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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旅館的約會

「你的肉棒在我裡面好硬,插得我好舒服!」老婆四十幾歲,正是大家說的狼

虎之年,但平常在家總是性趣缺缺,但到了汽車旅館就顯露出了她的騷媚,熟女馬

上變成了慾女。

  結婚十幾年,汽車旅館是我們放鬆自我、縱情享樂的去處,而且每次都有不同

的驚艷。這次早上送完孩子上學,我們就直奔汽車旅館,我們進門總是先看看有什

麼新玩意兒,我負責放水準備鴛鴦浴,老婆在飲料吧準備咖啡,我從她身後摸她的

肩膀,雙手環抱著她,慢慢解開她胸前的扣子,她癱軟地倒入我懷裡,呼吸漸漸沈

重,轉身過來索吻。我嘗試單手解開她的胸罩,但它卻緊緊扣著,

  「你太久沒練習了。」

  她緊抱著我,用她的D奶在我胸前磨蹭,我明顯感受她酥胸的壓迫,不得不用

雙手將它胸罩拿下,她也解開我的上衣,將她酥軟的胸部緊緊靠著我,她的喘息聲

告訴我她的心已融化,我們迅速地除去身上的衣服,赤裸地擁吻,我的老二已經頂

到了她的陰部,

  「老公,好甜蜜,我好想讓你幹喔!我們到床上讓你好好插我。」

  我們躺在床上瘋狂的接吻,老婆的肉洞已經淫水潺潺,我不想這麼早滿足她,

將她的乳頭含入口中,用舌頭挑弄,她看著電視中女優舔弄著粗大的陽具,一邊握

著我的肉棒上下套弄著,還發出低低的呻吟。

  她看我的陰莖已昂然硬挺,就翻過身來讓我躺下,將我的龜頭含入口中,用舌

頭攪動,這讓我的龜頭更加漲大。

  「你要我怎麼舔它」

  「怎麼吃我都喜歡,舔龜頭不要太用力,它會太刺激。」

  她一手揉著我的卵蛋,另一手抓著陰莖,用嘴巴上下吸吮,我的陽具受到一波

波的刺激,脹大硬挺,上面的青筋突出,清晰可見。老婆看機不可失,轉身抱著我

跨坐,將老二放入她早已濕滑的穴中,她搖動著屁股,讓堅硬的肉棒在她體內為她

緩解穴內的騷癢,

  「喔!老公,你好棒,你的肉棒好硬,把我幹得好爽!我今天要在這裡給你幹

一整天。」

  「對,我要把肉棒一直放在裡面,讓你裡面一直流水出來。」

  我忍不住將肉棒上挺配合她的搖動,好讓我的肉棒更深入她的肉穴之中。

  有賴旅館床鋪柔軟,我們這樣緊抱上下套弄雖辛苦,但也抽插了百來下,兩人

緊緊抱著,漸漸沁出汗水,氣喘籲籲。

  老婆將我的陽具自肉穴抽出,躺在我旁邊,繼續與我擁吻。我們一邊聽著A片

女優的淫叫,一邊挑逗著對方,我用舌頭輕輕逗弄她的乳頭,她的屁股不自覺地扭

動,

  「老公,不要一直摸人家那邊,你讓我下面好癢。」

  我當然不能理會她,一面繼續搓揉他的D奶,一面把舌頭伸進她口中攪動,並

用力吸吮她豐潤的雙唇。

  「老公,我好癢,快插進來用力幹我!」

  我翻身將老婆壓在底下,將食指和中指插入她濕滑的肉穴中抽插,她淫叫了幾

聲,伸手阻止我的動作,

  「不要用手,我要你那根,我要你跟電視一樣,把大肉棒插進來幹我!」

  我把肉棒狠狠地插入,猛力肏了幾下,一手捏揉她硬挺的奶頭,

  「啊!啊!老公你好棒!你幹得我好爽。」

  我停下了抽插,彎身將奶頭含入口中,用舌頭上下舔弄,另一隻手繼續揉捏另

一個乳房。

  「老公,輕輕地咬它,它好癢。」

  老婆忍不住將陰部上頂,讓陰道中的肉棒幫他止癢。

  「我應該找一個男人來肏你,讓你下面有人幹,上面有人咬。」

  我停止咬她的奶頭,奮力快速地抽插她的肉穴。

  「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幹我!」

  「我喜歡看你被別人幹!看你被幹得好爽!」

  「不要,我只要你的肉棒,它好硬,在我裡面讓我好爽!」

  「別的男人更大根,用他的大肉棒塞滿你的小穴,讓他幫你止癢!」

  「不要,只有你的肉棒最好,最大,啊…啊…」

  經過快速的抽插,我在她體內噴發多次,性慾暫時獲得滿足,陽具也漸漸癱軟

,不得不從陰道抽出。

  我給她長長的一吻,將她抱起身。

  「走,我們去泡澡了。」

  她走到澡盆的幾步路中,我看到精液從肉穴中沿著大腿流下,這又在激起我的

慾望,我環抱著她,一手在陰戶撫弄,滿手沾滿精液,我把食指伸進口中吸吮,

  「你好噁!」

  顯然老婆不認為這是性感的舉動,我把精液塗在她的D奶上,搓揉雙峰讓他變

得濕濕黏黏地,老婆的乳頭又再次挺立,

  「討厭,你又搞得人家好癢,啊…啊…」

  她背過來向我索吻,我把沾了精液的手指深入她口中,她用力的吸吮著,用舌

頭將它舔乾淨。我們走入浴盆中。

  浴室毫無疑問地是摩鐵中最吸引人的地方,也是我們經常挑逗對方的場所,泡

在循環的水流之中,我們兩全身放鬆,看著電視中赤裸的男女奮力地演出,男優巨

大陽具插入剃光恥毛的肉穴之中,女優巨乳隨抽插動作搖晃抖動,老婆將臀部輕輕

劃向我,我摸摸她的陰戶,雖在水中仍有滑潤的感覺,手指深入穴中,裡面仍是淫

水潺潺,我將老婆抱在胸前,撫摸著老婆的雙峰,將先前塗在她胸部的精液清理乾

淨,伸出舌頭在她乳頭周圍畫圈, 乳頭在水中昂然挺立,我用雙唇夾住乳頭吸吮,

一面撫弄那無法一手掌握的肉球,老婆僅抱著我,上我的臉壓進她豐滿的雙峰之中

  「老公,好愛你,好甜蜜」

  我撫摸她的背部、他的臀部還有她的屁眼,嘴中輕咬著堅挺的乳頭,老婆受不

了我的攻勢,背向我將我的肉棒放入她的穴中,我抱著她的臀部,轉身讓她抓著池

邊,在水中用力肏幹她,抽插數十下後只覺心跳快速,兩眼發昏,我停了下來,轉

而繼續在水中擁吻。

  離水之後,我們互相替對方擦乾,不可避免再次愛撫全身,我又替老婆在胸部

抹上潤滑油,她的D奶在我雙手之中遊移滑動,油油亮亮的肉球,讓我忍不住又再

含住她翹起的乳峰,一邊將手指深入她的嫩穴抽插,還用拇指插入她的屁眼按摩,

老婆又再進入興奮狀態,我們回到床上,將她雙腿打開,我用嘴去吸她小穴,把淫

水都吸入口中,還含住陰核,把它吸得更加突出,再用舌尖去翻攪它,讓穴內流出

更多淫水。老婆推開我的嘴,抓著我的陽具套弄,

  「我要你這根,我要她插進來。」

  「那你把它再弄硬一點,我就把你插得好爽!」

  老婆更快速地上下套弄它。

  「我要你揉我的蛋,用嘴吸這根。」

  老婆聽話的把肉棒含在口中,舌頭舔著龜頭邊緣,另一手將握著陰囊按摩著,

我閉著眼睛享受她的愛撫,輕鬆的感覺反而讓肉棒不再那麼興奮,老婆也發現我軟

了,就用雙唇上下套弄龜頭,受到這等刺激,肉棒又堅硬了起來。

  老婆看我肉棒又在挺立機不可失,雙手捧著傲人雙峰到我眼前,我抓著那對最

愛的D奶,用手指夾著奶頭,一邊揉捏乳房,一邊輕壓乳尖,老婆再次將濕潤的淫

穴套在我硬挺的肉棒上,我使勁的往上將肉棒插入她淫穴深處,

  「老公,你好棒,你的棒子好硬!我的穴被你搞得好濕好爽!」

  我緊抱著她,把臉埋入她豐滿的雙峰之中,

  「老婆,你好騷,我就要你這麼騷,我要每天幹你這個騷貨!」

  「老公,我要你從後面插我。」

  老婆起身將屁股翹起,我用兩手抓著她的豐臀,把肉棒挺進她穴中,一邊捏著

她的屁股,一邊狠狠地肏幹她,我還趴在她身上,兩手抓著那對大奶,手指夾著乳

尖,一邊玩弄大奶,一邊把精液射進濕滑的淫穴之中。

  經過給回合大戰之後,老婆趴在我胸口,手握著我癱軟的陰莖,沈沈的睡去,

好市民達人勳章申請中

請大家幫忙按下面鍵連

之後幫忙按愛心

謝謝大家


出牆 是非所願

  一場突來的小雨,淋濕著A城的上空。一部紅色本田在雨中擁擠的路上緩緩

前行,這個城市似乎永遠如此擁擠。機動車互相噴吐著尾氣,等待著下一次綠燈

的亮起。

  駕駛室裡,手機鈴聲噶然響起,打亂了音樂的旋律。楚冰顯然很不情願的接

起了電話。

  「喂」這是一貫人接聽電話的習慣。

  那頭傳來宏圖的疲憊的聲音。「在哪吶,怎麼老是打不通電話」

  「哦,剛才手機沒電了」這樣的回答對於剛結婚不到兩年的他們似乎有點過

於勉強了。電話那頭也沒過多的追問,」我今年不回去了。過年把孩子跟家裡照

顧好了「。楚冰的臉色沒呈現任何在意的表情,或許丈夫不回家過年的意外對她

來講已經習以為常。她自己已經不記得丈夫上次回家是什麼時候。

  在結婚兩年的時間裡,楚冰已經習慣了丈夫不回家的口氣。剛開始還有點委

屈,不明白為何自己的丈夫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業。只是當後來的傳言成為真實的

現實時她才真正瞭解一個男人經常不回家,意味著什麼。

  開始時,她也鬧過,哭過,傷心過。也想過離開。只是看到躺在床上哭泣的

女兒,她不得不把流淚的雙眼瞥向一邊。她聽不清丈夫還再吩咐些什麼,看到前

面的車已在移動,匆忙應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敷衍了丈夫的回答,

  「我在開車,不說了」說完她掛上了電話。駕駛著車子離開了主車道。路上

的人顯然少了,她又再次陷入了沈思。想到自己剛從學校畢業就嫁給了宏圖,就

在心裡嘲笑了一下自己。

  她埋怨母親,埋怨母親把自己推入了現在的境地。她不應該有如此淒涼的生

活。她有足夠的魅力,就憑她那驕人的容貌,要尋求自己美好的生活,鍾情的愛

著她的男人並不是件難事。

  只是母親過早的決定,斷送了自己尋夢的權利,也怪自己虛榮心作祟。年輕

的閱歷讓她錯誤的以為只要有錢就可以擁有一切,只要有錢就可以滿足自己的任

何追求,但是現實給了她嚴重的打擊。錢是有了,但是她已經成為了累贅,成為

婆家鄙夷的對象,她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就因為自己生了個女孩,沒能按婆家

的意願為他們家添蓄香火。

  自己的女兒改變了她在家庭裡的地位。她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一

個堂堂的大學生,也會有如此重男輕女的思想。在她親眼看到丈夫那好無顧及的

手挽著情人步如賓館的那刻,她的心碎了。那天她在賓館門前站了一夜,直到丈

夫再次出現,她才絕望的離開,本來她是打算上去給她兩巴掌,在丈夫出現在她

面前的那刻,她才意識到她不可能去打這個男人,甚至連生氣都顯得沒有那麼必

要。

  一種潛在的意識模糊著提醒著她。「我原來並不愛這個男人」她在心裡念叨

著,轉身丟給了丈夫一個疑問的身影。

  直到現在她才真正知道,她的家庭,是母親一廂情願的安排,她甚至在沒看

清楚宏圖的輪廓時,就已經成為了她床榻上的新娘。這種婚姻的脆弱正是形成她

與他現在的生活的不幸。他們已經成為兩個方向不同的人,各自的生活都與對方

無關。

  丈夫的冷漠讓她心如死灰,如果不是想到自己不到一歲的女兒,她會馬上一

刻也不留的離開那個背負著恥辱的家。想著想著,她流下了眼淚,現在就連母親,

她都無法聽她傾訴。她只能把滿肚的心碎嚥下。自己在無人的時候獨自消化,就

像現在一個人開車時,她會經不經意的傷感一翻,她想自己去承受,帶給眾人的,

仍是一副陽光燦爛的笑容。她知道自己不需要悲憐,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過去,

現在,將來。都須堅強的生活,她時常這樣對自己說。

  汽車隨著彎道拐進了一條小巷。這是一條聚集著夜生活璀璨的明珠,是被年

輕人捧為天堂的所在。一整溜的酒吧一字排開,街道兩旁對立著霓虹的閃爍,一

明一暗。雨明顯小了,路上面來不及排淨的積水,倒影霓虹的彩色。踩在上面行

走的男男女女,或三或五緩緩步入那音樂飄搖的小屋,裡面的燭光燈火,是醞釀

激情的催促劑。楚冰很瞭解,等到他們出來,就會有一場激情正式上演。楚冰朝

裡面深情的忘了一眼,眼神裡流露出的是些許的嚮往。

  但是理智還是讓她加重了踩塌油門的力量,她迅速了離開了幻想裡面的喧嘩。

  留下兩串紅色的尾燈,在夜色中,遙遙墜遠。

  此刻,遙遠的昆明。宏圖正手枕著女人的光滑手臂,沈沈的睡著。他身邊的

女人,睜著眼睛凝望著半躺在自己懷裡的男人,那種憐惜的神情透露著她對懷裡

的男人的愛情。雨寒自己也想不清楚,怎麼會愛上這個比自己大了八歲的男人,

是他的成熟吸引著自己嗎?顯然不是,在很大程度上,他還是個完全需要人照顧

的男孩,那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已經圍繞著自己有段時間了,從那次和男友偉強吵架,到公司喝酒

解悶與他發生關係的那刻,她就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儘管現在與偉強還保持

著關係,但已經很顯然不太從心。她明白自己的心已不可瓜分的給了眼前這個已

婚男人。

  儘管偉強一再的強調能給她一個家的許諾,她依然無所顧及的來到他的房間,

就想剛才一樣激情一番,然後看著他沈沈睡去,她很欣慰自己可以給宏圖於生理

上的慰寄,同樣也隱約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感情,並不只是一種生理上的宣洩,每

當有這樣的想法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甚至有點不顧一切。

  其實她的選擇在他第一次進入她的身體時就已經產生,她明白現在的任何解

釋,只是為了更加堅定信念而已。這樣想著,臉上竟不意的飄上了一片紅霞,回

憶著他們那神聖的第一次,他粗礦剝落自己衣服的那刻,她把自己僵掉的身體完

全交給了這個大她八歲男人肆意處置,他是粗礦的也是溫柔的。他懂得女人喜歡

的調情方式,他完全知道掌握女人興奮的瞬間,他不像一般男人頭次的笨拙,他

從容不迫,他鏗鏘有力,他順理成章的把自己帶上了雲端。

  她第一次,讓一個陌生男人或者說不太熟悉男人的陽具,在自己私秘花園裡

來回穿梭。有過一個閃念的瞬間,她想到了剛剛離開的男友,只是男友意識的出

現並沒有使她理智,反而讓她加倍興奮,她想不到被一個陌生男人插入的感覺是

如此的充滿快感,這是她在偉強身上無法體驗到的。她不時的想像著壓在自己身

上的男人那生疏的陽具,在自己身體裡面與自己溶為一體。

  那種感覺使她很快便到達了高潮。她默默的允許這個剛開始熟悉的男人,在

自己的體內一瀉如注!

  如今躺在自己懷裡的男人,是如此的安詳。看著他沈睡著的表情她安心的笑

了。她用手脫起宏圖的後腦,讓他舒適的躺在枕頭上,當時間指向淩晨一點的時

候,她下床,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在桌上留了張字條,反身把門扣上,消失在

賓館走廊的盡頭。

  房間內,沒有拉嚴的窗簾瀉進了月色的光華,隱約可見,床頭櫃上那用玻璃

杯壓上的字條寫著「後天晚上十點見」

  宏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昨晚實在是太累了,他帶著睡眼朦朧的眼神,

看了看床頭雨寒給他留下的字條。嘴裡念叨著

  「這小妖精想把我給搾乾呀」說著嘴角不經意的蕩起了滿足的笑容。不可否

認,他在這女孩身上體驗到了久違的快感,不論是她那天使般的容貌還是那若火

的身材,對他永遠都是無法滿足的慾望。她的單純,她的可愛,無時不在提醒著

自己向她一再的索取。他現在太需要心靈與身體溶為一體的性愛了。這是他在老

婆那裡無法得嘗所願的。一想到自己的老婆,他臉上似乎掠過了一絲難於察覺的

絕望。

  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沈,一手抓起床頭的手機,十二點了,他

想起了今天約見的客戶。自己不在,不知道公司裡要緊張成什麼樣子。他明白這

張單子對現在公司的狀況是何等重要,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遲到呢?他在自責中,

匆忙收拾了一臉的疲憊,抓起皮包迅速的奔向了停車場。當他跨進汽車的瞬間,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吳總,楊氏集團的人到了」在會議室裡等著,問你什麼時候可以到,聽口

氣好像心情不太好「宏圖迅速做了指示,電話那頭似乎有那麼點不願意,這樣行

嗎?人家來的可是副仲裁,叫一個秘書去接待,好像不太好吧」

  聽到是副仲裁,宏圖一直繃著的臉總算舒展開了。

  「沒什麼不好的,你去就是了,記得,代我說聲對不起」

  宏圖對這個副仲裁有絕對的瞭解,他明白這個時候除了胡秘書去,沒有更好

的人選了,而胡秘書也是看透了這個副仲裁對自己的覬覦,才會對宏圖給她做這

樣的安排稍微的表示了不滿。

  宏圖看著車,哼起了小調,他心裡清楚,只要胡秘書做出點犧牲,這單生意

是完全沒有任何懸念的。一想到這裡,心裡倒有點傷感了,要不是為了這筆利潤

豐富的生意,又剛好碰到公司近階段資金的緊張。他是斷然不會把胡秘書推到那

個副仲裁的身邊的。畢竟他對胡秘書還是有一點感情,雖然只是偶爾的發生幾次

關係。但每天的朝夕相處,已經或多或少有那麼點對對方的憐惜,何況這又是個

單純的女孩。

  宏圖想起了自從自己接管了家裡的生意,整個人好像變的不像自己了,為了

利益,為了錢他可以放棄一切東西,包括他以往視為神聖的愛情,他有點無奈。

  商人身上不談感情,他鄭重的提醒了自己,加大了油門,讓車消失在了馬路

的盡頭,朝著公司的方向一路狂奔。

  A城上空仍如昨日一樣迷濛的飄著小雨,楚冰把車挺在路旁,打開車門。走

入了一家頗具小資情調的咖啡館,她這段時間無意識的喜歡在這樣的咖啡館喝那

種不加糖的苦澀的,新調製的巴西咖啡。尤其喜歡這咖啡的名字叫「憂傷的藍調」

  她不知道這個名字的意義,只是一味的去感覺咖啡帶給自己的傷感,不時的

會讓自己掉下酸澀的眼淚,她很奇怪,為什麼每次都會有同樣的悲傷在這咖啡燎

煙的上空飄蕩。

  她很想弄清楚,調製這款咖啡的主人是何方神聖,能製作出這樣略帶傷感卻

又說不出感覺咖啡味道的人,有著怎樣的人生閱歷。難道也如自己的命運,亦或

比自己的經歷還要坎坷。這樣想著,她那好奇的心理便更加肆虐的膨脹。她急於

見到這個人,導致了她每天來這裡喝傷感咖啡的理由。她希望自己今天能夠如願。

  正在她發呆的同時,門內閃進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馬上把眼睛瞪直了,深

怕錯了那男孩進門的每個瞬間。怎麼會是他,雖然已經兩年未見,但那矯捷的身

姿她只需要用眼角一瞟便可以肯定他的存在。她心裡有點發慌,卻又故做鎮定狀。

  看他在吧台邊跟吧女調侃著什麼,笑著歎息了一聲,永遠都是這樣。

  還是兩年前的他,只是那張娃娃臉上掛了幾分社會磨礪的成熟。想起了那些

與他一同走過的同窗歲月,甜蜜立即佈滿了她美麗的臉頰。她想著那時她是何等

的幸福呀,擁有著另人妒忌的美麗,還有當時被譽為校園才子的他陪伴。那時的

她似乎把自己想像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是,不幸還是來了,現實總是很殘酷的向我們顯示著他胡作非為的本事。

  為了生存,為了滿足現實所謂的榮譽,她不得不背叛了自己的意志,踏進了

現在的火坑。兩滴酸澀的眼淚流進了咖啡,她已經沒有權力再去挽回什麼,她多

少次在夢中想見的那個人,為什麼近在咫尺她卻憂鬱了,她不敢面對他帥氣陽光

的臉,她不想自己的晦澀帶個他一丁點的不安。

  她很後悔自己的莽撞,這莽撞讓自己平復的心情又起了狂瀾,她想立即離去,

卻又那麼的不捨。當她還在矛盾中踟躇時,那身影已經來到了對面。慌亂中她不

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支吾著,臉上不時的飄起了紅霞。許久終於小心的叫起了

他的名字「小天」

  對,他就是「任小天」在他推門進入的那刻,就已經發現角落上坐著的這個

美麗女孩,他一直對長的漂亮的女孩特別關注,只是當他注意到她的長相時,楞

住了,這段時間也正是楚冰回想往事的時候,所以,並沒有發現他在此刻間短暫

的發愣。迅速在吧台上對吧女交代了點事情,就緩步向這邊走來。

  他來到楚冰面前,看著她發慌,等著她喊出自己的名字後,便咧開嘴,給了

她一貫的陽光燦爛的微笑。

  「你沒變,還是老樣子」

  「怎麼可能,他們可都說我便的更帥了,看來是你的眼神有問題了」

  「是呀,老了嘛,孩子都有了」

  聽到這裡,任小天眼力晃過了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傷心她是多麼希望眼前的小

天沒有變,還是如從前一樣,但她馬上意識到這樣的心思無非是妄想,也只是自

己安慰一下罷了。便嫣然一笑,緩解著尷尬的氣氛。

  小天也只好要笑來掩飾眼神不小心流露出的內心秘密。無奈這樣帶著目的的

笑,是無論如何也燦爛不起來的。只能生硬硬的點綴著自己年輕的臉龐。

  「怎樣,過的怎樣」

  話一出口,小天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因為對她現在的狀況他及他們的一

些朋友已經有所瞭解,這樣問不是更打擊她的傷心嗎?果然,楚冰一聽著話,眼

神便暗淡著低頭望著手裡攪動的咖啡匙。

  「恩」就這樣,她明顯不想談論自己現在的生活。就算不從她敷衍的回答判

斷,小天也知道應該轉移話題了。

  「你覺得怎樣,我調的咖啡」

  一聽這話,楚冰覺得很是意外,以不相信的口氣問到

  「你調的」

  「怎麼,不相信呀,這叫憂傷的藍調」

  楚冰仍用不可思意的眼神望著他

  「這是利用巴西咖啡特有的純度,不說那些材料了,我說一知道,這道咖啡

裡最特別的調劑是什麼嗎?」

  楚冰看著他搖了搖頭

  「心情,沒錯,就是心情。調製這款咖啡時,心情必須是傷感的,你是不是

感覺喝完後有股淡淡的酸楚」

  楚冰還是驚訝的點了點頭,驚訝的已經不是這款咖啡是否真的是出至小天之

手,而是她頭一次聽說,咖啡的調劑過程還跟心情有關,楚冰深情的望著眼前滔

滔不覺講著話的小天,眼淚就差那麼一點,又滾落下來。她努力的克制住了,為

了不讓對方察覺她裝飾的擠出了一絲微笑。

  氣氛越來越隨和,就想他們當初的相處一樣,一旁小飛認真的說著,一旁支

著頭的她認真的聽著,並不時舉手表示發問。

  時間在這和諧的相遇氣氛當中飛快的劃著,這對年輕人還未滿足宣洩重逢的

喜悅,天已經漸漸黑了,飄著小雨的黃昏對這個南方城市來說,多少還有點寒冷。

  楚冰仍然不願意離開,同樣的感覺在小天身上也在重複著。但時間的意識,

不可能讓這對年輕人過多的留戀。在起身即將告別的瞬間,兩人臉上都閃現了依

依的不捨。

  這是小飛終於說出了,下面這緊張的話,也許他們都在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顯然在定力上小飛還是稍遜一籌。

  「你急著回家嗎?如果不著急,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想你現在需要放鬆

一下」

  楚冰期待似的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隨著任小飛走出了咖啡廳,走向了

細雨紛飛的黃昏街頭,走向了停在路旁的紅色本田車。

  一切事情的走向都依著宏圖的意願發生著,只要過了今天晚上,那張高額利

潤的定單便可以飄進自己的口袋,公司的所有危機也將隨機解決。只要胡枚,對,

只要胡秘書可以認同自己的說服,一切將向著意想的方向進行。

  灰色奔馳停在了一棟裝修豪華的別墅前,下車的是瞞臉笑意的宏圖,他為自

己的計劃興高采烈著,他為等在車旁的胡枚拉開副駕駛室的車門,用一個標準的

請進方式把胡枚讓進了車內。兩人在車裡默默的聽著音樂,胡枚心裡非常清楚此

次出門的意義,憑她的意願她是十二萬分不願意去的。只是她一見宏圖那焦急的

眼神便軟下了心腸,她知道自己在心裡是多麼愛著正在開車的這個男人,為了他,

她甚至可以去死,只是叫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很傷心,可又違法違背。她知道

這是個卑鄙的交易,用自己的身體去實現所愛人的理想,她想了想還是硬下了心

腸。

  車子停在了一座建築豪華的酒店門口,胡枚開車下來,她甚至頭都不回的快

步走進了酒店的大門。宏圖在車內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有種揪心的疼痛,雖

然說自己並不愛她,可這樣的事情畢竟是為了自己去犧牲的。怎能叫他不心痛,

他只能閉上眼睛,看著胡枚越走越遠,消失在了自己視線的邊界。

  酒店的房間內,那位拿著權勢做為交易的肥胖中年男子正赤裸著上身坐在床

前無聊的按著電視遙控器,交換著電視頻道。屏幕閃爍著的暗紅燈光,反射著他

油光滿臉的贅肉。他現在正焦急的等待,等那許久渴望的完美肉體向自己貢獻。

  他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胡枚是的情景,她那高傲的眼神象徵著不可侵犯的威

儀,儘管自己努力做出了謙躬逢迎的態度。那該死的卻又十分迷人的女人卻對自

己好無興趣的丟下了一個瞥眼,便轉身離去。那時便有股佔有的慾望,不僅要展

示自己的魅力,更多的是想懲罰這個孤傲的女人帶個他來自做為一個男人自尊的

傷害。今天他終於可以如願一場了,他要讓這個女人完全沈溺在自己的慾望戰勝

中。在嘴角露出奸佞的一笑時,他聽到門外走廊裡傳來一陣幽雅的腳步聲。

  胡枚徑直來到房間門口,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門便被粗暴的拉開,在門重

新被關上的瞬間,她腦子裡閃過了一絲絕望,一句完了拌著強忍著的眼淚一起被

自己嚥下。

  邢仲裁,我希望你能履行您的諾言。說完就閉上了無比傷感的眼睛。邢言看

了眼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感覺這個漂亮的女人臉上透露出了一種高貴的神情,

不自覺的便把自己的粗魯改成了溫柔對待的方式。

  他一件件的剝落胡枚緊裹著玉體的衣服,當這件近乎完美的體形,以豪無遮

攔的方式呈現在自己面前時,他就再也無法克制住衝動。

  把臉埋在那好好聳起的乳房上貪婪的吮吸起來。從上到下,不放過一處可以

下嘴的地方,當邢言把臉埋在她雙腿中間,認真的欣賞自己的下體時,那種羞澀

的心理便一下湧上了胡枚的腦際,糟糕的是自己一直克制住的慾望,卻被他這樣

一看,開始慢慢的瓦解。還不自覺的返起了一點興奮。

  當這點興奮開始以現實呈現時,邢言看到了那自女人下體開始流瀉而出的蜜

汁。他馬上意識到時候到了,一把分開了那兩片微呈黑色的陰唇,讓女人的私處,

更加明顯的呈現在自己面前,他把自己的頭深深的往下一沈,認真的舔吸著玉洞

門口的鮮紅色肉綴。胡枚只感覺到一股襲人的快意由下體往上提升,不覺在緊閉

的口腔發出了一聲微小的呻吟。

  她知道已經不能自己了,面對如此的調情高手,自己的身體只能做渴望的迎

逢,不能下意識的去進行抵抗。她完全放棄了抵抗,開始享受起著這個厭惡的男

人帶來的快感。隨著那雙粗糙有裡的手不斷挑撥著自己陰締,胡枚無意思的弓身

迎合著,嘴裡發出的呻吟卻越來越大,呼吸隨之粗重,喘息著渴望男人那陽剛之

軀的挺入,以此來填充私處的空洞感覺。

  她越來越渴望,直至發出了另人吃驚的哀求。邢言從胡枚的迷離眼神中瞭解

了她現在對自己的需要,他仍不慌不忙的吻便了這俱可供自己填充慾望的女人肉

體,他想讓眼前這個女人欲仙欲死,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就憑借自己對女人的

瞭解,征服身下這個女人他還是完全有信心的。而眼前這曾經高傲的女人的懇求

聲便是自己成功的證據。

  這時的胡枚已經渾身癱軟,唯一有的意識就是尋找那可供填充的陽具來滿足

已經泛滿全身的慾望。她呢喃著,任男人的嘴唇在自己潔白的身上到處遊戈。當

胡枚感覺由自己私處流瀉而出的興奮的愛液泛滿了整個陰唇時,一根火熱的那根

探進了自己的失秘花園。一陣快意的顫抖使胡枚自覺的弓起了臀部,她現在只是

想讓那帶來快意的陽具更深的探索到子宮的底部。一上一下的配合著插入,嘴裡

的呻吟聲不覺的也隨之大了起來。

  那種來自內心的快感已不是「哦哦」「啊啊」可以用來形容。私處全體,就

像逐漸被撐的滿滿的一樣,陰締滿滿發麻,變的又熱又硬,胡枚把雙腿盡量的張

開,讓那快感能更深的插入雪白的臀部更加不自覺的挺著,癱軟的全身不斷的顫

抖,感覺到了自己陰道的緊縮,毫無隙縫的緊裹著不斷抽插自己私處的陽具,一

股立注洶湧著噴出。

  粉紅的陰道夾緊抽搐著,晶亮的液體一波波順著陽具緩緩流出,同時口中發

出無法控制的快意滿足之聲,隨後便是無聲的墜落,意識隨之模糊,當自己在次

清醒,那溫暖的陰道已經遺留了壓在自己身上這個男人陽具裡噴射而出的白色液

體。

  胡枚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淫蕩,她死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樣一個感覺

惡劣男人的下體攪動下走向高潮,而且又是如此的渴望,她無聲的閉上了眼睛。

  當眼神最後閉合的一刻,她看到了帶給自己快感男人的滿足笑容

  車廂裡,宏圖焦急的等待著,他現在的心情很矛盾,從胡枚走入酒店門口的

那刻,他甚至想到這樣做值不值得,但隨之而來的商人意識,便打消了自己剛剛

衍生的脆弱意識。他明白他是一個商人,商人的原則就是把一切可能成為利潤的

東西化成鈔票填滿自己的慾望口袋,不管是付出任何的代價。商人是於是便成為

了追逐利益的工具,不知道這是現代文明的幸運還是不幸。

  當胡枚再次走出酒店門口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宏圖趕忙下車,拉開車

門把胡枚讓進了車內,他在關門的一瞬間看到了眼前著個女人尚未完全退化的臉

上的紅潮,心裡生起了一股醋意。但他馬上調整了心情,在進入車裡之前已經看

不出任何表情變化的痕跡。這就是一個在商海翻滾的商人經歷無數磨礪後特有的

功能。默默的開著車前行,尷尬的氣氛籠罩著整個車體,

  「怎樣,東西搞到了嗎」

  一說完,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他在等待著坐在自己旁邊這個女人的或

許尖叫,或許謾罵的結局。只是接下來的沈默讓他自己都感覺意外,他忍不住轉

眼看了看身邊女人的表情。那一臉發呆的神情讓他感到急促,他搞不清楚平時開

朗的她怎麼會如此沈默。難道剛才發生什麼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導致這個為自己

獻出身體的女人心理產生如此大的變化,他開始有點真誠的悔意了

  此時的胡枚其實並沒在思考什麼,她只是無意識的感覺腦袋一片空白,她還

沈浸在剛剛發生的快感高潮中無法自拔,以至於無心細聽身邊這個男人在說著什

麼。「如果剛才帶給自己快感的人,是身邊這個自己深愛著的男人該多好啊」她

知道這一切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她也知道現實已經殘酷的給她說明不可能再抱

有跟所愛人成家的幻想。愛真的如此痛苦嗎?

  她無聲的歎息了一聲,在這密封性很好的豪華車內!她把裝著計劃書的塑料

袋往車頭一推,轉眼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

  A城的夜景工程顯然是美麗的,在這涼風習意的夜晚,一輛紅色的本田快速

的超越著擋在自己前面的汽車,車內傳來兩個年輕男女的說笑聲。

  小天看著身旁坐著的楚冰,那飄動的微卷頭髮,半遮著這張美麗動人的臉頰。

  對方的一頻一笑都讓自己努力的刻記,好像生怕這天使的臉龐突然消失似的。

  楚冰被他看的兩頰緋紅,急忙掩飾著急口說,注意開車。這是小天才意識到

自己還在開著車,忙尷尬的把臉轉正,平復了一口呼吸,駕著車奔向那閃著霓虹

燈酒吧一字排開的街道。

  車在一處空位上停了下來,霓虹閃爍著映紅著兩具興奮的臉頰。他們在稀疏

的人流中穿梭著,似乎互相都在選擇著可提供兩人調情的場所,他們越過一對對

相遇的情侶。在四目相對中擦肩而過。終於在一間略顯安靜的酒吧門口停下了腳

步。這是他們共同的場所,可能存在他們共同的所想,也同樣可能孕育他們共同

的慾望。

  楚冰想到幾天前自己從這裡經過時的情景,臉不覺又紅了,幸好閃動的霓虹

掩蓋了她泛紅激動的臉頰……

  兩人一踏入酒吧,那股煽情的慾望便隨著緩緩的音樂流淌了整個身心,,他

們找了個燈光昏暗的角落坐了下來,癡癡的但又不敢直接的望向對方,就這樣僵

持著等著侍應生的到來,在這一段等待的時間內,楚冰的心理是複雜的,她不知

道接下來的事情會向哪個方向發生,自己期待的那一幕,會不會在走出酒吧後實

現,同時她又是矛盾的。她不知道如何為自己的放縱尋找理由,這是放縱嗎?隨

一個男人或者說曾經喜歡的男人關係曖昧,可能還會有演變為實際的可能

  雖然丈夫的背叛帶給自己很大的打擊,難道這就是她報復的理由嗎?不,

「我心裡是喜歡他的」小天,自己在午夜的夢中時常相間的人,現在就真實的坐

在自己的對面。而為何自己此時又憂鬱了呢?到底是為什麼。不可否認,她一直

期待發生的事情,就將要實現,從丈夫最後一次在她身上草草了事後,她就一直

在期待著。可是現在……

  她一直在心裡徘徊,直到注意到對面那雙火熱的眼睛注視著自己時才又回到

了現實,那雙火熱的眼神給了自己堅定信念的決心,是的,我愛她,她想不出為

自己所愛人獻上自己的身體有何不妥,迎著那激情的眼神,她報於了莞爾一笑。

  當然小天此時是不明白楚冰心裡產生的矛盾,他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所愛的

女孩會想到在今天把自己完全給予,當然前提是在自己的要求之下。他現在只關

心楚冰那張美麗的臉,自從學校畢業後他就再沒機會如此接近的看著她。何況還

是在著到處充斥著煽情的酒吧。

  一年前,當她得知她結婚的消息時,那宿夜無法成眠,那只能靠酒精賣醉才

可勉強忘卻哀傷的黑夜,那一天又一天的思念,那痛苦的折磨他至仍沒忘記是多

麼深刻,而如今,自己當時日月思念渴盼相遇的人就坐在自己的對面,且距離又

是如此靠近,空氣又是如此曖昧,完全可能成全他多年想實現的慾望。他想得到

她,在今夜,他想用自己的激情告訴對方來自身體內的愛憐。想到這裡他反而有

點不好意思,臉不覺紅了起來。垂下眼來,注視著剛端上來的紅酒高腳杯。

  一曲抒情的旋律緩緩響起,看著已經有幾對情侶摸樣的年輕人在舞池當中親

熱的摟抱,耳鬢邊相互廝磨,深情款款的邁著標準的舞步,小天再也忍不住衝動,

一把拉起仍在欣賞音樂的楚冰,跑著便來到了舞池中央。楚冰對他的突然,完全

沒來的及準備,自己的腰已經搭上了雙有力的手,剛開始還有點不適應,畢竟自

己還沒有過在丈夫之外被某個男人如此親暱的摟抱,手稍微的往前做了抵抗的一

推。怎奈對方根本不理自己的意圖,反而把自己摟的更緊,深怕自己從懷中消失

了似的。楚冰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身體軟軟的靠在帶給她溫暖的男人胸膛,這

是自己許久以來期待的,要不怎麼感覺如此自然。

  一對對情侶模樣的男人,在舞池中間摟抱著邁著無規則的腳步,大家都不去

關心對方的眼神當然這個時候也沒人會去別出心裁的注意別人的舉動,大家都各

自做著屬於自己的事情,或調情,或溫存。形式不一,但情況卻是相同,都在表

達著某種激情。這時的小天已經衝動莫名,他無法想像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現在

正乖巧的靠在自己的懷中,能有哪個成熟男人還能依舊把持。他開始把原本規矩

的手,不規矩的遊動在那光滑舒適的後背,享受那女體肌膚的溫度,慢慢的從上

到下,一寸不遺的探索。當那雙充滿慾望的手遊動到胸前的敏感地帶時,楚冰才

有所察覺,她發現自己太享受了,事情就如此簡單的發生,好像少了點什麼,她

想本意的去拒絕,只是感到渾身處於無力狀態,身體隨著那遊動的雙手逐漸癱軟。

  當身體再次出現意識,小天的手已經探進了她那小巧的胸部,開始了溫柔的

愛撫,隨即她便感覺到了自己乳頭的尖挺,她知道著是身體興奮的前征,她感覺

到自己呼吸開始不自主的粗重起來,喘息著扣緊了對放的脖子,仰起頭,由小天

的手在裡面肆意享受。

  小天感覺到了楚冰的反映,儘管她盡力的閉著眼睛,但那美麗的輪廓已經好

無掩飾的挑動著自己的慾望,雙手開始隨著光滑的乳房肌膚,往腰身下方滑去。

  牛仔褲阻擋了手的探索,他靈巧的用手指一個反剪,「蹦」守住春光的門簾

便隨之豁開。雙手已經感觸到那絲棉質感,大腦此時的神經就發出了唯一的一個

指令,往下,往下……

  隨著那「蹦」的一聲,楚冰感覺那束縛著的小腹像得鬆了捆綁一樣,努力的

吸收著新鮮的空氣,上面還有五個指頭遊動的痕跡,她似乎也同樣有著一個期待,

往下,往下。終於,那遊動的手衝破了絲棉的阻隔,好無顧及的遊蕩在了楚冰已

經有點氾濫的私處,光滑,光滑的柔韌,當小天把那禁閉的陰唇小心分開時,聽

到了穿至楚冰口中的小聲呻吟。楚冰呻吟著,小幅度的扭動臀部,配合著手指的

進攻,兩人的臉色已完全通紅。小天小心的磨擦著,一會探入,一會退出,當他

終於把中指插入豁開的密洞時,兩聲細微的呻吟同時產生。他感覺楚冰靠在自己

的肩膀的嘴,正給自己的肩膀烙下齒痕。

  他並沒感覺疼痛反而更加興奮的加大了插入抽出的力量。楚冰感覺有股力量

正在上升,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快感,儘管與丈夫有有過不少次的性愛,但所有的

感覺都很泛泛。只是今天,在小天身上,在還未被陽具插入的現在,竟然會有達

到如此的快樂感覺,就如登雲般飄渺。想到陽具,楚冰羞的埋下了頭,快感卻倍

增,偶爾還可感覺下體發出的「吱,吱」聲。她終於發出了壓抑著的沈悶的一叫,

「啊」……隨著,便把自己的臀部往前推舉,想讓那撩動的手指更加深入。小天

明顯感覺到楚冰的顫抖,他想盡力讓自己所愛的女人滿足,如果現在有張寬大的

床,他會做的更好。

  楚冰感覺到了陰道的抽搐,一頓一下,每一次的收放,都有一股白色的液體

往外流淌。她渴望手指永遠停留在自己的體內,猛的一沈把手指的插入往更深處

引導!

  當楚冰閉眼享受下體傳來的一波波撩人的快感時,一陣震動的酥麻拉回了自

己已逐漸模糊的意識。手機的響動阻止了那雙在玉體裡面攪動的手指。楚冰輕輕

的推開了小天的懷抱,接起了電話。從聽筒那頭傳來的焦急聲音立即使楚冰慌亂

不已。她慌忙的一把推開沈浸在幸福裡的那雙沾滿黏液的手,楚冰的眼無意識的

在手指尖做了個短暫的流連,潮紅的羞澀感便泛滿了全身。她用支吾的語言掩飾

著自己的慌亂。也許是第一次在如此之多的人面前讓一個曾經熟悉而現在卻略顯

陌生的男人於手指把自己帶向了高潮的不適,或者是本身的道德意識令自己不得

不去思考將來發生的一切事情。總之現在的她又回到一切仍未發生前的茫然。再

加上聽到女兒發燒的消息更讓自己顯得無措。

  她只是機械的轉過身體語音不清了說了句

  ”明天晚上十點在這邊,你等我” ,便趕忙跑向了門口。仍站在舞池中的小

天,愣愣的看著這個跑離自己身體女人的背影,許久未動。直到音樂在強光的直

射下停止了旋轉。他才挪開腳步,緩緩走出酒吧曖昧燈光的門口。

  街上一切如前,只是更深的月色減少了人口流動的身影,寂靜的月光下面,

一場薄霧的雛形正在籠罩著這個走向淩晨的城市。漫步在街頭的小天還在剛才那

場夢幻般的景遇當中回味。讓那挑撥起來的慾望一點一點的吞噬著自己的神經。

  他很憧憬後天的見面,他在內心醞釀著接下來那場激情的演繹,那種慾望控

制的衝殺,那種對自深愛人身體的探索,讓這個男人在淩晨的接頭激動異常。不

覺的哼起歡快的小曲,走過拐角的街巷,打了部的士,帶著快樂的心情,消失在

了這茫茫黎明當中。

  太陽再次的照耀著這個春天一樣的城市,昨天計劃的達成,讓宏圖心情舒暢,

他第一次發現清晨的空氣泛滿著幽香。駕著自己那部象徵著錢勢的奔馳急弛在通

往公司的環城路上。他今天的心情是快樂的,甚至以往被自己厭煩的塞車現在對

他來說,也可以稱之為一種享受。他瞇縫著眼睛讓自己流淌在音樂當中翺翔。他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整天的忙碌讓這個三十剛出頭的人疲憊不堪。他已經

忘記休閒的意識,唯一的放鬆方式就是摟著欣賞自己的女人狂風般的做愛,他把

自己的鬱鬱在那一尊尊美麗的銅體上面盡情的發洩,那達到頂峰的一聲吶喊,更

使自己暫時忘卻所有的不順,在一陣陣的顫抖中享受身體上的快感,思想上的高

潮。所以他不斷的製造著使身體騰飛的性愛。只要有機會,他想立刻讓身體解脫

,奔向他快樂的顛峰。

  車靠在了公司樓下的停車場,宏圖如往常一樣,向著看車的老頭,微微的一

笑,與往日不同今天的笑不再是機械的反映,而切實是發自內心的問候。看管車

場的老人,似乎有點無措,他已經見慣大家面無表情的笑容,突然來這麼一下把

自己僵在那邊很是尷尬。他努力的擠出了一記稍加掩飾的笑容。但仍然逃脫不了

機械。習慣的動作畢竟在一時是無法調整的。他很愧疚的保持著僵硬的笑容目送

宏圖離開。其實,宏圖無心去關心老頭的反映,他已經被自己的喜悅渲染的眼前

出現的事物都很善良。他把自己的情緒帶到了公司,那些僱員們難得看到老闆微

笑的招呼聲,都驚訝的打探著這位意氣風發的上司。這一整天所有人的工作情緒

達到了最高潮。就由於老闆心情好的緣故,上班的時間也就不顯得特別雍長。

  只有一個人,在這喜悅的氛圍當中鬱鬱寡歡,當胡枚抱著滿懷的質料放在辦

公桌前響起的不協調聲音時。宏圖才在這歡快的氣氛當中清醒過來,看著眼前這

張美麗卻哀傷的臉,他安慰的握了握在質料上停留的纖柔細手。他努力的握住試

圖掙紮的手,嘴裡似乎闔動著想說點什麼,只是對方無神的雙眼,阻止了自己想

表達某種心情的行為。

  ”徐總,這是辦公室” 說完胡枚努力的抽出了雙手”, 如果沒什麼事情,我

先出去了,等邢總那邊的傳單過來,我會送來給你。” 聲音中透著壓抑。

  宏圖只能無望的看她離開,深深的歎了口氣。他明顯的感覺到胡枚提到邢總

時的眼神,有股傷心,還夾雜著一點別的什麼,在她努力壓抑著的聲線中,傳進

了他的耳膜。他沒有時間再去深慮,埋頭處理起胡枚剛剛送來的質料。雖然心裡

堵的慌,但他還是保持了一個決策者的清醒頭腦,自己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畢

竟女人與事業,還是後者重要。他為自己能有如此的商人精神而驕傲,即使在別

人看來這樣的驕傲並不可取。但做為商人,犧牲一個或者幾個女人對他來說並不

顯的十分重要。有時也覺得不甘。但他懂得,收穫與代價的自然定律。像胡枚就

是剛剛拋出去的代價。他現在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去補償胡枚為自己做出的犧牲。

  即使任何來自身外之物的補償顯得如此的無力。他還是要去做,至少減少一

點良心的愧疚。

  中午,來自昨晚交易的定單已經隨著胡枚的手飄進了他的那考究的辦公桌上,

他抓住了胡枚試圖轉身的身體。

  ”枚枚”

  胡枚一聽這樣的稱呼,渾身一顫。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望著眼前

這個又愛又狠的男人,她有很多話想說,此時又不知從哪裡說起,她昨天一整個

晚上想好的責問,現在卻又跑的無蹤無影。她閃動著模糊的雙眼,試圖透過那薄

霧的迷濛看清眼前這個滿臉關切的男人。

  無言的沈默掩蓋了這對深情凝望著對方的男女。

   此時的胡枚愣是有好大的不情願也不可抗拒的撲向了對面這個自己曾經一度

想憎恨的男人。然而她有再次的陷入自己深挖的泥潭,昨晚承諾的一切都不及一

個擁抱來的堅強。她太需要這個男人的安慰了,儘管帶給自己傷害的也是同樣這

個人。她只不需要他的金錢,不需要她能給自己帶來任何物質上的需求,她只希

望能在這個男人身上體驗愛情,每個女人都想擁有的愛情,只是她這個簡單的擁

有在他面前卻又是如此的奢望。

    眼淚順著這張美麗的臉頰不斷的淌下,享受著他那粗壯的雙手溫柔為自己抹

擦著眼淚,僅有的這點賜予,她也覺得寬心。原來對於愛著的男人,女人是如此

的容易滿足。她欲張嘴說著什麼,還沒出口就被淹沒在了他那渾厚的嘴唇下面。

她再次的享受了男人在她身上的力量,委屈正在慢慢軟化,慾望在逐漸升騰。隨

著彼此的舌頭交織在一起慢慢的朝著溫軟的沙發躺去。

  昨晚的那幕又再度拉開,不同的是從溫柔的開始,到那暴雨般的結束,自己

始終盡力迎合。探索對方在自己身體內的力量,感覺到那粗壯的陽剛之器在自己

的壁洞內,反覆磨插,一種遠古的吸力緊緊包裹著那侵入者的身體,似乎要把它

牢牢的吸附在自己的子宮內壁。每一次下體的泛空,她都極力的收縮渴望填充的

陰道令它再度填滿。那飽滿的快感伴著所愛之人用力的抽插。即使在這不太舒適

的沙發上,仍很快的把她帶上了高潮。她在一陣陣的顫抖眩暈當中,把身體的下

部努力的向上挺起,配合著更為猛烈的抽動,使雙方的身體做最為緊密的結合。

  讓男人的精液一滴不剩的流向自己的子宮。

  一切又歸復平靜,只有胡枚潮紅的臉頰預示著雙方剛剛體驗完的激情,兩天

內的兩次性愛高潮讓這個年輕的女人滿臉幸福。幸福原來也可以很簡單。她向一

個索求性愛的瘋狂女人為自己終於又俘獲一場激情一樣心懷滿足。她現在已經不

太在乎宏圖是否可以愛上自己,只要能夠像剛才那樣毫無保留的把自己帶上快意

的顛峰,她想她已經別無渴求。畢竟能讓自己深愛的男人帶上雲端,也算是一種

得意。然而她並不瞭解,只要是男人,特別是她愛著的這個男人,如果自己有足

夠的力氣,只要對方並非自己厭惡的類型,他都可以把身下的女人拋向雲端,不

論是愛亦或不愛,只有對性的需求。他沈溺於女人身體下的快感不亞於現在胡枚

在他身體下高潮時的樂趣。他對胡枚只是一種補償,或者是一種安慰。可這個悲

哀的女人卻感動自己體驗快樂隨便施捨的激情。想來,如果胡枚知道他的內心世

界,恐怕會從此失去對愛情的嚮往。可惜她並不知道,她依舊喜吱吱的整理好衣

裝,滿臉飽受安慰的神色,離開這間充滿愛慾的房間。她在走出門口還未忘記拋

下一記芊芊的微笑,只是在她轉身過後,她已經看不見,無奈的搖著頭苦笑的男

人……

  電話鈴聲嘟嘟響起,那頭響起了雨寒細弱的聲音,

  ”看到我留的字條了吧”

  ”恩”

  ” 那晚上” ,對方不再往下說了,響起了一陣咳咳的笑聲”你放心,我一定

不會輕饒你”

  ”那說定了我等你”

  不等宏圖作出回答,那邊已經掛上了電話,他們倆有個共同的臨時的家,那

是一家遠離市區的賓館,宏圖為了兩人有更多的時間享受彼此的性愛。花了不少

錢在那裡包下了一間專屬他們的房間。他從這個女人身上可以攫取的不單單只是

身體上的慾望,還因為這個女人與自己在商海上絲毫無任何聯繫,他可以在她身

上隨意撒歡,忘情的噴射。他想讓這個女人成為自己桃花園裡專屬的對象,與世

事無關。他們身上只有性,或許有天也會演變成愛。但他知道自己可以克制,讓

那一天晚點到來。或許那天來臨的時候,也是他們分手的時候。他不願意往這方

面去想,這是個男人自私的地方。

  車又開始奔馳在路上,只是朝向來時相反的方向。夕陽斜照在光滑的車體,

把原本灰色的車身染成淺淺微紅,特別是位於車前的車標,更是醒目的耀眼著太

陽的餘暉,在高速行駛的車頭,領著整個車體向著賓館的方向急馳飛奔!

  自從昨天晚上與小天在酒吧裡面的激情過後,楚冰一直沒來的及去思考任何

問題,那種超越心理的快感已經被女兒突發的病情消磨的只剩下依稀的感覺。直

到十幾個小時以後,看到躺在床上女兒那漸漸泛起的精神。她才由保姆的替代下

離開那守候了整晚的床頭。她把自己置身於那張舒適的沙發上,消除著一天的疲

勞。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有時間去回憶昨天晚上那場突如其來的激情。

  當她靠在小天那溫暖的懷抱當中時,她的感覺是真切的,激動的。她無法去

形容那種歡娛時的情景。她只是憑著記憶再次去體驗那種激情。她緩緩的閉上了

眼睛,努力的回想著小天的臉,然而,那張燦爛的臉,卻只是在自己的眼前模糊

的晃動。無法真切的感受輪廓。只能依稀的辨別。

  昨晚的那一幕又真切的浮現在了眼前,在她甚至還來不及躲避的瞬間,有股

末名的衝動便泛滿了整個腦際,她想用力的搖頭甩掉這突襲的慾望。試圖顯然是

徒勞的,越是有意識的想逃避,那股帶著期待的慾望便越是洶湧的襲來,直到泛

滿了她整個身體。她已經無力在去做任何的反抗,畢竟那種歡欣的感覺,享受之

並沒有絲毫的壞處。她在妥協中,再次癱軟著身體……許久她便在一片潮紅當中

進如了夢鄉……

  在一陣的腳步急行中,楚冰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保姆懷抱著女兒在大廳

中來回徒步。她擡頭看了看壁上的掛鐘,猛的一翻身。急忙收拾自己的衣服,走

到了保姆身邊,她看著女兒那睡著恬靜的臉,伸手摸了摸女兒柔滑的臉頰。不覺

的笑了。

  ”張媽,我出去一下。等小凡醒來記得給她先喝奶,再吃藥”

  說完,便提起昨晚丟在沙發上的挎包,邁出了大門。走到了門口她又回頭囑

咐了一句,

  ”兩個小時要喝一次奶,如果我晚回來,你就先睡,我帶著鑰匙”

  張媽,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便抱著懷裡的孩子,進了房間。楚冰看著她

的背影,一轉身走向了車庫裡面停著的那部紅色汽車。

  隨著汽車的發動,白色的尾氣噴向了後方,汽車緩緩前行,在微弱的路燈下,

駛向了那霓虹燈閃爍的酒吧方向。當車子行駛在環城路上時,楚冰低頭瞄了一眼

快走到紅色表遲的油針,隨後便放滿了速度,四處張望著尋找可以加油的地方。

  ”油又漲價了嗎” 這是楚冰剛進加油站的第一句話。

  ”今年已經是第三次漲價了,再這樣還開的起嗎”

  看著服務員搖頭無奈的樣子,楚冰知道,這並不是他們可以解決的問題,便

停止了牢騷。看著那不時快速跳動著的價錢,一臉的怒容。當她把兩張百圓大鈔

交到了那服務員的手中時,急轉身體,一步不停的跨上了汽車。

  其實楚冰自己也搞不清楚那滿腔的怒氣是原何而來,真的是因為上升了的油

價嗎?顯然不是,那多付出的一點錢,還不至於讓自己的心情如此不好。那是因

為什麼,她也一直在想不通,索性就放下不想。

  女人,確實是一類難懂的物種,那種情緒波動之迅速,無理由的煩悶,又無

理由的開心,通常把一切事情想的很簡單,卻把達到事情目的的過程搞的很複雜。

  聽說有時候跟生理有關,但今天好像不是自己的生理區呀,想著,楚冰無奈

的搖頭自嘲的一笑。過後變認真的開起了車,她把車開的飛開,似乎有一種期待

在用力的牽引著她。不一會,車自就在昨天同樣的位置前停了下來。當楚冰的前

叫邁進了酒吧的那一刻,她似乎猶豫著顫了一下,只是一瞬間,就頭也不回的毅

然邁了進去……

  酒吧內,小天坐在昨天同樣的位置前,這是他剛剛找人商量著調換的座位,

他起先是怕楚冰找不到,後來才發現不單只是如此簡單。那種感覺很複雜,他在

這響著同樣曖昧的地方不能靜下心來思考,其實我們都很清楚,他在被一種慾望

支配著,他擔心今天晚上的慾望之火因為對方找不到座位而成為幻影,儘管這樣

的擔心顯得如此多餘。只是在小天這樣的表現當中,我們可以大致瞭解那來自男

人的佔有慾望並不是相對某個人而言。在慾望面前,我們做的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是誰說過,”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明顯的錯誤言論嘛!像現在,他

小天,不就是用著自己腦袋在阻止一切可能發的生意而外導致自身不能滿足慾望

的思考嗎?

  想到這裡,小天覺得有點猥瑣,他不想自己對楚冰只是從身體上完全佔有,

他更多的想得到她的愛,不過在這樣曖昧的環境下,又有了前一次的激情,就不

免讓小天的思想往著那一方面積極的思考。他鎮定的整了整思緒,認真的觀察起

門口進入的人群,他想在裡面盡快找到楚冰的身影,然而那進進出出的人流,並

沒有那麼快滿足小天的願望,直到看的他眼睛發酸,那芊芊的身影才閃進他的視

線,小天已抑制不住自己急迫的心情,站起了身,搖動雙手示意楚冰往著他的方

向靠近。當楚冰站在他的面前,他只能用微笑掩飾自己的激動,幫著楚冰拉開了

靠背椅,讓她坐在盡量靠近自己的位置。

  小天招呼著要了兩杯紅酒,當送酒的服務聲生把那兩個盛著紅色液體的高腳

杯,端放在他們面前時,兩個人才從對方深情的凝視當中回過神來。雙雙舉起了

酒杯泯了一口。

  小天把含在嘴裡的紅酒一口吞下,擡頭看著楚冰的眼睛,聲音細微且溫柔。

  ”昨天,怎麼走的那麼急,知道嗎?回去後我一直無法睡著”

  楚冰只是把頭微微的底了一下,沒作任何回答,

  也許她不想在小天面前提到她的女兒,她有意的迴避著什麼。

  ”小天,我是一個已經結婚的人,我有女兒,雖然那是個不太完整的家,但

我現在還必須去那裡繼續生活,

  雖然我對他已經完全失去了信心,雖然他未曾給過我愛的關懷,甚至,甚至。

  ”冰的聲音已經明顯有點哽咽,但她還是堅持的說了下去,

  ”甚至連昨天晚上那種性的快樂,他也未曾帶我一起體驗,要不是昨天晚上,

我真的不知道,原來性可以如此美好。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沈淪,我不想讓

你感覺我有任何輕浮的行為……

  楚冰已經從剛開始的述說變成了一種希望對方瞭解的解釋。

  ”我不想你以為我是個輕浮的女人,我只是想告訴你,坦然的告訴你,謝謝

你昨天晚上帶給我的快樂,我很想再次體驗,但是我很矛盾,我怕,我真的害怕,

怕你會幫我當成那種令人不恥的女人,因為……

  說到這裡,楚冰的臉漲紅了,”因為,我愛你”

  雖然聲音非常細柔,當對於小天來說,那聲音就如洪鐘般響亮,他想不到楚

冰會對他說這些,他更想不到,對面的這個女人,有這樣的勇氣來承認如上所說

的事實。

  她是勇敢的,也是單純的。

  小天微微的一笑,握住了楚冰那微微有點抖動的手

  眼神中噴焰著熊熊的激情,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靜靜的望著對方,似

乎要把楚冰融化在自己的眼神當中。

  他抓起楚冰的手,大步的邁出了音樂依然的酒吧,奔著那紅色的本田飛快跑

去……

  此時,在遠離市區的賓館內,兩懼滾燙的身體正赤裸的纏綿在一起,在那溫

暖的床上翻滾著洶湧的激情,聽著雨寒嬌喘的呻吟,宏圖把頭深深埋在了那兩腿

張開的女人私處,貪婪吸吮著那密洞流瀉而出的甘甜。昏暗的房間內,宏圖只有

把那因興奮而腫脹的陰唇往外分開,才能更清晰的觀察來來自女人下體誘惑的力

量。而此時的雨寒已受不住身上這個男人激動的挑逗,不僅那流瀉而出的愛液不

能受制自身的控制,就連那稍微克制著的呻吟都由小到大發生著變化。

  此時的她只想著用男根的插入來填充下體內因快感引發而來的空虛感。她渴

望著宏圖能理解她的需要,努力將包裹在男人的舌根下的花瓣用力往宏圖臉上擠

壓。但那位認真貪婪的男人並沒有想要插入的意識,至少在他認為還未到達最佳

時機的那刻進行插入,男人只是加到了吮吸的力度,並由下往上一寸不留的吻遍

了她的全身。當他停留在那高聳的雙峰上任意的咬噬時,雨寒終於忍不住的發出

了一聲細微的哀求,

  "快點給我,我要。快"

  這聲音模糊切充滿誘惑。但宏圖完全不去理會此時被自己壓在身體下的女人

對他的狂熱,繼續使勁撫摩著女人的私處,撥弄著那立挺的陰諦,讓女人在自己

身體下,一波接一波快樂的顫抖。直到女人再也忍受不住那來自身體下蜜洞內的

召喚。哀求聲更加明顯的說

  "恩~~快點進來,求你了,快點"說著臀部往上一弓盡量地接觸著男人那

火熱的陽具,在上面反覆摩擦。

  "快進來"說著用手扶著男人的陽具往自己的蜜洞前引導。

  當那期待的陽具摩擦到了陰道的洞口時,宏圖卻往前一個小小的抽身,

  調戲著說,"你要我插進去嗎"

  "恩,快點"這時正處在熱切期待性愛的女人已經沒有了屬於女人的矜持。

  宏圖卻微笑著反問,"插你哪裡呀"說完帶著一臉的壞笑,看著雨寒。

  雨寒已經意識到了這句話對自己的挑逗,那已經漲紅的不可再進行任何粉飾

的臉,期待著,卻不知道無何回答。她越想越興奮,自己畢竟從未在任何人面前

回答過如此讓自己即興奮又無法用簡單的感覺可以描述的問題。當她一想到,要

回答男人插她的陰道時,那種複雜的快感又害羞的感覺到達了頂峰,已經讓自己

不能再堅持,然而下體的泛空意識卻更加濃烈。她那對男根渴求的慾望已經完全

埋沒了理智的神經。她想讓他盡快的插入,而那盡快插入的前提是自己必須先回

答這個的能讓自己快感意識極限崩潰的問題。

  ”說呀” 宏圖故意催促著,而此時的雨寒已經完全臣服與對男性插入的渴望,

她只想盡快享受那有力插入的瞬間快感。

  ”插,插入我的陰道”

  ”用你的陽具插入我的陰道” 雨寒已經在急迫的想要得到男人陽具的填充,

她現在的意識已經完全被慾望所牽引,但在未能盡快滿足的挑逗下,她已經不知

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唯一有的期待就是讓那火熱的陽具盡快的填充。她漲紅著臉

期待著。

   宏圖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雨寒這個平時矜持單純的女孩說出如此難於啟齒的

話,而倍感興奮,身子前曲往前一挺,那充血的陽具便插入了微微張開著迎合的

肉縫當中。

  恩!~~一聲不自覺的呻吟從雨寒的口中噴出,看著雨寒滿臉享受的表情,宏

圖加快了抽動的速度,一上一下,隨著雨寒身體的迎合,把那男人的驕傲在女人

的肉壁當中埋的更深。

  雨寒在那一瞬間充實的感覺中,盡量享受著陽具帶給自己的慾望,任那堅硬

的男跟在自己的玉洞裡面上下攪動,摩擦著陰道內壁產生的快感讓自己不自主的

喘氣著呻吟,她努力把自己的臀部向著男根插入的方向用力弓起,盡量使那抽動

的男根插往子宮的深處。

  雨寒盡量把雙腿擡高,往兩邊盡力張開,聽著宏圖的陽具在自己的肉洞鏗鏘

有聲的來回抽動,帶著泛著白色泡沫的愛液流淌濡濕了自己的陰唇。雨寒感覺一

股來源下體的快感正在泛滿全身,輕輕飄飄把自己彷彿置身與真空當中,模糊的

意識,只感覺一波接一波來自下體有力的抽動,陰道也隨之合著節奏著縮收,陰

締堅硬挺立。當那種輕飄的感覺溢滿腦際時,只感覺陰道內壁有股強大的力量龜

縮,緊緊裹住在裡面抽動的陰莖。極力的挺起下身,讓男人的陰莖挺入子宮深出,

隨著一陣陣的顫抖,陰道縮收的更加明顯,突然有股水柱向著包裹著的陰莖噴直

射湧……~~這時雨寒的口中爆發了一聲高潮後的咆哮!

  ~”~啊~~”

  雙手扣住宏圖的脖子,顫抖著努力仰起身子,把緊縮的陰道朝向宏圖陰莖的

方向努力擠壓,讓那男性的陽具在自己的子宮內插入的更深……更深……

  兩具激情過後疲憊的身體,互相依偎著躺在不太寬敞的車廂內,月光撒下的

光輝,透過車窗玻璃流瀉在那來不及腿下另一隻褲管的一男一女身上。就這樣一

人赤裸著一隻腳在月光下依靠著喘息著。

  正當宏圖抱著雨寒讓自己那堅挺的陰莖在雨寒陰道內洶湧澎湃的時候,楚冰

的陰道內也充斥在一根陌生陽具帶來的快感當中。看著躺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天,

楚冰滿臉的愛憐。從小天牽著自己的手奔向汽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接下來要發

生的激情故事,她期待著,期待這個所愛的男人帶著自己體驗那性愛的天堂,她

不記得自己已經多久未曾在那快樂的顛峰下走向雲端。她渴望,她身體的飢渴渴

望狂飲,她乾澀的下體渴望填充。她不想每次在那寂靜的午夜壓抑著慾望勉強著

睡去,她要解脫,她要牽著他奔向車體的這個男人用他那有力堅挺的陽具在自己

的私密花園內摩擦抽動。這一切在小天牽著她跑向停靠在路旁的車子裡時就已經

注意要演繹,她默許了,甚至是期待著這一切能盡快發生。

  當小天把開的飛快的車停在無人的半山腰後,她閉上了眼睛,期待著那神聖

的嘴唇向著自己靠近……

  男人厚重的嘴唇終於落在楚冰嬌嫩的玉唇上,楚冰微張著嘴迎合著這來自男

人激情前的前奏。舌頭在彼此交融,纏綿著互相吐納著芳香。

  楚冰感覺小天的嘴唇正在她臉頰往脖徑耳跟處掃動,一股騷熱的感覺慢慢充

溢著全身,特別是那來自身體下方不經意的反應更是讓楚冰無法壓制住欲顯粗重

的呼吸。她慢慢閉上眼睛,享受著男人有力的撫摩,溫柔的親吻。小天的手緩緩

握住那高聳而起的雙峰,雖然依舊隔著一層單衣,可那發自乳房的溫度仍是讓小

天的手忍不住的顫抖,這畢竟是自己在無數個夜晚幻想的所在,每當慾望纏身的

時刻,他幻想的總是著充滿著柔軟的雪白,把那白色的液體噴向對面的牆壁。如

今一切就如同做夢般在自己面前真實的演繹著,怎能不讓這個男人發自內心的激

動。

  他顫抖的左手慢慢的伸進楚冰那見絲綿質地的衣服內,微微用力一捏,~~恩

~~~

  楚冰口中發出了一聲快意的呻吟,隨著扶在自己乳房上的那隻手的用力,加

重著身體的慾望,她似乎是迎合的張大了嘴巴,讓小天的舌頭在自己的嘴內肆意

的攪動,偶爾帶起的絲絲津液掛落在嘴唇的兩邊。

  她能模糊的感覺到那只有力的手在不斷的挑撥著自己的乳頭,堅挺的感覺在

那隻手中反覆的被來回搓動。手在慢慢的往下滑動,拉鏈,褲扣被隨即揭開,那

私蜜的花園就像已經洞開的城門,充滿誘惑的引誘著門外進攻的士兵。

  手終於探進那茂密的叢林深處,溫柔的梳理著楚冰那根根分明的黑色叢林,

往下便是溪水氾濫的山澗。不斷冒出的泉水,不斷慫恿著手指往下的衝動。

  當小天終於把手放在楚冰那微微張開著的陰唇時,楚冰已經抑制不住滿臉的

潮紅,緊鎖著眼眉,微弓起臀部,讓小天的手在陰唇上更加的用力。

  ~~啊~~

  顯然已經忍不住的楚冰發出了一聲久違歡娛的呻吟,顫抖著嘴唇,睜開著眼

睛深情的望著這個用手在自己私處到處撫摩的男人。

  顯然小天的手正在那滑潤的陰唇上極力的享受著那潺潺流瀉愛液粘稠的感覺,

聽到楚冰發出的興奮信號。他激動著用手指分開那微微張開著的大陰唇,讓自己

的手在那細縫當中繼續享受那份柔滑。手指在肉逢來回抽動,若即若離的在玉洞

門口徘徊,盡力的挑逗著那由玉洞裡洶湧而出的愛液。

  此時的楚冰已經經不起小天激情的挑逗,雙手隔著自動排擋桿緊緊抓住小天

的手,嘴裡不段的呼著熱起,時而抿起的嘴唇更加讓人感覺楚冰此時的慾望已經

達到了頂峰,她現在唯一的渴望就是那象徵男人雄性的插入,她再也無法克制那

傳自下體不端泛空的感覺。近乎哀求的盯著小天的臉,那種渴望又羞澀的感覺讓

她只能定定的看著他,希望他在自己的眼神當中可以體會她此時的需要。

  顯然小天對楚冰現在的慾望是相當瞭解的,因為他本身的慾望也已經達到了

頂峰,已經滿足不了只是在陰道口撫摩的動作,他也渴望盡快插入,能盡多時間

的讓自己充血的陽具在楚冰陰道裡抽插。他有點困難的翻過身體,越過擋在身前

的排擋桿,小心的壓在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滿臉通紅的楚冰身上,他把靠背盡量

的放低,讓楚冰的身體最大限度的躺在座位上,在這車內狹小的空間內,過大的

動作顯然是不可能的,小天只能用盡可能快的速度腿下楚冰和自己的一條褲腿,

使得雙方的腿都能夠比較自由的活動。他已來不及退下另一隻,因膨脹的慾望以

促使自己挺拔的陰莖急促送進了楚冰張開的陰道內。

  ~~恩~~

  一聲挑撥的細微的歡娛的呻吟,預示著陽具沒入陰道內的事實。楚冰感覺下

體一下充實,那種渴望被填充的慾望得到最大的滿足。一聲聲從心底泛起的呻吟

隨著陰莖在自己陰道內的抽動竄出口腔。雙手抱緊男人的脖子,讓那堅挺的硬物

一下下的刺穿陰道,直達子宮深處。隨著陰莖的挑動,楚冰的玉洞口已極盡氾濫,

那洶湧的愛液包裹著男人的陽具在緊縮的陰道當中潤滑著陰道內壁,使得那不斷

抽插的陽具沾滿著愛液,帶出了絲絲的腥鹹味道。

  楚冰用力的夾緊雙腿,弓起身子,顫抖著讓壓在自己身上男人的陽具能更加

方便的插入自己的陰道,那下體不斷上傳的快感合著男人插入拔出時的撞擊聲,

泛滿了整個車體狹小的空間。

  在小天邊抽插邊用嘴唇舔觸著楚冰耳垂時,楚冰有股從未有過的快感,很快

感覺到下體一陣陣的抽搐,而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輕飄的上飛感覺,讓楚冰享

受的閉上了眼睛,那呼出的熱起伴隨著一聲咆哮的呻吟~~啊~~逐漸抖動著身體,

雙腿緊緊扣住男人的腰,整個下體已經處於騰空狀態,極限的把男人的陽具整根

的埋沒在自己的陰道肉縫中。

  小天看著楚冰在自己的體下不斷顫抖著喘息,那潮紅的臉色足已讓小天露出

滿足的笑容。他更加用力的抽插著仍舊縮收著的陰道,感覺有股直噴的水注射向

自己的龜頭。當楚冰把私處極力的黏合在自己的陰莖上時,他忍不住的發了一聲

充滿快意的~~啊~~

  抽動著,把最後一滴精子射向楚冰溫暖的子宮。

  楚冰依舊盯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臉龐發呆,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

在矛盾中的踟躇,因為她喜歡這個男人,喜歡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高潮……她需

要高潮……

  月色的光華透過車窗撒在了兩人身上,同時也窺照著遠方賓館窗簾內未拉嚴

實的房間。

  宏圖斜靠在床頭,這激情的床鋪已經不只一次記載了他們的歡娛,每次的交

媾他都能不斷的體驗來自女人神聖最為吸引人高潮,他在那極度快感中思索著忘

記一些什麼,在那頻臨噴薄的瞬間,他完全把自己遺忘在了女人慾望的身體內,

所有來自生活現實的壓力,此時都幻化成快感頂峰的有力衝擊,把屈服在自己身

體下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帶上高潮。

  煙圈隨著他嘴瀰漫在房間的每個角落,一種飄搖的虛空的感覺似有似無的在

頭頂上空徘徊,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想到了身在家鄉的楚冰,他想著此刻自己

的老婆應該在床上獨自的睡著了吧。或者還沒睡,他突然有股想要瞭解的衝動,

拿起手機,撥號。

  撥到一半時他還是把手機重新放回了床頭,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理由

去跟楚冰通這樣的一次電話,就連兩天前打電話告訴她不回家過年,說的都已經

有點牽強了。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借口。他發現他與楚冰在什麼時候已經行同陌路,

如果不是家裡的女兒還時不時的提醒著自己楚冰的存在,他甚至已經忘記自己已

為人夫的事實。對於他們來說,那一張蓋著雙紅喜的證明,比一張白紙來的都顯

多餘。或者他並不是真心渴望這樣的一次通話,他只是作為形式,或許是作為一

個父親多少盡那麼一點關心的責任。他低頭看了看躺在身旁熟睡的雨寒,仍是伸

出了手,拿起點話,有點盲目的撥了楚冰的手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如是幾次都是這樣的答覆,他已經失去了瞭解或者說盡點為人父的責任。雖

然他有點納悶怎麼楚冰會在這個時候關機,她以前是從來不關機的呀。

  他楞楞的熄滅快到濾嘴的煙頭,一副疲憊的樣子滑落被子內,他現在有更加

溫暖的地方可供自己滋潤,所以對於偶然冒出的念頭,並沒有產生更多的想像空

間。他現在只想摟緊眼前這個美麗女人的銅體墜入夢鄉。

  夜深了,此時的半山腰上閃過了一部紅色汽車的車體,正緩緩的使在下山的

路上,紅色的尾燈在樹林中忽隱忽現,汽車的馬達衝破了夜的寧靜,在這沒有路

燈的黑暗山路上顯得異常突兀,驚奔了夜寐著的各樣生物,在樹林中間發出莎莎

響聲。隨著汽車的遠離一切又恢復平靜,只是空氣中微飄的霧絲,攙雜著一股汽

車尾氣排泄的味道,合著月色稀釋淡薄。

  小天雙手握著方向盤,一臉的興奮無法壓抑的洩露出來,他微笑著看了看坐

在副駕上的楚冰,想著剛才兩人的那翻激情。臉上的表情在滿足與慾望之間跳轉

著。

  兩年了,兩年來自己不只一次期待著的事情終於發生,而且是那麼的不經意,

其實在他瞭解到楚冰嫁給了在地方上有點勢力的宏圖家後,他已經安於現狀,不

再敢奢求一些什麼,最多也只是在與別個女人做愛時腦子裡想像著楚冰那撩人的

身材。是的,在他完全絕望後,他曾經在一段時間內非常頹廢,他明白,雖然與

楚冰並沒有過任何的山盟海誓,可彼此的心裡或多或少都在互相愛慕,甚至可以

說他們的愛情就只差那說出口的肯定~ 然而,在他還來不及說出自己心裡的承諾

時,她卻已經成為了別人的新娘。

  這一個打擊對他來說無異乎一個人被掏空了內心一樣,想找點什麼填充,卻

越找越傷心,因為他需要的是與楚冰那份愛情的填充,可這份情已如天堂地獄般

永隔。能找到的只是越來越嚴重的絕望。於是在淩晨酒吧的街頭便時常多出了一

個賣醉的身影。那段時間唯一印在他腦海的東西,便是這家酒吧的名字「魂醉」

  這家酒吧見證了自己曾經一段時間的悲情,同時也是自己與楚冰第一次發生

激情的地方,他現在有點明白為何會把楚冰帶到那裡的原因了。

  小天很慶幸自己後來的清醒,如果不是自己努力撐起開了那間咖啡館,又剎

有介事的自調了那款讓楚冰一喝難忘的咖啡,事情又將是向著哪個方面發展呢?

  他不敢去想像,他有點開始相信命運,雖然他與楚冰的關係還有待驗證,但

那屬於黎明的曙光已經微微躍出地平線,向著遼闊的海岸線放射著火紅的光芒。

  他已經遙想著在不久的將來,他將與心愛的人坐在初升陽光溫柔的照射下的

木屋前,迎著滿園的花香,各自品茗桌前擺放著的自調咖啡,看著咖啡那繚繞上

升的白煙,讓陽光的柔和透射咖啡瀰漫的香氣,迷離中傳來幾聲呢喃的耳語……

  ”憂傷的藍調” 只是故事結束了嗎?沒有,故事仍在演繹……

    完

好市民達人勳章申請中

請大家幫忙按下面鍵連

之後幫忙按愛心

謝謝大家


分享女友

剛剛過去的2004年是我生命中嶄新的開始,不僅僅是工作方面,更重要

的是我和女友的性生活在不知不覺,或者可以說是在一個意外下逐漸豐富多彩起

來……

  2004年的夏天,我和女友像所有的應屆畢業生一樣,結束了無憂無慮的

大學生活,開始步入社會了。我直接進入了在畢業前實習的電腦公司工作,每月

四千元對於我這個新丁也算不錯了。女友在經過了一系列的面試後,終於在北京

《X年報》找到了一份策劃的工作。說是策劃,其實就是幫報社出些宣傳活動的

點子,再聯繫贊助商贊助。這和女友英語專業基本沒什麼聯繫,估計是看我女友

長得還不錯、對外能說得過去,才聘用她的吧!

  我們私下討論過這個工作也隱隱覺得不很滿意,一個女的成天去聯繫贊助商

心裡總覺得別扭,不過看在每月三千五外加三險,而且北京《X年報》又應該是

個正經的單位的份上,女友決定還是先去試試。

  說了這麼多,再不進入故事,恐怕就要挨磚頭了,呵呵!不過還是要先簡單

介紹一下我和我的女友。我23歲,1米83,長得不敢說很帥,但也在一般以

上吧!我女友妍,22歲,1•66米,95斤,長得很像文頌嫻,可惜戴了眼

鏡,所以我在和她做愛時總是把她的眼鏡先收起來。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來我

可以把她幻想是文頌嫻,二來我女友近視的度數很高,大概450左右吧,摘了

眼鏡,特別是暗處基本就看不清了,我也就經常可以做一些大膽的事情。

  我女友算是豐滿型的,尤其是她的兩個奶子,雖然不是很大,但由於很挺,

所以中間的乳溝很深,能夠幫我乳交。我女友的屁股很翹、很圓,可以說是比一

般人的要大,她常常喊著要減屁股,但我卻是打心眼裡喜歡,又白又圓又大的屁

股實在是一種誘惑呀!

  女友平時很斯文,還有點保守,但一旦上床後就變得很有桿,甚至可以說

是很騷。雖然女友的小穴平常很快就會很濕,淫水很多,但她高潮卻來得很慢,

有時我感覺很難把她弄到高潮,不過要是讓她有了高潮,通常她會持續一段很長

時間,而且會一個接一個的直到她筋疲力盡。

===================================

  我的這個故事基本上大部份都是真實的,但如果我能堅持寫下去的話,杜撰

就是在所難免的了。

             一、春藥的苦果(上)

  我和女友是高中兼大學同學,交往那麼多年,雙方家裡早已經同意了。由於

我和女友的工作單位都在朝陽區,而我們的父母家都在海澱,無論住誰家都不方

便,每天來回三、四個小時的路程實在讓人受不了,所以我和女友決定出去租房

住。

  現在租房子很貴,我們又想找個好位置的,以至於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合適

的,最後還是女友的初中同學介紹了她的一個要找合租的朋友--李佳,房子就

在東四十條。我們去看了房子,兩大居,房租也還算公道,再加上李佳和她的男

朋友很熱情很好相處,雖然我們不想合租,但最後還是搬進去了。

  我和女友為了住得舒服點,出了多點錢住到大點的屋子,李佳和她的男朋友

就搬到小屋去了。本來決定當天就去換把鎖的,但是李佳讓她的男朋友主動地將

三把鑰匙給了我們,本來我就懶得換鎖,現在我們倆都有了鑰匙,還有一把備用

的,也就決定不換了。

  就這樣過了幾個星期,我們也彼此熟絡了起來。李佳和我們同歲,1米70

的個卻只有89斤,瘦瘦的,雖然沒有身材但長得確實不錯,每天看看這張臉我

就感覺很享受,自己常常幻想著把她拉到胯下幹一炮的感覺。

  她的男朋友馬林比她大五歲,屬於又高又壯型,1米85的個,190斤,

長得很一般但嘴很甜,估計正因為如此才使李佳這朵鮮花插到他這堆牛糞上。

  再好的性生活,時間長了也會覺得乏味,再加上我常把女友幻想成李佳,所

以往往女友剛有點感覺,我就已經射了。我們倆商量下決定試試曾經在網上看過

的能讓女性更興奮、更快達到高潮的春藥,我們在《七彩虹商城》的網站上訂購

了女性高潮催化丸,服務還不錯,兩天就送貨到門了。

  在收到貨的當晚,我們倆就迫不及待的上床了,我還在床邊架起了數碼攝像

機,要把一會做愛的捱錄下來。女友可能想要營造一點氣氛,特意穿上了我最

喜歡的黑色蕾絲邊的內衣褲,外面穿上一套可愛的畫著小熊的米色睡衣,再裝出

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把自己藏在被子裡面。

  也許是藥效還沒有開始,女友並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那麼飢渴難耐,也沒有那

種我嚮往的風騷樣。我心想都幹了那麼多次了,還用裝第一次那樣害羞有什麼意

思?我要的是風騷,好讓我能更好的一邊幹一邊意淫李佳。

  一想到李佳,我的雞巴馬上立了起來,也懶得脫女友的睡衣和胸罩了,三下

五除二的扒下女友的內褲就要插進去。

  女友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用手握住我的小弟弟,說:「明,我今天不在安全

期,你要戴套呀!」

  操,這麼多事!我打開床邊的抽屜翻了半天,唉,怪我倒楣,全用完了。我

說:「我一會記得在射之前拔出來就行了唄!」可是女友死活不肯,一定要我去

買。不情願的我一邊安撫已經腫大的老二,一邊穿衣服。臨出門前,女友還調皮

的說:「記得關燈,等你快點回來呦!」

  快點?去最近的藥店也要半個小時呢!我一邊嘟噥著,一邊盡自己最快的速

度衝向藥店。在通過客廳的時候,還聽見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從李佳他們住的小屋

中傳出。

  靠,馬林這小子真爽!一路上我心裡亂七八糟的瞎想。一會想到其實自己的

女友論身材相貌都比李佳好,自己卻還總想著她,真是應了「妻不如妾,妾不如

偷」這句話了。一會又想到女友吃了春藥,這會藥效是不是已經發作了?她會不

會等不及先自己手淫呢……

  好不容易回到家,發現李佳那屋已經沒有動靜了,怕吵醒人家不好意思,於

是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反鎖好門一聽,果然聽見女友帶著呻吟的嬌喘

聲。哈哈,自己料得不錯,看來藥效已經發作了,女友一定自己手淫過了!根據

女友這種喘氣聲,她應該已經有了高潮了,平常這時就是女友最風騷、幹起來最

爽的時候了。

  果然,我剛鑽進被子,女友就一下纏了上來,我伸手一摸,內褲早已經沒有

了,陰毛已經被淫水浸得攢成一縷一縷的,床單上濕成一片,看來女友已經有了

兩三次高潮了。

  我一邊暗喜這個春藥果然有用,一邊又暗暗罵道:「小騷貨,放著我這麼個

大男人的不要,非得自己弄,這倒好,不用我費事,一會一定把你再幹到幾個高

潮!」我一手來回摩擦女友緊繃的大腿內側,一隻手順著女友纖細的腰摸向了我

最喜歡的女友的那對大奶子,靠!連胸罩都自己摘了。

  我看見女友的胸罩已經被往上推到頭上,正好擋住了她的眼睛,這樣子簡直

就像是個飛行員。女友這時也沒閑著,一手抓住我的雞巴上下來回搓弄,一手勾

住我的脖子把嘴湊了過來。我吸吮著女友柔滑的舌頭,感覺到她的舌尖上有些滑

滑的卻又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的東西。

  不管那麼多了,我戴上套子操起女友的雙腿,把自己的雞巴一下插了進去。

女友剛剛高潮過的小穴裡又濕又暖,讓我一插到底,舒服極了!女友也被這種充

實感一下子又頂到了高潮,她扭動著蠻腰,配合著我的抽插,嘴裡還在「啊……

啊……啊……」的不停呻吟著。

  就這樣大力的抽插了四、五十下後,女友全身都緊繃起來,兩個大奶子隨著

我的抽插上下晃動著,雙腿緊緊夾住了我的腰,小穴裡湧出一股股淫水。女友一

邊「咿咿啊啊」的叫著,一邊還小聲埋怨著:「剛才把人家弄到高潮又不繼續,

幸好這藥效夠好,不然我又爽不了了。」

  什麼,這還怪我?還不是你非讓我去買套,真不知道女的都是什麼心思,也

許女友是被我幹糊塗了吧!想到這裡,我更來勁了,更猛烈的抽插讓女友不知來

了多少次高潮,我也射出了這麼久以來最爽的一次精。

  過了半天,女友才緩過了勁,捏著我的鼻子說:「看在今天這麼爽的份上,

剛才你蒙著我頭要我給你口交的事我就不計較了,可是下回你可要記得洗乾淨,

剛才那麼臭還要射到我嘴裡讓我咽了,討厭死了!好了,我去睡了,下回記得聽

話哦!」說完女友背過身睡覺了。

  我卻一下子呆住了,什麼口交?!我剛才哪有?!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剛

才究竟怎麼了?是女友高潮的幻覺,還是……突然想起架在床邊的攝像機,趕緊

拿過來,倒帶重看一邊……

             二、春藥的誘惑(中)

  果然在我走後沒多久,春藥漸漸起了作用。在錄像中女友白嫩的臉上漸漸浮

現出淡淡的紅色,也許是由於身體開始發熱的原因,女友逐漸的把被子蹬開,她

那成熟豐滿的胴體完全暴露在鏡頭中。只見女友雙腿交叉緊閉在一起,同時一隻

手揉搓著自己的乳房,時不時的還捏兩下已經變硬的乳頭,另一隻手滑向了雙腿

之間。

  我知道女友一向很愛乾淨,她自己手淫時一般只是夾緊並摩擦雙腿,不會用

手直接插進去的。果然錄像中女友只是隔著內褲在自己陰陷撫著,不一會女友

全身開始冒汗,呼吸也急促起來:「啊……不行了……好……好爽……明……幹

我……啊……馬林……幹我……插我……嗚……嗯……」

  他媽的!平時我們在一起做愛時也試過叫別人的名字以增加幻想的桿,想

不到女友剛才自慰時也在幻想著我和別人,看來這春藥真是讓女友骨子裡的賤勁

都發出來了。

  正在我看得起勁時,突然畫面中我們的屋門慢慢的打了開來,只見一個魁梧

並只穿著內褲的男生一下子閃了進來。我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仔細一看,果

然是李佳的男朋友馬林!他是怎麼進來的?莫非他還有額外的鑰匙?看來他早就

對我女友不懷好心了。雖然剛剛我已經隱隱覺出了什麼,但此時還是又緊張又好

奇,到底他對我可愛的女友做了什麼?

  只見他輕輕的走向床邊,眼睛緊緊地盯住了我正在自慰的女友。可憐的女友

正在快要高潮的緊要關頭,顯然沒有注意到屋裡已經多了一個人,不過即使在平

常,女友在沒戴眼鏡又是晚上關了燈的情況下,也只會認為進來的是我。

  看著女友只穿內衣褲幾乎全裸的暴露在別的男人面前,我在懊悔憤怒之餘,

心裡竟然還暗暗慶幸自己裝了攝像機,而且像機的夜間採景還不錯。他媽的,好

像我事先知道要錄下女友被別人玩弄似的。不過,好歹我能知道自己如何被戴上

綠帽子,我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這時錄像中女友已經自慰到了高潮,只見她全身不停地抖動,緊閉的雙腿慢

慢分開……已經濕透的內褲把女友一半的陰戶也暴露了出來。馬林雙眼貪婪地在

女友身體上搜索著,似乎連一根陰毛都不願放過,雖然他的老二早已經翹硬了起

來將內褲頂起一大包,但可能由於怕我女友發現,他還是慢慢的走近,哆嗦著伸

出手在女友的乳房上摸了一下。

  「明,你可回來了……快來……我要……」女友以為是我,一下子抓住了馬

林的手。馬林沒有說話,在停頓了幾秒後,他似乎發現女友認錯人了,馬上就勢

在女友的乳房上揉搓了起來,不一會又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就這樣,女友那

對曾經只屬於我的又白又滑的大奶子,被別的男人掌握了……

  只見馬林越揉越快、越揉越用力,女友的兩個大奶子被揉搓出各種形狀,但

她似乎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竟然還伸出雙手抱住馬林的腰並向自己拉了過來,

馬林也樂得順勢上了床,脫掉內褲壓在了我女友身上。

  兩人距離近了,馬林畢竟怕被認出來,恰好女友穿的奶罩是無背肩帶的,他

於是把奶罩往上一推擋住了女友的眼睛,也許是女友感覺這樣看不見做起愛來更

爽,居然也沒有想摘下來的意思。

  這樣一來,馬林徹底放開了,一隻手不停地在我女友的奶子上畫圓,一隻手

在她全身遊動著並停在了大腿的內側。在如嬰兒喝奶般的吸吮著女友尖尖的奶頭

一會後,馬林一隻手捧起了她的脖子開始和她接吻,女友也十分配合,主動把舌

頭伸進馬林的嘴裡,雙手還一下握住了他的雞巴,上下擼了起來。

  馬林這時已經脫掉了女友的小內褲,用手指插進她的陰道裡並開始快速抽插

起來,快感讓女友嘴裡不時傳出嗚嗚聲。也許是過份相信自己的性能力,馬林並

沒急於操我女友的小穴,而是慢慢站起身來把女友也拉起到跪立的姿勢,並用雙

手把女友的頭按到他的襠部,看樣子是要品嚐一下用我女友小嘴口交的滋味。

  也許是由於馬林剛才和李佳做完愛後沒有洗乾淨,女友皺著眉頭舔了兩下便

哀求道:「明,剛才不是洗澡了嗎,怎麼還這麼大味?我不吸了,你還是快來插

人家吧!」

  可惜那個人不是我。馬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是一手在女友乳房上用

力一捏,趁著女友張嘴「啊」叫痛的一煞,把他的大雞巴捅了進去,並自顧自的

在我女友的嘴中抽插了起來。女友欲拒無從,只好盡量把嘴張到最大,迎合著大

雞巴的抽動,由於合不上嘴,女友口中的唾沫隨著一進一出的抽插動作順著嘴角

流了出來。

  馬林抓著我女友的頭前後擺動,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突然他悶哼了一聲,

右手把女友的頭用力按下,左手用力地握住女友的乳房,隨著他屁股一陣陣的抖

動,我知道他把精液一滴不剩的全射在我女友的嘴裡了。

  過了很長時間,在確定我女友已經把所有精液都咽了下去後,馬林才放開女

友的頭,把雞巴抽了出來。也許是剛才抽插得過於激烈令她呼吸困難,又或許是

喝下大量精液時給嗆到了,女友失神的躺在床上喘著粗氣,雪白的大胸脯上下起

伏著,還不時乾咳幾聲從嘴角噴出少量的精液。

  可能怕我突然回來,馬林不敢再有進一步行動,他意猶未盡地捏了幾下我女

友的奶子,再伸手到她小穴那褻玩一會,然後便趕緊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我們的屋

子……

  看到這裡,想到心愛的女友在不知實情的情況下為別的男人口交,還喝了他

的精液,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報復!我不但要李佳替我口交,我還要真真

正正的幹她,將精液射在她的小騷穴裡!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一切都沒有在我

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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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完成了期中考試,終於有時間又寫了一篇。到現在為止都是小弟的

真正經歷,希望各位兄弟能夠喜歡。作為新人,我的寫作水平有待提高,希望大

家能多提意見,但也別忘了多多鼓勵我一下。:)你們的支持和鼓勵是我最大的

動力。

             三、春藥的誘惑(下)

  女友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為李佳的男友馬林口交了,雖然每當想起這件事,

在我內心深處會感覺到一種很異樣的刺激,但畢竟自己還是吃虧了,輕易咽不下

這口氣。在以後的一段日子裡,我不停地在尋找時機,一定要把李佳給幹了!!

  這天剛好是週五,積壓了一週的工作一定要在週末放假前做完,沒辦法我只

好加班,提前給女友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可能要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去,讓她自

己先睡不要等了。

  好容易做完所有的工作,看看錶已經快晚上九點半了。靠,十點能趕回去就

不錯了,希望女友還沒睡,那樣還可以幹她兩次!不知為了什麼,我今天的性慾

特別高。

  到家時果然已經十點多了,我打開門進入客廳,發現女友那屋已經黑了燈,

看樣子是已經睡了。李佳那屋的門倒沒鎖,但也已經黑了燈,裡面不時還傳出男

人悶悶的打鼾聲。

  操,馬林這頭臭豬,準是又大幹了他女友一場,累得不行了。我剛要拿鑰匙

準備回屋,從客廳盡頭拐角處廁所透出的一絲燈光吸引了我。是誰?女友的屋門

鎖著,馬林在睡覺,難道是李佳?……我心裡一陣緊張,戰戰兢兢的挨到了廁所

門口。

  我驚奇的發現廁所門竟然沒有完全關嚴,透過還留著的一絲縫隙看進去。一

股熱血一下子沖上了我的腦門,本來老老實實的小弟弟一下子把褲子撐起了一個

小帳篷。

  原來裡面正是我處心積慮、朝思暮想著要幹的李佳在準備洗澡。看樣子,她

剛和馬林幹完,趁馬林睡了準備洗個澡,因為已經是十點多了,可能也就沒太注

意連門都沒關好。

  我心裡暗暗慶幸自己好運氣,決定先飽眼福,最後再找機會把李佳幹了。

這時只見李佳已經脫掉了睡衣,出人意料的是她裡面竟然沒戴胸罩,只穿著一條

淡黃色的小內褲。平時又高又瘦的她,胸前總是看起來平坦坦的,比起我女友那

對又白又大的奶子差遠了,但此時我才發現她的奶子雖然很小,但是很挺,奶頭

微微向上翹著,也許是剛剛被馬林玩過,李佳的奶子看上去有點微微發紅。

  慢慢褪下內褲後,李佳打開蓮蓬頭開始洗了起來。看她用雙手來回清洗下身

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實在忍不住了,剛要不顧一切的想要打開門衝進去大幹一場

時,我感覺一隻沈重有力的大手拍到了我的肩頭。

  回頭看去,不由得一陣心寒,原來是馬林!完了,這下還不得炒翻了天。我

一邊心裡想著要如何塘塞過去,一邊用眼角餘光偷看馬林,只見他臉上並沒有十

分憤怒的表情,而是一種似笑非笑的好像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似的。

  馬林拉著我慢慢回到客廳,隔了一會,看我不再緊張以後,開口聞:「我

知道你想上李佳很久了,現在你又看了這麼半天,索性我就成全你,找機會讓你

上她,不過你也要讓我幹你女友妍一次。怎麼樣?」

  我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想想女友反正已經幫他口交過了,再被幹也

沒什麼差別。我自己還能「名正言順」的上李佳。不過心裡雖這樣想,但嘴上還

是說不出來,而且上次女友並不知情,如果這次……

  看到我猶豫不決的樣子,馬林進一步威脅道:「你要不同意,那我現在就把

你偷看我女友洗澡的事捅開來,到時看誰好過!再說,上次你肯定看過你自己攝

像機裡的事了吧……哈哈!」

  操,原來他早知道上次有攝像機,看來他早就設計好了。事已至此,我只好

答應了。

  馬林看上去很高興,拍著我肩膀說:「擇日不如撞日,你先讓我上,等會李

佳出來我再跟她說,這小婊子不敢不答應。」我這時頭腦裡已經亂得一塌糊塗,

只得按著他說的做了。

  我用鑰匙把門打開一半時,馬林已經迫不及待地溜了進去。我傻傻的站在門

口,心裡的好奇讓我決定看下去,當時也不知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只是覺得很刺

激,但又有點擔心與不情願。

  透過月光我看到馬林很快的脫光了衣服,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女友似乎睡

得很熟,沒有任何反應。過了一會,從被子的抖動上可以看出,馬林正在用他那

雙肥手撫摸著我女友的身體。

  不一會女友的身體動了動,好像是醒了,「嗯……嗯……明,是你嗎?那麼

晚才回來,還不老實睡覺……嗯……別……快別弄了……啊……輕點,討厭……

嗯……嗯……」操,竟然分不出是我還是別人,女友真是夠糊塗的。

  我很不滿女友的大意,不過這樣也好,女友不發現事情的真相應該算是最好

的結局了。可還沒等我想完,突然眼前一亮,床頭的台燈竟然被馬林給打開了!

我下意識地把門一帶,縮在門後的暗處。他媽的,馬林這個龜孫子知不知道自己

在幹什麼,居然開燈!我也不知究竟該怎麼辦,只好躲在暗處,透過虛掩的門縫

繼續偷看。

  突然亮起的燈光,顯然也讓我女友吃了一驚,一下子坐了起來使得被子滑了

下去。我看見女友的胸罩已經被解開了,一邊的肩帶已經耷拉了下來,另一邊還

掛在肩上;馬林一隻手扶著女友的小蠻腰,一隻手抓著女友的奶子,還在不停地

捏著。

  等女友看清在被子中摸遍了自己全身的人竟然是馬林時,一下子呆住了,一

時間也忘了掙紮。看到女友沒有過激的反應,以為是默認了,馬林的手又開始動

了起來。女友這時似乎才反應過來,推開馬林的手,跳下床向馬林吼道:「你怎

麼進來的?我要叫流氓了……快滾出去!」

  馬林看起來一點也不慌,只是淡淡的說:「別裝玉女了,上次家明去買藥那

個晚上,你早就給老子我摸過,也幫我口交過了,你真不知道那就是我嗎?!」

  女友被他這一句話給嚇住了,其實她也起過疑心,並向我變著法的探聽過幾

次。這下被馬林說破了,心裡一定一時接受不了。

  看著女友目瞪口呆的樣子,馬林繼續說:「你要不想讓你男朋友知道,就乖

乖跟老子我玩玩吧!哈哈哈……」這龜孫子又用這招了。

  女友咬著嘴唇,似乎被說動了,因為我知道女友很在乎我,一定不想讓我知

道……看到女友的反應,馬林突然一把將女友拉了過去,毫無準備的女友「啊」

的一聲就又倒在馬林的懷裡了。女友在床上無力地掙紮了幾下,但她的力氣顯然

不是馬林的對手,再加上馬林剛才的話確實也打動了女友,所以掙紮了幾下看到

無法掙脫也就不動了。

  女友的順從讓馬林十分興奮,雙手不停地在女友的身上摸索著,尤其是女友

的兩個大奶子,在馬林大力的揉搓下變換著各種形狀,顯得更加豐滿,敏感的乳

頭在挑逗下已經變硬起來。

  馬林開始試著要親吻妍,但妍緊緊閉著嘴,不讓他的舌頭進去。試了一會,

發現不行,馬林開始吸吮起妍的乳頭,同時把手向妍的下身摸去,妍連忙把腿蜷

起來夾緊。馬林果然經驗豐富,用手在妍的大腿與屁股上來回撫摸揉捏,時不時

的用手指隔著內褲狠狠地按著妍的肛門與陰戶。

  妍漸漸的有些受不了了,身體不斷地抖動,雙腿也不再夾得那麼緊,反而慢

慢地分開了一些,馬林就勢把妍的內褲褪了下來,手指也同時伸進了她的小穴中

並來回抽插著。不一會,妍已經開始淫水直流,雖然盡力在忍著,但最終還是輕

輕的「嗚……嗚……」呻吟了起來。

  馬林拔出手指在我女友的面前揮了揮,也像在向我炫耀一樣聞:「看,好

多水,好濕呀!小騷貨,是不是已經想要了?」

  「你要進來就趕快吧,明快回來了……」妍無奈地哀求著。馬林似乎也忍不

住了,一手分開妍的雙腿,一手扶著陰莖對準妍的小穴慢慢地插了進去。

  我看著自己女友終於被別的男人佔有了,心臟撲通撲通的簡直要跳了出來。

馬林慢慢地挺進他的腰杆,雞巴在我女友的陰戶外面一點一點地消失,直到完全

沒入妍的體內,這時兩人接合的部位只能見到一叢烏黑的陰毛。

  停了一會,馬林便抱著妍的屁股開始抽插了起來,妍再度咬緊嘴唇努力不叫

出聲,但隨著馬林的動作越來越快,妍的眉頭也越皺越緊,顯然忍得十分難受,

滿臉通紅的甚是可憐,但女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不叫、不配合馬林的抽插。

  我在門外看得入了神,只覺得小弟弟很漲……突然小弟弟被人從褲子裡解放

了出來,剛剛覺得空氣中的涼爽,小弟弟就進入了一個又熱又濕的地方。這一切

似乎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我低下頭,發現李佳竟然全身赤裸的跪在我面前啜著

我的雞巴!

  「你……你怎麼……」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別說了,你不想要我嗎?妍

不是正在被馬林幹著嗎?你就也來幹回我吧!」李佳說完,用舌頭開始細細的舔

起了我的老二,不一會我的雞巴就漲到了極限。

  李佳轉過身,用一隻手撐著趴在虛掩的門上,並盡量把屁股擡高,同時一隻

手握著我的雞巴插向她的小穴。坦白說,那時我已經不知所措了,在李佳的引導

下,我終於幹進了夢寐已久的小穴。

  我開始瘋狂地抽插起來,李佳也不顧一切地叫了出來。開始我還怕會被妍聽

到,但隨著性慾的高漲,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埋頭在李佳背後一出一入地快速

抽送著。

  也許是用力過猛,半掩著的門被我們撞開了,我和李佳一下子衝進了屋內,

我一時愣住了,竟忘記了抽插,只是雙手扶著李佳的腰,雞巴仍停留在她的小穴

中。妍這時也看到了我們,從她的眼中我看到了羞愧與失望,她沒想到以出賣自

己身體來換取保密的事還是被我看見了,更沒想到的是,與此同時我竟然也正在

幹著欺辱她的男人的女友!

  李佳看我停了下來,她開始前後擺動身體主動套弄著我的雞巴,快感讓我漸

漸忘記了一切,又開始抽插了起來,李佳也開始忘情地叫了起來。我一邊幹著,

一邊看著妍那邊似乎也發生了變化。

  妍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要和李佳比一比,「啊……啊……嗯……嗯……」壓

抑已久的淫叫聲終於衝出了我女友妍的口,同時妍也開始變得主動起來,她竟然

用雙手抱住馬林的屁股用力地按向自己,幫助馬林加快抽插的力度與頻率。但馬

林顯然不想過早結束,他就勢抱起妍然後自己仰面躺了下去,這樣就變成了我女

友坐在他上面的姿勢。

  大家都知道,這個姿勢令陰莖能夠插得很深,龜頭可以直達子宮口,女的一

般都能很爽,得到更大的刺激,而男的卻由於不用動而能節省力氣延長射精。

  果然妍變成坐在上面之後,動得更加瘋狂,她雙手按在馬林的胸口,屁股不

斷起伏,像騎馬一樣忘情地套弄著,忘我的淫叫加上胸前的兩個大奶子上下晃動

著,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馬林看起來很滿足的樣子,雙手時而揉搓著妍雪白的

乳房,時而用力地拍打著妍豐滿的屁股。

  「啊……啊……幹我……快……好爽……好大的雞巴……快插死我了……嗚

嗚……我到了……啊……啊……」一時間這小屋裡充滿了淫叫的聲音,也不知是

我女友妍的還是李佳的。

  再看妍那邊,不知何時她已經變成跪在床上翹起屁股,馬林去到她後面插入

又幹了起來。女友似乎已經有了好幾次高潮,現在只是毫無力氣的趴在床上,任

由馬林大力地抽插,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

  從背後插了好幾十下後,馬林逐漸加快了速度,在低吼一聲後,屁股一聳一

聳的射在了妍的體內。受到眼前景象的刺激,我不一會也在李佳的淫叫聲中把精

液毫無保留地射了出去……

  在我射完後,李佳竟主動地把我已經變軟並沾滿了精液的雞巴含在口中舔乾

淨。我舒服的哼了兩聲,已經被馬林幹得精疲力盡的妍似乎聽到了,看見我和李

佳的舉動,妍一下抱住了馬林,主動把嘴伸過去和他吻了起來。馬林有點意外,

呆了一下後,隨即馬上貪婪地把他那肥大的舌頭伸進了妍的小嘴裡。

  我看到自己女友和別的男人把舌頭纏在一起,馬林不停地把唾沫送到我女友

的嘴裡,並用舌頭引著妍的舌頭舔向他那發黃的牙齒……

  「我們去那屋吧,我今晚還要讓你幹個夠。」李佳拉著我出去了。

  後來我又幹了李佳三次,就這樣渡過了那個淫亂的夜晚。

  第二天,在女友的要求下,我們很快租了別的房子搬了出去。我和妍似乎達

成了默契,誰也沒有追究那晚發生的事。很長時間以後,我在與妍斷斷續續的交

流中才了解到,我和李佳走後,馬林又幹了我女友三次,還強迫妍舔他的屁眼與

腳趾,而且還乳交了一次。

  他媽的,簡直拿我女友當妓女,真後悔沒有虐待一下李佳,都怪當時她太主

動,我都不忍心動粗。現在想想,這一切可能都是馬林與李佳計劃好的。操,不

但妍被馬林玩了,我自己也像是被李佳給耍了。

  氣憤之餘,我追求刺激的心理卻得到了滿足,我知道妍已經不再是只屬於我

的了,我們以後的性經歷一定更加豐富多彩了。大家是否想知道我追求刺激的心

理今後又會怎樣得到滿足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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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首先對那麼久才發這篇向各位一直支持我的兄弟們表示歉意。我最近

實在太忙了(又上班又上學的),以至耽誤了那麼長時間,不過我一定會堅持下

去的。

  到這篇為止,《分享女友》的第一個故事已經完了。這個故事是根據我真實

的經歷改編的,裡面的事大體是真的。

  我現在很困惑,因為自己的水平實在有限,不知大家是否認可我的文章。以

後的故事都要杜撰了,我怕寫得不好,變得虎頭蛇尾,所以我是繼續試著把《分

享女友》當成一個系列寫下去呢,還是就此把《春藥的誘惑》當成獨立的故事就

此完結收筆呢,我真的不知道呀……

  總之,大家能喜歡這個故事我就很滿足了……謝謝所有支持我的朋友,祝大

好市民達人勳章申請中

請大家幫忙按下面鍵連

之後幫忙按愛心

謝謝大家


小靈

  我叫南風。這當然不是我的本名,只不過名字裡有個南字,平常又有點愛打麻將的小興趣,所以朋友們就這樣叫我。

  我今年三十歲,單身,在一間略有規模的財務公司當經理,薪水優渥,日子過得還算富裕,加上外型還算高壯俊美,平日身旁桃花不虞匱乏,時有豔遇。現在要告訴各位的,就是我親身經歷的其中一段春宮故事。

  那天我留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時間已經接近晚上的十一點,公司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我和辦公室裡一個新來不到一個月的助理小妹仍在勤奮工作著。她叫小靈,二十一歲,趁著暑假時間來體驗職場的大三升大四學生,留一頭烏黑飄逸的及肩長髮,靈活的大眼與水嫩的臉蛋,活脫脫是個美人胚子。身高不滿一百六十公分,卻長了一對與纖細身板毫不相襯的雄偉巨乳。當晚她穿一件黑色褲裙,還有一件白色襯衫。襯衫最上端鈕釦開了一顆,粉色胸罩若隱若現,一對豪乳呼之欲出,看得人心癢難耐。

  從她進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她,注意這女孩子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說話時她目含媚波巧笑倩兮的模樣,好幾次幾乎要令我失去理性,化作獸慾的動物。我感覺得出她對我也是有好感的,平日裡刻意和我親近,暗地裡跟同事打聽我的感情狀況,又一連幾晚自告奮勇留在公司陪我加班,最要緊的是她在同事全都離開,辦公室裡只留我和她獨處之後以天氣熱為藉口刻意解去了襯衫的一顆鈕釦,又毫不遮掩地露出那對波濤蕩漾的半壁肉球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我感覺這小女子是有心要引誘我,而經過一連幾天的加班,手上工作也差不多到了收尾的時候,若錯過今晚,下次要找機會兩人獨處恐怕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於是我放下手邊即將完結的文檔,對她說:「小靈,能幫我泡杯咖啡來嗎?」

  她先對著我一笑,點點頭,才說:「好。」然後擺動誘人的腰身,一搖一晃走向茶水間。我躺在沙發上靜靜看著她泡咖啡的樣子,像觀賞一幅絕佳的圖畫,看她彎下腰從櫥櫃裡拿水杯時高高翹起的豐臀,看她側身擡手從櫃子上方取咖啡包時,手臂前緣高聳突出的半面乳房,令人心盪神馳的完美曲線。

  她忙了一會兒,端著我和她的兩杯咖啡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我。我舉起杯子輕啜一口,說了聲:「謝謝。」然後盯著她略帶恍惚的面容,又說:「辛苦你了,這幾天陪我一起加班,還勞煩你幫我做東做西的。」

  「不會麻煩啦。」她咯咯輕笑:「這本來就是我分內的工作,幫經理做這些事是應該的。」

  「操勞了這幾天,一定把妳累壞了吧?」我故意親切地問。

  她流露出些受寵若驚的神情,連忙搖頭:「還好啦,我不太累。倒是經理你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我點點頭:「是啊,熬了幾天夜,彷彿把力氣都用完了。這肩膀這脖子又痠又緊,硬得像上過幾層水泥,真想找個人來幫我按摩一下。」我抖抖手、聳聳肩,露出一點期待的眼神,靜靜望著她。

  她果然自告奮勇地說:「要是經理不嫌棄的話,不然……我來幫你按摩?」

  「那怎麼好意思呢?」

  「唉唷,這是我自願做的,你跟我客氣什麼?」她說著走到我的辦公沙發背後,兩手緩緩按上我的肩頭。

  雖然我只是找個由頭想跟她肌膚接觸,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不得不說,那一對雪白粉嫩的手,按摩起來還真有那麼兩下子,又捏又槌又按又壓,幾下功夫我一日的疲勞消去了大半,舒服得害我差點連原本的目的也忘了。「看不出來妳按摩的功夫真好,這幾下按得我好舒服。」我一邊說一邊刻意伸個懶腰,把身子往上挺起,向後一靠,正靠在她那一對飽實豐滿的圓乳上。她不知道是沒有發現還是刻意佯作不知,只忙著繼續按摩,笑著說:「經理嘴巴真甜,我還怕我沒什麼經驗,按得你不夠舒服呢。這樣的力道剛好嗎?如果不夠重要跟我說喔。」我靠在她身上,後腦被她的乳房輕輕托住,感受著軟玉溫香的美好,鼻子裡聞到淡淡的汗水味以及玫瑰味道的香水芬芳。

  她按了一會兒,大概是手頭漸漸無力了,力道漸輕。我回過頭問她:「是不是累了?看妳辛苦了這麼久,不然輪到我來幫妳按兩下?」我的臉正對她的身子,幾乎沒有距離,一對豪乳就在我的面前搖晃,鼻間甚至能碰觸到她內衣的布料。

  她推辭說:「這怎麼好意思?你是經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工讀生……」

  「那有什麼關係,來!」我站起身,將沙發掉轉方向,半強迫地將她壓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撥開她的頭髮,把手掌放在她的後頸上,緩緩來回遊動。我只是輕輕碰觸她飽有彈力的肌膚,幾乎不帶任何力道,與其說是按摩,不如說是撫摸。她則閉上了眼,一臉陶醉的模樣:「嗯……對,這樣好舒服,經理,你的手掌好溫暖。」絲毫沒有覺得古怪或反抗,使我確信這女人的確是在引誘我,而且對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於是我大膽了起來,將她的襯衫領口微微往旁邊拉動,露出雪白的頸子與汗水淋漓的香肩,粉紅色的內衣肩帶掛在肩膀兩頭,看起來無比誘人。我順著頸子一路摸下去,將手探入她背後的衣服裡,熟練地解去背後的內衣扣帶。她身子微微一震,仍裝作不知情的模樣說:「嗯……經理,這樣好舒服,你好會按摩。」即使我此刻手上的動作,早就和按摩兩個字搭不上關係。

  「妳呀……妳真是個壞女孩……」我將手放到她的下巴,捧起她的臉,居高臨下站在身後望著她:「這麼大膽的引誘我,不怕被別的同事知道了,背後說咱們兩個的八卦?」

  她一臉茫然地望著我,作出毫不明白的模樣:「經理你在說什麼?什麼引誘?」好啊,都到這關頭了還想跟我裝清純?我也不理會她,把手放到她的鎖骨上,滑進她的襯衫裡,朝那對讓我朝思暮想垂涎已久的大乳房使勁一掐。她突然觸電似地身子一縮,兩手抱在胸前,低聲驚呼:「經理,你幹什麼?你不要這樣!」然站起,一臉惶恐地回身面對著我。我愣了一下,難道是我會錯了意?她並沒有這個意思?那我豈不成了什麼?辦公室性騷擾?強姦未遂?

  「不、不,我沒有這麼想。」她頻頻搖頭,演技十足,連淚水都幾乎要逼了出來。

  我故意收歛笑容,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妳知道嗎?我最討厭不誠實的人。不誠實的人,需要受到一點處罰。」然後我猛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往我懷中拉扯。她一踉蹌撲跌在我身上,綿軟乳肉正壓在我的大腿上,說不出的舒坦。我二話不說將她的褲裙往上一拉,露出緊貼臀肉的粉色內褲。她在我懷裡動了幾下,假意掙紮,我在她耳邊輕輕吹氣說:「不誠實的人,現在該受處罰了。」然後舉起右掌,毫不留情往她豐滿的臀肉上用力一拍,留下清脆的一響以及鮮明的大掌印。這一掌沒有憐香惜玉,一方面是我想做戲就該做足些,演得像一點。一方面也在報復她方才假意抗拒的反應害我暗暗嚇出一身冷汗。

  可能那一掌搧得重了,她委屈地往我一看,竟真的流下幾滴眼淚,可憐兮兮地說:「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要引誘你,這是一個誤會。」

  我不懷好意的一笑:「還嘴硬,看來是這處罰給得不夠重。」然後往她屁股又拍一巴掌。但我也怕真的把她打疼了,這巴掌雖拍得響,力道卻輕上許多。「現在妳說,是誰天性淫蕩?是誰引誘誰?」

  她咬著下唇,連連搖頭,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這回我不想再賞她巴掌,卻將手懵然探入她的懷中,朝胸前那兩塊軟肉使勁捏了一把。乖乖這對寶貝,真是爽死我了!

  我緊緊掐著她的乳房,手指扲住她的乳頭,她大概真的忍不住痛,大叫起來:「好!我說!我說!是、是我……」說話聲音漸小,我又問:「是你什麼?」她囁嚅地說:「是我天性淫蕩,是我先引誘你……」

  「這樣才乖。」我滿意地點點頭,將她的身子扶正,讓她跪坐在我身前,然後說:「既然妳知錯能改,現在該給乖小孩一點獎賞了。」她張著水汪汪的大眼,一臉疑惑地看著我,不知我所謂的「獎賞」是何意思?我不懷好意地一笑,用手解開褲頭,將早已慾火高漲的陽具掏出在她面前。她一見到我雄偉的巨物,大概有點意外,愣了一愣,連忙又搖頭:「不、不、這個……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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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臉一沈,威脅說:「哦?妳又不聽話了?又想受我處罰了是嗎?」她趕忙又搖頭,然後點點頭,目眶含淚將我的老二輕輕含入嘴裡。話說回來,這小妮子年紀雖小,嘴上功夫真不是蓋的,她貝齒輕啟,若有似無地咬在我的龜頭上,舌頭像隻靈活的小蟲般來回舔動龜頭前端馬眼部份,嘴裡好像一個小黑洞,發出強大的吸力將我的陽具吸入口中。而她的脣又是那麼紅豔、那麼嬌豔欲滴,一張一闔,時緩時急,挑動著我內心雄性獸慾的最深層本能,不一會兒老二已經生氣蓬勃,硬得像抹完三瓶印度神油。我忍不住把手擺到她的髮後,輕壓後腦協助她加速嘴巴吞吐的動作。唾液沿著我的肉莖滑落,溼透了睪丸,她又將口移到子孫袋上,津津有味地吸啜起來,嘴裡不停發出:「嗯……嗯……啊……」的淫聲浪語。

  「喜歡嗎?喜歡我肉棒的味道嗎?看妳吃得口水都流出來了。」我萬分得意地看著她,享受征服的快感。她點點頭,嘴裡含著肉棒,艱難地說:「喜歡……經理的肉棒好大、好有味道、好好吃。」接著又歡喜地繼續吸舔。我忍不住開始擺腰,配合她的動作,將她溫軟滑嫩的小嘴當作陰道一般幹了起來。她的嘴雖不能真如小穴般緊密包覆,但口中唾液如潮湧,又有靈活的舌頭與強力的吸啜配合,幹起來別有一番滋味。我陶然其中,腦袋漸趨空白,突然間竟然有了射精的欲望。

  這股慾望好似一陣雷光閃入腦海,猛然將我驚醒:『這怎麼可以,才幾分鐘時間的口交就讓我繳了械,豈不顯得我這大棒子中看不中用?這不成,我得拿出點男性威嚴出來。』我低頭看著小靈,她還陶然忘我地吸含我的肉棒。我突然將肉棒從她嘴裡抽出,她悵然若失地望著我,喃唸著:「我還要,我還要吃棒棒……」

  我站起身,將她跪在地上的身體也一併拉起,讓她坐靠在我的辦公桌邊側正對著我,粗暴地將她的襯衫及胸罩拉開,兩顆肉色大球從衣服裡彈出來,不斷晃動。我笑著:「讓你服務了半天,我也有點不好意思。現在該輪到我讓你舒服了。」大手一揮,將堆積在辦公桌上的文具及文件夾一併撥到地上,發出乒乒乓乓的響聲。然後將她往裡推,自己也爬上桌,辦公桌頓時成了一張長形大床。她好像心有不甘,抱怨似地叨唸:「經理好厲害,我吸了半天的肉棒你都沒射出來。」我也不去理她,將她的褲裙連同內褲一併脫下,露出流滿淫水的小穴。這小淫娃,光是幫我口交自己就濕得一蹋糊塗。我用手指輕輕撥開肉蕾,見到勃起的陰蒂,噘起嘴唇迎上去吸了起來。

  她身子一震,嘴裡發出「啊……啊……」的淫叫聲,看來這小妮子自己也敏感得很。我於是連吸帶舔,嘴巴更加賣力。一隻手去揉她橫躺在桌看來更加誘人的巨乳,一手扳開小穴口,指頭探入穴裡朝肉壁猛摳。她身體動得更見厲害,叫聲也更覺銷魂,正得意間,感覺肉棒被人抓住,龜頭又感受到濕暖滑潤的快感,她不幹示弱,又幫我含起了老二,我們就成69式在桌上縱情地胡搞瞎搞。

  她的肉穴很嫩,穴口還很緊實,粉色的蓓蕾嬌嫩欲滴,性經驗次數恐怕還不多。我訝異著和她那和性經驗不成比例的熟練口技,想著我也不能落了下風,舌頭更是努力的舔、指頭更加邁力的摳,剩下的一隻手從乳房緩緩移動,來到了屁股附近。看著肛門處彷彿魚嘴般開闔不定的肉洞,我不懷好意地朝她看了一眼,她正忙著吸吮我的老二,沒有發現異狀,接著我伸出中指,輕輕戳向她的屁眼。她大腿緊張得一夾,本已氾濫成災的小穴淫水更是泌如洪荒,我再度朝她看去,她滿臉驚慌地搖頭,以眼神示意不可。我笑了笑,搖搖頭,示意無須驚慌。我本來就對捅屁眼這件事沒有什麼興趣,只是想盡可能在她身上敏感處施加一點壓力,而這果然大有功效。於是我繼續壓揉她的菊花洞,舔著她的小豆豆,摳動她蜜穴裡的每一處肉壁,激起她如潮浪叠起的淫聲浪叫。

  她坐在我身邊,身子靠了過來,嘴裡含著我剛出爐的精液,一絲白漿掛在嘴角,被她津津有味地舔了回去。她渾然不懼腥臭將精液全吞下喉嚨,一臉滿足地對著我說:「經理的精液味道好好,肉棒也好好吃,我還想要……」然後趴下身去,對著我剛射完精的肉棒又開始舔了起來。她雖然嘴巴上不說,但從眼神裡的譏誚之意瞧得出,她對自己的技高一籌顯然得意洋洋,此刻趴在我股間力圖幫我的小兄弟恢復元氣更有一些憐憫的味道。我心頭莫名火起,小妮子,這可是妳自找的,不讓妳見識一下,妳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垂軟的陽具很快又恢復了元氣,一半歸功於小靈嫺熟的口技,一半則來自我本身旺盛的精力。這可不是本公子臭蓋,媽的,這就叫妳這臭婊子見識一下我的厲害!我跳下桌,粗魯地將小靈的身體推倒在桌上,雙手掰開她的大腿,挺起剛剛恢復活力的老二,二話不說往她的小穴塞了進去。她哀號了一聲,臉上露出好些痛苦的神情。我才不管她的意願如何,帶著癲狂的神態,彷彿強姦犯一般,一手壓著她的手臂一手抓著乳房,奮力扭腰抽送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她可能因巨大陽物的進入而疼痛,不停掙紮抗拒。但抽送幾十下之後,疼痛顯然轉為快感,令她神情顯得陶醉,眼神恍惚,張嘴流著唾沫,伸出舌頭嚷著:「好棒、好爽,經理,你好強、好厲害……啊、啊……」我則埋頭苦幹,看著眼前她隨身體搖擺而不停晃動的雪白巨乳,那一對我兩手始終無法掌握的飽實肉球,忍不住問她:「小靈,妳的奶這麼大,到底是什麼罩杯?」

  她抓著我的雙手,意態狂亂,萬分艱苦地說:「嗯啊……啊……是、是36D,嗯啊,好棒、好舒服!」過了一陣子,又問我:「經、經理,你的老二,好粗、好長、好硬,啊啊……到底、到底有多大?」我笑了笑,沒有回答。這種問題,問妳自己的小穴比較快!我用力挺腰,加速抽插。這一來她更是意態若狂,不停拉扯我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膚裡。我一吃痛,不由得將身體往下伏低,壓倒在她身上。她似乎會錯了意,張開口伸出舌頭,一臉淫蕩樣。我順勢往她嘴上吻去,兩條粉紅色的舌頭交會在彼此口腔裡,混合唾液與汗水糾纏在一起。我身子正對她壓住,胸膛交疊她的豪乳,兩對乳頭擠壓變形,說不出的舒服。

  她又將手移向我的背後,死命掐近我的肉裡。我索性摟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抱起,形成火車便當的姿勢繼續猛幹。汗液和淫水順著大腿滑下,濕了一地。她雙腿勾纏住我的腰,我兩手緊托她渾圓的屁股,舌頭嘴巴緊緊相黏在一起。肉莖與蜜穴間的叠宕抽插帶起不斷晃動的身子,還有她胸前兩團軟肉令人目不暇給的美麗起伏。

  我一邊抽插,一邊緩緩移動腳步,抱著她的身體往辦公室的落地窗走。時刻已近午夜,厚重的大玻璃窗外緊貼著大城市五光十色的喧囂夜晚。四線道上車水馬龍,人行道來往人潮萬頭鑽動。辦公室位在六樓,距離街道上的人群不是很近,但也不是遠得看不見。小靈發覺我開始朝落地窗移動,察覺到我的意圖,突然慌張反抗:「不、不要,不可以,這樣真的太過火了!」我沒理會她的抗議,逕自朝窗邊走去,嘴角掛起一絲邪笑:「有什麼不可以?你這小淫娃,平常穿著那麼暴露,越多人看妳不是越容易興奮嗎?妳的身材好成這樣,光我一個人看可不太公平,得讓街上的大家一起欣賞欣賞。」我邊說,人已走到窗邊,小靈還在哀求:「拜託,真的不行,我求求你、求求你!」我才不管她說什麼,將她的身子反轉,往落地窗一靠。她的乳房緊貼在大玻璃上,身體正對著馬路中央。我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按住屁股,再度瘋狂抽插。

  「噫……這、這樣……好、好丟臉,全被看光光了,啊、啊!」她嘴巴上說不要,但表情卻顯得比早先更加投入、更加陶然忘我。我知道這決定是做對了,她果然是個享受被人視姦快感的變態女人。不過看底下人潮沒什麼特別動靜,看來也沒人發現我們倆正緊貼著窗邊做愛。算了,爽就好,管它呢!

  我一邊抽插,手掌沾了點她小穴流出的淫水,伸到她的乳房上猛揉,她嬌嗔地說:「討厭,你這壞鬼……」卻一點也沒有討厭的模樣,反而把手搭上我的手背,更加使勁搓揉。我又將沾了淫水的放到她嘴邊,她居然忘情地吸吮起我的手指。我終於按捺不住,用手指勾著她的嘴將頭往後轉,湊上嘴去吸她的舌頭,享受她口中的滑嫩濕潤。

  互吻片刻,我再度抓緊她的腰,從後縱情猛幹。她的一對肉乳在虛空中晃蕩,搖得人險些昏了頭。緊縮的小穴更是幾度逼得我把持不住,差點又要失守。所幸在我的肉棒奮力衝刺下,她也漸顯不支,不停嬌喘著,媚態百生:「啊……啊,不行,好強,好棒,我、我要去了……我要去了……」我一聽這話,腰部挺動得更加賣力。一手摸上她的小穴口,配合腰部動作按摩陰蒂,希望能刺激她更快達到高潮。她若再不去,我這小兄弟恐怕就要提早二次流精,豈不丟人?

  「我不行了、不行啦!啊!啊!啊!」隨著一聲失魂似的尖叫,對方肉體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顫動,小穴噴濺出大量的透明體液,她終於達到了高潮。而我的肉棒也在這時候非常配合的噴出一陣濃漿,填滿她兀自抽搐顫抖的蜜壺。

  我抱著她的身體,沿著玻璃支撐雙雙疲軟攤倒在地,汗水淋漓地交互喘氣。淫水混合著精液從她的大腿一直流到地上,我才想起忘了戴套,但也不怎麼擔心。她轉過來給我一個擁抱,吻了我的嘴唇說:「你好棒。」然後神情恍惚地看著早先被我一把扯翻在地上的公文檔案,上頭沾滿了好些我和她製造出來的體液與汗水,問我:「這些檔案該怎麼辦?」

  我冷冷地看著那些被弄髒的檔案:「小事一樁,大不了重新再做。」此時此刻我一點也不想去煩惱那些弄濕的文件必須重新再做的事情。我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去揉捏她飽滿堅實的乳房。她嚶嚀一聲,臉上浮現神秘的媚笑。


美麗的肉棒

美麗的肉棒:

  一座公寓的地下室,昏暗的燈光下,克裏斯廷穿著一件魔法師樣式的披風,

赤裸著全身,露出了完美的身材,豐滿挺翹的乳房,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白嫩的

陰部沒有一根毛發。

  她的雙手合在胸口,對著一本書,嘴裏念著一段咒語,突然克裏斯廷,嘴裏

發出了好像痛苦,又好像歡快的聲音,啊……啊,克裏斯廷突然全身顫抖了起來,

陰道噴出了一道透明的液體,她高潮了,她閉著眼睛,手指用力的摩擦著陰蒂,

然後她的陰部開始發生了變化。

  陰蒂開始變大,不斷向外生長,最後整個陰蒂的前端完全變成了一個龜頭,

而陰道那條小縫慢慢閉合起來,兩片大陰唇變成了男人的陰囊,最後整個女性生

殖器完全變成了肉棒,巨大的肉棒勃起著,上面布滿了青筋,顯得猙獰。

  克裏斯廷握住了這個剛長出來的肉棒,輕輕的上下套弄著「啊……」一陣電

流般的快感傳遍了克裏斯廷全身,讓她一陣顫動,「太棒了,這個感覺」克裏斯

廷輕聲說道,她的體內産生了一股沖動,有些什麽東西要噴發出來,讓克裏斯廷

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她仔細的盯著肉棒,看著這個近在眼前的大龜頭,她彎下了腰,把嘴巴貼上

了肉棒,用舌頭舔了起來,這讓她的興奮一下達到了最高點,大腦一片空白,整

個意識都隻剩下了這根巨大的肉棒,她一邊套弄著,一邊把龜頭含在嘴裏,突然

睾丸一陣發緊,從脊椎骨那裏一陣酥麻傳遍全身,感覺到了自己嘴巴裏的龜頭繃

緊了,一股白色的液體從睾丸順著前列腺噴射而出,克裏斯廷更加賣力的舔著肉

棒,把噴射出來的精液全部吞下去了。

  「啊…太棒了,射精的感覺讓我沈迷。」射完後,克裏斯廷躺倒在地上,嘴

角邊還挂著剛溢出來的精液,回味著剛才射精的感覺,然後就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克裏斯廷醒來後,在浴室裏用各種方法玩了兩個小時的肉棒,

射出了9次,將幾個裝滿精液的避孕套扔進了馬桶,然後用手拿著有些紅腫有些

疲軟的肉棒,站在馬桶旁邊舒服的撒尿,把自己精液和尿液一起沖走了。

  「啊,都快天亮了,該去學校了」一邊說著,一邊穿了性感的小內褲把大雞

巴束縛起來,然後穿上了身爲教師的職業裝,啓程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溫暖的小男孩輔導

  學校教堂的鍾聲響起,課室人去留空,但不是所有學生也可以安然離去。

  「布賴頓小姐,我也不是麻煩你,可是布賴恩這小子真的是太可惡了。」身

穿體育服的訓導主任怒氣沖沖的說。「幾乎所有老師都來向我投訴這小子。他上

體育課時用棒球棍打人,上藝術課時把顔料抛向老師,上科學課時差點使實驗室

被燒焦,但最氣憤的時他還要在訓導處裡跟我吵架吵過不停……你是他的班主任,

還是你來管他吧。」

  「辛苦你了。把他交給我處理吧。」坐在辦公桌前的克裏斯廷溫柔地說,左

手輕輕撥弄著金黃色的長髮。聽見克裏斯廷甜美的聲音,訓導主任的怒氣也略爲

退卻。

  「好吧。你最好跟他父母聯絡一下。」說罷,訓導主任就消失了。克裏斯廷

目送他離去以後,藍色的杏眼就轉移至布賴恩的臉兒上;那是一個十二歲的幼男。

白色的肌膚能與克裏斯廷媲美;然而他棕色的短髮卻散亂,眼神憂鬱,默不作聲,

與眼前笑臉迎人的這位美女截然不同。不過,他可愛的臉蛋卻依然誘人。

  「布賴恩,你幹了這麽多事,還不是想我打過電話給你母親了吧?」克裏斯

廷微笑著說。布賴恩默不作聲。克裏斯廷就從豐滿的雙乳前的西裝胸袋取出手提

電話,在布橫恩面對打電話給他的母親。布賴恩凝視著克裏斯廷手上的手提電話。

  電話響了十多下,克裏斯廷才獲得對方接聽,但傳來的卻是一把氣來氣喘的

聲音,背景還有嘈雜的女人與男人的叫聲。「喂,布賴頓小姐?」

  「是的,約翰遜太太,我想跟你談談你兒子的事……」「我現在沒空,待會

再談,再見。」然後就挂線了。

  「布賴恩,你也看見了吧。」克裏斯廷把手提電話放回胸袋,凝視著布賴恩,

心裡對布賴恩的同情又增加了。「你一天的刻意搗亂隻是換來這不到十秒的電話

通話。」

  布賴恩忽然發怒了,大聲叫喚「可惡」,腳朝向辦公桌猛踢。克裏斯廷急忙

伸出右臂著他抓緊,左手拿起自己的公事包,將他拖出辦公室,引來其他老師的

注視。

  「你給我冷靜一點好不好?」克裏斯廷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但布賴恩還是在

掙紮、大叫。克裏斯廷雖然生氣,但卻對布賴恩産生了同情的憐愛;尤其是當布

賴恩開始流淚的時候。她決定馬上把布賴恩帶走,離開校園。

  當克裏斯廷把布賴恩帶到自己的車上以後,布賴恩就冷靜下來,默不作聲。

直到布賴恩發現克裏斯廷並不是送他回去自己的家中之時,他才開始吵起來。

  「你要帶我到那裡去?」

  「送你回家中又可以做甚麽?你還是無法擺脫這種孤獨的痛苦。跟我回家吧。」

克裏斯廷微笑著說。布賴恩默不作聲,雙眼凝視著克裏斯廷。他搞不懂克裏斯廷

在想甚麽。然而,克裏斯廷已經早有計劃。

  克裏斯廷住的是城郊一棟小平房。布賴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克裏斯廷

從廚房裡走出來,送上熱茶。

  當克裏斯廷的背影消失後,布賴恩就拿起茶幾上的電視遙控器亂按。當他把

電視扭開的時候,他卻被眼前的影像嚇壞了:畫面上竟然是一個幼女被一個年青

的少男用肉棒狂幹,發出陣陣的尖叫聲。片子忽然在電視屏幕上出現顯然是有預

謀的安排。

  「布賴恩,你喜歡看電影嗎?」克裏斯廷忽然在布賴恩身後出現,嚇了他一

跳。布賴恩發現克裏斯廷迷人的雙眼透出了她心底裡的欲望。

  布賴恩沒有回答。克裏斯廷就把茶杯放在茶幾上,坐在布賴恩旁邊,右手摟

緊他的肩膀。

  「你媽經常跟別的男人進行電視上這些激烈動作了吧?」克裏斯廷說。「你

想試一下嗎?」

  「甚麽?」「你之所以成日搗蛋,還不是因爲你孤單、要引起人注意以換取

關心了吧?」克裏斯廷的雙眼露出淫穢的眼神,巨大的雙乳靠向布賴恩,臉靠著

他的臉蛋,誘人的聲音帶著妖豔的香氣。「其實自開學以來,這兩個星期老師一

直很關心你的。」

  「我知道……」「所以,從今起,就讓我帶給你一點家中沒有的溫暖吧。」

克裏斯廷忽然壓向布賴恩,把他推倒在沙發上,嘴唇貼著嘴唇的濕吻起來。布賴

恩初時還在掙紮、反抗,但是他馬上就被克裏斯廷真誠的眼神迷倒了,完全陶醉

在溫暖的懷抱中。

  「跟我到房間裡去吧,讓我給你看點東西。」克裏斯廷就輕易的單手抱起布

賴恩,把電視關上,來到房間,把門關上,然後讓布賴恩躺在床上。布賴恩沒想

到克裏斯廷一個人也睡一張雙人床。

  克裏斯廷站在布賴恩面前,把雙乳貼近布賴恩的臉,說:「來,摸一下吧。」

  布賴恩卻不好意思伸出手來。於是克裏斯廷就抓起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雙

乳間;漸漸地,布賴恩就開始用雙手愛撫雙乳。同時,克裏斯廷把西裝外衣脫下,

再要求布賴恩幫她解開白色襯衣的鈕扣;這次布賴恩很快就將克裏斯廷的襯衫解

下了,剩下一雙粉藍色的40D乳罩。

  「等一下,該你脫了。」正當布賴恩要把克裏斯廷的乳睾脫下,儘管他其實

也不太懂得怎樣脫下女人的乳罩之時,就被克裏斯廷的雙手阻止了。克裏斯廷將

布賴恩壓倒在床上,嘴對嘴的濕吻起來,雙手溫柔地把校服的鈕扣解開、脫下,

又拉下他的內衣。

  「好了,給你看看我的雙乳吧。」克裏斯廷挺起身子,把乳罩背後的鈕扣解

開;這是布賴恩第一次親身目睹的雙乳。白色的肌膚上有粉紅色的葡萄幹;布賴

恩忍不住用雙手抓起眼前的巨乳擠壓,又靠在克裏斯廷的懷裡,吸吮克裏斯廷的

乳頭。

  「是不是很有母親的感覺?」克裏斯廷的手輕輕撫摸著帶賴恩的頭髮,面露

微笑。「好了,到了緊張的時刻了。脫掉褲子吧。」

  克裏斯廷沒等布賴恩回應,就把布賴恩再次壓倒在床上,將皮帶解開與外褲

拉下,最後把內褲也脫掉,露出布賴恩白嫩而無毛的小肉棒。害羞的布賴恩想把

雙腿閉合,但卻被克裏斯廷拉開。克裏斯廷蹲下來,伸出淫舌,舔弄布賴恩的龜

頭,又用手套弄;布賴恩亦自然地把手按在克裏斯廷的頭上,抓著她的長髮。

  「咦,挺直起來的時候,也不短呢。」布賴恩的肉棒馬上就挻直起來,粉嫩

的龜頭衝出包莖,陰莖長達五吋半。克裏斯廷開始吸吮龜頭,把肉棒含起來,在

嘴裡溫柔地磨擦,用舌頭包裹,又用舌尖拍打,讓布賴恩感受到淫欲的溫暖。

  「啊啊,布賴頓小姐……」布賴恩發出一聲輕聲的嬌吟。「你還未……脫光

呢。」

  「真性急。你可不要後悔。」克裏斯廷微笑著,把肉棒從嘴裡抽出,站起來,

在布賴恩面前將外褲脫下。當布賴恩看見那粉藍色的三角內褲的時候,就臉色一

變。

  「怎麽了?害怕了嗎?很有父親的感覺了吧?」布賴恩往後退縮,但克裏斯

廷抓起他的頭髮,把他的臉兒貼近自己的內褲,讓他看清楚那隆起的內褲。克裏

斯廷緩緩地把內褲拉下,露出來的不是女人的陰唇,而是男人的龜頭––––一

條長達七吋的白色的大肉棒。肉棒皮膚嫩滑,散發出妖豔的香氣,陰囊結實飽滿,

整裝待發。

  「不要害怕。嘗嘗吧。」布賴恩又擡頭仰望克裏斯廷溫柔的笑容;在性欲的

強迫之下,他隻好乖乖的申出舌頭,仿傚剛才克裏斯廷的動作,跪下來舔弄龜頭

和肉棒。

  「真乖。看,你其實本性也不是這麽壞。」克裏斯廷輕輕愛撫著布賴恩的臉

頰。「來,把龜頭含起來吧。」

  布賴恩張開嘴巴,先用嘴唇把龜頭包起,然後慢慢地把肉棒拉入口裡,雙眼

一直凝視著克裏斯廷的臉兒;他卻沒想到,長天使般的臉兒的克裏斯廷,長著那

根肉棒是魔鬼般的。克裏斯廷兇狠地把整根肉棒向前一推,插入布賴恩的嘴裡,

使他臉頰發紅,透不過氣來;克裏斯廷的雙手又抓起布賴恩的頭,開始在他嘴裡

瘋狂抽插。

  「啊啊啊啊啊……這是我代訓導主任給你的教訓,哈哈。」克裏斯廷笑著說。

她見布賴恩好像受不了,就把肉棒退出來。

  「你這可惡的淫婦!」布賴恩叫喊著。

  「你怎可以對你的老師如此無禮的啊。」克裏斯廷說。「看來我要給你一點

教訓了。不要害怕,不會很痛的。」

  「甚麽……」布賴恩馬上被克裏斯廷抓起來。克裏斯廷的力氣很大,輕易地

把他壓倒在床上,然後又抱起他,走進房間裡的浴室;無論布賴恩如何掙紮,也

是無用。這不是普通的浴室,裡面已經預備了各種工具。克裏斯廷首先拿起洗手

盆上的一對手铐,將布賴恩的手分別扣在浴缸兩旁的扶手,再將他的雙腿拉開,

用腳鐐同樣的鎖在兩邊的扶手上。布賴恩就動彈不得。

  「好了,讓我看看你的屁眼吧。」克裏斯廷跪在浴缸裡,擡起布賴恩的屁股,

發現他的屁眼很窄。克裏斯廷就扭開花灑,將水力調至最猛,集中成一強烈的水

柱,朝向布賴恩的屁眼噴射,使他痛得尖叫起來。

  「太大力了嗎?」克裏斯廷溫柔地問。布賴恩隻管叫喊。於是克裏斯廷繼續

用手指扒開布賴恩的屁眼,讓水射進去。終於,布賴恩受不住了。

  「啊啊啊,別這麽大力……布賴頓小姐,求求你吧。」「叫我女王就好了。」

克裏斯廷笑著說。她就把水關上,從浴缸旁拿起一瓶肥皂水,但瓶子是改裝過的;

瓶口接上了一條粗吸管,使它可以把肥皂水直接噴入肛門內。

  「讓我幫你洗一下吧。」克裏斯廷把吸管插入布賴恩的處男菊穴;初時布賴

恩叫了聲,但之後就沒有再吵鬧了。冰冷的肥皂水在肛門裡噴出,爲布賴恩帶來

一絲清爽的涼意。

  「好了,再洗一下吧。」克裏斯廷又用水沖洗屁眼了,但這次是用一條膠水

管。她把吸管退出,插上水管,然後推入半吋左右。

  「我開水喉了,淮備好了嗎?」克裏斯廷問。

  「你可不可以別再弄痛我?」布賴恩說。

  「盡量吧,水太大力你就出聲吧。」克裏斯廷就扭開水喉,水就湧入布賴恩

的肛門;由於水是流入而非噴入,所以這次布賴恩感到沒有那麽痛,甚至有爽快

的感覺。不過,當水壓增加之時,他就開始受不了。

  「啊啊啊……」克裏斯廷馬上關上水喉,把水管拔出,混和著肥皂與屎的水

就湧流出來。

  「用力把馀下的水都排出來吧,就像大便一樣。」布賴恩就照樣把水如同大

便般排出,好像屁眼在放尿一樣。

  「好吧,見你這麽聽話,我就把你的手铐鬆開吧。」克裏斯廷就鬆開布賴恩

的手铐,然後拿起潤滑油,倒在布賴恩的屁眼裡 這次布賴恩沒有再掙紮。因爲

他又好像覺得克裏斯廷不是要傷害他。

  「你在我下面幹甚麽?」「爲帶給你溫暖而作出淮備。」克裏斯廷說,雙眼

凝視著布賴恩的屁眼。

  「你要把你那根大肉棒……插進來嗎?」布賴恩醒覺了。

  「是的,我是要給你的菊穴破處。你不喜歡嗎?」克裏斯廷放下潤滑油,雙

眼注視著布賴恩,的臉兒,輕聲地說。

  「你爲何要這樣做?」「我早說了,是要爲你帶來溫暖。初時會有點痛,但

很快你就會習慣了。」克裏斯廷輕輕拍打布賴恩的屁股,然後解下腳鐐,扶起他。

  「你先再把我的肉棒含一下吧。」布賴恩猶疑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張開嘴

巴,把肉棒含起來。這次由於他早就料到克裏斯廷會粗暴地把整根肉棒沒入,他

沒有先前的驚慌。而漸漸地他也習慣了深喉的快感。

  「啊啊啊……好了,我們出去吧。」布賴恩張開嘴巴,退出肉棒,再次被克

裏斯廷抱起,回到大床上。克裏斯廷拉開他的雙腿,然後右手把潤滑油塗在自己

的肉棒上,又將龜頭對淮布賴恩的屁眼。

  「女王……」布賴恩開腔說,「真的會的很痛嗎?」

  「一點痛吧。你也看過性愛電影了吧。」克裏斯廷說。

  「但他們不是男插女就是男插男的,而沒有像現在……」「那麽,你覺得我

是男還是女?」克裏斯廷問。布賴恩答不出來。

  「別想這麽多吧,行動就能證明一切。來吧。」

  克裏斯廷凝視著布賴恩緊張又興奮的眼神,馬上被性欲沖昏頭腦;她就把肉

棒猛烈的往前一推,插入屁眼,雙手摟緊布賴恩,雙乳貼在他的胸前,布賴恩的

肉棒貼在她自己的肚皮上。激烈的插入使布賴恩忍不住發出女孩般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布賴恩的雙手與雙腿開始掙紮,而克裏斯廷把

他壓緊在床上,但克裏斯廷馬上把肉棒的插入停止下來。

  「對不起,是不是太大力了?」克裏斯廷問。

  「啊啊啊啊……不怕……插進來吧……啊啊啊啊。」沒想到布賴恩竟然忍著

痛楚,說出如此的話。

  「真的行嗎?」「啊啊……我不要……孤單一個……啊啊啊,插進來吧……」

  「那好吧。」克裏斯廷隻好繼續把肉棒往內推,直到整根肉棒沒入爲止。布

賴恩瘋狂地尖叫。

  「不要害怕,我在這裡 」克裏斯廷說,又嘴唇貼著嘴唇,舌頭纏著舌頭的

安慰布賴恩。她開始緩緩地抽插布賴恩的肛門,使布賴恩的身體前後晃動。布賴

恩就跟著抽插的節奏如女孩般嬌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布賴恩很快就習慣了菊穴侵入的痛楚,精神

上性欲的興奮蓋過了肉體上感覺的痛楚。溫暖的激情由屁眼和龜頭湧上發紅的臉

頰。

  「啊啊啊,喜歡嗎……」克裏斯廷看見布賴恩陶醉的樣子,自己也興奮起來,

愈幹愈起勁和快速。沒多久,她決定轉換姿勢,讓布賴恩側臥在床上,左手摟起

他的左腳,右手套弄他的肉棒。布賴恩興奮地尖叫著。克裏斯廷發現布賴恩的肉

棒還是很硬,讓克裏斯廷想出淫穢的念頭。

  「啊,布賴恩……不如這樣吧,」克裏斯廷說,「我們調轉角色吧。」

  「啊啊啊……是的,女王……」布賴恩依依不捨的容讓克裏斯廷的肉棒離開

菊穴。克裏斯廷的手輕輕撥弄著自己的肉棒和金黃色的長髮,側臥在布賴恩的旁

邊;但他們卻不是臉對臉,而是臉兒貼著對方的肉棒。

  「讓我來教你吧,這是69式。把我的肉棒含起來吧。」克裏斯廷還沒等布

賴恩行動,自己就抓起他的肉棒,瘋狂地套弄和舔弄;布賴恩也跟著做。克裏斯

廷很快就用嘴巴將整根肉棒吞噬,激烈地磨擦,發出一陣溫熱,暖透龜頭;但她

又擔心處男布賴恩會太早射精,於是很快就停下來了。

  「怎麽停了?」「我想你現在就插我。快點吧。」「是……怎樣幹的?」布

賴恩不好意思的問。

  「你躺下來吧,我騎在上面。」布賴恩躺在床上,手套弄著自己的肉棒;克

裏斯廷就張開嫩滑的雙腿,夾著布賴恩的雙腿,蹲在布賴恩的上方。她拿起自己

的大肉棒,先向布賴恩的肉棒揮拳,惹來布賴恩的肉棒的還擊。布賴恩笑了。克

裏斯廷再將兩根肉棒靠在一起,龜頭對著龜頭,一起套弄。

  「好了,插進來吧。」克裏斯廷挺起屁股,讓自己的屁眼對著布賴恩的龜頭;

她沒有等特布賴恩的反應,就把布賴恩的肉棒拉入自己的屁眼。布賴恩就順勢往

上插;他發現克裏斯廷的屁眼雖然也窄小,但十分順暢,而且非常溫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儘管克裏斯廷的下體長著男人的肉棒,但

全身一副女人肉體的她的嬌吟還是少女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向上下抽插,啊啊啊……啊啊啊,一下一下的,啊啊,來

……啊啊啊啊……」

  布賴恩很快就掌握了肛交的節奏。克裏斯廷的雙乳和肉棒在布賴恩眼前上下

跳動,吸引了布賴恩的手的愛撫。克裏斯廷想不到這個才剛破處的幼男竟有如此

的潛能。

  「女王,我要……啊啊……射……」「不要!」克裏斯廷高聲尖叫說。她馬

上喝止布賴恩。

  布賴恩停止了抽插,大惑不解。

  「啊啊,這麽早就射出來……就不能,啊……繼續幹炮了……」

  布賴恩隻好照克裏斯廷的吩咐,把肉棒退出。

  「這樣吧,我們玩別的。」克裏斯廷說。布賴恩再次張開雙腿,讓克裏斯廷

的大肉棒再次插入菊穴;然後克裏斯廷抱起布賴恩,站起來。

  「夾緊我的腰吧……」克裏斯廷抱緊布賴恩,開始激烈的抽插,使布賴恩的

肉體在空中跳動,發出高聲的呻吟。克裏斯廷笑了。她從梳妝桌上取出一個緊束

的粉紅色髮束,套在布賴恩的肉棒上,又用手輕輕套弄他的下體,使他的肉棒不

會發軟。

  「啊……我們去客廳……看電視吧。」克裏斯廷就一邊插著布賴恩的肛門,

一邊走動,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以騎乘體位繼續幹炮。她扭開電視,播放出

一段人妖幹男孩的激烈的愛情動作影片。克裏斯廷讓布賴恩轉身面向電視,然後

就開始激烈地發動攻勢;她每一下進出都水平逆時針的擺動肉棒,使布賴恩在空

中搖擺不斷。

  「布賴恩,你平日……啊啊,常看色情片嗎?」克裏斯廷問。

  「啊啊啊……我……還會……啊啊啊啊……自慰的……」布賴恩婉轉地回答。

  「那麽,啊,以後當你覺得孤獨的時候……啊,就來找我做愛吧,啊……別

再搗蛋了……」

  「啊啊啊……是的,啊啊啊……女王……啊啊啊……」布賴恩說。

  「好了,現在照著電影的……啊,那樣插我吧……不要那麽快就射啊……」

克裏斯廷擡起布賴恩的雙腿,把肉棒退出;布賴恩就扶著沙發站起來,轉身,龜

頭貼著克裏斯廷的陰囊。克裏斯廷張開雙腿恭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布賴恩的雙手抓起嫩滑的美腿,肉棒狠狠的

插入克裏斯廷的菊穴,然後開始前後高速的蠕動。

  「啊啊,女王,」布賴恩興奮地笑著問,「這是你的……啊啊,第幾次了?」

  「啊啊啊啊……我怎記得……啊啊啊啊……」「啊,那你又爲何……啊啊,

變成人妖?」布賴恩淫笑著問。

  「啊啊,因爲我想……啊啊啊……進去女廁裡……啊,找女孩幹炮……又誘

姦男孩……啊啊啊啊……」

  「哈哈,你真淫蕩……」「啊啊啊……這是因爲……啊啊啊啊,我也怕孤單。」

克裏斯廷微笑著說。布賴恩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楞住了一會。

  「啊啊啊,所以……啊,你還……」克裏斯廷說。「不給我……啊啊啊啊,

帶來多一點……溫暖……啊啊啊啊啊啊……」

  布賴恩一言不發。他壓在克裏斯廷身上,使她躺在沙發上;布賴恩右手抓緊

克裏斯廷的肉棒,左手抓緊她的乳房,繼續前後抽插。克裏斯廷興奮的嬌吟傳遍

整棟小屋。

  爲免布賴恩太早射精,之後克裏斯廷又叫布賴恩停下來。克裏斯廷將電視關

上,吩咐布賴恩趴在地上,挺起屁股,讓她的大肉棒插進菊穴;又擡起他的雙腿,

叫布賴恩的雙手在地上爬行,回到房裡去。接著,克裏斯廷抱起布賴恩,讓他轉

身面向自己,坐在梳妝台上,吸吮自己的雙乳。克裏斯廷繼續猛烈的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克裏斯廷輕輕愛撫布賴恩的肉棒,發現他的龜頭再次流出透明的液體。克裏

斯廷終於開始爲布賴恩的射精作出淮備。克裏斯廷突然抽出肉棒,要布賴恩用自

已的肉棒反過來插入她的菊穴。克裏斯廷半臥在床上,再次用雙腿包圍布賴恩;

布賴恩急忙把肉棒插入克裏斯廷的屁眼。

  「啊啊啊啊啊啊……快點……啊啊啊啊啊……」克裏斯廷興奮地尖叫。

  「啊啊……女王……要射了……」布賴恩淫穢而失焦的雙眼凝視著克裏斯廷

的雙眼,向他的主人發出射精的請求。

  「啊啊啊啊……快拔出來……」布賴恩的肉棒依依不捨的退出克裏斯廷的菊

穴;他的陽具成了克裏斯陸雙手裡的玩物。克裏斯廷拉扯著布賴恩的肉棒,使他

尖叫;她用巨大的雙乳夾起這一根肉棒,在乳溝裡進行極速的乳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溫暖的磨擦不但使布賴恩

白嫩的肉棒發紅,也使他白嫩的臉頰發紅;克裏斯廷的溫暖由布賴恩的肉棒直迫

布賴恩的一雙眼,而布賴恩的精液也由陰囊裡的睾丸直迫龜頭上的小洞。

  「啊啊啊啊啊啊啊……」克裏斯廷突然再次抓起布賴恩的肉棒,張開嘴巴把

它含起來,激烈地磨擦;然後又取出來,用舌頭瘋狂地拍打;淫舌從陰囊掃上肉

棒,直到龜頭,又扭緊它。布賴恩大叫幾聲,肉棒就激烈地抽搐,雪白的精液如

暴雨傾覆在克裏斯廷的臉兒上。

  「啊啊啊啊啊啊……」克裏斯廷先用舌頭接過第一下噴出的濃精,然後任由

馀下的精液亂噴;有的噴在嘴裡,有的噴在鼻梁上,有的噴在雙眼眼皮上。

  「啊啊……真乖。」克裏斯廷含著龜頭,把最後一滴精液也吸吮和吞嚥以後,

就要布賴恩跪下來,張開嘴巴,伸出舌頭與她濕吻,以讓他品嘗自已的精液的味

道。

  「女王……啊,」布賴恩害羞的、輕聲地說,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發軟的肉棒,

「該你……喂我吃了。」

  「沒問題。」克裏斯廷再次突襲布賴恩,將他推倒,用自己堅硬的大肉棒瘋

狂拍打布賴恩發軟的小弟弟。那時她的臉上依然是白濁一片。布賴恩發出幾聲嬌

吟。克裏斯廷又將布賴恩翻轉,使他趴倒在床上;克裏斯廷的肉棒由上而下插入

布賴恩的菊穴,雙手按在肩上,用盡力氣的在那狹小的菊穴裡激烈蠕動,使布賴

恩瘋狂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克裏斯廷卻還未射精;她把火熱的肉

棒抽出,站起來,命令布賴恩跪下來爲她進行一次激烈的口交。布賴恩仿效克裏

斯廷之前的方式,先用舌頭從陰囊舔到龜頭,再把龜頭和肉棒含起來;克裏斯廷

順勢按著布賴恩的後腦,狠狠地把整根肉棒沒入,進行激烈的深喉口交,不過布

賴恩已經完全服從於她的肉棒之下,再沒有半點痛苦的意識。布賴恩充滿激情的

雙眼與克裏斯廷的微笑的雙眼交接,興奮與浪漫盡在不言中。忽然,克裏斯廷把

肉棒抽出,激烈地拍打在布賴恩的右臉上。布賴恩初剛張開嘴巴,潔白的精液就

突然如火山爆發般噴發,如海浪般拍打在布賴恩的臉上。布賴恩的嘴巴接過部分

濃精;但大部分都落在他的臉上;從鼻梁、眼皮、額頭到臉頰都是奶白的痕迹。

滿臉精液的布賴恩發出高聲的嬌吟,猶如被顔射的美少女。儘管精液的攻勢強大,

布賴恩的舌頭依然抓緊克裏斯廷的龜頭,將最後一滴精液舔光。因爲嘴裡積存太

多精液,一度白色的小溪開始由嘴角流出;克裏斯廷馬上跪下,伸出淫舌舔掉流

出來的牛奶。

  「吞下這些溫暖的精液吧。」布賴恩張開嘴巴,舌頭推送精液流入食道,露

出滿意的眼神與微笑。克裏斯廷情不自禁的再次抱起布賴恩,激烈地濕吻。兩張

滿是精液的臉兒融爲一體。同時兩根肉棒在纏綿的肉體間互相磨擦,使剛發軟的

肉棒又緩緩地擡起頭。

  「溫暖嗎?現在不孤獨了吧?」克裏斯廷笑著說。

  「女王,以後……還會再……嗎?」布賴恩問。

  「隻要你聽話,我的大肉棒就會插進裡的小菊穴裡發熱了。」克裏斯廷說。

  「那麽……我可以……留下嗎?」

  「你不用我送你回去嗎?不怕你媽……」克裏斯廷發現布賴恩聽見「媽媽」

就面露愁容,就停止了說話。

  「好吧,今晚我不隻是你的老師,也是你媽,你的女王。來吧,我們去洗澡。」

  克裏斯廷和布賴恩馬上到了浴缸。克裏斯廷用花灑的水猛烈地射向布賴恩的

肉棒,洗擦他的龜頭,布賴恩竟然哈哈大笑。他們又互相爲對方塗上皂液,洗去

臉上的白色。然而,正當克裏斯廷要用毛巾擦幹淨布賴恩的肉棒時,布賴恩卻又

要與克裏斯廷「比劍」了。克裏斯廷隻好順他的意;他們摟在一起,兩根肉棒緊

貼著,上下磨擦;克裏斯廷用手把兩根肉棒一起套弄,甚至還用髮束把兩根肉棒

扣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好爽呢。」布賴恩嬌吟著。

  「啊啊啊,你這壞小孩,」克裏斯廷笑著說,雙乳上下擺動著,「讓我好好

的……啊啊啊,用肉棒教育一下你吧……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兩根肉棒同時激

烈地射精,精液朝著對方的陽具噴發,肉莖如劍激烈地碰撞。

  「啊啊,你這肉棒小王子,看!我們又要再洗多一次了。」「女王,別擔心,

我給你舔幹淨就行了,嘻嘻。……」

  一輛紅色的雷諾拉古娜汽車駛入豪宅區。車停在一棟平房的院子;屋的正門

兩旁是大理石製的柱子,柱上分別是一個裸體少女與一個裸體少男的浮雕。

  腳步聲由車門移近屋門。巨大的雙乳隨著腳步的節拍擺動。雖然克裏斯廷穿

的是西裝,但胸前的鈕扣打開了,使乳溝露出一角。她揮動金色的長髮,然後敲

門。

  「午安,約翰遜太太。」「午安,布賴頓小姐。你還是叫我漢娜就好了。請

進。」開門的是一位妖豔的少婦;紅色的長裙的領很低,使乳溝表露無漏;不過

這雙35D的白色乳房在克裏斯廷的巨乳前顯得渺小。棕色的長髮、紅色嘴唇和

藍色眼影顯然是打扮過。克裏斯廷的肉棒馬上在內褲抖了一下。

  「你要喝甚麽的話,就跟我說,我去拿給你。」「普通的紅茶就好了。」克

裏斯廷放下公事包,坐在寬敝的真皮沙發上。環顧四週,雖然這房子對一般中産

階級家庭來說不算大,兩層加起來也隻有三千平方尺,但佈置、裝修卻是誇張。

水晶吊燈與大理石浮雕已經不算甚麽。古董家私與名貴油畫俯拾即是。

  「你的茶。」漢娜坐下。克裏斯廷小心翼翼的拿起杯子,怕它是易碎古董;

喝了一口,就放下。

  「今天的天氣有點熱。」克裏斯廷說,假裝不經意地解開胸前的鈕扣,使乳

溝明顯化。美麗的乳房吸引著漢娜的目光;但當她發現克裏斯廷的藍眼睛望過來

的時候,眼神就馬上閃開。

  「近來布賴恩在學校還好嗎?」漢娜問。看見克裏斯廷美麗的臉孔,雙性戀

的她開始心動,白色的臉頰幾乎泛起桃紅。

  「很好,成續進步了,對人也友善得多。」克裏斯廷說,心裡想,現在布賴

恩已經完全在她的肉棒控制之下,爲了搏得克裏斯廷的寵幸,當然完全聽命於她;

而布賴恩也在性愛當中發洩了他鬱悶,從克裏斯廷的肉棒中取得家庭溫暖,自然

地也修心養「性」。「我想,這一定是約翰遜太太你教導有方。」

  「布賴頓小姐,請別叫我約翰遜太太好了,叫我漢娜就行。」「這樣好像不

太禮貌……」

  「沒所謂。你也可以叫我作『約翰遜小姐』。我已經離婚了很久。」漢娜笑

著說,心裡卻绉眉。這時候克裏斯廷才知道原來布賴恩的姓氏一直都是跟隨他的

母親;當然,克裏斯廷早就知道漢娜離婚的事,也看得出她對於「太太」一調似

乎不悅,所以就馬上改口。

  「對了,約翰遜小組,布賴恩還未回來嗎?他去了那裡?」

  「啊,這個嘛……」漢娜擠出笑容,卻無言。她不時還偷望克裏斯廷的乳溝。

顯然地,她不知道。克裏斯廷心裡想:這種女人隻會出去鬼滾,連自己的兒子去

了那裡也不知道。事實上,克裏斯廷反而知道,當時布賴恩正在學校裡練琴;每

逢星期六他也是如此。與布賴恩擁有親密的淫亂關系的克裏斯廷對布賴恩的了解

似乎甚於布賴恩的母親對他的了解。

  「他是不是在學校裡打籃球?」克裏斯廷試探漢娜,刻意地問。

  「啊……好像是啊!」克裏斯廷心裡想:漢娜真的是布賴恩的母親來的嗎?

爲甚麽她連布賴恩不會打籃球也不知道?看來這一次真的要好好教訓這不稱職的

母親了。

  克裏斯廷往火爐上的相架看,發現絕大部分的相都是漢娜與不同的少男少女

拍的,隻有一兩張是與她兒子的合照。還有一幅波音客機的相片。

  「約翰遜小姐,你經營的是航空公司了吧。」

  「是的,如果以後布賴頓小姐要出國的話,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免費的送你

一張商務座位的機票。」

  「那謝謝了。但是,」克裏斯廷拿起杯,喝了一口茶,語氣沈重地問:「你

平日日理萬機,與布賴恩見面的時間如何可排?」

  漢娜楞住了。她急忙繞圈子的說:「哦,其實我請了三個傭人和一個司機,

隻不過司機和兩個傭人都請假了,一個傭人正外出購物……所以平日很多人陪伴

布賴恩。」

  克裏斯廷沒有打算再追問下去。她想,也差不多是時候動手了。

  「可以四處逛逛嗎?」「好的,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的房間吧。」

  這正合克裏斯廷的心意。漢娜與克裏斯廷走上樓梯,穿過走廊,去到盡頭,

推開香柏木製的房門,就是主人房。房裡有一張寬敞的龍床,當然是供漢娜與妓

女和男妓雜交之用。而這張床,對克裏斯廷來說,剛好有用。

  「咦,這兒看到海嗎?」「看到的。讓我打開窗廉吧。」正當漢娜想拉開廉

子的時候,臂部不小心撞到克裏斯廷的肉棒。克裏斯廷的肉棒再抖一下。她忍不

住了。這是最好的下手的機會。

  「啊啊啊!」克裏斯廷從背後搏向漢娜,左手抓緊她的屁股,右手抓緊她的

乳房,然後將她壓倒在床上,臉朝向地;漢娜掙紮、大叫,克裏斯廷就拉扯漢娜

的長髮,使她轉身,又張開雙腿,騎在漢娜身上,掌掴了漢娜幾巴,然後抓緊她

的雙手;漢娜的大腿被克裏斯廷的雙腿緊扣。她雙手和雙腳都無法動彈。

  「布賴頓小姐,你想做甚麽……」漢娜驚慌地問。

  「你不想跟我『做』嗎?」克裏斯廷忽然露出溫柔的微笑,親吻漢娜。漢娜

的性欲馬上膨漲,身體發軟。克裏斯廷就鬆開漢娜的肉體。漢娜主動地伸出雙手,

搭在克裏斯陸的肩膀上。她們緊抱在一起,乳房貼著乳房,舌頭纏著舌頭。克裏

斯廷由硬攻轉爲進入軟攻狀態;那時房門沒有關上,但窗簾也沒有拉開。

  「你怎知我是同性戀的?」漢娜不好意思輕聲地問,藍色的瞳孔發出既成熟

又幼嫩的妖氣。

  「同性戀?依我所看,你應該是雙性戀才對。」克裏斯廷說。「要不然你也

不會這麽留意我的乳溝。」

  「啊,不過這樣有點突然,我沒有淮備……」

  「不用去拿假陽具了,我有自備的。你不介意我攻你受了吧?」漢娜沒想到,

克裏斯廷所說的「自備」,竟是真正的陽具。

  「但是,我們忽然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別在裝模作樣吧。」克裏

斯廷馬上解開漢娜的長裙在背後的鈕扣,把裙拉下。

  「粉紅色的胸圍,你還真可愛。」克裏斯廷說,雙手擠弄漢娜的雙乳,把胸

圍脫下,露出乳頭。克裏斯廷瘋狂的吸吮著。

  「啊啊,別這麽大力……」與此同時,漢娜解開克裏斯廷西裝上的鈕扣,將

外衣脫掉。這次克裏斯廷戴的胸圍是紅色的。

  「幫我解放這對巨乳吧。」克裏斯廷把雙乳靠在漢娜的臉頰前。漢娜將克裏

斯廷的胸圍脫下,情不自禁興奮地說:「很大的乳房啊!」

  正當漢娜如同小狗舔著克裏斯廷的乳頭的時候,克裏斯廷卻無情的推開她,

伸出手,拉下漢娜的內褲。桃紅陰唇吸引了克裏斯廷的舌頭和指頭。

  「啊啊啊啊,不要……」漢娜興奮地呻吟;這使得克裏斯廷的肉棒再次在內

褲裡抖了一下。克裏斯陸的肉棒已經無法忍受任何的壓抑。

  「幫我脫掉褲子吧。」克裏斯廷站在床邊,漢族娜就解開她的皮帶;但漢娜

還未脫下克裏斯廷的外褲,就摸到裡面不尋常的隆起。

  「這……是甚麽假陽具來的?」「誰說,這是假的?」克裏斯廷把內褲拉下,

露出七吋長的白色大肉棒。漢娜嚇了一跳。

  「甚麽?你是人妖?」

  「不喜歡了嗎?」「不是,隻是……」

  「那就給我好好的含吧。」克裏斯廷粗暴地抓起漢娜的長髮,將整根肉棒塞

入她的嘴巴裡,狼狼地抽插。漢娜初時被克裏斯廷的粗暴嚇呆,但很快就習慣了,

還主動伸出手套弄克裏斯廷的大肉棒。

  「以前被人妖幹過嗎?」「間中與泰國、日本來的人妖妓女做愛,但白種的

還是第一次。」

  「那我就不用假裝床上君子了,別怪我粗魯。」克裏斯廷突然奸笑起來,誘

人的藍眼睛變得邪惡。她拿起自己的皮帶,朝著漢娜的背部鞭打了幾下。

  「啊啊!你在……幹甚麽?」

  「我在幹你這婊子,你這不負責任的母親。」克裏斯廷說。「今天我就爲布

賴恩好好在床上教訓你,你最好給我聽話一點。來,給我繼續含。」

  克裏斯廷用大肉棒向漢娜桃紅的臉頰揮拳,再掌掴她,然後把肉棒塞入嘴裡

在插。漢娜的雙手掙紮,於是克裏斯廷把肉棒拔出,抓起漢娜的雙手,由公事包

取出手铐,鎖起漢娜的雙手。嬌小的漢娜根本無法反抗。

  「啊啊啊,對不起……啊啊啊啊,求你放過我吧……」漢娜眼泛淚光。

  「對不起?你跟我說有甚麽用?」克裏斯廷繼續把肉棒塞入漢娜的口裡,進

行激烈的口交。「你喜歡幹炮嗎,就讓你享受一下痛苦的快感,看你平日抛下你

的兒子去幹炮幹得那麽爽啦。」

  當克裏斯廷的肉棒夠硬以後,她就把肉棒退出來;但龜頭還未雜開漢娜的嘴

唇,漢娜又說話了。

  「布賴頓小姐,是我不對……」「叫我女王!」克裏斯廷兇惡地說,再掌掴

漢娜;她又從公事包取出一紅色狗圈,給漢娜戴上。

  「既然你也知道你自己不對,你就乖乖接受我的處罰吧。」克裏斯廷又用肉

棒再次拍打漢娜的舌頭和臉兒。漢娜再次被推倒在床上;克裏斯廷要漢娜用乳溝

夾著她的肉棒,讓克裏斯廷的肉棒在裡面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漢娜漸興奮起來,暫時忘記痛苦。

而克裏斯廷也興奮著,怒火暫時消退,藍色的杏眼再次露出平日的淫穢,動作也

慢慢地溫柔下來。

  「啊啊啊,女王……」漢娜貶動淫穢的雙眼,伸出舌頭,使克裏斯廷笑起來;

但如此淫賤的臉兒馬上又讓克裏斯廷想起漢鄉平日隻顧鬼混,抛下布賴恩不管的

事。克裏斯廷的肉棒就再次充滿怒火。

  「你這可惡的婊子!讓我插爆你的淫穴吧!」克裏斯廷粗暴地拉開漢娜的雙

腿。漢娜的雙腿掙紮,換來的是克裏斯廷的鞭打。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啊啊啊啊……」「繼續哀求吧。」克裏斯廷已

經規龜頭貼在漢娜的陰唇前,淮備插入。「慘叫吧,尖叫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克裏斯廷狠狠地把整根肉棒插入,

高速、起勁地抽插。她的乳房緊壓著漢娜的雙乳,舌頭舔著漢娜的臉頰,發出可

怕的笑聲。

  大廳的門忽然打開。布賴恩回來,就聽見漢娜的嬌吟聲。生氣的他心裡想:

這婊子又帶男人回來鬼混了嗎?如果她要幹炮就去外邊幹吧,別在家中整天嚐吵

著。但當布賴恩將放著琴譜的袋子抛在地上的時候,卻發現一對高跟鞋––––

經常與克裏斯廷做愛的他馬上認出這是克裏斯廷的高跟鞋。這時候布賴恩才記起,

今天克裏斯廷會來做家訪。布賴恩忽然驚醒:大事不妙。他馬上跑去漢娜的房間。

  布賴恩來到房門前,發現房門打開;他發現已經來得太遲。克裏斯廷已經按

著漢娜,以男上位的姿勢把肉棒強行插入漢娜的下體,瘋狂地幹炮。

  「媽!你在幹甚麽?」

  漢娜以爲布賴恩在叫她;但隻能發出慘叫的她還未來得及回應,克裏斯廷已

經搶先回答:「啊啊,哈,我的肉棒小王子,你回來就好了,我正在『幹你娘』。」

  「我親愛的女王啊,你爲何要這樣做?」布賴恩驚訝地說。

  「我再替你教訓這婊子。」克裏斯廷停止了抽插,抱起漢娜,走下床,跪在

地上,讓漢娜躺在地上喘氣。「這婊子平日隻顧鬼混,丟下你不顧,所以現在我

要以性愛來教訓她。」

  聽見如此說話,布賴恩楞住了。漢娜平日不理會他,這是事實,但是要不要

用強姦的方式來教訓她,布賴恩卻無言。

  「布賴恩!」漢娜叫喊著。

  「女王媽,你還是放過她吧。」布賴恩說,然後轉身關上房門。聽見布賴恩

的說話,克裏斯廷隻好將肉棒由漢娜的下體退出。布賴恩卻沒有馬上走到漢娜那

邊;他反而來到克裏斯廷的旁邊,蹲下來,凝視著漢娜的陰唇。

  「媽,」布賴恩冷靜地說,「坦白的告訴我,這陰唇,有多少根肉棒進出過?」

  「啊啊,你先幫我……啊,解開手铐再說吧……」「我在問你!」布賴恩大

聲地叫喊。

  漢娜嚇了一跳。她想了想,隻好不好意思的,把臉轉向另一面,低聲地說:

「應該……最……一百根。」

  「你這婊子!」布賴恩忽然高聲的大叫,還想舉起腳,輪向漢娜的陰唇踢。

克裏斯廷抱緊他、阻止他,他才冷靜了一點。

  「乖,我的小王子。」克裏斯廷溫柔地說。

  「女王,我有一請求。」布賴恩低著頭,輕聲地說。

  「甚麽?」「既然是我的母親欠了我,那麽要教訓她的話,」布賴恩緊握拳

頭。「女王,請你讓我自己『幹我娘』,讓我的雞雞成爲第一百零一根進出這淫

穴的肉棒。」

  克裏斯廷和漢娜都被布賴恩的說話嚇了一跳。克裏斯廷想,其實她也不是想

修害漢娜,隻以代布賴恩教訓她爲目的,既然現在布賴恩願意親自出手,不是很

好嗎?但克裏斯廷又擔心年少氣盛的布賴恩會亂來。再說,從欲望來就,克裏斯

廷幹了還不到一半,她絕不能停下來。於是,克裏斯廷說:

  「不如這樣,我們一起來吧。我的肉棒已經挺得很直了。」「那好吧。」

  漢娜驚慌地望著布賴恩。克裏斯廷替布賴恩脫光衣服,露出肉棒;布賴恩就

趴在地上,頭靠近漢娜,眼神嚴肅。漢娜有點害怕。

  「不要,布賴恩…啊,這是亂倫。」布賴恩卻沒有理會,伸出舌頭,鑽入漢

娜的口腔裡,與他這位陌生的母親濕吻。漢娜完全被征服了;這些技巧都是克裏

斯廷教他的。

  「你……啊,是從那裡…學回來的?」「女王教我的。」布賴恩說。

  「甚麽?你這變態的死人妖,竟然搞我的兒子?」「我不許你這樣侮辱我的

女王!」生氣的布賴恩正想掌掴漢娜,卻被克裏斯延及時制止,一手捉住他。畢

竟,漢娜是布賴恩的母親,克裏斯廷覺得布賴恩不應對她動手,要動手的話應讓

克裏斯廷來做。

  「讓我告訴你,你這婊子,要不是我照顧布賴恩,你早就沒有了這個兒子。」

接著,克裏斯廷又露出微笑,溫柔地問布賴恩:「我可以繼續插她了嗎?」

  「當然可以。」克裏斯廷就收起笑容,狠狠的把肉棒插入漢娜的下體。而布

賴恩也拿起肉棒,讓龜頭貼著漢娜的紅唇,往前一推,肉棒就沒入漢娜的嘴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漢娜初時驚慌、害怕,但很快又被塗欲

所征服。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有一根如此美味的肉棒。

  「我要換姿勢了,幫忙一下。」克裏斯廷將肉棒抽出,命令漢娜趴在地上,

再激烈地插入;布賴恩我肉棒也在漢娜的口裡磨來磨去。漢娜的乳房與克裏斯廷

的乳房也在空中晃動。

  「啊,好了,布賴恩,」克裏斯廷說,「該你了。」

  「是的。」布賴恩和克裏斯廷抽出肉棒;克裏斯廷抱起漢娜,使她半臥在床

上。克裏斯廷拉開漢娜的雙腿,向布賴恩展示漢娜的陰唇。

  「不要……」「媽,你真的不想我插進來嗎?」面對布賴恩突如其來的一聲,

漢娜卻無言以對。漢娜的心情矛盾而複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布賴恩狠狠地把肉棒插入漢娜的下體;

這是布賴恩來到世上的地方,如今他的肉棒要回到去子宮的深處。興奮的布賴恩

張開嘴巴,含著克裏斯廷的肉棒。

  「你也一起舔吧。」克裏斯廷拉扯著漢娜的頭髮,使她的嘴唇貼著自己的陰

囊;布賴恩拉出克裏斯廷的肉棒,兩母子的舌頭舔著同一根人妖的肉棒的龜頭。

漸漸地,兩根舌頭也交纏起來。浪漫的濕吻,忽然使怨恨和驚惶消散。

  「布賴恩,對不起……」漢娜輕聲地說。布賴恩默不作聲。

  「好了,玩別的。」克裏斯廷躺在床上,然後吩咐漢娜背向她騎在上面。布

賴恩把自己的小肉棒放在克裏斯廷的大肉棒上,一起套弄。

  「女王,讓我先來吧。」布賴恩先把自己的肉棒插入漢娜的淫穴裡 但這才

是開始;克裏斯廷突然把肉棒也插入漢娜狹小的屁眼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兩根肉棒同時發動激

烈的攻勢,使漢娜瘋狂地的肉體擺動;她隻能發出高聲的慘叫,聲音既是興奮,

又是痛苦。

  「啊啊,很爽。」布賴恩興奮地笑著說。兩母子張開嘴唇濕吻。性欲的興奮

使他們漸漸和解。布賴恩似乎從中重拾母愛。

  克裏斯廷擡起美腿,將布賴恩和漢娜往右推,使他們側臥在床上,自己則跪

在床上猛插漢娜。布賴恩也加強了速度和力度。

  「啊啊啊啊啊,你……啊啊啊,跟爸爸很像……啊啊啊啊啊……」

  「啊,但是,我想,爸爸也不玩這個吧。」布賴恩說。「女王,我的屁眼有

點癢了。」

  「是的,我的小王子。你先含一下吧。」克裏斯廷將肉棒抽出,布賴恩的手

主動將它拉入口裡含,直到肉棒夠硬了,克裏斯廷才讓肉棒退出來。

  「這段日子你的口技學得很快呢。」克裏斯廷說。「那麽,現在你也在你媽

面前表演一下你的嬌吟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克裏斯廷側臥在床上,從後把大

肉棒塞入布賴恩的小菊穴;強勁的節奏和力度帶動布賴恩全身上下左右的擺動,

也使他的肉棒火熱起來,加緊抽插漢娜的下體。

  「啊啊啊啊啊……布賴恩……啊啊啊啊……」漢娜看見自己才十二歲的兒子

被人妖插肛的畫面,初時痛心,但她馬上就被布賴恩臉上興奮的笑臉吸引住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布賴恩對她笑了。而正在淫笑的克裏斯廷的臉孔就如同天使

的臉容般發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布賴

恩淫叫起來的時候,根本與女孩子無分別;床上好像就隻有三個女人在幹炮似的。

而得意忘形的漢娜也放聲嬌吟起來,甚麽亂倫都不理了。

  「布賴恩,啊啊,你要好好地……啊,對待你的母親啊,來個騎乘體位吧。」

克裏斯廷緊抱布賴恩與漢娜,半臥在床上,又使布賴恩坐在上面;布賴恩的雙腿

夾著克裏斯廷的大腿,而漢娜又主動張開雙腿,頭面向克裏斯廷與布賴恩,夾緊

布賴恩與克裏斯廷。她的乳房開始激烈地上下擺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

們你母子,應多點……這種交流,啊,將愛『做』出來才行的啊。」克裏斯延笑

著說。「好了,布賴恩,我的屁眼也癢了。」

  「啊啊啊,是的,女王。」「啊啊啊啊……布賴恩,不要離開我……啊啊啊

啊……」漢娜發出低聲的哀求。

  「啊,那麽……請你別再……啊啊,離開我。」布賴恩低聲地、溫柔地說。

他還是把肉棒退出;克裏斯廷的肉棒亦同時離開布賴恩的肛門。

  「布賴恩,這次你要用盡全力啊。」克裏斯廷笑著說。

  「這當然,別看小我的肉棒。」

  「漢娜,請你趴下來吧。放心吧,我這次會溫柔一點。」克裏斯廷溫柔地對

這位才剛被她虐待的淫婦說。望著克裏斯廷天使的臉孔,縱使漢娜知道她有一根

魔鬼的肉棒,性欲的迫使之下,她也隻能服從。

  漢娜先趴下來。她還未淮備好,克裏斯廷的肉棒就突然粗暴地插入她的蜜穴,

弄得她大叫。

  「快點騎上來征服我吧。」「那我就失敬了,女王。」布賴恩把龜頭狠狠地

鑽入克裏斯廷的屁眼,再將整根肉棒塞進去。克裏斯廷發出高聲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布賴恩激

烈的動作帶動著克裏斯廷的激烈插入,使全部美麗的肉體都隻能亂舞。布賴恩的

雙手還瘋狂地擠壓克裏斯廷的巨乳;克裏斯廷的手也瘋狂地擠壓漢鄉的巨乳。從

後邊看,布賴恩的肉棒插著克裏斯廷的菊穴,而克裏斯廷的肉棒插著漢娜的蜜穴,

如同一列前進的火車。他們都爽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轉過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喜歡玩花式的克裏斯廷把漢娜翻轉,使她側臥,左腿搭在克裏斯廷的肩上。克裏

斯廷再將漢娜翻轉,拉開她的雙腿,壓在漢娜身上;她們互相緊抱、濕吻。

  「啊啊啊啊……女王……啊啊啊啊啊……」漢娜情不自禁地叫了克裏斯廷一

聲女王。

  「啊啊啊……怎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謝謝你……啊啊

啊啊啊啊……」

  「不用客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布賴恩和克裏斯廷馬上加

大了插入的力度,但他們似乎還未滿足。

  「啊,我們來點變態的吧。」布賴恩說。他把肉棒從克裏斯廷的肛門退出。

克裏斯廷躺在床上,又讓漢娜反坐的背向著她,張開雙腿;這時候克裏斯廷的肉

棒依然留在漢娜的蜜穴裡

  「舉起雙腿。」漢娜的雙腿搭在布賴恩的肩上;等布賴恩的肉棒回到克裏斯

廷溫暖的菊穴裡以後,他們就再次開始攻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布賴恩,啊啊啊,是

時候了……啊啊啊啊啊啊……」布賴恩抽出火紅的肉棒,拉開漢娜的雙腿,雙眼

凝視著漢娜被激烈插入的淫穴。他就二話不說,把自己的肉棒也插進漢娜的淫穴

裡 漢娜高聲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克裏斯廷與布賴恩的龜頭

在漢娜的陰道裡互相磨擦,直插漢娜的子宮,動作激烈。收縮的陰道使快感大增;

克裏斯廷和布賴恩發出高聲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布賴恩靠在漢娜胸前,伸出淫舌,舔她的乳頭,然後慢

慢地往上舔,來到漢娜的嘴唇;克裏斯廷也伸出淫舌加入。三條舌頭互相交纏。

  「媽。」「啊啊啊啊啊……甚麽……」「以後可以多點跟我做愛嗎?」

  「啊啊啊啊…當然可以……啊啊啊啊啊……」漢娜笑著說。

  「啊啊,射了嗎?」「啊,女王,差不多了。」

  克裏斯廷與布賴恩把肉棒抽出。漢娜坐在床上,讓兩根肉棒向她的臉兒揮拳、

拍打,用舌頭舔,又用口含。

  「啊啊,布賴恩,你的母親真的很好幹。」「那麽,女王,以後多點跟我

『幹我娘』吧。」布賴恩笑著說。

  「誰先射?」「一如既往,我先。」布賴恩搶著說。克裏斯廷與漢娜就加緊

套弄他的肉棒。克裏斯廷也跪下來,跟漢娜一同爲布賴恩口交。

  「張開嘴巴吧。」克裏斯廷和漢娜美麗的臉孔緊靠在一起,張開嘴巴,伸出

淫舌,舔著布賴恩火熱的龜頭;布賴恩的肉棒就激烈的抽搐,拍打在她們的臉兒

上,激烈地射出幼男純潔的精液。這溫暖的白濁如湧泉噴出,射在克裏斯廷與漢

娜的臉上;她們的嘴角流著精液,鼻梁也有、臉頰也有、眼皮也有。這熱情的精

液散發著家庭溫暖的香氣。

  「該我了。」克裏斯廷站起來,漢娜與布賴恩爭先恐後的吸吮她的龜頭;從

陰囊到肉棒都是他們舌頭上的唾液。激烈的口交和手淫使克裏斯廷的肉棒興奮起

來。

  「射出來吧。」「來,女王,用你的肉棒教訓我們。」漢娜與布賴恩發出嬌

聲嬌氣的哀求,使克裏斯廷的肉棒無法再忍受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色的大肉棒狠狠地打在克漢娜與布賴恩

的臉上,精激與瀑布湧出,兩張小嘴巴根本容不下;純潔的奶白鋪滿了男孩與女

人的臉兒。舌頭和嘴唇都被這人妖的精激染白了。強壯的肉棒的抽搐不再隻是發

抖如此簡單,而是激烈的火山爆發。但強悍的射出之後卻是溫柔的奶白;粗暴的

拍打裡散發出浪漫與激情的香氣:師生亂倫、母子亂倫、雙性雜交都隻是浪漫與

激情的本質的呈現。

  「媽,你滿面都是精液了。」被顔射兩次的漢娜臉上的精液吸引了布賴恩與

克裏斯廷的淫舌。他們吞下的不隻是溫暖的精液,還有溫暖的親情與愛情。

  「啊……謝謝你,克裏斯廷女王。」漢娜說。

  「怎麽了?你不怪我爲你的兒子的菊穴破處嗎?」

  「你隻是……代我履行了……母親的責任。」「還有父親的責任呢,你可沒

有肉棒。」布賴恩笑著說,嘴角還流著精液。

  「對了,女王,」漢娜輕聲地說,失焦的眼神泛起淫欲。「你以後可以多來

照顧我和布賴恩嗎?」

  「當然可以。不過現在我們先要洗澡。」克裏斯廷笑著說。她心裡想:從此

又多了一個性奴了。

  漢娜的房裡有私人的澡室,澡室裡的浴缸很大,絕對能容得下三個人同時浸

浴。漢娜與布賴恩靠在克裏斯廷的肩上,輕輕愛撫克裏斯廷發軟的肉棒。

  「對了,漢娜,」克裏斯廷問,「你還會送我免費的商務座位機票嗎?」

  「不會了,因爲以後你可以坐我的私人飛機。」漢娜笑著說。

  「嚇,甚麽,但我想坐客機多一點。」「爲甚麽?」布賴恩插嘴問。

  「客機有多一點空中小姐,讓我有更多做愛的選擇。」克裏斯廷笑著說。漢

娜與布賴恩笑了。

  「你真壞。」漢娜說。「這次讓我好好教訓你吧,女王。」

  「哈,你可以怎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克裏斯廷話音未落,

漢娜已經飛快地把浴缸旁邊架上的一根粗大的、防水的自慰棒拿起來,開動著,

插入克裏斯廷的肛門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布賴恩,讓我們現在好好服待女王吧。」

漢娜奸笑著說。

  「好啊。」「啊啊啊啊……你們,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愛上複仇男子(第1一10章)

 第一章

  輕松地踩著腳踏車,可人沿著鄉間的公路緩緩而來。風舒服地拂來,拔弄著

她耳後的黑發,陽光下,那張精緻臉蛋微微泛紅。

  好舒服呵……好久沒有如此優閑,私立女子天主教學校拘謹的住校生活憋得

她喘不過氣來,隻有放寒暑假時,她才能跑回爺爺住的南部小鄉鎮,自在逍遙地

輕松時刻。

  陽光有些熾熱了,她騰出右手抹了把臉,想起菲傭喬依絲昨晚擺進冰箱裏的

酸梅汁,雙頰生出蜜津,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兩腳不由得回憶速度——「快!快!

沖啊——呵呵……」兩腳車風也似地在公路上飛馳起來,夾雜著女孩清亮的笑聲。

  「叽——」猛地,一輛車子由旁邊的岔路沖出,發出刺耳的煞車聲,差些就

要撞上可人。

  「啊!」可人嚇得花容失色,一個不留神腳踏車失去重心,砰的一聲,連人

帶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兩眼直冒金星,勉強擡起頭來,昏昏沈沈望向那輛在

千鈞一發間停下的車子。

  「你沒事吧?」男子略沈的嗓音在可人頭頂響起。

  她虛弱地喘息,小手撫著驚魂未定的胸口,視線終於與那名男子接觸了。

  「你沒事吧?」他又問。

  可人有半晌沒法反應,意外地發覺這個冒失的家夥身軀修長高大,短衫下的

肌肉結實有力。她失神地打量著他的五官,竟覺得口幹舌燥起來……

  不對,她本來就覺得口幹舌燥,想狠狠灌下一碗冰鎮酸梅汁的,可不是因爲

見了這個男子。

  但是……但是站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得真是不賴啊!那張面容很性格,濃眉

利眼,挺直的鼻梁,下颚的輪廓幹脆帥氣,簡直……簡直好看得一塌糊塗!

  「我……呃……應該還好吧……」她按捺住莫名的燥熱,在心中把自己罵了

一回。一定是天氣太熱,她讓陽光曬昏頭了,才會有這麽怪異的反應。

  她掙紮著想站起來,無奈兩腿軟得跟棉花一樣,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肩膀

亦傳來陣陣刺疼。

  「慢些,別急著起來。」他的目光十分溫和,健臂陡地伸出,穩穩地扶住她

的手肘。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仿佛電流竄過,可人發覺心中似乎來了一頭小鹿,在

那兒橫沖直撞。

  「你受傷了嗎?」他語帶關心。

  「會痛……右,右邊肩膀疼得比較厲害,還有腳……有點麻了……」她作什

麽結巴?!噢,趙可人,求你快快恢複正常好嗎?!

  聽她這麽說,男子不發一語,扶住她的大掌竟移到她的右肩,微微出力。

  「忍著點,可能會有些不舒服……」

  「啊——痛啦!」可人忍不住瑟縮,張大眼眸指控地瞪著他,他卻對她微微

揚唇,施加在肩上的手勁溫柔得猶如情人間的愛撫。

  「你是醫生嗎?」她輕聲問,肩胛上的疼痛瞬間變輕了。

  「不是。」他答得十分幹脆。

  「那……你是按摩師嗎?」他的力道和手腕溫柔又有力,極有條理地按捏住

她的肩膀。

  「不是。」他笑得靜谧,深邃的目光掃了她一眼。

  「都不是?那麽,你是這兒的人嗎?從事哪方面的工作?」可人打破沙鍋問

到底,對這好看到可稱爲罪惡的男子升起興趣,身上的疼痛感不覺降低了……不

知道他推拿的技巧高明,還是她的注意力被引開的關系?

  他沒回答,扶著她坐到路旁樹蔭底下,似乎有意回避她的問題。

  「把扣子解開讓我看看。」他突然丟出一句。

  可人小臉忽地漲紅,竟還有心思開玩笑:「這不太好吧?你不覺得我們進展

得太快了?」她性子本就開朗不拘小節,但此話一出,她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

頭。

  男子疑惑地挑眉,被她的話引起興趣,第一次認真而仔細地瞧著眼前蘋果臉

的清純少女。

  清湯挂面的短發,小巧鼻子,豐潤的唇瓣……她的皮膚十分細膩,雙頰泛著

健康的紅潤,而那對眼睛特別靈活,清亮亮的,仿佛會說話。

  「我隻是要幫你看看肩上的傷。沒別的意思。」他鄭重地解釋,兩人四目交

接,瞬時間,無形的高壓電流在心中爆開,激出火花。

  這是怎麽回事?

  可人羞澀又疑惑,一方面是內心對他生出從未有過的感覺,很奇妙,難以明

了;另一方面則是這個攪得她芳心大亂的陌生男子,他瞧起來約莫二十來歲,眉

宇間卻染著滄桑,幽深的眼瞳中有著憤世嫉俗的痕迹,極具個性的嘴角亦隱藏著

一絲憂慮。

  遲疑了一下,她咬著唇背過身去,默默地解開一顆鈕扣,拉下右肩的衣衫。

男性的大掌隨即複上她的裸肩,在她柔潤健康的肌理上輕壓探索。

  他正經而嚴肅地在她身上檢查,發現除幾處瘀傷外,肩骨並無大礙。

  「還好骨頭沒受傷……要不要我帶你到鎮上的診所再作檢查?」他替她拉上

衣服,兩手馬上紳士地收回,絲毫沒有吃豆腐的念頭。

  「要打針吃藥嗎?」可人扣上鈕扣,回頭瞅著他,那眼神無辜得可愛。唉…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針吃藥。

  他頓了頓,聲音平靜,「得在瘀傷的地方冰鎮退腫。」

  「那不用上診所啦,我自己也會。」她對他的提議嗤之以鼻。

  男子深深打量她,沒再多說,已立起身子。接著,他伸出臂膀拉發她一把。

  完全不同於女子的纖柔,男性的掌心熱熱的,有些粗糙……可人不著痕迹地

抽回小手,垂著頭拍拍衣褲上的土灰,掩飾心中的慌亂。

  「很抱歉讓你受傷。若沒事的話,我要走了。」他的道歉有些公式化,眼光

瞄向他的車,好像等不及要和她分道揚镳似的。

  可人覺得有些受傷。她自認是個人見人愛的女孩兒,從小到大,家人寵她,

師長喜愛她,同學們她喜歡和她親近。但這個男子似乎對她興趣缺缺。

  怎麽,她有傳染病嗎?還是長了三個頭,六隻手臂!怪呵……

  「我也有錯,在大馬路上騎腳踏車……雖然鄉間公路來往的車輛不多,但也

該小心警覺。」她沒來由地歎了口氣,有股陌生的情懷在心中流轉,歪著頭試探

地道:「你跟我認識的人不太一樣。」

  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男子擡起修長手指撥開複在寬額上的發絲,仍選擇沈默。

  雖然如此,可人依舊不肯罷休。

  「我沒見過你。在這小鄉鎮,大家都挺熟悉的。我猜……你八成隻是過路的

吧?」

  「二十分鍾以前是的。」

  「呵呵,感謝老天爺,你終於開口啦。」她頑皮地眨眨眼,頰邊的酒渦輕輕

漾動。

  他唇角終於放松下來,往上勾勒出一個優雅的弧度,將眉宇間糾結的憂郁淡

淡掃開。「你總是這個模樣嗎?」

  「怎樣?」她再眨眨眼,秀氣的眉飛揚著,渾身皆是青春氣息。

  「毫無戒心,見了人就慷慨地撒一把笑語。」他俯視那張白皙面容,不能否

認,這個女孩子是個美人胚子,再過幾年不知會出落得如何美麗。

  「沒辦法,誰教我天生愛笑嘛。你是從台北下來了嗎?」她分辨不出他是拐

彎抹角的贊美她,還是在譏諷她。

  男子點點頭。

  「你是趁著周休二日來玩的嗎?爲什麽一個人?你沒帶女朋友?」唉,她是

怎麽了?可人有些懊惱。沒多想,話就自然溜出嘴。

  他卻低低地笑出聲來。「好奇會殺死貓的……你挺愛管閑事,問題又多,這

可不是好現象。」

  可人的臉蛋飄來兩朵紅雲,仍是沖著他露出甜笑,「不說拉倒羅。那……可

不可以請你幫點小忙?」

  男子的疏遠態度漸漸被她的笑容消蝕軟化。「我好像不幫也不行。」

  這感覺真的很奇妙,可人不明白自己就是不想讓他離去,內心悄悄期盼著,

想多聽聽他的聲音,想和他進一步聊聊,想瞧著他英俊的五官,多看看他揚眉淺

笑的模樣。

  「我的腳踏車摔壞了,肩膀還有些疼,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那楚楚可憐的眸光讓他心髒一緊,猶豫了會兒,沈聲道:「我送你回去。」

  「謝謝主。」可人籲出一口氣。她還以爲他會拒絕呢。

  他將那輛腳踏車牽樹下放著,回身對她伸出一隻大掌,「你能自己走嗎?還

是要我扶你到車裏?」

  「我沒事的。」心流入一股暖意,回想剛才他的觸摸,那泛麻的感覺依稀還

留在膚上……這一刻,可人十分肯定,她永遠、永遠也不會忘記,高二暑期,她

遇見了一個男子。

  他替她開車門,等她坐妥後,又細心地爲她系上安全帶。兩人這麽靠近,可

人聞到他身上爽冽的男子氣息,一顆芳心悄悄顫動。

  當他繞回車的另一邊,坐進駕駛座後,可人側著你瞅著他,略微羞澀地笑著,

「我叫趙可人,趙子龍的趙,可愛的可,人物的人。你叫什麽名字?」

  趙可人?!

  聽見她道也姓名,車內安然的氣氛一掃而空,他臉部輪廓整個淩厲起來。

  緩緩地,他坐正身子偏過臉,投身過來的目光冷得讓可人發寒。

  「你怎麽了?爲什麽這麽看我?」她說錯什麽了嗎?爲什麽他的態度前後判

若兩人?那眼中激迸的銳光仿佛夾雜著深沈的恨意,想將她撕吞入腹……

  無視於她的質問,他冷酷地問,「你是趙盈蓉的妹妹,趙義德的孫女兒?」

  「你認識我家人?」

  他眯了眯眼,薄唇緊緊抿著,握住方向盤的雙手指節突出,似乎正費勁地壓

抑著內心滾滾的激動。

  可人如墜五裏迷霧,打量著他,接著主動啓口,「我姐姐幾年前嫁人了,現

在定居溫哥華,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她們姐妹相差十歲,姐姐結婚那年,

她才剛上國中。「你是我姐姐的朋友嗎?」

  「不是。」他簡短而暴躁地回答,忽地發動引擎,發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倒

車,滿臉盡是暴戾之氣。

  可人不能置信地瞪大美眸,憑著直覺吼回去,「你幹什麽對我兇巴巴的?我

又沒得罪你?你不想載我一程說早點說,我也不稀罕!」她皺皺眉,胸口劇烈起

伏,「你到底是誰啦?!」

  「沈勁。」他直視前方,冷酷而清楚地道:「我是沈勁。」

  「沈勁……」她遲疑地喃著這個姓名,腦中浮光掠過,一段記憶緩緩現出—

—四、五年前,這小鄉鎮發生了件驚天動地的大新聞——有個年輕男子不知爲何

和人起了沖突,演變成流血事件,年輕男子後來被控殺人未遂,住處還被搜出三

把改制手槍,人證和物證確鑿,他難以狡辯,最終入獄服刑。

  她知道他是誰了……

  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右轉,沈勁握著方向盤,語氣僵硬,「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你仍然要搭我的車,還是要我把車停下,你甯可走路回去?」

  可人端詳著他輪廓分明的側面,心口發熱。是他陰郁的神情和眉眼間糾結的

滄桑振動了她的感情……天啊,她和他見面不到一個小時,她卻已難以自拔,整

個神魂已教他吸引過去!

  她輕聲開口,「既然有車坐,爲什麽要走路回家?我又不是傻瓜。」

  他下巴緊收,卻不說話。

  可人心裏有些急,腦中有個聲音一直命令著,要她主動出擊,弄清一切事情

真相。

  保持靜默不到一分鍾,她便沈不住氣地打破僵局,「你真的持刀傷人?」

  他側眼冷冷瞄了她一眼,視線再度看向前頭。「是。」

  可人深深吸氣,認真又問:「那些改造的槍械呢?都是你的私藏嗎?」

  他抿了抿薄唇,「我不需要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小女生解釋我的過去。」

  「我才不是小女生。我快滿十八歲了!我的個子或者小了點兒,但心智成熟

度說不準比你還高。」她是很真心想了解這個男子,但他卻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

的模樣。

  沈勁不由得放緩車速,再次側過視線與她接觸。

  多清朗坦白的一雙眼眸!教人不覺心動……這雙明眸的主人看起來如此甜美

無邪,仿佛從未嘗過現實人生的殘酷……老天,他以爲這輩子再不可能遇上這樣

的女孩了。

  假意咳了咳,他重新注視前方,忽然出聲,「那些槍械是別人栽贓的。」爲

什麽要乖乖回答她的問題?他自己也不明白。

  「真的。」她心一驚,「真的。」

  可人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相信他。他是個陌生人,她對他根本一無所知,可

是她直覺就是選擇信任他。

  「那你爲什麽要持刀傷人?」她膽子變得更大了。

  他雙目細眯,嘴角冷笑,「因爲那些人想殺我。」他所持的刀子也是從那群

圍毆他的人手中搶來的。

  「那些人?!你……很多人打你一個嗎?」可人驚懼地瞪大明眸,不手捂著

劇烈跳動的胸口。「你應該是正當防衛,可是你卻被判有罪!隻有你坐牢,他們

……那些人……」

  「那些人活得好好的,逍遙自在得很。」他冷嗤了聲。有錢能使鬼推磨,這

世間便是如此。

  「我很高興你現在……平安無事了。」可人露出真摯的笑容。

  沈勁怔了怔,心的一角漸漸融化。「你相信我所說的?」

  「我信你。」她可愛地點點頭,「我感覺到了,你沒有騙我。」

  他複雜的心思反倒猜不透她單純的心靈,不懂這個小小女生到底想些什麽?

她怎能輕易地突破他的冷漠防罩,動搖他埋藏在深處的真正感情?

  車子轉彎駛進巷中,停在一處寬廣的院子前頭。

  「下車吧。」他淡淡道,雙目保持直視,面無表情。

  回到爺爺家了。

  可人絞著十指,內心悄悄歎息。唉……這趟路程真的是太短了。

  「我們會再見面嗎?」她輕聲問。

  沈吟了幾秒,他丟出一句:「有這個必要嗎?」

  可人胃部一陣痙攣,像被誰狠狠掐住。

  就這麽分開了嗎?這般地草率,再也沒有交集嗎?她不想呵……可是又能如

何?

  「謝謝你送我回來。」咬著唇跨出車門,她回身對車內的他說著,聲音微微

沙嗄。

  他似乎知道她的惆怅,卻選擇忽略,隻是無語地凝望她好一陣子。「你肩上

的瘀傷最好還是主有醫生看一下。」頓了一頓,頭一甩,終於踩著油門絕塵而去。

  可人依依難舍地看著他遠去的車子,不知老人已悄悄靠近她,在她身後啓口,

「你不騎腳踏車出動玩嗎?我怕你迷路,還叫老張開車出去找你了,怎麽這會兒

讓人開車送回來了?」

  「爺爺……」

  「發生什麽事?怎麽褲子都弄髒了?」趙義德扳過她的身子,上上下下地打

量著,口氣透著明顯的緊張。

  「小小的意外啦,爺爺。」可人連忙安撫,揮揮小手笑著,「我騎腳踏車不

小心摔倒,那輛腳踏車讓我丟在原地了。」

  看不出什麽外傷,趙義德臉上的神情終於放松,微微一笑,「你啊,還是這

麽野!連騎個腳踏車都會出事,爺爺遲早教你嚇出心髒病。」

  「爺爺心髒強壯得很,才不會呢!」她撒嬌地扯了扯老人的衣袖。

  趙義德拍拍她的手背,隨口一問,「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他說……他是沈勁。」可人刻意將男子的姓名清楚說出,悄悄注意著爺爺

蒼老臉上的神情。

  適才,那男子聽聞她的姓名,立即聯想到爺爺和姐姐,因此該是與她的親人

相識才對;再加上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在轉變,更讓她忍不住要來推敲猜測。

  「他回來這裏做什麽?」趙義德臉色異常凝重,甚至有些蒼白。

  「他沒說。」可人扶著老人一同步進大宅,邊說著:「爺爺,您還記得他吧?

他就是那個被判殺人未——」

  「我知道他是誰?」他搶下她的話,聲音粗嗄,「爺爺不準你再和他見面。

太危險了。」

  可人感到十分意外,沒料及一個名字會引得爺爺發怒。爺爺似乎很不安,她

發覺他枯瘦的手竟輕輕發顫,額際的青筋明顯可見。

  「爺爺…您爲什麽不高興?是不是……是不是沈勁和咱們家有什麽不愉快的

事?我感覺得出,您很不喜歡他。」

  「他坐過牢,是個天生的壞胚子。」趙義德沈著臉。

  「他是被誣陷的。是司法不公,沒好好調查案件的來龍去脈。」她信那個抑

郁的男子,直覺將自己的心往他的方向推去。

  「他是這麽對你說的嗎?憑片面之詞你就相信他?可人,別被那小子人模人

樣的外表欺騙了!」趙義德毫不留情地斥責著孫女。

  「爺爺,我是大人了,有足夠的能力判斷。他和咱們家肯定有過節,因爲他

一聽到我是誰,整個態度就變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努力讓聲音平靜,

試著由爺爺口中得到答案。那男子憎恨的眼神烙在她心頭,讓她一顆心又酸又痛,

偏無法不去思量。

  「老爺,您的電話。」菲傭喬依絲拿著無線電話在門處揚了揚,適時解救了

趙義德。

  「總之,你再也不準見那個小子。他如果敢來糾纏,我就讓他瑞嘗嘗蹲苦窯

的滋味!」手中拐杖用力地敲打地面,丟下話,他揚著步進大廳。

  「爺爺……」可人喚著,秀緻的臉龐滿是疑慮,內心既惆怅又懊惱。咬著下

唇,她不由自主再次轉身往外瞧去……她知道自己傻,那男子早就駕車離去,她

卻是戀戀不忘。

  現實中真有所謂的一見鍾情嗎?那不是童話裏才有的迷人故事?若今日與沈

勁的邂逅是真正的心動,她的初戀還沒發芽,就要作蒼卒地結束了嗎?

  可惡的沈勁,他分明可以從她的眸光中看出端倪,知道她對他的感覺不尋常,

可是他偏偏不發一語,潇灑地掉頭離去。

  她好不甘心呵……

  小手輕輕複在胸口,整個思緒全讓一個帥氣卻孤獨的身影占領,可人模糊地

想著,今日一別,真的再無機會與全見面嗎?

  明天,說不定在某處,她還能遇見他……

 第二章

  五年後。

  冬至剛過,寒流來襲,台北的天空白蒙蒙的,空氣中含著濃重濕意。

  車子駛進陽明山區,繞進一條小道,最後平順地開進敝開的雕花大門。司機

和門邊的警衛先生颔首招呼,車子繼續往裏頭進入,沒著人工噴水池,來到三層

的洋式建築前。

  「小姐,到家了。」司機本要下去幫人開門,後座的人已自行開門下車。那

雙腿十分修長,曲線優美,完全展現了女性纖細性感的一面。

  「許叔,謝謝你。」可人跨出車子,回眸淺笑緻意。

  「小姐客氣什麽?這是我該做的。」許叔搔搔頭,瞄了眼裏邊,「老爺等著

你呢,不知有什麽重要事想跟你說,快去吧。」

  「嗯。」她輕應,舉步往屋裏走去。

  大廳裏,可人很快便找到爺爺。他背對著她,靜靜地瞧著擺在書架上的兩張

照片。

  那是可人的爸媽,一年多前他們夫婦前往紐約度假,順便巡視海外業務,卻

不幸遇上恐怖攻擊,雙雙喪生。

  「爺爺……」可人柔聲喚著,心絞得好緊。這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白發人送

黑發人。爺爺本來能安享天年,在南部安靜自在地生活,如今卻爲了這個家,不

得不咬牙頂下這沈重的負擔。

  聽到聲音,老人隨即轉過身來。「你回來啦?」他走回沙發椅坐下,以眼神

示意可人坐在自己身邊。「等會兒就開飯了。」

  「爺爺,您是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她主動拉著他的手,微微笑著。

  趙義德喝了口茶,好一會兒才啓口,「你爸媽生前替你和聯展科技的大公子

張召庭訂了婚約,如今你都大學畢業了,要不要把婚事辦一辦?如果還想繼續念

書,也可以等嫁過去後再出國進修。」

  「爺爺……我不想這麽早結婚。」更何況,她心裏早教一名男子占據。這五

年光陰,她無時無刻不想起沈勁,總下意識將身邊有意追求她的異性拿來與沈勁

相比,卻沒誰能將他取而代之。時間不是可以沖淡一切嗎?她偏偏記憶鮮明,難

以忘懷那一年的邂逅。

  聽到她的回答,老人灰眉皺了皺。「你和召庭認識,彼此也談得來,他會疼

惜你的。」

  「爺爺,我和他是談得來,但隻是普通朋友。我把他當成大哥哥一樣,怎可

能對他動心……我們兩個不來電啦。」

  「感情可以在婚後慢慢培養呀。你現在或許不愛他,但結了婚,一切都很難

講。許多夫妻都是這樣子的,娶的、嫁的,都不是自己真正的愛人。」

  或許,商業婚姻比比皆是,但可人絕不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窘境中。

  「對不起,爺爺……」她滿懷歉意地看著老人,語氣堅定,「我的婚事我想

自己作主。這一輩子,我不想有遺憾……請您諒解。」

  「你姐姐的婚事也是遵照你父親的意思,現在不也生活美滿?唉……你這執

拗的脾氣能不能改改?」趙義德擔憂地搖搖頭。

  「姐姐老是服從,我可不一樣。更何況……」她臉微赭,大膽地說:「更何

況我很早之前就有心儀的對象了。」

  「咦?」趙義德滿臉困惑的看著疼愛的孫女,心想到底是哪個幸運的家夥,

竟有這麽大的能耐擄獲可人的芳心。

  「你喜歡上誰了?怎麽都沒聽你說起?」

  「這是秘密。不能說。」她雙頰染紅,一張小臉加倍嬌美,接著搖了搖老人

的臂膀,柔軟地安撫著,「爺爺,我知道您疼我,把我當掌上明珠一般看顧,呵

護得無微不至。我真的很感謝您……我愛您,爺爺,但關於我的婚姻,您讓可人

自己選擇,別再爲我操煩了,好不好?」

  老人仔細地瞧著她,不由自主一歎。

  他是累了,真的累了……

                ※※※

  香港的夜,紙醉金迷。

  沈勁全身赤裸,持著一杯金黃顔色的威士忌,立在落地窗前。窗外一片迷蒙,

點綴著萬盞燈火,由高處往下俯視,仿佛踏在銀河之上,有些不真實。

  搖了搖杯子,他喜歡冰塊輕擊玻璃杯所發出的清脆聲響,眼神緩緩從底下五

彩缤紛的霓虹中調回,靜靜投射在反映於落地窗上的身影。他微微一笑,薄唇帶

著嘲弄,仰頭飲了口烈酒。

  「勁……想些什麽?怎麽不理人家了?」

  女郎柔聲嬌嗔著,兩隻雪白藕臂由身後抱住他,身軀如蛇一般,慢慢地纏上

他寬闊的肩背,柔軟的胸脯一下緊一下松地貼熨撩撥著。她乳上的紅梅磨蹭著他

的肌膚,變得緊硬腫大,癡淫的呻吟已由紅唇中逸出。

  「人家想要呵……」

  她湊上豐唇,對著他頸邊的敏感帶呵氣,舌尖跟著伸出,舔勾著他的耳型。

十指在男子健碩的寬胸上遊移,右手拇指和食指撚住一邊的男性乳頭,緩緩搓弄

著、揉捏著,感覺到它在指尖下突立,女郎呵呵嬌笑,左手不知不覺下滑,握住

兩腿間男性的象征。

  「好硬呵……勁,你還等什麽?人家受不了啦……」她歎了口氣,小手愛戀

無比地來回摩擦著那根巨杵,速度愈來愈快,整個手心幾乎要著火了,可是男子

仍不主動,隻持著酒,靜靜盯住反映在玻璃上的兩人。

  「你真狠心……」她蹙著眉,知道自己明明已經撩撥起這個男人的欲望,但

他總能把持住自己,冷眼看著她癡醉神迷。

  「方才還要不夠?」他終於開口,扯出一朵笑,眉眼深沈。

  女郎沒回答,妖嬌的胴體繞到他前頭,半跪著,埋下頭,迫不及待將巨根含

進口中。她兩手配合著,上上下下地圈套揉弄,眼眸半眯,鼻中發出哼聲。

  此時,有人叩門,他一手撫摸寵物般揉著女郎的發頂,低低命令那人進來,

絲毫不介意這情欲勃發的場面叫人瞧見。

  開門進來的是一位五十來歲的男子,微胖,唇上蓄著厚厚的胡子,頭發梳得

一絲不苟。對眼前正在上演的活春宮,他似乎習以爲常,眉挑了挑,兩眼視線從

進門後就一直維持水平。

  「有什麽事嗎?駱管家。」享受著女郎手與舌帶來的快感,他微眯著眼,對

那位老管家反映在落地窗上的身影,淡淡地問。

  「展總由台灣來了電話,那邊的狀況已經全面掌握了。」

  聞言,沈勁沒說話,隻薄唇微彎,噙著一抹冷酷又高深莫測的笑。

  五年前,他踏出監獄,回到那個要他一輩子不能忘卻的小鄉鎮。

  人,要學著記取教訓。有錢能使鬼推磨,無權無勢,就注定教別人踩在腳下,

像是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要成功,要高高在上,要複仇雪恨!

  他學會了人性的爾虞我詐,善用天生的聰明才幹,一步一步,在商界掙下一

片天地。如今時機成熟,他已擁有足夠的力量去抗衡,甚至是毀滅仇敵。

  這個局他布置許久,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按著他的計劃進行。那些以往虧待

過他的人,他皆要一點一滴,連本帶利地追討回來。

  這世界真美好!不是嗎?

  「替我訂機票,明日我會去台灣一趟。」他沈聲吩咐,啜了口酒,「沒事就

出去吧。」

  「是。」管家微微颔首,恭敬而安靜地退出門去。

  「勁……」跪在他胯下的女郎仰起小臉,雙頰紅似火,捧著男性的象征在紅

唇上輕輕摩擦,吐出舌舔弄頂端。

  眼前,女郎的輪廓有些模糊,那線妖媚的臉竟讓另一張純真瑩白的面容取代,

美眸水汪汪的,瞬也不瞬地看著他。

  該死!又來了!

  他肯定喝太多了,怎又想起那個不解世事、一派天真的少女?

  內心暗自詛咒,他眼瞳轉深,忽地把杯中殘酒淋在她咽喉處。金黃色的汁液

冰冰涼涼的,女郎嬌呼一聲,豐滿的雙乳濕漉嫩滑。

  「你真壞,把人家都弄濕了。」她一語雙關。

  他丟開空杯,健臂橫抱起她,轉身,毫不溫柔地將她抛到大床上。

  「還沒爽夠嗎?」他低問了句,不等回答,手已粗暴地扳開女郎的大腿,強

健的下身往前挺進,沖入她體內,如猛獸般恣意地發洩。

  今夜,是值得放縱的……

                ※※※

  趙氏企業的總公司位於台北精華地段,樓高三十六層,此時董事長趙義德正

在頂樓自己的辦公室閱讀幾份文件。

  老花眼鏡垂在鼻梁上,他眉心皺得死緊。近來趙氏的營運狀況大出問題,涉

足的電玩業和通訊業雙雙發生客戶退回訂單的事件,新出爐的一款電玩原要進軍

日本市場,才企劃著要如何推出,市面上竟出現同款産品,早一步切入國際市場。

  很顯然的,對方鎖定趙氏窮追猛打。商場如戰場,若以爲這樣便能鬥垮趙氏,

未免天真!

  老人沈著臉,推開散了滿桌的卷宗,深深地靠進椅背。

  內線電話在此時響起,他籲口氣,按下對話鍵。

  「什麽事?」

  「董事長,有位先生要拜訪您,他說他是香港雷集團的代表。」

  雷集團!趙義德坐正上身,沒料到近來攪得趙氏烏煙瘴氣的罪魁禍首,竟大

刺刺地登門拜訪。

  「他叫什麽名字?」

  「沈勁先生。」女秘書清脆明白地道。

  趙義德先是一怔,隨後鎮定地命令,「讓他進來。」是同名同姓罷了。一定

是的。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絕對不會是那個人,絕對不會!

  門沈重地推開,那個人站在秘書身後,趙義德終於看見他,與他四目交接,

瞬間,腦海空白成一片。他聽不見秘書說些什麽,隻定定地看著她退出,門再度

  「你……你……」老人臉色刷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回聲音,「原來都

是你在搞鬼!什麽雷集團……你來幹什麽?」

  「我來跟你談談你孫女的事。」他開門見山地說。

  「盈蓉現在過得很好,你給我離她遠一點。」

  沈勁笑了笑,眼瞳一片寒意。

  「我知道她現在過得不錯。哼,她以前愛死我了,我們差點就私奔成功……

可是這次,我要談的不是盈蓉,而是可人。」

  趙義德聞言大驚,整個人僵住了。「可人?!你到底有什麽企圖?」

  沈勁冷冷挑眉,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牛皮紙袋內的文件攤放在桌上,語帶嘲諷,

「仔細看看這些資料吧!你們趙家企業涉及的每個産業,我會要我的下屬好好跟

進,多多跟趙氏學習主。」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完全是沖著趙氏來的,搶生意

搶到底,不計成本,隻爲把趙家鬥垮。

  趙義德看著一份份影印的合約書,蒼老的臉更加慘白,顫著聲音道:「他們

竟然跟你簽約……他們不再跟趙氏合作?」雷集團搶走他大批客戶,公司近來連

連赤字,營運不振,而這個男子是前來複仇的,絕不會善罷甘休。

  沈勁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享受著老人每一個表情的變化。「我們回歸主題吧。

方才我已經表明,這次是專程爲了你的孫女來的。」

  「你離可人遠一點!你這個坐過牢的犯人!」老人激動地咆哮,雙拳揮舞。

  沈勁黑眸閃動鋼鐵般的頑強意志,「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那群流氓本來就

是你指使的!那晚我和盈蓉原可以遠走高飛,半途卻教一群人圍住,盈蓉被他們

帶回,而我被揍得奄奄一息,還被誣告殺人未遂……這件事你心裏一清二楚,我

唯一的錯就是不該愛上你的寶貝孫女,甚至還單純地想和她雙棲雙宿。」

  老人瞪了他好一會兒,咬牙切齒,「盈蓉從小養尊處優,你一個窮小子能給

她什麽?」

  「是啊,我當初是被愛情沖昏頭……現在的我不會了。」他嘴角悠揚的弧度

教人心寒,「我要娶你的小孫女,趙可人。」

  「你想得美!」趙義德強烈地拒絕。

  「隨便你。」他聳聳肩,垂眼瞥了下滿桌的文件,「我隻是來知會你而已,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定她了。如果你肯合作,我倒是可以保證可人永遠不會

發現她敬愛的父親曾做過什麽肮髒事。若你堅持已見,阻撓我的婚姻大事……閣

下是個聰明人,該知道後果如何!」

  「你想威脅我?」老人的眼睛眯成一線,「可人不會聽你的鬼話。」

  「她不聽沒關系,我有很多證據,都是我這些年花大錢請私家偵探調查的,

內容十分精彩,你的小孫女或許有興趣。」

  「沈勁!」老人的嘴唇不住顫抖,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爲什麽你要傷害

可人?她跟我們之間的恩怨毫無關系。當時她那麽小,在北部念書,甚至不曉得

你和盈蓉有過一段情。」

  「我不是特意要傷害她。」他目光深沈,低低地說:「她隻是我的複仇工具。」

  「你——」趙義德枯瘦的手指著眼前男子,氣得想大聲咆哮,胸口陡然縮緊,

他視線糊成一片——「爺爺?」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可人剛進門就見到老人心

髒病發的模樣,嚇得抛下手中的包包直沖過去。

  「爺爺,胸口痛嗎?我打電話叫救護車!爺爺……」承受不住老人的重量,

可人抱著爺爺跪倒在地上。她小臉嚇得雪白,七的八腳想爬起來打電話,一雙強

健有力的手臂卻在此時托在老人腋下,俐落無比地將他橫抱起來。

  「來不及等救護車了。」他淡淡地丟下話,抱著老人疾步跨出。

  可人如被下了咒,怔怔地盯住男子的背影。

  她在作夢嗎?那個令她魂牽夢萦的男人就在眼前!闊別五年,他終於來到她

的面前……

  「沈勁!」喚著他的名,她終於回過來,趕緊追了出去。

                ※※※

  「謝謝你。」醫院長廊上,可人的眼眸動情地與他相遇。

  老人及時救回一命,全賴沈勁當機立斷,將老人在第一時間送進急診室。但

老人會心髒病發,罪魁禍首卻是他。

  真諷刺,不是嗎?

  沈勁內心冷笑,告訴自己這所以救趙義德,是不想讓他這麽早解脫。他要老

人好好活著,讓他能完全執行自己的複仇計劃,而不是因爲那個突然闖進辦公室

的女子,小臉上驚慌失措的模樣刺疼他的心。

  絕對不是!

  「好久不見。」他目不轉睛地回她。五年不見,她仍然保存著少女時清純的

氣息,清麗可人,卻多了份教男子著迷的韻味。

  「是好久不見了……你好嗎?」可人笑自己傻,竟害怕一眨眼他又會憑空消

失。

  他比以前更加英俊,五官輪廓較昔日深邃,黑眸裏的光彩撲朔迷離,眼角添

加細細的紋路,性格而帥氣。

  「不太好。」沈勁半開玩笑地說。

  「噢?」可人分辨不出話中真僞,十指絞著,輕輕又問:「你怎麽會出現在

爺爺的辦公室?」

  他注意到她頰上嫣紅了,心中升起怪異的愉悅。「我來和他商量你的事。」

  「我的事?我不明白。」她明眸中閃著疑慮。

  「我告訴他,我要娶你。」

  嗄?!

  可人整個腦子一片空白,櫻紅小口微微張著,吐不出半個字。

  「我想他會突然心髒病發,我多少得負些責任。」他說得有些無賴。

  「娶、娶我?你……你不是認真的……不要開玩笑。」艱難無比地擠出話來,

可人不知該如何反應。

  早在五年前,她就把心遺落在他身上。但現在他突然出現,還做出這麽莫名

其妙的要求……到底爲什麽?

  「我再認真不過了。」兩人對視著,像是望進彼此的靈魂。他低沈地問,

「你會嫁給我嗎?」

  可人喘著氣,覺得眼前的狀況真是荒謬。「我已經有婚約了。」

  「那又如何?」他無比霸氣,在手猛地握住她,「你願不願意嫁我?」

  這是求婚嗎?她依戀了五年的男子正在要求她嫁給他——爲什麽沒有欣喜萬

分的感覺?爲什麽隻有難解的不安?這和她的幻想完全無法畫上等號。沒有喃喃

動人的愛語,沒有羅曼蒂克的盟誓,如同談生意一般……

  「給我一個答應你的理由。」心有些酸疼,她硬將目中的熱潮逼回。

  沈勁點點頭,高深莫測地扯扯唇,「爲了你爺爺辛苦打下的趙氏企業。你嫁

我,我可以考慮放趙氏一馬。」

  「請你說清楚。」可人一顆心提至喉嚨,沒想到情況會變成如此。

  「果真是不知民間疾苦的千金小姐。你爺爺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他放開她

的手,冷冷地笑了兩聲,「香港雷集團正準備吞並貴公司,一切都已就緒,隻需

一聲令下,不出三月,趙氏企業肯定垮台。而我,恰巧是雷集團的最高決策者。」

  可人精緻的臉蛋刷地慘白,胃和腸全攪在一起,而心好痛。

  她癡心戀上的竟然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男子!

  「雷集團是你的?」

  「我握人半數以上的股份。」

  這五年光陰,他能創造出這般的成就,真的很了不起,她著實爲他高興。但,

爲什麽再次見面,卻是這樣和情景?爲什麽……他要選擇她?

  「隻要我嫁給你……你就肯放過趙氏嗎?」爺爺一生的心血,若真的毀在他

手裏,不知會如何傷心?不行!她不要爺爺難過。

  「是。」沈勁答得十分爽快,鷹眼銳利地眯起,知道自己傷害了她。這一瞬

間,他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憐惜情意……

  沈勁,你給我清醒一點!她隻是他複仇工具,用來牽制趙義德的一步棋,對

他來說,她什麽也不是!

  「你這麽做……是因爲愛我嗎?」可人還抱著一絲绮夢。

  「我不愛任何人。包括你。」他的話如毒蠍般地螫著她柔軟心房。

  她壓抑住失望,故作鎮定地問:「那麽,爲什麽非要娶我不可?」

  他想也沒想便說:「男人都希望有個帶得出場的妻子,我也不例外。更何況

我已到適婚年齡,你恰巧長得合我胃口,身材凹凸有緻,娶來暖床應當不錯。」

他還沒打算讓她知道趙義德和他之間的恩怨。

  「結了婚,兩個人就必須對彼此忠誠……」可人深深吸了口氣,命令自己堅

定地仰視著他。盡管心中已經支離破碎,她也要保住一丁點的尊嚴。「你能做到

嗎?」

  沈勁把視線調開,往窗戶方向投射過去,下意識想避開她悲傷惆怅的雙眸,

卻依然瞥見映在窗上玻璃的憂愁雪容。

  心一狠,他冷著聲開口,「你沒有要求的權利。你可以拒婚,然後眼睜睜看

著趙家的企業瓦解,在國際舞台消失。」

  可人無語,再也忍不住眼淚,悄悄地泛出眼眶,順著兩腮滑下。

  他說對了,她沒有要求的權利。爸媽離開人世,姐姐遠嫁國外,隻有她和爺

爺相伴了。趙氏的一切不能就這麽斷送,她沒法幫爺爺分擔生意重擔,唯一能做

的就是順應這個男子的要求,嫁他爲妻,換來趙氏的安定。

  「我……答應你的求婚。」可人挺訝異自己的聲音竟還能這麽平靜。「但是

你不能讓爺爺知道我信協議的內容。我們要讓他相信,你是因爲愛我,才費盡心

思想娶我爲妻……」

  她不知他複仇的原因,更不知自己已淪爲他複仇的工具,完全相信他的說法,

以爲他隻是借著這個商戰的機會,順便找個過得去的女子爲妻。她天真地想保護

爺爺,怕爺爺得知她下嫁的真相,會難過得不能自己民。

  「我求求你,別對爺爺說……我求求你……」她輕喃著,鼻頭紅通通的,眼

睫沾著晶瑩剔透的珠淚,無助如風中的花蕊。

  沈勁陰沈著面容,嘴角緊抿,看見她的淚,心中的決意竟受動搖。

  「不要哭。」他霸道地命令。

  她依然故我,眼淚顆顆似珍珠。

  「不要哭。」霸道中帶著煩燥。

  她吸吸鼻子,擡起手臂抹去淚,新的一波卻又迅速地補上。

  「該死的別哭了!」他低低一喝,把她拖了過來,由口袋中取出一條男性方

帕,略嫌粗魯地擦拭她的頰。

  「對不起……」

  該死的對不起!

  他內心咆哮,管不了時機對不對、地點對不對,雙手忽地緊緊箍住她,俯下

頭,舌巧妙無比地探進她的小口中,精準而熾熱地吻住了她——

 第三章

  「禮拜天舉行婚禮。」沈勁面無表情,仿佛談的是一件芝麻小事。

  「什麽?」可人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心想,這個男人肯定是瘋了,現在離

禮拜日剩不到三天,短短時間怎能辦妥一個婚禮?

  她身子微微一晃,歎息尚未逸出口,男子的掌已如鋼鐵般握住她的手腕,

「跟我來。」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不去,我還要照顧爺爺。」

  趙義德已由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她請了幾天假,專心地守在爺爺身邊,

連晚上也睡在醫院裏,事情發生才幾天,她一張柔潤的臉瘦得下巴都變尖了,腰

身更是不盈一握。

  「我不要跟你走!爺爺等一會兒要吃藥了……你放開我啦!」她掙紮著,引

來不少目光,沈勁卻不爲所動,半拖半挾持地將她塞進轎車後座,自己跟著鑽進。

  「你、你野蠻、壞人!」她咬著唇,發洩地捶著他的寬胸。

  沈勁低聲笑著,似乎覺得她罵人的用詞很有意思。接著,他以一手輕易地制

住她,向司機交代了幾句,按下了窗邊按鈕,一道黑幕緩緩升起,區隔成兩人的

天地。

  車子已向前行駛,可人就這麽莫名其妙被帶走,心裏又氣又急,正要開口,

男子高大的黑影籠罩過來,她看見那對黝黑熾熱的眼,來不及反應,呼吸已教他

完全占領。

  他吻著她,舌滑過她的齒長驅直入,霸道而熱烈地吸吮著她的丁香小舌,兩

手放開她的腕,順著纖細的腰肢撫摸上去。

  「唔……」可人頭都昏了,這個吻比上回在醫院長廊上的更加激切狂猛,她

的舌被動地與他糾纏翻攪,整個神智處在渾沌當中。

  「你……不可以……啊!」他粗糙的大掌探進她的上衣,熨燙著她柔軟的肌

膚,甚至惡劣地攀上胸前的渾圓,緩緩地揉捏愛撫。

  可人以爲自己在尖叫,可是聲音聽起來卻可憐兮兮的,像無助的小貓咪,惹

得男人心髒緊縮。她雙手不住地推打著他,由激動轉爲半推半就,眼淚卻流了滿

腮,把兩張臉都沾濕了。

  沈勁終於擡起頭,手掌仍複在兩隻柔軟上,感覺她胸口的悸動和驚懼,沒來

由的,屬於原始的欲望讓一股溫柔的憐愛取代,他撤回手坐正上身,又脫下外套

複住她,將她抱進懷裏。

  「我們就要結婚了,你應該要習慣我。」盡管語氣冷淡,動作卻是讓人難以

理解的輕柔,像呵護著心愛之物。

  可人仍像驚弓之鳥,咬著被吻腫的紅唇,被動地窩在他胸懷中,好一會兒才

輕聲嗫嚅,「我要回醫院照顧爺爺……」回想他適才的侵略,她整個身子異常發

熱,臉頰忍不住泛著紅潮。

  「我已經替你爺爺請了一流的看護,不需要你挂心。」他瞅著懷中的臉蛋,

忽地問:「你多久沒好好睡覺了?」

  他是在關心她嗎?

  可人心中悄悄生出想望,身軀漸漸放松,突然了覺他的心跳好有節奏感,帶

著安定的力量。

  「爺爺生病,我睡不著。」

  「往後照顧你爺爺的工作就交給看護負責,你可以常去陪他,但不準再睡地

醫院裏。知不知道?」他又用那種霸道的方式說話。「婚禮那日,我不希望我的

新娘頂著一張憔悴疲憊的臉。」

  他的話再次刺傷了她的心。可人委屈地抿抿唇,擡起小手抹去殘留在頰上的

淚。「星期日一下子就到了,婚禮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會來不及的……」

  「這些事用不著你操心,你隻要乖乖等著當新娘就好了。」他想好聲好氣地

同她說話,可偏偏沒辦法控制語氣,聽到別人耳中還以爲他正在發怒。

  「我知道了……」可人落寞地回應,雙眸幽幽地凝著他,歎了口氣,「沈勁,

我們的婚禮可不可以不要大肆鋪張?簡簡單單地舉行儀式,不要宴客,就家族和

幾位朋友參加就好?」

  少有人能在這一刻說出狠心拒絕的話。那張秀麗的面容溫柔如水,明眸怯生

生的,再剛強的人也要化成繞指柔。

  沈勁迷惑了,發覺自己正以男人欣賞女人的目光癡迷地盯著她。這是他首席

忘記她是仇人的孫女,是他複仇的工具,而體內某種感情等待釋放,就要朝她飛

去。

  不!沈勁,清醒一點!你可以愛上她的美色,但絕對不能受到蠱惑!他狠狠

咬牙,逼回自己的理智,故作平淡地就:「我本來就不打算大肆鋪張。」

  「真的?」她終於笑了,爲這小小的恩澤。「那……我可以邀請我的朋友來

參加嗎?」

  「隨你高興。」

  她知道他的頑強,若想由他口中聽見什麽甜言蜜語,這輩子恐怕不可能了。

  但,無所謂了。事實既已如此,她就要成爲他的妻子,至少他們兩個當中還

有一份愛,她會試著感染他——希望她的愛很多很多,多到足夠兩個人用。

  「謝謝你……」她又歎氣,眨眨眼,疲倦已爬上眉心。

  她不該這樣柔順!他討厭她逆來順受,他的一顆心正因她的一爭莫名鼓脹著,

每次呼吸都牽扯著一份疼痛。

  該死!他到底吃錯了什麽藥!

  「沈勁……」她模糊地喃著,眼睫更加沈重,終於抵不住睡神的召喚,合上

兩眼。

  經過幾番掙紮,他還是著魔一般伸出手觸摸她軟香的粉頰,一種死而複生的

熱情沖刷著他,奇異的情潮在血液中流轉。

  他眯起雙目,唇輕輕點在她的額上——

                ※※※

  婚禮正如沈勁所承諾的,在他位於內湖的宅第進行,請來神父和見證人,一

切十分低調。

  前來參加的賓客除了可人在幼稚園的幾位同事,沈勁這邊隻來了兩個人,一

個是跟隨主人由香港來台的駱管家,另一位則是雷集團亞太地區總經理展牧聲。

  離行禮還有一個小時,權充新娘休息室的房內擠進好多女孩——「可人,你

怎麽說結婚就結婚?真是太神奇啦!」

  「哇——我剛才看見新郎了喔,長得酷斃了!可人,你們什麽時候開始交往

的,怎麽都沒聽你提起?」

  「他是做哪行的?我剛才看見一個大遊泳池耶……」

  幼稚園的同事圍著她七嘴八舌,可人內心苦笑,真不知該怎麽應付才好。

  「可惜你爺爺不能來……他身體好些了嗎?」一位同事忽地問著,伸出手替

她調整著發上的白紗。

  「已經出院了。沈勁請來三名專業的看護照顧著他。」可人微微笑著,回想

起爺爺知道她決意嫁給沈勁裏,蒼老的臉上盡是失望和不可置信,一心想勸她打

消這個念頭——「可人,你不必扯進我和他的恩怨裏,那個男子根本就不在乎你

或任何人……你對他一無所知啊!」

  「我愛他,爺爺。」

  這句話徹底地震驚了老人。

  「是的,我愛他。五年前的一次邂逅,我的心就給了他,日夜思念著。」

  「不可能!」

  「真的,爺爺。能嫁給他,我心中真的很高興、很高興。」

  「他根本缺乏愛人的能力。他不愛你。」

  「會的。他會愛上我。即使現在不會,將來也會。」

  可人不知自己是否過分自信,但真的這樣期盼著。她害怕讓爺爺憂傷,也害

怕自己一片深情永遠得不到回報,可事情已走到如此地步,她隻能咬牙向前,樂

觀地看待一切。

  敲門聲響起,進來的竟是展牧聲。他先是優雅地朝大家笑了笑,最後把視線

投注在新娘子身上。

  「時間到了,外頭都就定位了。你準備好了嗎?」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可人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放松。

  「隨時可以開始。」

  衆人叽叽喳喳地簇擁著她出去,當踏進大廳時,可人緊張的情緒竟奇異地松

懈了下來。

  廳裏,一大群小朋友興高采烈地跑來跑去,簡直把這偌大的空間當成幼稚園

的遊戲場。有個小男孩突然跑來,偷偷地躲在可人雪白的裙紗後面,另一名孩童

有樣學樣也跟著做。可人笑了出來,蹲下身來抓住其中一隻小手,歡喜又驚異地

抱住他。

  「你們怎麽來了?」

  「是園長帶我們來的。她說這裏有新娘子看,還有好吃的東西。」

  「而且都不用錢。」另一個童稚的聲音補充著。

  可人擡起頭,注意到大廳四周放置了好幾張長桌,上頭擺滿餐點,還人各式

各樣的精緻糕點和飲料,全部采自助方式,隨性而溫馨。

  「不可以光吃甜食,也不可以喝太多可樂,知不知道?」她忍不住叮咛。

  一旁幼稚園的同事全笑了起來。

  「拜托,今天你是新娘子,別再擺老師的架子行不行?這些孩子交給我們,

大家看著呢,用不著你擔心。

  「快過去啦,鋼琴師準備彈琴了。」

  正說著,大廳中響起鋼琴演奏的結婚進行曲,所有的人自然而然地讓出路。

  可人擡頭挺胸,將捧花緊緊握住,眸光終於發現沈勁熟悉的身影。他英偉地

立在神父前面,雙目閃動深邃的光輝,緊切地鎖住了她。

  要命!他現在想做的不是完成這個麻煩的婚禮,而是完全地擁她入懷,再次

品嘗她豐潤的雙唇,讓她柔軟的身段全然地貼靠自己……

  望著她配合琴音慢慢走不他面前,這段路按理應該由趙義德護送,但那個老

人教他打敗了,一病不起。而現下,他就要娶他捧在掌心呵護的孫女兒,這複仇

的滋味多麽美好!

  「可以開始了嗎?」神父笑眯眯地提點,打破兩人著魔一般凝視。

  「嗯。」沈勁假意咳了咳掩飾出軌的心緒,極端不願意承認,眼前穿著新娘

禮服的可人美得奪去了他的呼吸。

  接下來的儀式十分制式,沈勁面無表情地聆聽神父的言語,對方問什麽,他

答出理想的答案,然後聽見神父宣告他們成了夫妻。

  「現在,你可以吻新娘了。」

  可人芳心紊亂,戰戰兢兢地轉向他,近近地望入男子靈魂的深處。

  沈勁將手臂搭在她香肩上,緩緩拉近,目光瞬也不瞬,俯身貼向她的軟唇,

還沒接觸便感覺到她唇瓣的溫度,透著誘人的芬芳。

  「男生愛女生!男生愛女生!」幾個孩童大聲鬧著,這童稚而可愛的噪動一

出,所有人都跟著笑了。

  「還不快吻,大家等著看呢!」人群裏不知誰嚷道。

  可人僵硬地露出笑容,而沈勁並沒有回以微笑,卻陡然摟住她的腰,緊緊地

攬她入懷,下一瞬薄唇欺上,堅定無比地攫獲她的朱唇。

  沈勁有些賣弄,吻得深沈多情,吻得可人飄飄欲仙雙腿發軟,吻得在旁觀禮

的衆人大聲鼓掌吆喝。

  讓時間就停在此刻吧!可人感覺得出他和她的心靠得這麽近,心音相同紊亂,

她禁不住要去猜想……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樣,沈醉在彼此的激情中無法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沈勁終於擡頭,從醺醺然的氣氛中抽身。他手掌仍停在她腰

上,卻潇灑地環視在場的賓客,半開玩笑地問,「滿意了嗎?」

  「不公平!」適才躲在可人裙後的男孩竟跳出來說話,「你一直用力地吃趙

老師的嘴巴,可是趙老師都乖乖的不敢亂動……這不公平啦!要再來一次,換你

乖乖不動,讓趙老師吃你。」

  大廳突然靜默下來,幾秒後,驚人的笑聲差些把屋頂給掀了。

  可人臉蛋紅得跟番茄似的,羞澀得不得了,暗暗呻吟一聲,幹脆把臉埋進沈

勁寬闊的胸膛。

  「那就得問你的趙老師願不願意吃我了?」

  「沈勁!」可人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把問題抛回來給她。她嬌嗔地

捶了他胸口一下,心頭卻是暖洋洋的,發現原來他也有幽默感。

  知道她臉皮薄,沈勁竟有些不忍心……

  沒太多時間分析自己,他朗聲笑著,轉移孩子信的注意力,「要切蛋糕了!

有冰淇淋和布丁口味,你們要不要吃?」

  「我要冰淇淋蛋糕加櫻桃!」

  「我也要!我要吃三塊。」

  駱管家適時把一個三層的大蛋糕推出來,一群娃娃軍全沖了過來,眼巴巴地

圍在駱管家身邊,其他賓客也跟著靠了過來,等著新郎新娘切蛋糕。

  這場婚禮簡單溫馨,幼稚園的孩童們鬧著笑著,讓現場充滿歡笑。直到午後,

可人的同事才準備帶著小朋友離去。

  「我請馬老師和蔡老師幫你代課,這一個禮拜你就好好玩……對了,你和你

那口子決定去哪裏度蜜月?」幼稚園的園長趁可人送她們出去時,在門口聊了幾

句。

  度蜜月?她倒沒想到這一點。「要看他的意思……他工作很忙。」

  「工作不是問題啦,不能用忙來搪塞。去歐洲吧,應該很不錯。」

  「嗯。」可人微笑點頭,心裏卻一片苦澀。這段婚姻的出發點摻夾了太多因

素,哪能像別的夫妻那樣……

  「怎麽要送客也不知會我一聲?」男子略沈的噪音在身後響起,可人背部一

陣灼熱,感覺他正貼靠過來,兩隻大掌由後頭繞上她的腰際。

  「駱管家說你在書房裏接一通重要電話。」

  「再重要也比不上你。」他的低喃如春風拂面,俯首親了親她的額際。這柔

情萬分的舉止落入第三者眼裏,誰還會懷疑這場婚姻?

  「你們去你侬我侬,不打擾啦!下回可人生個胖貝比,我再把整個幼稚園的

老師和小朋友全帶來。」園長笑嘻嘻地揮揮手,坐上幼稚園的交通車。

  可人紅著臉朝著他們揮手道別,等車子開遠後,她忽然虛弱地開口,「你爲

什麽要這麽做?」

  「我做了什麽?」沈勁挑眉,冷冷的氣質再度回籠。

  「你故意說些……說些情人間才有的話語……」

  「這不是你要的嗎?讓旁人以爲我們的婚姻幸福美滿,我愛你愛得發狂?」

  可人心一緊。明知道他不是真誠的,一顆心仍因這樣的言語隱隱發顫。

  「啊!」她輕呼一聲,因沈勁毫無預警地將她攔腰抱起,她一雙小腿緊張地

踢了踢。「你、你做什麽?」

  「抱新娘入洞房。」他簡短地丟出一句,在跨步往樓梯去。

  可人臉紅得不得了,偏又怕高,兩手自然而然地攬住他的頸項。「還有客人

在……那個展先生……」

  「總裁夫人,我也要走了,你們請自便。」展牧聲耳力好,笑著颔首,讓可

人又羞又窘,呻吟了聲,小臉躲在沈勁頸窩。

  新房在二樓,沈勁抱著她跨步進去,讓她安穩地坐在床上。

  床是新的,很大。可人緩緩撫摸著,又緩緩擡起頭面對男人。

  「沈勁……我們、我們……」她說得艱澀,重新調整了氣息,「我們會、會

……」

  輕而易舉就猜出她的心思,他輕而穩地攫住她秀美的下颚,靜靜道:「我們

會上床,履行夫妻間的義務和權利。我將會占有你的身子,一次又一次。」

  可人倒抽一口涼氣。他把話說得好露骨,超出她所能接受的範圍。

  「你……」天啊!他一定要這樣瞧她嗎?好像她不著寸縷一般。「我去卸妝。」

她推開他,急急地沖進浴室中,身後卻傳來他的笑聲。

  他真是教人捉摸不定,一下子談笑風生,一下子又冷酷淡漠,她都不知哪個

才是真正的他了。而心中那份情懷卻難抹滅……到底該怎麽辦?她亦是茫然……

  仔細地卸了妝,她脫去禮服。駱管家是個十分細心的人,浴室的櫃子裏已放

妥成套的女子浴袍浴巾。她放下绾著的發,拉上簾子,打開蓮蓬頭淋浴。

  水溫好舒服,她輕輕籲出一口氣,閉著眼,雙手舉高按揉頭皮,正考慮要不

要泡澡的同時,防水簾卻陡然教人扯開——「啊——」她尖叫著,反射性地遮住

自己的重要部位,無奈根本是徒勞無功。

  「沈、沈勁……我在、在洗澡……」她多此一舉地道,全身的肌膚像煮熟蝦

子一樣透紅,兩眼驚慌如小兔。

  「我知道。」他低啞出聲,迷惑於眼前的美景,目光深沈地浏覽她的嬌軀。

  「我很快就、就好了,你能不能稍等一會兒……一會兒就、就換你洗……」

  「我討厭等待。」說著,他開始脫衣,跟著解開褲頭。

  可人喘著氣,完全失去了應對的能力,下意識地縮進角落,還嗫嗫著,「那

……那你先洗,我出去了……」

  踢掉長褲,他全身隻剩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內褲,臂膀強而有力,胸肌壯健,

泛著古銅,是完美的倒三角型,腿部的肌理分明擴張,而兩條大腿的中央,那件

黑色的男性內褲脹得鼓鼓的,清楚地瞧出形狀。

  心跳聲大得連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可人真覺得自己快暈了。

  「不用那麽麻煩。」沈勁高大的身軀霸占了一切空間,蓮蓬頭的熱水灑在他

身上,一團團熱氣更增添了他的侵略性。

  「你你你……我、我……洗澡……」

  「我們一起洗。」說完,他頭低下,將她鎖在自己和牆角間,唇狂猛地捕捉

了她,封住那張語無倫次的小嘴——

                第四章

  可人試著推開他,指尖感覺到男子強悍的肌理,熾熱而充滿爆發力,如同他

侵略的舌。

  「沈勁……不要這樣!你不是要洗……」她忽地發出驚喘,羞怯得說不下去

了——她感覺到他粗糙的長指由腰間移下,拂過她的三角地帶,來回地揉玩著。

  「沈勁!」

  她全身光溜溜,濕透的黑發黏在肩上和臉頰,兩手要擋他又想遮住自己,弄

得狼狽不堪。

  「我是在洗澡啊,我們一起洗。嗯!」他低沈笑著,「別忘了,我們今天結

婚了,從今以後,別再連名帶姓地喊我。」目光泛起邪氣光輝,他手指放肆地深

入,觸摸著她柔軟腿間的花唇,恣意揉捏。

  「喊我的名。」他薄唇抵住她的嘴兒要求著,另一掌則裹住她的一邊高聳,

微微用力。

  「啊……」可人沒法思考,他要她身上點了一把火,燒毀了所有理智。

  「喊我的名。」他再次命令,迅速地脫去內褲,拉起她一條腿回頭圈在自己

腰間。

  可人身軀緊緊一顫,意識到女性最柔軟私密的地方正貼著男性火熱的堅挺,

她動彈不得,驚懼而緊張,卻還有一股陌生的情緒慢慢醞釀。

  「勁……」她咬著下唇發出貓兒般的吟喃,細腰下意識扭動著。

  「老天!」沈勁粗嗄低喊,壯碩的臉膛抵住她的軟乳。他本想逗弄她一番,

卻發現情欲控制了一切,超出了所能想像。

  「我、我好熱……不能呼吸……」再也撐不住身軀,她整個倒進他懷中,兩

攀在他頸上。

  不能在這裏占有她……他敢打賭,他的小妻子還是個處子。她反應是如此生

澀,卻帶著緻命的吸引力,快把他逼瘋了。

  他長臂一伸關掉熱水,隨手抽來一條大浴巾,胡亂地擦去兩人身上的水珠,

接著將可人攔腰抱起,跨出蒸氣彌漫的浴室,直接來到大床前。

  放下她的同時,他上身跟著傾靠過去,火熱地堵住那張柔軟豔紅的唇。

  「勁……」她被吻得暈暈然,喃喃呻吟著,男性的舌卻探得更深。「我會怕

……」

  他嗄啞地低笑。「怕什麽?我會讓你很舒服的。像這樣……」厚實的兩手按

住她豐挺的胸房,大拇指在乳暈處不住地畫著圈圈,有意無意地觸碰那突立的乳

尖。「我喜歡你的胸脯,很合我的掌握。」

  「啊……你、你不要欺負人家……」想推也推不開他,她濕發鋪散在床上,

眼睫半合,狂亂地搖著頭。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什麽,隻覺下腹有股詭異的空虛,

鬧得她好想哭、好想哭……

  「你不要欺負人家啦……」不是想而已,她真的哭出聲來,神態楚楚可憐。

  「我就是欺負你。徹底的欺負。」他氣息也亂了,仍笑著調侃,一手玩弄著

她的胸房,另一手往下滑去,指頭探進她的花唇裏,已沾到濕意。

  「痛!不要這樣……你、你走開啦……」她昏沈沈地拍打他他胸膛。

  「沒辦法,你的這兒太緊,一定會痛。」他長指輕攏慢撚,忽地找到頂端那

顆腫脹的小花核——「啊……」莫名的熱流瞬間湧出,可人全身緊緊地抽搐,靈

魂似乎脫離了軀體……

  那股熱流提供了最佳的潤滑,沈勁再也難以按捺,扳開她修長的雙腿,將自

己的昂揚頂住那朵盛開的紅花,試探性地往前推進三分之一。

  「呃……」她嗚嗚地哭泣,雙頰紅通通,兩手無所適地抵在他胸膛上。

  沈勁的呼吸急促、淩亂,目光陡沈,下身猛地往前一頂——「啊——」可人

慘叫一聲,眼淚如珍珠般滾滾墜落。「好痛好痛……你走開啦!我要回家……你

走開!嗚嗚嗚……」兩手握成小拳,不住地捶打他的大腿和胸膛。好痛好痛,又

好熱好熱,她不要這樣……

  「一會兒就不痛了……噓……我的乖女孩兒……」他展現出難得的溫柔,任

著她捶打發洩,唇重新壓在她嘴上,吸吮著她的香舌。

  這種感覺很奇異,那抹撕裂般的疼痛漸漸平息下來……痛楚仍在,卻不再單

純,一股熱力在兩人深深交合處炸開,淩駕所有知覺。

  可人細細地喘氣,眼眸半啓,迷蒙地看著懸宕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我不舒服……」她委屈地癟嘴,其實也不是真的不舒服,而是像被火焰包

圍,燒得她熾熱難當。

  沈勁竟然笑了,聲音十分低沈,「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跟著,下身微微退

出,又猛地撞進她體內。

  「啊!勁……」

  痛讓高熱完全取代,可人兩膝腿窩處讓男子用雙臂支開,他伏在她嬌軀上,

巨大的勃起埋進她潮紅的花唇裏,深入淺出一次又一次地抽動著……

  沈勁的額和寬胸上都泛著薄薄的汗水,呼吸愈來愈急促,動作愈來愈狂野,

忍不住低喃:「老天,你真的好緊……對,夾緊我……喜不喜歡這樣?」

  可人根本無法回答,神智已隨著一下下的抽送被撞到九霄雲外去了。她胡亂

地搖頭,抽噎著,任由淚水爬滿臉頰。

  「不喜歡?」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邪肆地低語,「沒關系,那我們換個姿

勢,一定有你喜歡的。」

  他抽出依然昂揚的巨挺,翻動她的身軀成側臥,右臂將她一腿擡到肩上,雙

膝跪著,再一次刺入她柔軟緊緻的甬道。

  「嗯啊——」可人兩手不由自主地抓緊床單,這個姿勢讓兩人的交合更深更

密,她完全將他包容,來回的撞擊帶著前所未有的激切。

  他一手抱住她的腿,一手揉捏她胸前的兩團渾圓,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狂亂迷

蒙的神態。這一刻,他早已忘記身下的女子是什麽身分——她是他用來複仇的工

具也好,是他娶來洩欲的女子也罷,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和她是如此契合……

  「勁……我、我不行了……啊啊——」

  可人邊哭邊喊,淚水已浸濕床單,整個人頓失氣力,隻能軟綿綿地任由男人

操控。

  他硬碩的下身仍牢牢嵌在她裏面,兩掌握住她的蠻腰再次翻轉她的嬌軀,讓

她完全俯臥在床。

  「你是我的……」他低吼一聲,托高她雪白的翹臀,狠狠地加快撞擊。

  「啊——勁……你輕一點……啊……」她想撐起上身,偏偏擠不出半點力氣,

小手隻能緊抓著床單,發出激情的呻吟。

  她的哀求沒有獲得允準,沈勁像發了狂,持續不斷地在她濕淋淋的花唇間抽

插。他的汗水滴在她雪白的臀兒上,溫度燙得不可思議。

  「啊……」忽然間,可人哭得好響亮,身子不自覺地抽搐痙攣,下體的甬道

也跟著收縮,緊緊地吸住男人的熱杵。

  沈勁粗嗄地低吼,抽撤的速度加快再加快,欲火熾烈地燃燒,終於來到釋放

的一刻。

  他忽然大喊一聲,下體頂在深處,一股熱流射出——「啊——」可人發也尖

叫,腰和臀癱軟下來,蜷伏著低低抽噎……

  他趴在她背上,緩緩撤出她體內,兩人的汗水和氣味全混在一塊兒,分不清

彼此了。他不住地啄吻著她圓潤的肩頭,然後舔著小巧的耳廓,漸漸地緩和下來

……

  「阿勁……」可人模糊呢喃,眼皮掀了掀。

  「你累了。乖乖睡吧。」他終於起身,雙臂抱起她調整姿勢,扯來軟被著蓋

住她的赤裸。

                ※※※

  可人在晨曦中醒來,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睜開眼睛,發覺沈勁壯碩

的肩膀正暖暖地貼著她的臉頰,英俊的面容朝向另一側,一抹陰影複住整個五官。

  她想撐起上身,稍稍移動,全身便湧上莫名的酸疼,尤其是兩腿之間,疼痛

中帶著熱辣感,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事……

  老天!她記得自己又哭又叫,而當他在她身上馳騁時,她一雙腿亦緊緊地圈

住他的腰際……

  捧住發燙的臉,可人勉強坐起身,兩眼依舊禁不住向他瞄去,從男性的喉結、

健美的胸膛,最後逗留在小腹上,下面被被單複住……

  噢……她懊惱羞澀地歎了口氣,強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他頸部發以上。這時,

沈勁翻動身子將臉轉向她,終於讓她能肆意盡情地端詳所嫁的男人。

  在睡夢中,他眉間那些世故風霜的刻痕淡去,額寬而飽滿,兩道濃眉嵌在古

銅發亮的膚上,幾绺黑發蓋在太陽穴,她癡迷地伸出手撥弄阒,然後點住他輕抿

的薄唇,纖手沿著嘴唇性感的弧形在他下颚流連。

  一隻大掌忽地攫佐她的小手。沈勁緩緩睜開眼睛。

  「早安。」抑住內心的羞澀緊張,可人盡可能平靜地說。

  他深深看著她,表情高深莫測。「你在幹什麽?」

  可人想抽回手,可是他握得好牢。「我隻是……隻是想多了解你。」

  「昨晚還了解得不夠?」他邪氣地挑眉調侃,嘴角揚起弧度,忽地張口含住

她的纖指吸吮。

  「啊……」可人一慌,熾熱感蔓延全身,好不容易凝聚的體力又要散去。

「你不要這樣,放開啦……」

  「不要怎樣?」憑持力氣大,他一把將她扯了過來,釘在自己身下。「昨天

夜裏,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你還緊抓著被單遮什麽?」

  「勁!」可人又羞又急,討厭和他玩拔河的遊戲,兩人力氣相差懸殊,那件

卷在胸前的被單很快就教他抽走了,隨手抛到地上。

  「啊……」她驚喘,兩隻手腕被他以一掌扣住,高舉過頭。

  他的臉忽然埋進她柔軟的胸脯,濕滑的舌含住高聳的最頂端,不住地畫圈,

還用牙咬著,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另一掌則揉捏著另一隻美乳,食指和中指夾住

頂端的紅梅,以粗糙的拇指慢慢地摩擦挑弄。

  「不要這樣……現在是白天……」

  「白天又怎麽樣?」他取笑著,依然故我。

  「啊……不要不要……」可人昏了。殘存的理智要她抗拒,但身體這麽誠實,

乳尖因他的撩撥脹痛難當,兩腿間也泛起春潮,濕漉漉地潤滑著花心。

  「口是心非。」他低斥了一句,一掌探進她的密林,找到那顆小巧的球珠兒,

惡意地擠捏,感覺到底下的嬌軀一瑟。

  「啊——」她咬著唇,模糊地想著自己一定是個浪蕩女,竟喜歡他用這種方

法來愛她。

  對她的身體竟如此敏感,沈勁也覺得不可思議。原以爲徹底擁有她,他對她

散發出來的吸引力就有了免疫能力,然而事實卻不然,他下身昂揚高挺,欲火在

體內燃燒,比昨夜更想擁她入懷。

  「不要我怎樣?是這樣——」他略施力道地捏著她的花核,粗啞地笑,「還

是這樣——」他突然伸出中指,插進兩片花唇裏——「阿勁——」可人不自覺地

弓起身子,小臉和胸脯泛起潮紅,兩乳高高挺起,像邀請著誰來品嘗。

  嵌入濕潤甬道中的粗糙長指來回抽撤,沈勁仔細地看著她狂亂的表情。她熾

熱的肌壁緊緊吸住他的指,使得每一下的抽動都發出滋滋輕響。

  「你不是想多了解我嗎?我會給你機會的。」

  他再難以忍耐,抽出沾滿愛液的長指,扳開她的腿,扶著自己硬碩的巨根抵

住那處私密,接著狠狠地挺腰進入,撞進女子的溫暖裏。

  「呃——」他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雙臂撐在她身側,撞擊的力道由淺而

深,由慢轉快,一記比一記猛烈,把她的神智撞得支離破碎。

  可人又嗚嗚哭泣了。那份莫名的空虛得到他的填滿,她下意識地弓身迎向他,

兩腿再度緊圈在他腰際,配合他的起伏。

  「對,夾緊我……不要放,用力夾緊。」快感沖上腦門,沈勁霸氣地命令,

低頭吻住她嬌聲連連的小嘴,唇舌火熱地纏綿,如同下身的交纏。

  高潮來臨時,兩具身軀同時抽搐,他在她體內瘋狂釋放,雙雙發出呻吟。

  然後,可人就這麽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時,可人聽見嘩啦啦的水聲。又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她緩慢轉頭,

正好瞧見浴室的門打開,沈勁頭發沾著水氣,僅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

  兩人無言地凝視了片刻,可人咬著唇,怯怯地露出笑容,「你今天有什麽計

劃嗎?」這段婚姻雖然帶著不尋常的因素,她仍然心懷柔情。更何況經過那麽熱

情的纏綿,她和他或許能有轉機?

  沈勁在內心詛咒自己,適才才由冷水沖淡的欲火再度勃發……

  他簡直要不夠她,像被她下了咒似的,心緒完全超出掌控。

  他極度厭惡這種不確定的感覺,太危險了。她隻是他複仇的工具,他可以容

忍自己忘情地利用她的肉體,但絕對不能讓她侵占意志,他必須畫清界限,堅定

仇恨的意念。

  「如果你以爲我們會有蜜月旅行,那恐怕要失望了。我有正事要做,沒時間

  可人怔了怔,猜不透他怎麽會突然回複之前冷漠的態度。是她說錯了什麽,

還是做錯了什麽?還是……還是她沒能滿足他?

  她當然知道自己青澀,畢竟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當他吻她,撫摸她,甚至深

深占有她時,她真的沒辦法思考,全身軟綿綿毫無力氣,隻會哭喊呻吟……她真

的不知道他是否滿意……

  「勁……你是不是生氣了?爲什麽?」她鼓起勇氣探問。

  沈勁扣上皮帶的動作略微停頓,忽地側過頭,輕蔑地笑了笑,「爲什麽要生

氣?我娶到一個外表清純、骨子裏浪蕩的嬌嬌女當老婆……你在床上表現得這麽

好,遠遠超出我的想像,我高興都來不及,爲什麽生氣!」

  他在說反話嗎?可人白著小臉,心一陣絞痛。

  「對不起……」她咬唇喃著,十指扭著被單。

  見她受傷地垂下眼睫,沈勁又想狠狠揍自己一拳。他都搞不懂自己怎會變得

這樣反複無常!

  不要忘記,她的親人正是陷害他坐了冤獄的罪魁禍首啊!

  硬著心腸,他取下一件灰色的來曼尼西裝外套穿上,冰冷地開口,「等一下

我就要飛往香港。」

  一語驚醒夢中人,可人連忙擡頭,兔兒似的眸中閃動倉皇,輕聲道:「幾點

的班機?我們要去幾天?」

  「不是我們。隻有我。」他淡淡解釋。

  失望的浪潮猛地襲來,可人呼吸一窒,喉嚨好幹澀。

  「那……我幫你收拾行李。」她不想一味沈浸在憂傷裏,將被單抱在胸前想

跳下床,沒料到兩腿讓過長的被單絆住,輕呼一聲,身子整個往床下栽倒——

「小心!」沈勁箭步大跨,將她接個正著。

  可人躺在他臂彎裏,擡起小臉,刹那間捕捉到他深邃眼底乍現的關懷,如昙

花一現,很快地又被冷漠掩蓋過去。

  「謝謝……」她臉蛋赭紅。兩人都已經萬分的親密了,說出謝謝二字似乎有

點奇怪。

  沈勁不發一語,健臂輕易地將她抱回床上。

  「我穿好衣服就幫你收拾行李。我動作很快的。」說著,她又要下床。

  「不必。」銳利的目光在她嬌紅欲滴的唇瓣上停駐片刻,接著硬生生轉開頭,

「我在香港有幾處産業,不用帶什麽行李過去。」

  「喔……」可人略微失望地點點頭,發覺自己對他的一切了解得這麽少。

  她和他在五年前相遇,那時他剛坐完牢。然後呢?他去了哪裏?遇上什麽樣

的人?做了什麽事?她完全一無所知呵……

  「你要去多久?哪時候回來?」

  「不一定。想回來就回來。」

  他語氣中的不在意再度刺傷了可人。她抿了抿唇,努力調整氣息,捺下那股

想哭的沖動。

  「那我可不可以回爺爺那兒?他身子很弱,我想多陪陪他。」

  她想,至少得一個禮拜才能去幼稚園上課,要不然大家見她沒去度蜜月,肯

定要問東問西。

  「你已經嫁過來了。你可以回去探望你爺爺,但是不準住下。」他的壞脾氣

來得莫名其妙,隱隱感到恐懼,仿佛她一回去趙義德身邊,就再也不會回來一般。

  「可是……可是你又不在家,我回來也是一個人,爲什麽不能跟爺爺在一起?

我想我陪陪他呵……」

  「不準就是不準!」他霸道地說:「我會每天打電話回來,不要讓我找不到

人。」

  可人瞪著他,胸中起伏,「你不講理!」

  「謝謝誇獎。」

  可人咬著唇,忽地沈默下來,闆著臉生悶氣。

  他不太習慣這樣的她,本能地想逗她說話。「我不知道你原來是個幼稚園老

師。」他從鏡子裏偷偷瞧著她,見她微微一震,但還是不說話。

  「你的同事看起來都挺好相處的。還有那個園長歐巴桑,長得很福泰。」

  「她才不是歐又桑!」可人忍不住終於「澄清」。「園長人很好,你不要隨

便喊她歐巴桑啦!」視線和他在鏡中交會。

  他在笑嗎?純粹歡愉的笑嗎?可人不太確定,覺得自己完全沒法弄清他心思

的轉折。

  「你很喜歡小孩?」沈勁靜靜開口。

  「嗯。孩子很可愛,我以後一定要生兩娃娃來玩,一個男生一個女生——」

她陡地止住話,兩頰羞紅。唉……她想生小孩,也得仰賴他的配合。

  沈勁的眼神似笑非笑,較適才溫暖許多。

  可人有點不自在,連忙轉移話題,「你幾點的飛機?會不會遲到了?你自己

要小心一些,最近流行性感冒開始猖獗,工作雖然重要,身體健康更加要緊……」

  「我喜歡兩個都是女生。」

  「如果病倒了就得不償——你說什麽?」她眨眨美麗的眼睛。

  兩手俐落地打著領帶,他若無其事又道:「我喜歡女孩。女孩比較可愛。」

  「呃!」可人好意外、好驚異,心不禁飛揚起來。

  是的,她和他之間或者會因爲孩子的到來而有所改善。他一定會是個很好很

好的父親,會護衛著自己的骨肉,她和他將會愛著兩人共同的結晶……

  「阿勁,你是說——」

  「我該走了。」他打斷她的話,一邊戴上腕表,一邊往門口走去。

  「阿勁,等等!」

  可人忽然喚住他,抱著被單又咚地下床。這回她學乖了,高高地撩起過長的

部分,快步跑到他面前。

  「我答應你不住爺爺那兒,但……你要早些回來。」

  想也沒想,她踮起腳尖偷襲他的臉頰。

  「再見。」說完,她就強迫自己快點逃開,小小的身影躲進浴室裏頭去。

  沈勁定定地望著她飛奔離去的倩影,撫著被她吻過的地方。她的芳香還留在

他鼻中,竟令他有些舍不得離去……

 第五章

  沈勁飛離台灣已整整一個禮拜了,原先他隻是回香港處理部分事務,卻傳內

地的工廠有重要客戶來訪,他因而多逗留了幾天。

  可人利用這幾天回陽明山的宅第陪伴祖父,常是用完晚膳,沈勁的專用座車

就會準時地出現在趙家大門口。她心想,沈勁離開之前,肯定對那位管家先生作

了交代,要他幫忙盯人。

  更霸道的是,沈勁竟然還規定房中的私人電話響五聲之內一定要接起。隻因

爲第一天他打電話回來時她正在沖澡,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一切,等她察覺到時,

電話已經癡癡響了十來分鍾。

  當然,她一接起電話就被他罵了一陣,他根本不聽她解釋。

  今天是周末,可人午後回到陽明山上祖父的住處,剛進門,一名看護正在幫

老人量血壓,大廳裏還坐著兩個男子。

  「可人!」其中一名年輕男子立起身,筆直朝站在門邊的可人走來。「黃經

理說你結婚了,我不信……我才去了美國三個禮拜,你怎麽會說結婚就結婚?」

  「召庭,你什麽回來的?!美國那邊如何?你不是過去替你們公司作開發評

估嗎?」可人露出微笑,頰邊酒渦跳動。

  「趙可人,是我先問你話,還是你先問我話呀?!」張召庭嚷著,兩手忽地

握住她兩肩,用力一搖。「你想取消咱們的婚約,也不必這麽快把自己嫁掉……

簡直是胡鬧!」

  可人教他的表情逗笑,「我嫁得很好。我是真心愛他的。」

  「那他呢?」他迅捷地問。「我聽趙爺爺說,結婚第二天他就飛離台灣,根

本沒帶你去蜜月旅行。」

  「他工作很忙,況且……我也不是很想出去玩。」

  張召庭不滿地瞪著她,似乎還想說些什麽,最後卻忍了下來。

  「有事進來再談。」趙義德已經讓看護量完血壓,吞了藥。

  到現在,可人還不敢告訴爺爺,職業看護是沈勁爲他請來的,怕會引起風波。

  「爺爺。」她故作輕快地喚著,翩翩來到老人身邊。「今天感覺怎麽樣?有

沒有舒服一些?」她還真擔心召庭會當場質問。他總喜歡追根究底。

  「老樣子。還能怎麽樣?」趙義德不想多談自己的身體狀況,拉著可人的手

讓她坐在一旁。

  「爺爺要多吃一些、要睡得好,就不會有問題啦。最重要的是別再操心公司

的事了。我說得對不對?黃經理。」她瞧向一旁的中年男子,神情略帶頑皮。

  黃經理呵呵地笑,「我隻是來作月報,小姐別這麽瞪人。」

  「用耳朵聽而已,不會花多少氣力的。」老人安撫地道。

  「唉……」可人輕聲歎氣,有些無奈。「那你們談吧。黃經理,別讓我爺爺

太過勞累了。」

  「我會注意的。」

  可人向他颔首,起身來到廚房,和喬依絲還有看護李小姐討論著爺爺的飲食,

一會兒折回大廳,見黃經理已經離去,爺爺正和張召庭不知談些什麽。

  她靠近爺爺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別太累了。要不要上樓歇一會兒?」

  「也好。」趙義德很快地道,瞄了眼一旁的年輕人,接著又說:「召庭難得

來,你陪他聊聊。」

  「召庭該回去了。」可人搶在前頭說。「他剛從美國回來,肯定有不少工作

要做。」

  「可人——」張召庭欲辯,卻不知從何辯起。

  「我就不送你了。再見。」她對他笑,一面扶起老人,「爺爺,我扶您上樓。」

  「可人,你不跟召庭——」她雖然出嫁了,老人心中還存著一絲希望。

  「爺爺,我們上樓去。」

  「唉……」

                ※※※

  上了樓,回到老人臥房,可人輕的輕腳地讓他躺在床上,爲他蓋著軟被。

  趙義德再次歎氣。「召庭那孩子真的很好,你不該放棄。」

  「爺爺,我已經結婚了。」她揚了揚手上的戒指,唇角輕揚。「您別再爲我

擔憂,是我自己選擇這段婚姻的,我愛沈勁,也隻要沈勁。更何況他完全信守了

承諾,我嫁他,他就……就……」

  「就放過咱們趙氏企業。」老人的語氣轉爲深沈。

  「爺爺,他想得到我才用這樣的手段的。我想……他其實很在意我。」可人

臉泛紅,想說些話來安慰老人,但自己的心卻是如此不確定。

  「你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沈勁他……他心中充滿仇恨,根本沒有愛人的能

力。」趙義德灰眉糾結,臉色微白。自那天病倒,他精神一直沒轉好。

  「我可以想像他的心態。他受過很多苦,又被人誣陷入獄,不知花了多少心

血才爬到今天的地位。他雖然冷酷無情,但環境既然可以使他變得如此,也就能

將他改造回來……有一天,他會知道我的心意。」說完,她臉低垂下來,整個人

帶著淡淡的光芒。

  老人怔然片刻,虛弱地道:「可人……有些事你不明白。」

  她擡起澄澈的眼眸困惑地望向老人。

  老人再度啓唇,但欲語還休。

  不!時機未到,他不能貿然地說出真相,讓她得知當年他爲了阻止沈勁與盈

蓉,曾唆使流氓向沈勁挑釁,最後還運用關系讓他進監獄……可人可能一輩子也

不會原諒他,他不能冒險。

  「爺爺,您有話要說?」

  趙義德疲憊地搖頭。「沒什麽……我睡會兒,你出去吧。」

  「嗯。」她傾身親親他的頰,又幫他把被子拉攏,然後起身離去。

  下了樓,見召庭已經離去,可人放下心中一塊大石。他們兩人雖然談得來,

但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嫁給沈勁的真正原因。

  靜靜地望著窗外半晌,喬依絲忽地拿著無線電話跑了過來,說是有個男人指

名找她,口氣不太好。

  可人挑了挑眉,接過電話——「我是趙可人,請問哪位?」

  「我找不到你。」

  「阿勁?!」可人沒想到他會打電話來爺爺家,乍然聽見他的聲音,雖然一

點兒也不溫柔,心卻一陣動蕩,有些甜蜜。

  「你在哪兒?」她輕聲問,望著映在玻璃窗上的自己傻傻笑著。

  電話那頭沈默了幾秒,才低沈地道:「我會讓駱管家幫你辦一支行動電話,

你給我帶在身上,不準讓我找不到人。」真是霸道得可以。

  「你都是晚上才會找電話回來。我們說好的,你忘記了嗎?」

  「我現在想找你不行嗎?」他忽地爆出火氣。

  可人輕輕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好像正在對付一個固執又任性的孩子。

  「你不要生氣。是不是工人不順利?你要的找我,我就在這兒……不要生氣

了,好不好?」她語氣很軟,溫溫柔柔地安撫著。

  「工作很順利。」事實上是順利得不得了。美日兩邊的客戶同時來訪,他剛

好一同解決。

  可人笑聲溫柔,「那很好啊。阿勁……你什麽時候回家?」

  沈勁又是一陣沈默,不知在斟酌什麽,片刻才開口,「工作處理完,我自然

會回去。」有說等於沒說。

  「我知道了……你要注意健康。」

  「沒事了。」他每回這麽說是要挂電話了。

  「再見。」捺下心中失望的情緒,可人持著聽筒一直到裏頭傳來嘟嘟聲響,

仍戀戀不舍地把話筒貼近心房。

  唉……她和他,有沒有冰雪盡融的時候?

                ※※※

  老人午睡醒來,可人陪著他用了晚餐,飯後,駱管家按慣例打電話過來,提

醒女主人該回去了,而沈勁的私人座車也已繞進趙家的前院,停在門口等著。

  回內湖的路上有些塞車,可人在後座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到家門口。

  可人向司機道了謝,剛開車門,一個人影卻風也似地沖了過來,抓住她的手。

可人嚇了一大跳,定眼一瞧,竟是張召庭。

  「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裏?」

  「趙爺爺告訴我的。」他沖著她笑。「可人,咱們得好好談談。你瞞我太多

事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召庭,我很謝謝你的關心,但我真的很好,能嫁給心愛的男人,我真的覺

得……很幸福。」她歎了口氣,「我不知道爺爺對你說了些什麽,但爺爺擺明就

是不喜歡沈勁,他還認爲我應該和你在一起……召庭,我們雖然有過婚約,但很

早以前就知道彼此不來電,隻能當好朋友。你既然是我的好朋友,就應該支持我

的,不是嗎?」

  張召庭略略沈吟,目光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忽然感慨地說:「可人,

你真的不一樣了,變得……變得讓人很心動。」他揮揮手,連忙解釋,「我是以

純粹欣賞的角度來誇你的,別以爲我有什麽企圖。」

  可人笑聲輕松愉悅,歪著頭望向他,「你也該爲自己打算了,希望你很快就

能找到心愛的女孩。」

  他咧嘴一笑,突然張開雙臂抱住她,一下子又放開,但兩手仍放在她肩上。

  「趙爺爺那邊我會幫你安撫,你有什麽困擾也要對我說……咱們是好朋友,

不是嗎?」

  「嗯。」她用力點點頭。

  兩人站在門口前又聊了幾句,張召庭才開著車離去。

  可人轉身走進家門,剛放下包包,擡頭瞥見駱管家立在不遠處,似乎想說些

什麽。

  可人迷惑地眨著眼,最後順著他的視線回身望去,竟發現落地窗邊站著一個

男子,正靜靜地啜著酒。

  「阿勁?」可人欣喜喚著,立即笑開嬌顔。

  他終於倦鳥歸巢了?再也克制不住,她朝他飛奔而去,近近、近近地看著他。

  「你哪時候回來的?今天下午講電話時,你不是還在——」

  她的話忽然停頓,因他瞧著她的目光晦暗中夾著一絲詭谲,薄唇抿著,下颚

顯得十分緊繃。

  他在生氣。很生氣。爲什麽?

  「那個男人是誰?」他沈沈開口,語氣如暴風雨前的甯靜。

  「誰?」

  「剛才在門口和你說話的那個人。」

  可人怔了怔,「是張召庭……我和他本來有婚約……可是我們隻是朋友。」

  他眼一眯,撇嘴嗤笑,「隻是朋友?!我看到的可不是這樣。」

  下午和她通完電話,他就再也待不住了,莫名的動力驅使著他趕回台灣——

他想見她,渴望見她,而他恨死自己這個模樣!

  「勁,你不要誤會,我和召庭……我們真的隻是朋友而已。」她急得抓住他

的手腕。

  「看來,我回來得很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和前求婚夫的好事。」他甩開她的

手,仰頭將杯中酒全部喝盡。

  可人臉上的血色倏地退去,「你……你不要胡說!我和召庭真的隻是朋友,

如果我沒有嫁給你,我也會和召庭解除婚約的,你不要侮辱人……」她顫著聲,

心口一陣酸疼,指尖開始發冷僵直。

  他挑眉,兩眼陰沈地盯住她。「侮辱人?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作侮辱!」他

將手中空杯摔碎在地上,忽地挾住她的腰,二話不說就往樓上去。

  「沈勁,你做什麽?放開我!放我下來——」可人嚇著了,感覺一股可怕的

力量不斷由他身上迸發出來。

  「放開我!」她兩腳踢著,兩手捶打著他,但還是敵不過他強而有力的控制,

不一會兒已被他丟上大床。

  她撥開頭發連忙坐起,「你不要這個樣子——」喉中一緊,她明眸睜大。

  沈勁像野豹盯著獵物般望著她,開始解開襯衫衣扣,接著俐落地脫去長褲,

全身赤裸地挺立在床邊。

  「你……你……」可人花容失色,胸口劇烈喘息。她不顧一切地想往門外沖,

腳還沒碰觸到地闆,已被沈勁撈住,重新丟回床上。

  「想跑?還沒開始玩呢!」他哼笑著以強健的體勢壓制她。

  拾起方才解下的皮帶,他結實地束住她的雙腕,接著拉高過頭,另一端牢牢

地綁在床頭。

  「阿勁,你放開我!你不要這樣,我不要你這個樣子……不要……」可人掙

紮著,眼淚像珍珠般掉落,全身不住地顫抖。

  沈勁如發狂的野獸,兩眼發紅,全不理會她的哀求。他壓著她,粗魯地撕扯

她身上的洋裝。

  可人尖叫,想擡腿踢人,他卻早一步擠進她兩腿之間,讓她雙腿沒辦法並攏,

左膝往上頂住她大腿的柔嫩處「走開!你走開!」她哭得可憐,卻不能撼動他火

熱的意念……

  那些布料根本抵不住他野蠻的撕扯。他拉開她的胸罩,兩隻高聳彈出,他粗

魯地握住她的乳房,恣意地揉捏……

  兩人的力氣相差懸殊,可人終於認清自己再怎麽抵抗也掙不開他的箝制,淚

不住地流著,她咬著唇將你撇向一邊。

  「不準咬唇,我要聽你叫!」他低頭給她一記狂吻,用力地吮著她的小舌,

吸取她口中的蜜津,左膝適時地加重力道往上擠頂,刺激著她腿間。

  可人發出嗚咽,身子緊緊一縮,感覺男人的手滑過腹部,探進她的底褲,粗

長的指頭放肆地擠進她溫暖潮濕的女性禁地,玩弄她身下的花瓣。

  「不要……求求你……啊!」她皺眉哀號著。

  「不要?這裏都濕成這樣,你是求我繼續吧!」他陰沈的眼盯住她臉上的神

情,手指更加肆無忌憚地翻弄,在她溫暖的花瓣間進進出出。

  「嗚……」嬌軀又是一顫,全身泛起潮紅。

  他撇嘴哼笑,帶著殘忍的味道。「你還真敏感。」

  目光熾熱地看著她漲紅的臉蛋,他忽然將身軀往上移動,跪在她兩側腋窩,

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接著下身挺進,將火熱的巨根硬擠進她的小口。

  「含著它!」他低吼,扶住自己的硬碩,一下一下進出她絲絨般的口。

  可人被劫地含著,兩眼都是淚,感覺男性的前端不住地碰觸自己的舌。她想

將那巨大的異物推出口,可是它卻進入得更深。

  「唔唔……」她無力地搖頭,怎麽也躲不過這般的摧殘。

  「你喜歡的。不要不承認。」他目光陰鸷,氣息漸漸粗重,欲火被撩撥到最

高點,忽地他撤出她的檀口,扯去她的底褲,兩手抓住她的腳踝用力扳開,直挺

挺地進入她——「啊——」可人叫出聲來,又傷心又難過,真想就這麽死掉算了。

「你走開……啊啊——」

  他深深地撞擊著她的花心,一手還來到兩人交合處,拇指扣住她頂端那顆小

小的珍珠花球,隨著律動,指上的粗糙跟著摩擦,刺激得甬道加倍溫熱潮濕。

  「口是心非。嘴上喊不要,下面卻夾得這麽緊。」他無情地說,托高她的腰,

讓自己更方便在她身體裏進出抽撤。

  情欲如熊熊大火焚燒著兩人,可人的神魂被一下下深入的撞擊震得幾已離體,

最原始的欲望被喚醒了,她控制不住,任著身體在他的玩弄下陷入感官的漩渦。

  沈勁瘋狂地發洩著,殘存的怒氣亦被渴望完全代替,投插的動作愈來愈快,

一陣低吼,他在她溫暖的體內急射……

  氣氛緩緩平靜下來,可人下唇咬出血來,淚濡濕了被單。

  「你放開我……」她哽咽著,聲音好不可憐。

  沈勁微微喘息,由她頸窩處擡起臉,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銳利的目瞳中隱

隱閃過什麽,快得叫人無法明白。

  他面無表情地解開系在床頭的皮帶,另一端仍綁住她的手腕,然後,他讓她

束縛的雙手圈在怕自己的頸後。

已經被他抱起蹲坐在他腰上。

  他身體的一部分仍嵌在她裏面,適才才激切地發洩過,現在竟然又昂揚地挺

起,緊緊地充實著她柔嫩的私處,引出涓涓濕潮……

  「不——」可人羞慚地搖頭。

  「我還沒盡興。」他吮著她的耳,大掌粗暴地揉抓著她渾圓的胸房,玩弄著

鮮紅的乳尖。「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男人。」

  硬碩的熱杵再度脹大,他開始上下擺動腰際,一下又一下,在她敏感的體內

引爆熱流。

  可人沒法思考,喉間逸出的哀喊夾著痛苦與快感。

  她的身體真的太誘人……沈勁氣息粗嗄無比,緊緊地攫住她的嘴,扣住她的

腰,用力地作最後一波的沖撞,大吼一聲,黏稠的熱灼奮力射出——

  可人身軀不住地抽搐,隨著他達到高潮,她虛脫地倒進他的胸膛,眼淚沒停

過,一會兒竟大聲哭了起來,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痛哭。

  她覺得自己糟透了,下賤透了,浮蕩透了!她的身體竟然……竟然在這樣屈

辱下仍極度地渴望他!

  「你哭個什麽勁兒?!」沈勁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擡起她的小臉,狠狠地

吻著她。

  「別哭了!」他惡霸地命令。

  「人家手痛……」她還是不住地流淚。

  聞言,他爲她解去束縛。

  她想抽回手,卻被他牢牢握住。

  手腕上細緻的皮膚已以有些磨出血,他眉眼深沈地定定看著她,突然低下頭

舔舐著她腕上的擦傷。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可人微微抽氣,心裏酸澀又迷惘,已分不清哪一個

才是真正的他了。

  「不要哭了。」他用拇指爲她試淚,語氣較方才柔和許多。「我受不了你和

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沒有……召庭真的隻是朋友。」

  「不準提他的名字!」他又惡霸地吻她,緊緊堵住她的小口。「你的男人是

我,隻有我一個。記住,你是我的。」

  他話中莫名的恐懼牽動了她的心房。可人心痛地歎氣,終於明白了——不管

他如何對待她,她的心永遠在他身上,收不回來了。

  好傻好傻啊……不是嗎?

 第六章

  可人早上醒來時,沈勁已不在房裏了。

  望著一室淩亂,回想起昨夜他的羞辱,可人心中酸楚又痛苦。

  裹著被單顫抖地下床,她發現自己兩條腿軟得不聽使喚。費了番氣力走到浴

室打開熱水,抛掉被單,瞧見自己身上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迹,觸目驚心。

  她該恨他,偏恨不了他……輕輕合上眼,淚滲出眼角,無聲地滑落。

  打開熱水淋浴,她站在水柱下,任水流沖刷著身體……

  回到房裏,她換上一套輕便的外出服。今天她得去幼稚園幫小朋友上課。站

在鏡前刷上淡淡彩妝,她試著微笑,掩飾真正的心緒。

  下了樓,空氣中飄著淡淡的咖啡香。

  可人有些害怕這個時候會見到沈勁。經過昨晚的沖突,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

  可是當她步下樓梯時,大廳裏並沒有沈勁的身影。駱管家走來她身旁,恭敬

地說:「太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謝謝你。」她怯怯地回以微笑,繼而又問,「駱管家……阿勁呢?他……

不在家嗎?」

  「先生一早就到公司去了。展總經理說有些計劃想和先生談談。」

  「嗯……」她颌首,應該覺得松了口氣才是,可是見不著他,心仿佛被咬了

一口,空空洞洞的……

  她轉進一旁的餐室,怔怔瞧著桌上豐富的食物,卻是沒什麽胃口。

  忽地,一束嬌豔的玫瑰出現在她面前,她不明究裏地擡頭,眼眸眨了眨,

「駱管家?」

  「先生今天起得特別早,開車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看見他帶著這一束花。」

  「是……是送給我的嗎?」她不能置信,沈勁會特意爲她去買花。

  駱管家微微露笑,仍平靜地道:「先生買花回來後,似乎挺煩躁的,獨自一

個人在大廳裏走來走去,後來什麽也沒說,直接把花丟到垃圾桶裏去。」

  「啊?!」這……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想……他是想送太太玫瑰花,可是又不好意思,臉皮慷慨輸將薄吧。畢

竟他從來沒有親自爲誰買過花……這是第一次他真心想送人一束花。」

  「啊?!」可人小口微張,心跳得好快,一股熱流由胸臆湧出,一掃之前的

陰霾。

  「我想太太收到花應該會很高興才是,才偷偷撿了回來。」他溫和地看著她,

將花束放進她懷中,還風趣地叮咛著,「可別讓先生知道是我撿的。」

  花朵裏夾著一張小卡片,被水浸濕了,可人連忙將它拆開,裏頭隻短短寫了

一句:你是我的。

  唉……這算是道歉的舉動吧,卻也這麽霸道……

  可人又笑了笑,深深呼吸玫瑰的香氣,望著駱管家說:「謝謝你把花給了我。

我真的很喜歡這玫瑰花……真的好喜歡……」

  「太太喜歡就好。希望您也會喜歡今天的早點。」他希望她多吃一點。

  可人的心柔柔軟軟,忽地胃口大開了。她笑著,臉龐閃動光彩,「我喜歡今

天的早餐。謝謝你,駱管家。」說完,張口咬下熱呼呼的牛角面包。

  「不客氣。」他動作優雅地爲她倒上一杯咖啡。

  向駱管家要來一隻白瓷花瓶,可人將玫瑰美好地安著,擺在房中的梳妝台上。

她嗅著淡淡香氣,心情漸漸回溫。

  她知道自己好傻,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他小小的一個舉動,便完全牽制她

的喜怒……

  出門前,駱管家還交給她一樣東西,是一支好袖珍的行動電話。

  「先生說,一定要太太隨身帶著。」他盡責地交代。

  無奈地歎氣,可人把它收進包包裏,沒讓司機接著,自己開著一輛輕巧的小

車往幼稚園去。

  今天是她結婚後第一天回來上課,一進幼稚園,不少同事熱情地擁上,叽叽

喳喳地詢問蜜月旅行的細節。

  內心苦笑,她隨意地搪塞,費了番氣力才擺脫衆人過度的關愛。

  早上的課結束後,因爲幼稚園采雙語教學,中午時間,可人和兩名外語老師

溝通著教材內容,正討論著,一個大象班的小朋友咚咚咚地跑了過來,扯著可人

的衣角想引起注意。

  「安德魯,你找老師嗎?」她喚著小朋友的英文名字,溫柔地笑著。

  男孩點點頭,慢慢地說:「老師……瑪格生病了,她一直哭一直哭。」

  可人站了起來,「她在教室裏嗎?」

  「嗯。」男孩再次用力點頭。「她好像很痛,一直哭,哭個不停。」

  聞言,幾名老師趕了過去,一會兒園長也來了。

  那個叫作瑪格的小女孩才五歲,蹲在椅子旁哭得好可憐,小臉蒼白極了。

  「痛痛……肚子痛痛……」

  可人心疼得不得了,當機立斷地抱起小女孩,快速地交代,「園長我開車直

接送她到附近醫院。下午的課——」

  「我會請其他老師幫你看著。你先送她到醫院,我再聯絡家長過去。」園長

急急回答。

  開著車匆忙趕到最近的醫院,可人把女孩送進急診室,結果是感染急性胃炎。

  女孩哭鬧著喊疼,可人費了番氣力安撫,醫生幫她條了針,作檢查,最後終

於安靜下來。

  小小的身影躺在病床上,露出蒼白的小臉,右手還吊著點滴。可人心疼地摸

摸她的臉,取出手帕幫孩子擦試。

  這時,包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一驚,連忙跑到長廊上接聽——「喂?」

聲音中透著倉皇。

  「你到哪裏去了?爲什麽沒回家?」電話那頭當然是沈勁。他口氣明顯不悅,

多疑地又問,「你身邊還有誰?張召庭?!」

  可人怔了怔,瞥見手表上的時間,才知道都已經快晚上六點了。

  「我沒有,你別胡說。你……你就愛胡說!」對他多疑又不安的性子,她真

是無可奈何。「有什麽事回家再說好不好?我要關機了。」她輕聲地打著商量。

  「你敢給我關機試試看?」

  「你……唉,我現在在醫院裏,這裏不能使用行動電話的。」

  「你說什麽?!」電話那端的人像受到什麽刺激,怨聲大吼:「你在醫院幹

什麽?你爲什麽去醫院?你受傷了?生病了?爲什麽沒打電話給我?!」連番轟

炸得可人頭昏腦脹。

  「我沒——」

  「告訴我哪家醫院?」他沒讓她把話說完,得知哪家醫院後,電話那端立即

斷了線。

  「阿勁?喂——」已經沒有回應。

  可人恍惚地瞧著手中的行動電話,有些弄不懂現下的狀況。

  之前孩子一直喊疼,緊抓著她不放,現在狀況終於穩定下來,她心一松懈,

加上午餐沒吃下多少東西,竟覺得有些頭昏眼花。

  她合眼靠著牆壁微微喘氣,不知經過多久,感覺有人靠近,高大的影子將她

完全籠罩。她疑惑地擡起頭,定定地望進沈勁陰郁的眼瞳。

  「你怎麽來了……」

  他人民似乎有些生氣,目光銳利地檢視她的小臉。

  可人試著擠出笑,虛弱地說:「我沒事。剛才我在電話裏就想告訴你,可是

你一下子就挂電話了,我又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是幼稚園的小朋友肚子疼,

醫生說是急性胃炎,我送她來的……」

  沈勁仍沈著臉,正要開口,長廊的另一端跑來三個人,是園長帶著女孩的父

母趕來。

  「趙老師!瑪格怎麽了?唉,我們夫妻到台中吃喜酒去了,所以現在才趕回

來。」家長著急萬分,懊惱得不得了。

  「是急性胃炎,已經沒事,她在裏頭睡著了。」可人站直身子,溫柔地安撫。

「你們可以進去瞧她……要小聲一點喔。」

  等家長進去病房後,園長回頭瞧著他們這對夫妻,覺得氣氛好像有點和奇怪

……

  她暗自一笑,拍拍可人的肩膀,「你老公來接你了,快回去休息吧!等會兒

我會跟瑪格的父母談談的。」

  「園長,我不——阿勁?!」話沒說完,可人就被沈勁拖著走,他手的力氣

大得有些莫名其妙。

  「辛苦了。明天見。」園長知嘻嘻地對她揮手,目送他們離去。

  沈勁拖著可人來到停車場,打開車門將她塞到前座,然後自己繞到另外一邊

上車,發動引擎,車子流暢地駛上馬路。

  「阿勁,我可以自己開車回去……」

  「閉嘴!」他也弄不懂自己發哪門子脾氣。

  望著他嚴峻的側臉,可人輕輕歎了口氣。

  她好累也好餓,於是沒再多說,身子軟軟地靠近座椅,倦容顯而易見。望著

窗外的景物,她抿著唇不發一語。

  車內的氣氛有點僵。沈勁兩手說在方向盤上,眼角餘光不住瞄向她。

  該死的,她爲什麽不說話?見她沈默淡然,他竟然……竟然會有些不習慣?!

  「我已經把我的電話號碼輸進你的手機裏了,你不知道嗎?」他陰沈開口,

主動打破僵局。

  可人心頭微微一驚,坐直上身。「我……我沒注意。」

  接著又是一陣沈默。

  沈勁的臉色更加陰郁,像被人欠了幾百億似的。

  「昨天……」說了兩個字又陡地止住,他專注地看著前方,心思卻紊亂著,

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講些什麽。

  昨晚他這麽對她,是有些過分了。但他絕不會在她面前承認錯誤。

  「算了!」他頭一甩,粗魯地低咒了一句,下颚的線條緊繃起來。

  想起昨日的沖突,可人臉不由得紅了。等了片刻沒見他開口,心微微抽痛,

咬著唇,小你再度撇向窗外。

  車行三十分鍾,終於回到內湖的宅第。

  可人不覺間睡著了,引擎一熄,她又醒了過來。

  「我們到家了……」她眨眨惺忪的眼,解開安全帶。

  沈勁臉色仍沒回溫,淡哼了一聲,下車繞到她這邊替她開車門。

  「想睡待會吃完飯再睡。」

  可能是餓過了頭,可人反倒沒什麽胃口。

  她跨下車,一邊說著:「我不餓……」腳還沒站穩,忽然間一陣暈眩襲來,

她眼前黑霧霧的,人整個往前栽倒。

  「可人?!」沈勁大吼,雙臂有力地抱住她。「你——」恐懼的情緒緊緊捉

住了他。見靠在胸膛上的小臉蒼白如紙,眉心細細擰著,他心中疼痛,連忙攔腰

將她抱起,快步走進宅子裏。

  「快請朱醫師過來!」他急急對駱管家交代,頭也不回地往二樓去。

  回到兩人的房間,他輕手輕腳地放下她,從浴室擰了毛巾,仔細地擦著她的

臉。

  「可人……你聽見我說話嗎?可人?」沈勁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阿勁,我沒事……隻是突然有點頭暈。」冰冷的毛巾碰觸額頭,她一凜,

意識清楚了些。

  「你暈倒了。」他語氣十分古怪,似乎在指責她不該這樣嚇他。

  可人眨著眼想把他看清楚,輕細地喃著,「阿勁,不要請醫師過來……我沒

事……」剛才她有聽見他說要請醫師,隻是沒有力氣阻止。

  「不行。」他摸著她的頰。

  她秀眉皺了皺,「我不要看醫生,我不要打針……」

  「可能感冒了,有點發燒。不看醫生不行。」他口氣不由得放軟,拇指溫柔

地揉著她的唇。

  「我不要看醫生……」癟癟嘴,她把臉擠進軟枕中,眼角靜谧地滲出淚來。

  心一絞,沈勁扳著她的肩膀讓她面向自己,將她的身子連同軟被抱在懷裏。

  「又沒有生病,爲什麽要看醫生?我睡一下就會好的……」可人像個孩子般

鬧別扭,軟綿綿地靠在他膝上。

  「聽話。」沈勁親親她的額。

  她不要!不要……

  可人模糊想著,全身酸軟,眼皮好重好重,漸漸沈入睡夢當中,而鼻間盡是

男子熟悉的體味——他抱著她,以從未有過的溫柔情懷。

  唉,這是夢吧……

                ※※※

  「讓她好好休息。基本上沒什麽大礙,就是體質弱了一點,有貧血的症狀…

…對,吃飯要正常,不要太操勞,多攝取一些鐵質和鈣質……」

  「……如果想懷個健康的寶寶,最好現在就開始調養身體,這樣將來生産的

時候就不會太辛苦……」

  「……等一下醒來,先給她喝杯熱牛奶再進食,對胃腸較好……我先走了,

若有什麽狀況再打電話過來。」

  有人在床邊交談,可人的意識下緩緩蘇醒。片刻,她張開眼,床邊空蕩蕩的,

一個人也沒有。

  呻吟了一聲,她撐起身子坐起,目光移向梳妝台上的那束玫瑰,一時間記憶

紛紛回籠。

  她頭發暈,是沈勁抱她進來的,他還……他還好溫柔、好溫柔的待她,就像

夢一樣,她還記得他手臂環住自己是那股奇妙的暖意……

  下床走近那束挺立的玫瑰花,她下意識傾身嗅著香氣……

  此時房門被打開,沈勁一手握著門把,兩眼灼灼地瞪著她。

  「回床上躺著!」他語氣不善,和可人印象中相差十萬八千裏。

  「我想下床走走。」她抱著白瓷花瓶,烏黑的發披肩,一張臉才巴掌大,顯

得柔弱稚嫩,又美得不可思議。

  沈勁的視線在玫瑰花上逗留幾秒,神情難以捉摸。他關上門,直勾勾地凝視

著她,「你身體不舒服。」

  「我很好……頭不暈了。」可人內心幽幽地歎息,微微避開他的探索。

  「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明天就把幼稚園的工作辭掉。」

  「不!」她急急搖頭,「我不要辭。」

  「非辭不可!」沈勁聲音跟著高揚,朝她跨進一步。

  「我不要!我不要!」放下花,她跺著腳,眼看淚水又要掉下來了。

  「幼稚園一個月薪水多少,我再加三倍給你,就是不準你繼續上課!」

  「不要!」

  「聽話。」他臉色鐵青,見她眼中閃動淚光,忍不住煩躁地爬梳著黑發,

「你哭什麽?我欺負你了嗎?」

  這話直刺可人心窩,心想兩人的相處難道永遠都要這麽針鋒相對?所謂的溫

柔甜蜜隻是昙花一現,隻能在夢裏求?她爲什麽要愛得這樣辛苦?誰能爲她解答?

誰能?

  「你就是欺負我!你就是欺負我……」她轉身背對他,討厭自己在他面前哭

泣,但悲傷說來就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控制。

  此時,敲門聲響起,是駱管家送來溫牛奶和幾盤香氣四溢的食物。

  沈勁在門口接過托盤,又把門重新關上。

  可人仍試著淚。她不是動不動就掉淚的性子,但自從結婚到現在,她真成發

名副其實的淚人兒。

  忽然間,一雙大掌由身後抱住她的腰,她輕輕一顫,還是不回頭。

  「如果要懷寶寶,你的身體就要好好調養,不能太過勞累。」男性低沈的嗓

音拂過耳畔。如火熱的愛撫。

  寶寶?!

  可人一凜,怕自己會錯意,緩緩轉過頭直視他深邃的眼。

  「你是說……你想要和我……生個寶寶?」

  他讓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假咳了咳道:「我年紀不小了,想要有個孩子很自

然,跟誰生都一樣。」

  美麗的夢幻教他一句話刺破,現實依舊是現實,他並不愛她。

  「我知道了……」她深深吸了口氣,「我會跟園長商量,看能不能留職停薪,

等身體養好一點再說……我很喜歡幼稚園的工作,我不想完全放棄。」

  沈勁薄唇掀了掀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沈默了,內心卻有股沖動,想痛揍自

己一拳,那股氣悶在胸口難受得不得了,無處宣洩。

  毫無預警的,他雙臂猛然收緊將她抱高,狂放地吻住了她,把一張櫻桃小嘴

完全含在自己的唇舌裏。

  「阿勁……」可人一驚,軟綿綿地倒進男人懷中。

  「你該吃些東西的……」短短的一句,沈勁說得氣喘籲籲,兩手不住地在她

背上撫摸。

  「我……我不餓……」這是最可怕地後果,她發現自己竟眷戀起男人的身體

和氣味,輕輕撩撥,她腹中的火便燎原而起,燒毀所有。

  她不餓,他卻「饑渴」難耐。喉中發出低吼,他情欲被高高撩起,一把將可

人壓進大床。

  「啊……」她弓起身子,捧著他埋在自己胸前的頭,十指插進黑發中,所有

的爭執在這一刻都不存在了。

  「你不餓,那就先喂飽我吧!」他氣息越來越粗重。

  情欲來勢洶洶,他拉下她的底褲瞬間進入她,隨著她如絲的呻吟不住地扭動

腰幹,一記記撞進她溫暖的花心……

  可人第一次完全擺脫害羞,修長的玉腿主動地圈在他腰上,緊緊夾住,讓他

火熱昂長的壯碩與自己柔嫩無比的敏感處來回摩擦。

  他粗糙的指揉捏她頂端的小花球,讓她能完全對他敝開,完全將他包容。

  「你是我的。」他沙嗄地聲明,低下頭吮住波動的乳尖,腰幹狠狠頂上……

  「啊啊——」可人忍不住尖叫,在他強壯的身體下發顫,兩手緊緊抓住被單,

嘗到男女間最最激情的歡愉。

  這一次的結合激切狂野,把兩顆心狠狠地撞在一塊兒,再也他不清……

 第七章

  可人向幼稚園提出留職停薪後,兩個禮拜爲緩沖期,讓園長可以先找來代課

的老師,將部分教務重人安排。

  這陣子沈勁的態度轉變許多,對她似乎多了幾分關懷——雖然蠻霸的習慣不

變,常愛幹澀她生活作息,讓可人一方面又生氣,心中又升起異樣甜蜜的感覺。

  上個禮拜,沈勁抽空押著她到大醫院作了身體健康檢查,今天可以去拿報告。

她到幼稚園和代課老師交接完畢,傍晚回到家沒看見沈勁,駱管家幫她準備了一

份營養滿分的晚餐,假借沈勁的名義「威脅」她吃下。

  飯後,沈勁還沒回來,她換了套輕便的衣裙,一個人慢慢地走了出去。

  這裏的環境十分清幽。可人發現自己很久沒這麽閑適了。之前是擔心爺爺的

病況,後來趙氏企業又因雷集團的競爭搖搖欲墜,然後是和沈勁的利益婚姻……

唉,她真的很久沒如此放松了。

  突然,一輛車駛近她身邊。

  「不是說好了要帶你去醫院拿檢查報告,怎麽一個人偷溜出來?」沈勁下車

後用力關上車門,走到她身邊不悅地道。

  「我回來沒看見你,駱管家弄了一堆東西要我吃,吃太飽了,所以出來散散

步……我想你可能公司忙,所以——」

  「我打了十幾通電話,你爲什麽不接?!」他沒好氣地吼。

  可人縮了下肩膀,無辜地眨眨眼,像做錯事的孩子般垂眼瞧著自個兒的手指。

「我今天忘了帶手機了……」她細細嗫嚅,烏黑的長發垂在兩肩,白潤的臉蛋若

隱若現,純真又迷人。「我在幼稚園時本來也想打電話給你的,才發現手機放在

家裏忘了帶……」

  他怔怔地看著她秀緻的額,黑發在傍晚霞光下閃動光芒,顯得如此柔軟,突

然心一動,他猛地深吸了口氣,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懷裏帶——「阿勁,不要—

—這裏是人行道!」她擡手捂住他的嘴,臉像熟透的番茄。

  雙臂緊緊按在她腰後,沈勁雙目黝黑深邃,挺懊惱地皺皺眉,伸出濕熱的舌

舔著他柔軟的掌心。

  「唉,你這個人——」可人反射性地松開手,他趁機向前傾來,在她微嘟的

豐唇上得了一個響吻。

  「討厭啦,有人看著呢。」她臉頰火熱得不得了。

  他朗聲笑開,拉著她上車,還故意在她耳畔吹氣——「等沒人看時,我們再

繼續。」

  嗄?!

  可人瞪大明眸,心跳加速,一半是因爲他臉上明朗的笑,另一關則是因爲他

低啞嗓音吐出的話語。

  唉,這男人……

                ※※※

  到了醫院,沈勁牽著可人的手到門診室。

  之前替可人檢查的醫師是由朱醫師介紹的,人胖胖的,滿頭白發,長得很像

肯得基爺爺。他笑咪咪地向沈勁和可人解說檢查結果,大緻 沒有問題,但可人

上回並沒有照腹腔的X光,所以今天得補照。

  脫下醫院提供的罩衫,可人從放射科走出來,找不到沈勁,隻好問在走廊上

的護士。

  「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身高一百八十幾公分,穿著一套鐵灰色西裝,眉毛

又直又濃,長得很英挺,不笑時表情卻特別嚇人的先生?」

  護士小姐皺著眉心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喔!你說的那個人,我過來時,

看見他在長廊那邊轉角和一個金發的外國美女說話。」護士小姐指著前面。

  可人怔了怔。「謝謝你。」

  心情有些浮動,她不知自己在害怕什麽,一直走到長廊轉角,果然看到沈勁

和一個妝扮亮眼的金發美女在一起。他一臉冷凝,五官罩著寒霜,任著那名美女

拉扯,用柔軟的身體磨蹭……

  「雷,你怎麽這麽狠心……」金發尤物眼底含淚。

  可人遲疑地喚了他一聲,他沒聽見,她腦中轉爲空白,心仿佛不是自己的,

而雙腳下意識地一步步走近兩人,聽到他們的對話——「我找了你好久,爲什麽

不理我?難道你忘了以往的濃情蜜意嗎?你好狠心……」

  「我和你說得很清楚,隻是玩玩。」他無情地甩開她糾纏的手。

  「可是我愛你啊!」她聲淚俱下。

  沈勁撇撇嘴冷笑,「你更愛我的錢吧。」

  「我沒有,我是真心愛你的!」

  「我說過,我不相信愛,也永遠不愛任何人。」

  可人說不出話,像被人緊緊掐住頸子,手中的皮包掉在地上……

  「小姐,你東西掉了!」一位護士小姐出聲提醒,替她撿起皮包。

  可人這時才猛然回神。「謝謝……」她機械地接過自己的東西。

  聽到聲響,沈勁跟著轉過頭來,銳利的雙目直勾勾地對上可人迷朦的眼。

  看見她蒼白的臉色,他內心暗暗詛咒,一股氣也不知因誰而來。

  擺脫那金發美女的糾纏,他堅定地走向她,若無其事的問,「好了嗎?」

  可人唇抿了抿,睜大眼眸凝視著他點點頭。

  「那走吧。」他不由分說地托著她的手肘走出醫院,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阿勁……」

  「什麽事?」他下颚繃得死緊。

  「那個女的一直站在門口看著你,哭得好可憐……你要不要跟她說——」

  「不幹我的事。」他惱怒了,臉色沈得難看,粗魯地打斷她的話。「也不幹

你的事。」他討厭她臉上無助的神情,像把刀,絞得他心口發疼……他極度、極

度討厭這種感覺!

  可人沈默了,靜靜地坐進車裏,回想起他說的那句話——他不相信愛,也永

遠不愛任何人、終於,她再也欺騙不了自己,而心好痛好痛,無邊無際的蔓延著。

  她無能爲力,隻能愛他呵……

                ※※※

  接下來的一個月,可人每天都讓自己過得很充實。

  她開始對園藝有了興趣,買來許多花草的種子試種,還到圖書館借回不少書

籍。駱管家也善體人意地在前院規畫出一個區域讓她研究發揮。

  她不願自己胡亂猜測沈勁過往的「情史」。曾有多少女子真心愛過他?又有

多少顆心因他的絕情而破碎!這些都不是她能碰觸的。

  而沈勁對那日那名金發女子的出現完全不作解釋,對她的態度依然忽冷忽熱,

教人難以捉摸。

  這一晚,沈勁帶著可人參加某政商大老舉辦的宴會,宴會結束,兩人攜手相

偕邁向家門,突然門被開啓,一位美麗優雅的女子笑看著他們。

  沈勁眯起眼凝視不速之客,可人瞧清了對方,欣喜地尖叫,奔進她的懷裏。

  「姐——」手臂緊緊抱住她的腰,可人興奮不已。

  「我等了你們一個晚上了。」趙盈蓉淺淺笑著,任著妹妹拉她進屋。

  剛坐下,可人便捺不住性子問。「姐什麽時候回台灣的?怎麽會來這兒?」

  「我專程回來探望你的呀!順便評鑒一下妹婿。」盈蓉疳視線向靜立在酒櫃

旁啜著酒的沈勁。

  他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將杯中的威士忌仰頭喝盡。

  「可人,你最好去洗個澡換件輕便的衣服,我可以陪你姐姐聊聊。」

  可人點點頭,脫下高跟鞋拎在手上,瞥了姐姐一眼。「等我一下下,我有好

多話跟你說。」

  盈蓉寵愛的笑著,「我等你。」

  當可人和身影翩翩消失在樓梯口後,沈勁收回視線,深沈地望著昔日的戀人。

  「你我需要談談。」

  「談什麽?談你正巧娶了我妹妹?」她神情平靜。

  沈勁瞠目盯著她,費了好些功夫才冷淡地回答,「盈蓉,別提這些。」

  「我知道你娶可人不是真心的,你別有意圖……你是要報複我沒有爲你堅持

到底。」她眉心染著淡淡憂傷。

  他冷冷揚眉,「我知道你爺爺和你父親威脅過你,若不放棄我,他們要和你

斷絕關系。如此一來,你將喪失繼承的權利。」他利眼細眯著,「我是敗在錢財

的手下。

  「阿勁,我沒有你想得那麽勢利。當年,我真的愛過你。」她歎息,「我們

之間的事不該將可人牽扯進來……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起初是想報複你爺爺。」

  「那現在呢?」

  現在?沈勁不語,手指爬梳著黑發,回憶起五年前和可人相遇的片段,還有

她身穿新娘禮服時的美麗模樣……他喜歡她的笑容,頰邊的酒渦如音符般跳動;

他喜歡她在他身下的感覺,狂野的心兩相激蕩;他喜歡她……

  心一凜,他甩掉那份不安,頑固地說:「那是我和她的事。」

  盈蓉無可奈何,抿了抿唇又問,「可人知道多少?」

  「她知道得越少越好。」

  「你是說……她還不明白我們的事,還有你和爺爺的過節?阿勁,你難道要

瞞著她一輩子嗎?」

  沈勁臉色凝重,目光忽然淩厲了起來。沈吟了一會兒,再開口時,他聲音無

比低嗄,「有關我們兩人的過去,我會找機會告訴她。但沒必要讓她知道我和你

爺爺的事。」

  他答應過趙義德,不會將過去誣陷他入獄的事主動告訴可人。隻是理智雖這

麽告訴自己,心中深處還有一個聲音悄悄響著……他不願看她傷心難過。

  沈勁,你何時變得這麽仁慈?!他自問著,內心苦澀。

  「不可能瞞一輩子的。到最後,受傷最重的還是可人。」盈蓉提醒著,一隻

手複在他手背上。「阿勁,我很抱歉爺爺這麽對付你……那時我被送到加拿大去,

事後我才知道你進了監獄。」

  那幾年的記憶如此不堪,他淡漠地抽回手,淡漠地問:「你爲什麽沒跟可人

提及?」

  盈蓉輕歎,「當時她那麽小,對男女之事全沒概念。何況我都結婚了,而你

還在獄中,我不願意揭開這個痛苦的傷疤。」

  可人在這個時候快步跑下樓,小臉上洋溢著顯而易見的歡愉,繞過沙發挨著

姐姐坐著,自然地問:「你們談得還愉快吧?」

  「嗯。」盈蓉捏捏她的小手。

  「姐,你今天住在這兒好不好?我幫你打電話通知爺爺,說你不回陽明山那

邊了。」她們姐妹好久沒見面了。

  盈蓉的眸光和沈勁接觸,後者下颚一繃,瞳中閃動著兩簇火把。

  「現在幾點了?」她看了看手表,跟著忍不住輕呼,「老天,都一點多了!

我不回去不行。」

  「姐,別回去嘛!你陪我……」

  「我明天再來找你,陪你一整天,我們聊個夠,成了吧?」盈蓉熱烈地擁抱

妹妹,親親她剛沐浴過的香頰,爾後戲谑地說:「你們兩個要親親愛愛的……沈

勁,你可別欺負我這小妹。」

  「姐!」聽到「欺負」二字,可人臉蛋瞬間酡紅,卻不知盈蓉話中真正的含

義。

  沈勁的神情有些古怪,他靜默地坐地沙發上,直到可人送走盈蓉,重新走回

來他身邊。

  「你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幫你下碗面?」她輕聲問,知道今晚宴會他忙著和

那些政商名流周旋,根本沒吃多少東西。

  「我不餓。你餓了?」他下意識地拉著她的手,柔軟的觸感和他掌心的粗糙

成了強烈對比。

  她搖搖頭,「我也不餓。」略頓了頓,她又說:「你該洗外熱水澡,然後好

好睡上一覺……你瞧起來好累。」

  他沈默了一會兒,可人感覺他似乎有話想對她說。

  「該回房了。」最後,他嘴角揚了揚,起身拉著她的手往樓梯口走去。

  可人心中輕歎,不知自己何時才能了解這個男人。想到得與他頑強的意志戰

鬥,希望他也能愛上她,她覺得這條路好漫長、好漫長……

                ※※※

  「我幫你把熱水放好了,快去洗。」俐落地替他張羅衣物,她把脫下外套的

他推進浴室裏。

  浴缸有按摩的功用,她想他應該會花此時間泡澡。將他卸下的衣服整理了一

下,明天好讓駱管家送洗,接著,她打開梳妝台的抽屜,將原本佩戴的珠寶擺進

絲絨的收納盒裏。

  手上動作著,她頭擡起,接觸到鏡中的自己,不由得呆呆地望著……她明白

他心裏仍有許多秘密不願與她分享;他或許是憎恨趙家、憎恨爺爺、也憎恨著她

……到底爲什麽?唉……

  她再也不是以前的趙可人了,愛一個人原本是這麽痛苦,痛苦得無法自拔…

…她該如何是好?

  「想些什麽?」沈勁跨出浴室。

  可人回過神來,轉身看他,卻見他腰間圍著浴巾,上身和頭發都還濕淋淋的

滴著水珠。「怎麽不擦幹再出來?吹了風會生病的。」

  她從櫃子裏取出幹淨的大毛巾,跑過去就往他頭上擦拭,「我不是拿浴袍進

去了嗎?洗完澡就該穿上。現在天氣忽冷忽熱,這個時節最容易感冒的……」

  他默不作聲,身軀聽話地傾向她,讓她更方便對他「上下其手」。大毛巾擦

完頭發後改擦他的胸膛、臂膀和後背,仔細地將膚上的水珠拭幹。

  他突然低笑,「你這老婆真唠叨。」雙手跟著抱住她的腰,將她圈在赤裸的

懷裏。

  「啊?」她怔怔地對入他的黑眸,感覺他圍在腰間的浴巾似乎……掉到地上

了,男性火熱昂挺正抵著她的腿窩。

  「阿、阿阿阿勁……」她克制不住地結巴。

  「什麽事?」他邪惡地挑眉,不好懷意的大掌很多移到她俏圓的臀部緊緊一

壓,讓挺昂的壯碩更親密地擠進她的腿間。

  「阿勁?!」

  「我在這裏。你到底有什麽事?」他好故意地問,欣賞著她臉上不知所措的

紅潮。

  「你不要……別這樣啦……」可人推著他的胸膛,但根本是白費力氣,「你

今天工作了一整天,晚上還參加宴會,肯定累了。你好好休息,別這樣啦……」

  「我不累。」他微微松開手勁,又用力緊壓,這個動作讓她倍感威脅。可人

胸口的血氣上湧,倒抽一口氣,下腹升起一股火熱,感覺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已隱

隱泛潮。

  「不、不累的話,你躺、躺在床上,我幫你按按、按摩好不好?」他挑逗的

行爲比直截了當向她求歡更可怕。可人喘著氣,越來越難呼吸。

  他又低笑,「每次都是你幫我按摩,這次換我幫你了。」說完,強壯的臂膀

將她抱上床,赤裸的胸隨即壓上,唇封住她來不及出口的掠呼。

  「唔……」可人幾乎是瞬間就融化了,羞怯地含住他的舌,分享彼此的氣息,

然後意識到他的手慢慢撩高她的衣擺,掌心貼著她發燙的肌膚,最後按在她固挺

的胸房上。

  「這樣的力道……舒服嗎?」他十指避開尖挺的紅梅,以規律勁道揉捏著。

  可人半合著眼眸弓身向了,小口不住地逸出吟哦……

  …

  「勁……我,嗯……」胸部脹得好疼,她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動,兩隻藕臂渴

求地在他裸胸上撫摸。

  「舒服嗎?」他又問,黝黑地眼看著她的嬌態,壞壞地再問:「要我舔你的

乳尖嗎?」

  她沒回答,小手下意識想揉自己的胸房,舒緩那股要讓人發瘋的脹痛感,他

偏不讓她得逞,壞心地抓住她的手腕壓在兩側,沙啞又問:「要我舔你的乳尖嗎?」

  「阿勁……」她雙頰紅通通的,羞澀得說不出話,身子有了自己的,貼著他

不斷地摩擦、磨蹭,想尋求慰籍。

  「喔,這樣不行,我要你說出來。」他故意擡起身軀,讓她無法完全貼近。

這個舉動教可人哼了哼,發出細微的抗議。

  「阿勁,我好熱,好難受……你欺負我……」她喊著,有些委屈地哭了。

「求求你……」

  他笑了,「我喜歡你開口求我。」話剛說完,他將頭埋進她綿軟的雙峰,溫

潤的舌如她所願地舔著豐盈的頂尖,以牙齒輕輕咬著,然後用力吸吮,另一隻則

在他的掌握裏,任他玩弄捏揉。

  「啊——」她攬住他的頭,十指插進他濃密的黑發,挺胸迎向他的撩弄,但

身體中那把火不見消止,卻燃燒得更加熾烈。她磨蹭著他精勁有力的身軀,兩腿

張開,熟悉而大膽地圈住他的腰幹,無言地邀請著他。

  沈勁氣息粗喘,玩笑的神色已不複見,眼瞳變得又黑又沈。

  「你到底對我下了什麽蠱?」他喃喃道,嘶的一聲扯破她紗質底褲,硬挺的

熱杵直直地刺入她濕淋淋的花徑。

  「勁——」她不由自主地喊,下腹因他的填充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受到溫暖與濕潤的刺激,他在她體內脹得更爲巨大,完全嵌合著。

  「老天——」他低啞地吼著,開始擺動腰幹,瘦勁的臀在她兩腿間緩緩起伏,

「舒不舒服?」

  「嗯啊——阿勁……啊——」可人不確定自己到底想說什麽,腦中渾沌一片,

隻能無助地攀附著他。

  歡愛的氣味彌漫,高溫的兩具肉體彼此渴望,在對方懷中尋求慰籍。

  沈勁兩臂抓住她的腳踝撐開她的腿,讓她完全對他敝開,昂揚持續在那豔紅

的花唇間進出,緩慢地抽出三分之二,接著一記猛力的撞擊狠狠地頂向前去,全

然投入溫暖。

  可人發出尖叫,嬌軀不住地顫抖,狂喜的眼淚流了滿腮。

  「你喜歡我這個樣子對你——」他說著,重複好幾次撞擊的動作,直搗她的

花心。

  她注定是他的女人,誰也不能奪走。管不了當初娶她的真正原因爲何,他要

她完全的臣服,無論是肉體還是芳心,全都要納入他的所有。

  「你是我的!」沈勁沙嗄而強悍地低吼,加快腰幹擺動的速度,每一下都將

她送上高峰,在她體內灼熱地釋放——「啊……」可人跌進七彩的夢境,隨著他

的沖刺達到狂放至美的境界。

  而兩顆心,如兩人的身體,緊緊地連在一起……

                第八章

  這次盈蓉是一個人回台灣的,丈夫和孩子在加拿大沒跟著回來。

  一整個禮拜,盈蓉常和可人在一塊兒,不是盈蓉登門拜訪,就是可人上陽明

山探望爺爺和她。

  今天是盈蓉在台灣的最後一日,兩姐妹相約到盈蓉以前很喜歡的一家餐廳吃

飯。

  坐在客廳沙發上,盈蓉眼睛爲之一亮的看著剛下樓的妹妹,笑著說:「你穿

牛仔褲也這麽迷人……真是女大十八變。」她爲可人的美麗感到驕傲。

  「姐才是標準的大美人呢!」可人俏皮地皺皺鼻子,親熱地挽著她的手,往

門口走去,「我當司機。」

  「當然,我是姐姐,有事當然你這個妹妹服其勞。」

  可人愉快地笑著,跟著卻歎氣,「真希望你不要這麽快離開。」

  「傻瓜,你和阿勁也可以來加拿大找我們玩啊。況且現在通訊這麽發達,咱

們可以通MAIL、講電話,還是可以跟以前一樣。」坐進車子,盈蓉邊扣上安

全帶邊說。

  「才不一樣,又不能促膝。」長談就要促膝嘛。

  盈蓉讓她逗笑了。

  車子平穩地開了出去,過了四十分鍾左右,來到靠近山區的木造餐館。

  今天不是假日,因此雖然已是中午用餐時間,店裏也才坐了三分之一滿。

  大塊朵頤後,兩人啜著店內現煮的咖啡,盈蓉神色輕松地欣賞外頭景緻,唇

角的笑柔和美麗,輕輕一歎,「真懷念……」

  「你叫姐夫全家都遷回台灣,就不用這麽懷念啦。」可人就是不想讓她走。

  盈蓉視線調回來看著她,搖遙頭。「我已經習慣那邊的生活了……」

  抿了抿唇,可人靜靜地問,「姐,你這次回來真的隻是爲了看看爺爺和我嗎?

我總覺得……你好像有什麽話要說。」

  靜默了一會兒,盈蓉優雅地放下咖啡杯,輕點點頭。

  「我確實有話要說,是有關咱們姐妹的私事。沈勁承諾過會跟你解釋這件事,

但仔細想想,還是由我出面說比較好些。」

  可人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是什麽事?快說呀!」

  「是沈勁和我的事。」

  可人心一顫,雙眼迷惑地瞅著姐姐。

  盈蓉繼續又說:「你還記得當年我被爺爺和爸媽強迫出國的事嗎?」

  「當然。你那時哭得好淒慘,我問媽媽,媽告訴我說你失戀了。因爲是初戀,

所以比較傷心。還有……你不想出國念書,可是爺爺和爸爸說你非出去不可,我

想你是舍不得離開台灣。」

  「媽隻告訴你一半的實情。那的確是我的初戀,但我不是失戀。」

  「啊?!」可人屏氣等待著下文。

  「我和沈勁相戀。」

  每個字都這麽清楚,明明白白傳進耳中,可是可人仿佛沒有聽見,臉色微微

發白,定定地直視著姐姐。

  「是……是我的阿勁嗎?」

  盈蓉幽幽颔首,「那時,他還不是你的阿勁。」她聲音輕啞而憂傷,「當時

我們愛得很辛苦。他是孤兒,才剛完成大學學業。我試著跟爺爺和爸媽溝通,但

他們聽不進去,隻在乎著地位和身份,根本就沒辦法接受……」

  「那……後來呢?」可人追問。

  「我們計劃私奔。」

  「私奔?!」聲音略揚,可人深呼吸以緩和激動的情緒,「阿勁一定很愛你

……」

  他說,這一輩子再不可能愛誰。如今,她終於明了真正的原因——他曾對一

個女子投注很深的感情,花盡力氣談一場轟轟烈烈地愛戀,他真的不會再愛誰了

……

  「不。」盈蓉握住妹妹微冷的小手急急解釋,「我們當年都太年輕了,不見

得真的認識愛情。外力的阻撓反倒將我們兩人系在一塊。」

  可人沈默片刻,輕聲問:「後來阿勁入獄服刑你知道嗎?」

  「那時我已經被送到國外,隔了很長的時間才輾轉得知。」

  「他是被誣陷的。好多人打他一個,最後他卻被控殺人未遂,住處還被搜到

槍械。」

  盈蓉神色僵硬,心想不能將爺爺扯進來,點點頭不再說話。

  「姐……你現在還愛著阿勁嗎?」可人咬著唇,害怕聽到答案,卻又不得不

問。也許,對沈勁來說,她隻是姐姐的替身,每一次的歡愛,每一刻相處,他心

裏想的根本不是她。

  心好痛……她這麽、這麽渴望他的愛,若姐姐還對他餘情未了,她該成全他

們嗎?

  「我愛你姐夫。至於阿勁……我一直覺得歉疚。」盈蓉笑著,「不過現在有

你在他身邊,我真的很高興,我相信你一定會好好照顧他。」

  「他說不定更希望你的陪伴。」

  「不。我肯定他這次選對人了……他喜歡你。」

  可人內心苦笑,輕搖了搖頭,「我心裏好亂。」

  「別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會明白這一切的。」盈蓉話中有話,拍了

拍可人的手臂。

  窗外的天光特別迷人,可人擡眼望去,心卻沈甸甸的,仿佛飄進一朵烏雲…

                ※※※

  「阿勁,我想回幼稚園上課。」可人洗完澡換上睡衣,坐在梳妝台前梳著頭

發,視線在鏡中和丈夫相遇。

  「這陣子我身體已經好了很多,我想回幼稚園。」她在眼睛無辜又美麗,對

著他輕眨著。

  沈勁放下手中的報表,霸道且固執得完全不近人情地說:「不行。」

  「爲什麽?!」她握緊梳子轉過身來。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理由。」他瞄了她一眼,注意力重新回到報表上,輕

淡地丟出一句,「說不定你已經懷孕了。」

  可人嫩頰陡地通紅,「我沒有。」

  「即使現在沒有,也快了。」

  「我、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我沒懷孕,現在沒有……」她避開他探索的目

光,心跳得好快。

  她想要有個寶寶。他的她的寶寶一定很可愛、很可愛……但,他是怎麽想的?

是否更希望爲他孕育孩子的女子是姐姐,而不是她?

  陰影罩住她的頭頂,擡起雙眸,沈勁不知何時立在她面前。

  「想什麽?」

  鼻頭有些泛酸,她極力忍著,眸光迷朦地望著他線條突出的臉龐,輕聲呢喃,

「阿勁,我都知道了……你和姐姐之間的那一段,我都知道了。」

  沈勁心一凜,靜默片刻才道:「是盈蓉告訴你的?」

  「嗯。」她點點頭,「姐姐回加拿大之前約我吃飯,所當年你們相戀的事全

說明了……你們打算私奔,最後失敗了,姐姐立即被爺爺和爸媽送出國去,你入

獄的事她過了好久才得知。」

  深深吸了口氣,她勇敢地提出心頭那個思索許久的問題——「阿勁,你還愛

著姐姐嗎?」

  沈勁神色僵冷,語氣連帶也跟著僵冷,「爲什麽這麽問?」

  「我隻是想……你堅持娶我,是不是把我當成姐姐的替身了?你應該很愛她

很愛她的,一直無法忘情……」她強迫自己微笑,想讓一切雲淡風輕,可是心這

麽痛呵……

  「姐姐已經找到真愛,有一個很美滿的家庭,我求你……求求你不要破壞他

們好不好?我知道你心中遺憾,但是你如果真的愛姐姐,就該爲她著想,不是嗎?」

眼淚奪眶而出,她連忙垂下頭,不讓他瞧見。

  聽她所言,再目睹她熱淚紛紛墜落,沈勁胸中的怒氣不禁上揚,壓抑地出聲,

「我和盈蓉是以前的事了……你哭什麽?我最討厭女人動不動就掉淚!」他煩躁

地咬牙,好不容易擠出話來,「我從沒把你當作她!」

  她仿佛沒聽見他的話,一滴又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頰滾落,無聲哭泣的模樣

楚楚可憐。

  「如果當年爺爺和爸媽同意你們來往,你和姐姐……你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的,我會叫你一聲姐夫……如果姐姐沒嫁,你們現在就能在一起,就不會有遺憾

了……我心裏好難過,你們應該是一對的……」

  他陰郁地眯眼,兩道濃眉糾結。

  「該死!」沈勁忽然怒喝一聲,雙手緊緊握住她纖細的臂膀,強迫她迎向他

的注視。

  「我娶的人是你,趙可人。我和你才是一對!你如果再把一些不相幹的人牽

扯進來,我——我就——」他像困獸般,蓦然間,唇熱烈地對她進攻,吻遍她的

臉,接著順著雪白的咽喉往下,撕開她睡衫薄薄的布料,夾帶著狂猛的氣勢。

  「阿勁……」可人攀住他強健的臂膀,心顫抖著,身軀主動倒向他。

  兩人的吻愈來愈熱烈,等不及回到大床,雙雙跌在鋪著白色毛毯的地闆上,

他壓著她柔軟的胸脯,迅速脫去她身上的布料,接著拉下褲頭,瞬間已貫入她濕

潤溫暖的花徑。

  「啊——」兩人同時發出極緻的呻吟,他雙臂支在她兩側,下身埋在她體內

律動起來。

  「你是我的!」他再次霸道的宣示,深幽的利瞳泛起情潮,緊盯著她的小臉。

在他強而有力的撞擊下,那張臉蛋嫣紅不已,冒出細細汗珠,紅唇逸出一聲聲嬌

弱的呻吟,足以把所有男人逼瘋。

  「輕一點……啊——我受不了……」

  「我要你!沒有能把你搶走!你是我的!」他的進攻更加激烈,抽撤的速度

越來越快,深深搗進她潮濕緊緻的身體裏。

  「阿勁——啊啊……」她頭來回甩動,猛烈的高潮讓她控制不住情緒,哭喊

出聲的,「我愛你……我愛你!阿勁,我愛你——」

  她好愛好愛他,隻能像撲火的飛蛾般朝他而去……

  她好愛好愛他,即使得不到他的回應,即使自己僅是姐姐的替身,她早已無

法回頭,隻能愛他……

  男人雙目深邃,渾身戰栗,強壯的手臂緊緊抱住她,兩片薄唇密密封住她的

哭喊和表白,在她溫暖的體內完全釋放。

                ※※※

  這幾天,沈勁的態度有些古怪。可人也說不上哪裏不一樣,總覺得他常常靜

靜地望著她,目光深沈,似乎在想些什麽,教人難以猜透。

  那一夜她對他說出了心裏的話。她心中羞澀,卻不後悔。

  今天的天空很清澈,可人沿著人行道緩緩散步,慢慢地整理腦中的思緒,心

想,晚上等沈勁回來,她還要跟他提回幼稚園上課的事,要是億仍然不答應,她

也不理……園長對她那麽好,她不能再給人家添麻煩的。

  想起他脾氣這麽強硬霸道,她不由得歎了口氣。

  忽然間,一個帶著濃郁香氣的火紅影子擋在她面前。

  可人微微一愣,明眸疑惑地望著眼前的外國女子。「你是……」她見過她。

在沈勁送她去醫院時,她親眼見到他們糾纏在一塊兒。

  女人挑挑描繪精細的眉,稍嫌尖銳地問:「你跟雷在一起?」她的中文有些

生硬。

  「雷?」可人怔怔重複。

  「就是沈勁,雷是他的英文名字。我本來以爲你隻是他在台灣的情婦,沒想

到他會娶你。」她是花了一筆錢請徵信社調查才追蹤出來的,回報的內幕消息還

真是值回票價。

  可人臉色微白,她和沈勁的婚禮十分低調,完全沒對外公布,但聽這名野豔

的女子這樣問話,她大概猜出對方和阿勁的關系了。

  「你是阿勁在國外的朋友?」她幹啞的問。

  「呵呵……我叫潔西卡,我是他在國外的女朋友——說難聽一點,就是他養

的情婦。」潔西卡美麗的臉龐帶著嘲諷,老實不客氣地從頭到腳打量著可人。

「沒想到他口味變淡了,會看上你這朵小花!」

  可人迎視她,深吸口氣。「我不認識你。」心好痛,像被七八道力量同是拉

扯著,連呼吸都帶著極度的疼痛……

  「呵呵,你當然不認識我。但是雷就不一樣了,我們兩個很親近……非常、

非常親近。」她整理著圍巾,嬌媚笑著。

  「你找我想做什麽?」

  「我要雷回到我身邊。」她說得認真。

  「那你去跟他說,找我是沒用的。」可人想繞過她繼續往前走,才起步,又

讓她擋住。

  「我要你離開雷。」潔西卡緊抓著她的手腕,美麗的臉龐扭曲了,變得恐怖

而具威脅。「你別以爲自己是幸運兒!雷之所以選上你,是因爲你是趙盈蓉的妹

妹,是趙義德捧在手心的孫女!」

  「我不明白你說些什麽……放開我!」

  「你不明白的事可多著呢。」她惡意的揚唇。

  「你想說什麽就快說吧。」可人沈著臉,努力不讓腦中的昏亂擊潰自己。

  「好,我也不跟你拖拖拉拉。今天找你其實是想告訴你一個真相——雷當初

娶你是有目的的,他心中充滿仇恨,你還天真的被蒙在鼓裏。」

  可人忍住全身顫抖,冷冷地說:「如果你想說阿勁與我結婚是爲了懲罰我姐

姐,想報複趙家,那你是白費心了。這件事我已經和他談開,而且他對我……他

對我也很好。」

  潔西卡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沒人告訴你真相,

我真爲難過……你以爲事情這麽簡單嗎?對雷過去發生的事,你完全不知道吧?

他曾經入獄,被關了整整五年——」

  「他是被人陷害的。」可人握緊拳頭,感情狠狠的受傷了,因爲眼前這個女

人不隻是阿勁親密的床伴,連他的私事也清楚知曉。是他主動告訴她的嗎?爲什

麽他總不對她說明……在他心中到底愛誰?

  潔西卡笑著搖搖頭,故意用憐憫的語氣說:「沒錯,他是被人陷害,而陷害

他的人,正是你親愛的爺爺。」

  「你說什麽?」可人瞠目結舌,小你陡然刷白。

  潔西卡似乎很滿意這顆炸彈所造成的威力。「當初你爺爺爲了阻止雷和你姐

姐交往,唆使一群流氓找雷的麻煩,還在他的住處藏了幾把槍,另外又買通警界

主管,找來所謂的證人,硬是把雷關進監牢。他還不對你們趙家恨之入骨嗎?你

以爲雷集團之前爲什麽那麽積極想並吞趙氏?還不就是因爲他想打擊你爺爺!他

決定和你結婚,是認爲把你從趙義德的羽翼下搶來,一定能重創那個老頭子……

你天真的以爲他真的爲你心動嗎?」

  可人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很想放任身體暈厥過去。腦中亂糟糟的,好多個影

像、好多的對話略過——她記得爺爺極力反對她的婚姻,極力的否定阿勁,那蒼

老的臉上帶著難以釋懷的憂傷……如今,她懂了,終於懂了。

  「不可能……爲什麽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她用手捂住嘴,驚懼眼

中蓄著淚珠。

  「你是趙義德的孫女,他不可能愛你,他隻會恨你,永遠永遠憎恨著。」潔

西卡幸災樂禍的笑著,還想說些什麽,頭一擡,看見一名男子陰沈著臉,靜谧地

站在可人身後。

  「雷……你怎麽來了?」她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可人跟著轉身,朦胧的淚眼接觸到沈勁冰冷陰郁的眼神,整個人像座冰雕般

凍結了。喉頭好緊,她想緩和那不適的感覺,眼淚卻流了滿腮。

  心痛。她心好痛……爲誰心痛?她已經搞不清楚。

  「雷,人家物地飛來台灣找你,我真的很愛很愛你,你知不知道?你結婚我

也無所謂的,隻要讓我留在你身邊,我不會奢求什麽名分……」潔西卡繞過可人

直直撲進沈勁懷裏,揚起嬌媚的眼。「我會乖乖的等著你……你想念我的陪伴,

不是嗎?」

  沈勁緊抿著薄唇,下颚緊繃,大掌毫不留情的拖下攀在自己頸項的臂膀,狠

狠將她甩開。

  「別逼我毀掉你,潔西卡。」

  「你——」她倒抽一口涼氣,被男人銳目中的怒火嚇住了。他仿佛想殺了她,

想將她碎屍萬段……

  「滾!」他冷冷地道。

  驚恐的捂住嘴,潔西卡由地上拾起掉落的名牌皮包,不敢再看向沈勁,匆匆

忙忙攔了一輛計程車離去。

  四周有好多聲音,但可人什麽也聽不見,隻有他走來的腳步聲,一下下如同

踩在她心上——「回去。」他聲音平淡,像是一切未曾改變。

  她六神無主,隻能靜靜看著他。

  「跟我回去。」這一次他伸手托住她的手肘,試著將她拉向自己。

  可人被劫的跟著他移動步伐,虛弱地問:「阿勁,她說的都是真的、對不對?

陷害你的人真的是爺爺,他想阻止你和姐姐相戀……你和姐姐本來可以成雙成對

的,是我們趙家害了你。你一定很恨爺爺,還有……還有我……」

  他忽然停下腳步,神情陰郁,低啞的說:「有什麽事回家再談。」

  「回家?」她微微笑著,慘白著臉,「阿勁……是我太天真,我一直以爲隻

要夠努力,我們就會相愛,我能給你一個家……我真的太天真了……」

  「別說了!」他粗魯的制止,不得不承認之前對她隱瞞事實,就是怕她傷心。

  「阿勁……怎麽辦?我們永遠也不會相愛,怎麽辦?」她笑著,低聲呢喃,

晶瑩的雙眸對住他。

  「可人?」沈勁發覺她似乎不太對勁,正想將她抱起,她卻眨了眨眼,身子

像失去拉線的傀儡整個軟倒下來——「可人!」他狂聲大喊,緊緊抱住了她……

  第九章

  「沒什麽大礙。讓她好好休息,睡飽了自然會醒來。」朱醫師收回聽診器,

提起自己的醫護箱站了起來。他試圖氣氛輕松一些,卻發現站在床邊的沈勁臉色

極差,眉心多了好幾道褶痕。

  「駱管家,麻煩你送朱醫師出去。」

  「是。」盡責的駱管家打開房門,向朱醫師作了個請的動作。

  房中好安靜,隻剩下他和她兩個。

  男性的大手在她臉蛋上輕撫,撥開柔軟的發絲,他俯下頭親吻著她的額,唇

刷過她的小嘴時,她卻嘤咛了一聲側過身軀。

  背對著他的可人悄悄的睜開眼睛,帶著憂傷又悄悄輕合。

  她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或許逃避是目前唯一能做的……

  她爲他心痛,徹底地明白他想複仇的心態。是趙家對不起他……而這段婚姻

該怎麽辦才好?是不是該傻傻地守在他身邊,等待那份永遠得不到的愛?還是咬

牙從他身旁走開,讓兩個人好過?

  沈勁不知她已醒來,手掌仍輕順的撫摸她的發,歎了口氣。

  「可人……」他喚著,還想說話,房門此時被推了開來,駱管家手持著無線

電話。

  「展總打電話來,說今晚在麗京和外商有場重要會議,有幾點事項想和您再

確認。」

  他側過頭,兩道濃眉糾結,一會兒才說:「把電話接到書房去。別吵到她。」

  「是。」駱管家退了出去。

  一會兒,可人感覺床墊微微震動,他已經站起來,接著是堅定的腳步聲朝外

走去,房門關了起來。

  她睜開眼,淚跟著流了下來。她擡手擦去,然後緩緩下床,如幽靈一般走到

梳妝台前。鏡中的人臉色蒼白如鬼,一雙眼紅通通的……

  她想見爺爺,想親口問他,當年爲什麽要百般阻撓阿勁和姐姐?隻因爲趙家

有錢,而阿勁隻是一個無父你母的年輕人嗎?她不敢相信爺爺的目光會如此短淺,

會使用這麽殘忍的手段……

  打開房門,她毫不遲疑地奔下樓梯,風也似的跑出屋子,越過草地往車庫方

向而去。

  「太太!等一下!」駱管家追了出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可人駕著自己的

車迅速倒退、轉彎,眨眼間已加速沖出。

  此時沈勁在二樓書房接聽展牧聲的電話,從落地窗望下,正巧看見可人以不

要命的方式開車出去,心髒差點停止跳動。

  「該死!」他罵了一句,甩下電話沖出書房,往樓下跑。

  「太太她……她她……」駱管家喘著氣,手指著車子離去的方向。

  沈勁想也沒想連忙跳上另一輛車,以同樣不要命地速度追去。

                ※※※

  可人腦中昏沈沈的,下意識地踩著油門。

  她要去爺爺那裏!她要見爺爺……

  她身子沒來由的顫抖著,車速越來越快。沈勁根本趕不上她,除非她肯慢下

來,否則他無法將她攔截。

  忽然間,一切像慢動作在沈勁眼前上演——可人的車子閃過兩部車,突然間

失去了控制地轉了半圈,迎面而來的是一輛大卡車,接著傳來一陣巨響,那輛巨

無霸已撞上可人的小車!

  沈勁聽見劇烈的撞擊聲響時愣了一下,眼睜睜目睹可人的車變形扭曲,卡在

大卡車的底座,車頭幾乎全毀。

  「可人!」他要瘋了!

  跨下車,他迅速無比的奔來,見她額際都是鮮血,毫無知覺的擠在變形的駕

駛座。

  「可人?」他整個人傻掉了,不敢去探視她是否還有呼吸。他雙臂用力的拉

扯車門,向旁邊圍觀的人狂喊著,「快打電話叫救護車!拜托你們打電話叫救護

車來!快!」

  生平第一次,他喉頭緊縮,慌亂得快要哭出來。可人……他的可人!她不能

死啊……

                ※※※

  醫院手術房外,醫護人員進進出出,沈勁兩手捧著頭頹喪地坐在長廊椅上。

他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目睹她發生車禍的恐懼還纏繞在胸中,他的心早已經被

她占領,眷戀著她甜美的笑容,是他自己不願承認,然而……他就要失去她了嗎?

  「老天,我對你做了什麽?可人……」他發出破碎的聲音,無限痛苦的扯著

自己的頭發。

  「你放了她吧。」蒼老的聲音響起,沈勁頭微微一擡,見到趙義德坐在輪椅

上,他爲他請的看護就站在不遠處。

  「你什麽意思?」沈勁眯起泛著血絲的眼。

  老人仔細地打量他,平靜地說:「她告訴我她愛你……但你到底沒法將快樂

帶給她。」

  沈勁感覺胃部像被人狠揍了一拳,痛得全身痙攣。

  「可人已經知道所有的事了,包括當年你陷害我的事。」

  聞言,老人臉色微僵,很快又恢複平靜,隻是語氣有些憂傷,「這樣也好,

我也不必時時提心吊膽。總該面對現實了……她如果恨我,我也認了。」

  兩人無言地對峙片刻,趙義德重拾話題,「你放她自由吧,我可以把所有的

財産給你,答應你任何要求……隻要你放開可人,不要再折磨她了。」

  「不!」沈勁急急吼著,胸口猛烈起伏,完全不能接受老人的懇求。

  「這樣下去有什麽意思?你到底想怎麽樣?!」

  「她是我的妻子。」

  「她是你仇人的孫女。你要報複也該有個底限,別太過分!」

  沈勁的臉色陰沈無比。「她是我的,你別想再一次將她奪走!」

  「她是人,不是沒有生命的物體。」老人深深呼吸,將情緒平穩下來。「當

初是我對不起你,可人是最無辜的……你難道要看著她死才痛快嗎?」

  「她不會死!不會!」沈勁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她要和我在一起……她

隻能愛我!」

  「那你呢?是不是也愛上她了?」

  一時間,沈勁頭暈目眩,迷霧猛然爆開,他看到心中最赤裸的感情。

  他愛她……他愛上她了!若失去可人,人生還有什麽意思?

  此時手術室的示燈熄滅,兩扇沈重的門被推開,可人躺在病床上,裹著全身

白,隻露出一張白蒼蒼的小臉,手臂還吊著點滴,由幾名醫護人員推出來。

  「可人?!」沈勁連忙趨向前去,卻被主治醫師擋了下來。

  「你們兩位是傷者的家屬?」

  「是。我是她丈夫。」

  「我是她爺爺。」

  醫師點點頭,揭下口罩和手術帽,繼續說明,「她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左

手臂是開放性骨折,可能得花一段時間才能痊愈,其他都是一些擦傷。重點是她

的頭部受到強大的撞擊,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極可能導緻後遺症……等她清

醒後,我們會爲她做進一步的檢查。」

  趙義德憂心忡忡,「現在可以看她嗎?」

  「當然可以。她被安排在七零三號房,你們可以……」

  醫生話還沒說完,沈勁眨眼間已不見蹤影。

  「謝謝你,醫生。」趙義德緩緩收回目光,誠摯道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醫生颔首緻意,又忙別的事情去了。

  老人轉動輪椅,那名看護連忙過來幫忙。

  「先推我到花園走走,待會再到病房。」給那對小夫妻點獨處的時間吧。

  他蒼老的臉龐淡淡浮現笑弧——或許,這場婚姻不是可人單方面的付出,她

真的用心融化了他,得到自己期盼的感情……

                ※※※

  沈勁從來沒這樣慌張與不確定過。

  他坐在病床邊定定地看著那張沈睡的容顔,看了好久,接著像傻瓜般緊張地

用手去探視她的頸動脈,那跳動的力量好微弱,卻證明她還活著。

  他深深吸了口氣,撫著前額強逼自己冷靜下來,接著移動椅子更靠近她。

  本想緊緊握住她的小手,但她一手裹著石膏固定,另一手則吊著點滴,他頹

喪得不知怎麽辦才好,緊澀的喉中發出痛苦的低語,「可人,別離開……我才剛

剛鼓起勇氣承認心中所愛……我愛你,求你別離開我……」

  趙義德被眼前一幕深深感動,他自己推輪椅進來,同情地將手搭在沈勁肩上。

  「她會平安無事的。」

  沈勁轉過頭看著老人,心中的恨意已了無痕迹。他以爲自己會憎恨眼前這人

一輩子,沒想到人生出現這樣的轉變——他遇上一個陽光般可人的女子,將他冰

封的心注入源源不絕的熱力。他的恨不知不覺中淡化了,而愛意日漸茁壯。他愛

上了她……

  「沈勁,我很抱歉當年犯下的錯。等確定可人無事,我會跟她談談,然後,

我會自動到警察局投案,還你一個公道。」

  他瞪著老人平靜的神情,許久才說:「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趙義德笑了笑,「我欠你的……既然你堅持不放開可人,那就請你好好照顧

她吧。她真的很愛你……在你出獄那一年你們相遇時,她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你怎麽知道?」他心一跳,記起那清純嬌美的少女。

  「她親口對我說的。」

  兩人又靜默了一會兒,沈勁忽然開口,「你不需要到警察局投案,我已經不

在乎了。」

  老人笑了笑,沒問爲什麽,隻淡淡地說:「我會把趙氏企業的經營權交到你

手上。」

  「你自己留著,我不需要。」

  「你是不需要,但我年紀大了,總要有個人來撐起大局。你娶了趙家的女兒,

自然要擔起這個重責大任。」

  撫摸可人臉蛋的手忽地一頓,沈勁抿著唇沒再說話。他還不習慣和老人親近,

心中的結還需時間慢慢解開。

  「可人好像醒了……我看見她的睫毛在顫動。」趙義德欣喜的說,兩手推動

輪椅靠近。

  「可人?」沈勁也察覺了,語氣緊張而興奮。

  「嗯……」她嘤咛了一聲,睜開眼睛,茫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的男子,又迷迷

糊糊的打量周遭環境,眼眸再度閉起。

  「可人?」

  她沒有反應,又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

  沈勁失望的擰著眉,整個人往後倒進座椅。

  「別擔心,她會好的,就讓她多睡一會兒。」老人安慰著。

  「你回去吧,我會照顧可人。」他愛戀的撫著她的發,「我等著她醒來。我

有很多話要對她說。」他不願她下一回睜開眼時見不到他。

  趙義德深深看著他。

  「好,我把可人交給你了。」他將輪椅轉動方向,朝門外而去。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沈勁靜靜陪在可人身邊,思緒處在一種空

白的狀態。窗外的黑暗已經過去了,天微微亮,聽見小鳥吱吱喳喳的叫聲……

  他好像睡著了,忽然被夢中那場車禍的撞擊力道嚇醒——那份恐懼已深深烙

印在心田,這輩子恐怕難以抹滅。

  起身,他伸伸腰,悄悄的踱到窗前觀望朦胧的曙光。

  「阿勁……」

  有人輕喚著他,是可人!她終於醒了!

  沈勁飛快的沖到床前傾身端詳。經過一夜,她的雙頰已不像起初那麽蒼白,

眸光似乎從深夜裏亮了起來,平靜又迷朦的看著他。

  「早安。」她語氣柔軟的說。「你怎麽了?爲什麽緊盯著我?」

  他說不出話,喉結上下移動,暗暗壓抑澎湃的情緒。

  可人這時終於察覺到四周的不同,讷讷喃著,「我怎麽會在這裏?出了什麽

事?」

  「你出了車禍。你開快車,結果和一輛大卡車對撞,頭部和手都受傷了……

你都不麝香了嗎?」他避開她額上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撥開她散在額前的發。

  「車禍?」難怪她全身酸痛呵……「我會什麽要開快車?沒理由啊……」

你記得哪些?」

           可人咬著唇思索了一下——

  「我記得你要出門去公司時對我說,下個禮拜有場慈善晚會,要我陪你一起

參加。你還說要送我一組紅寶石飾品,我說我自己有首飾,你、你……」她臉忽

地紅了。因爲後來兩人爲了這一點起了爭執,他低下頭用唇堵住她的抗議主。

  那是昨天早上的事情。

  沈勁摸摸她的臉,幫她調整枕頭,不經意地問:「後來的事你都沒印象了?」

  「嗯。」她搖頭,感到肩部和上臂一陣痛楚,沈重得無法自由移動。

  他輕柔地按住她的上身,聲音低啞,「別亂動。手臂是開放性骨折,不好好

休息是無法痊愈的。」看來,她遺忘了那段記憶。

  「會痛……」她可憐兮兮地吸著鼻子。

  「手術時的麻醉藥退了,所以會覺得痛。」他憐惜的親親她的額,「是不是

很難受?我請醫生開些止痛藥給你。」

  可人心頭顫動,享受著他給予的溫柔,兔子般無辜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他,一

抹柔情在胸懷中再發酵。

  「阿勁……昨晚,你一直在這裏陪我是不是?」

  他臉竟紅了,假咳了咳。

  「是我送你來醫院的,當然要一直陪著你。」她忘記那段傷人的記憶也好,

最好是永遠忘記,再也不要想起。

  「你真好。」她笑著,覺得肉體的痛楚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了。

  沈勁挑眉看她,心髒加速跳動,升起一股想狠狠親吻她的沖動。

  「你肚子肯定餓了。駱管家爲你精心調制的餐點,待會就會送到。你要不要

先喝些水?」他努力轉移注意力。

  「好。」

  他起身倒水,卻發現她的視線始終在自己身上。

  「謝謝你。」可人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眼睫眨了眨,虛弱地問,「阿勁,

我爲什麽要開快車?你知道原因嗎?我好像有憶接不上來了……」

  「好好休息。你頭部受到撞擊,別想太多。」

  「嗯。」她乖順的點頭,「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我不喜歡這裏。」

  「醫生說還要幫你再作一次檢查。等檢查完畢我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爺爺知道了嗎?」

  「他昨晚來看過你了,我要他先回去。」

  可人輕歎了口氣,「爺爺一定擔心極了……我怎麽會開快車呢?真是太奇怪

了。」放下水杯,她伸出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撫摸他瘦峻的臉,心疼的說:「你看

起來好累……」

  他緊緊抓住她的小手,忍不住在頰上磨蹭,低聲道:「我差點被你嚇死了!

我以爲自己會失去你……可人……」

  「阿勁?」

  真的很不一樣了。可人溫柔的看著他,有種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的感受,

仿佛所有的事就要否極泰來。她深愛的男子對她心有依戀,或許,他不是想像中

那麽無情……

  「我沒事。我在這裏。」她情意濃濃,腼腆笑著:「阿勁,我愛你。」

  他忽然擡頭,心中堅定下來,對著她低啞開口,「我也愛你,可人。」

  突來的表白讓可人倒抽一口氣,睜著美麗的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你、你你——」

  「我愛你。隻愛你一個。」他出口的每個字清清楚楚,震撼人心。

  「你你……你、你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

  「要愛上你是很簡單的,你知不知道?」他的目光懊惱中帶著欣喜,深深凝

視著她。

  可人用力地喘著氣,兩頰在短短幾秒染上嫣紅。她的心飛得好高好高,在雲

端裏暢快飄蕩……

  「那姐姐呢?你真的不再她了嗎?你曾經那麽愛她……」

  「我和盈蓉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和未來的沈勁隻想和趙可人在一起。」

他親吻著她的手,苦澀的祈求著,「可人……以前我做過很多惹你傷心的事,你

會不會原諒我?」

  她芳心震動,鼻頭發酸,清淚沿著香腮流下。

  「我終於等到你愛上我了!我心裏好高興……好高興……我再也不會吃姐姐

的醋,我知道你愛我。」老天爺聽到她的祈求了!阿勁愛她!他誰也不愛,就愛

她一個……

  他傾身吻住她的小嘴,溫存的纏綿,仿佛想將滿腔的柔情蜜意傳達給她。

  「你是我的。可人,你是我的……」

  「嗯。」她羞澀地點點頭。

  「別離開我。」他斷不能失去她。

  「嗯。」輕輕應聲,她再度合上眼,等待他的唇印上自己……

                第十章

  「她剛又睡著了。」沈勁來到醫院外的花園抽煙,遇上前來探視的趙義德。

「不過她人雖清醒,卻對那場意外毫無記憶。」

  老人詫異地挑挑眉。「別的事呢?她記得多少?」

  「就連你當年陷害我入獄的事情也忘得一幹二淨。她最後的印象隻到昨天早

上而已。」

  沈吟了一會兒,老人問:「你認爲……要對可人全盤托出嗎?」

  「你害怕讓她知道真相吧?」他不答反問。

  趙義德微牽嘴角,眉心顯得有些疲倦。

  「我不想再瞞著她,時時擔心她得知事實後會造成什麽後果……我認爲應該

對可人坦白,不過要等到她身體康複之後。」

  沈勁深沈地看著他。「我同意。」

  「你愛她吧?沈勁。」

  他熄掉手中煙蒂,沈靜回答:「是。我愛她。」

                ※※※

  在醫院觀察了一個禮拜,可人今天終於能夠回家了。病房中,醫生正在幫她

做最後的確認。

  「手臂的石膏要一個月後才能拆下,這段期間可能會覺得有些癢,這是正常

反應。多吃些含膠質和鈣質的食物,多攝取維生素D3,有益骨頭生長。」他經

驗老道的察看可人額上的傷,接著又說:「很好,隻剩下一個小包……不會再頭

昏眼花了吧?」

  「嗯。」可人眼珠子動了動,有些無辜的說:「可是還是記不得一些事。」

  醫生笑了笑。「沒關系,你的狀況應該屬於暫時性失憶……還好你還記得你

老公和爺爺,不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人讓他的話逗笑了,略微羞澀的看向一旁來接她出院的沈勁。

  這幾天她發現一件教人興奮不已的事情——爺爺和沈勁之間似乎不再那麽劍

拔弩張了!爺爺來了醫院幾次,和阿勁雖然稱不上有說有笑,但氣氛已和緩許多。

  這樣的演變的聽到沈勁的表白一樣令她歡喜得想飛上天……

  作完檢查,醫生才剛走出病房,沈勁已大步跨來攔腰將她抱起。

  「阿勁,我自己走……你快放我下來啦!」唉……她又不是紙糊的。

  「我要抱你。」他霸道的本質完全沒有改變,不理會她的抗議,直接將她抱

進車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扣上安全帶,又忍不住親著她的小嘴。

  「阿勁……這裏是醫院,有人看見……」她臉羞紅,半推半就的掙紮著。

  「真希望馬上回到家。」他低歎,終於放過她。

  可人因他話中濃烈的渴求心跳飛快,心中漲滿著幸福的感覺。阿勁愛她,她

愛阿勁……這真的太完美了,她還能奢求什麽?

  載著可人剛回到家,沈勁接到公司的電話,又躲進書房不知和展牧聲商討什

麽機密。他交代她乖乖在床上休息,還得把駱管家準備的滋補點心全部吃下。

  可人笑著歎氣。趁駱管家和沈勁不在房中盯人時,她緩緩走到梳妝台前,下

意識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雙頰粉粉嫩嫩的,眼角眉梢都染著淡淡喜悅,和上回

在梳妝台前的樣子差好多呢……

  上回?!

  爲什麽會用「上回」這兩個字?!

  忽然,她心神一震,腦中七八道銀光閃過,記起鏡上那張蒼白無血色的面容,

是她……

  爲什麽會有那麽哀傷的眼神?她到底忘了什麽?

  我本來以爲你隻是他在台灣的情婦,沒想到他會娶你。

  我叫傑西卡,我是他在國外的女朋友——說難聽一點,就是他養的情婦。

  你別以爲自己是幸運兒!雷之所以選上你,是因爲你是趙盈蓉的妹妹,是趙

義德捧在手心的孫女!

  對雷過去所發生的事,你完全不知道吧?他曾經入獄,被關了整整五年——

他是被人陷害,而陷害他的人,正是你親愛的爺爺。

  你是趙義德的孫女,他不可能愛你,他隻會恨你,永遠永遠憎恨著……

  那些言語如此清晰,她重新拾回自己的記憶了。

  傑西卡把真相攤到她眼前,她最親愛的爺爺正是自己丈夫的頭號仇人……而

她在他心中如何歸位?是妻子,還是仇人的孫女!她好亂、好亂……

  「太太?」敲門沒有回應,駱管家迳自推門進來,看到她臉色發白很不對勁,

著急問道:「您還好嗎?」

  「什麽?」可人怔忡的側過臉,沒聽見他之前的問題。

  「是不是覺得不舒服?您臉色很差。」

  「嗯——我很好……沒事的。」她抿了抿唇深吸口氣,見他手中端著食物,

可是她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隻是有點累……你先把東西擱下,謝謝你。」

  「要不要睡會兒?」

  「嗯。」她低聲回應,有些六神無主。駱管家離去後,她拖著沈重的腳步走

回床邊,將身子重重地丟在床上,無意識地咬著指甲。

  老天!這樣嚴重的事她竟然記不得了……

  是因爲害怕受傷吧,所以潛意識裏選擇遺忘。但事實就是事實,發生過的事

任誰也無力改變。然而阿勁卻選擇在這個當口對她示愛,還改善了和爺爺之間的

關系……

  她到底該怎麽辦?是不是要相信他的愛?

  太多的問題盤繞著,每一個都是結,她想著想著,朦胧間似乎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床墊沈了下去,有人在她背後翻身上床,一隻強壯的臂膀擱

在她的細腰,男性胸膛抵在她背後,傳來陣陣的熱力。

  「阿勁……」她迷迷糊糊地喚著,鼻間聞到熟悉的氣味,反射性地向他懷中

緊貼,索取溫暖。

  「我好想要你……」低嗄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跟著濕潤的舌舔著她可愛的

耳垂,沿著頸項又移到她的紅唇,在她的小口中吸吮交纏。

  「別動,讓我來。」他哄著她,十指靈活的解開她上衣的鈕扣,拉下內衣肩

帶,兩隻手掌握住她飽滿的胸脯,大拇指揉搓著頂端的紅梅,讓它們在他的撩弄

下綻放。

  「啊……」她半合著星眸,感覺他濕潤的舌接替拇指,不住地在她高聳堅挺

的乳上畫圈,而後張嘴含住所有,盡情的吸吮。

  「阿勁……」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挺向他,要求更深入的慰籍。

  「我會很小心的。」他輕輕按住她受傷的手,另一臂憶卸去她的上衣,呈現

在眼前的正是一個半裸的美女。

           但很快就會變成全裸了——

  他目光燒起兩簇火焰,迅速地除去她的裙子,又快手快腳把自己剝了個精光,

精勁的身軀再度複住她,俯下頭給她一記奪人魂魄的法式長吻。

  「你好美……他手掌撫摸著她的身體,跟著用唇在她膚上烙下印記。他扳開

她的大腿,跪在她兩腿之間。

  「阿勁,不要……」她羞澀地抗拒,想合起雙腿卻又無能爲力。

  他低笑著,雙目深幽地盯著在她兩腿間綻放的玫瑰,紅豔無比又楚楚可憐,

勾引著他上前品嘗。

  「要。你要的。」

  他低下頭親吻著她的玫瑰,感覺她身子一緊,發出撩人的呻吟。

  「你……嗯……」她整個人像在火燼裏烤著,全身熱烘烘。

  「我要慢慢愛你。可人……」他撥開那兩片晶瑩的花瓣,舌頭探進她的幽穴,

拇指還邪惡地玩弄頂端那顆豔紅的小肉球,涓涓熱潮不停地溢出。

  可人緊繃著嬌軀,承受不住他的攻擊,眼淚流了滿腮,喉中不斷發出低嗚聲。

  「阿勁,我受不了了……」

  他撤出舌,粗糙的長指卻接著探進她的花徑裏,可人驚呼一聲,小手緊緊攀

住他強壯的臂膀。

  他另一的拉下她攀在自己身上的小手,引導她探索他的胯下,強迫她的小手

按住自己壯碩的勃起。

  「啊!」可人仿佛被火燙到,先是縮了一下,但他緊抓著她的手,讓她沒辦

法完全退縮。

  「可人,我渴望你的愛撫。你可以像我探索你的身體一般來探索我。」他聲

音壓抑,氣息因她輕柔的觸摸而變得粗野。

  可人小手熱烘烘地圈住他昂揚的硬挺,那觸感很奇妙,感覺到無比旺盛的生

命力,正蓄勢待發。

  他仰首逸出呻吟,在她手間緩緩擺動腰幹,讓她的手心與自己的勃起一次又

一次摩擦。

  「可人,我的可人……我要好好愛你,我要完全占有你,讓你在我的身下呻

吟乞求……」探入她體內的長指開始來回抽撤,觸壓她內壁最敏感的地方,跟著,

他又探入第二指……

  「阿勁!」她叫喊著,頭往後仰,小手圈得更緊,身子已輕輕抽搐。

  「還沒……寶貝,我們一起來。」他吻著她,抽出長指,扶著胯間的硬挺向

前一頂,深深埋進她等待已久的幽穴中。

  「啊——」可人弓身迎向他。

  他伏在她嬌軀上律動,在她溫熱晶瑩的花間來回抽插,兩人最敏感的地方相

互交合,摩擦帶來不可思議的高熱,焚燒著兩個人。

  「阿勁——我、受、受不了了——」她顫聲擠出話,膚上泛出細細薄汗,指

甲掐進他的背肌。

  沈勁發出低吼,加快撞擊的速度。她甜美的身體緊裹著他,臉上的神情迷亂

無助,他再難把持,深深頂進她的體內,爆發出灼熱的精力——他垂著頭伏在她

柔軟的胸脯上,兩人用力喘著氣,片刻,他移動上身,無數的吻像雨點般落在她

臉上。

  「我有沒有弄痛你?」

  可人咬著唇不說話,眼眶卻紅紅的,撇開頭靜靜掉著淚。

  沈勁大驚,連忙撐起身軀,低沈而急切的問:「怎麽了?手很痛嗎?還是額

頭?我請朱醫師過來!」說完,他已要翻身下床。

  「不要。」她拉住他一隻手,見他停止動作,手放了開,拉來被單將自己赤

裸的身子蓋住。

  她覺得自己好髒、好淫蕩,總抗拒不了他的愛撫和誘惑。明知道兩人之間還

橫著這麽多問題,她依舊不能拒絕他……

  「可人,你怎麽了?」他溫柔地撫著她的臉。

  「我很好……隻是……隻是想哭而已。」

  他銳利的黑瞳眯起,堅定地勾起她的下巴,望進那對楚楚可憐的秋瞳。

  「爲什麽想哭?」

  她想搖頭,卻無法如願。「就是想嘛……」

  「想也要有個理由。」他咄咄逼人,啄了她的紅唇一下,「我不喜歡看你哭。」

  「爲什麽?」她眨眨淚眼,心想他是真的在乎她嗎?那些愛的言語猶然在耳,

他是真心誠意的嗎?老天!誰能告訴她?

  「那讓我很煩躁、很不舒服。」他頓了一下,「況且我才愛過你,你可憐兮

兮的掉淚,我會以爲我不夠努力,滿足不了你。」

  「阿勁!」她臉蛋都快冒出煙了。

  見他露出帥氣而溫柔的笑,可人心一緊,想對他傾訴的欲望像海浪般湧來。

  她隻能依靠他,隻有他了……

  兩人凝視片刻,她終於啓口——「阿勁,我找到我的記憶了。」

  他想也是。沈勁神情沒有太大的訝異。

  「我剛才在照鏡子時忽然想起來的……我記得傑西卡跟我說的每一句話,她

說……當年爺爺不僅阻止你和姐姐的戀情,還是陷害你入獄的原兇……我想開車

去找爺爺,想問他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想要他親口證實……」她的心好痛,爲什

麽兩個摯愛的人彼此竟是敵對的?!

  「真的是爺爺害你坐牢的?」

  「對。」他平靜地回答,忍不住親親她的鼻尖。

  「爲什麽你不告訴我?」

  他深吸口氣,打算開誠布公好好談清楚。「我不講明,一開始是沒這個必要,

因爲我已經把你娶到手;後來則是害怕傷到你……你祖父剛開始也希望這件事能

永遠隱瞞下去産。」

  「你娶我是因爲……因爲恨我爺爺、想報複他……」又滾出一波眼淚,她小

手捶了下他的胸肌。

  「我答應嫁你是因爲我愛你,也認爲你對我多少有些好感……我從來沒想過

你是因爲憎恨趙家才決定和我結婚……」

  沈勁悶不作聲,讓她盡情發洩。

  她喘著氣,哽咽地道:「如果我早明白這一點,我的心就不會跌得那麽深,

傷得這麽重……你和爺爺聯合欺騙我,你們好過分,好可惡!」

  他歎了一聲,忽地堵住她顫動的唇瓣,深深親吻,許久才擡起頭。

  「可人,我的確愛你入骨。」他真心表白,聲音低沈得像在唱歌。「剛開始

我確實存著報複的心態。我本來可以輕而易舉的擊垮趙氏企業,但那對我來說還

不夠,我要趙義德痛苦一輩子、後悔一輩子,我要他天天活在驚憂當中,所以才

想把你奪走……」他低柔輕喚,「可人……我不想愛你,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所有的仇恨在你面前都變得毫不重要,我真不知怎麽面對這樣的自己,所以才對

你忽冷忽熱,做了很多教你傷心的事……我的可人,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

  她臉紅的瞪著他,猛然迸出話來,「那……傑西卡呢?你肯定有很多女朋友,

肯定一個比下個漂亮……你去找她們,別來理我。」

  該死!沈勁心裏低聲詛咒。

  「你別來理我!」她難得醋勁大發,模樣惹人憐愛得不得了。

  沈勁不知該說些什麽,隻好采取最直接的方法,用唇堵住她的小嘴,先吻得

她天翻地覆、神智不清再說。

  「你——」可人讓他的氣息完全擁抱,真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一吻結束,他略略擡起頭,目光炯炯的對住她。

  「可人,我承認過去我是遊戲人間,身邊的女人從沒斷過。但自從和你結婚,

我就對其他人失去了興趣,心裏想的都是你,腦中印的都是你的影子。我隻想愛

你,和你厮守在一起……我的曆史並不光彩,你是不是看不起這樣的我了?」

  「我沒有看不起你!」她回答得太急了,明顯地流露出對他的情意,這一點

讓沈勁不由得咧嘴笑了。

  「可人!我甜美的可人……」他歎了一聲。

  「你——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會說話了?」她眼淚盈眶,兩頰染著紅雲,說

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自從發覺不能沒有你之後。」他不斷啄著她的臉,「原諒我吧,可人。我

知道你愛我。」

  可人有些意亂情迷,推拒著,盡力保持清醒。「我不怪你了。但爺爺那邊…

…你是不是能放開胸懷?」

  「我和他已經談開了。因爲你,我已經不恨他了。」

  「真的?!」

  「當然。」

  「阿勁!」她欣喜喊著,熱情回應他的探索。

  他兩手來回撫摸她嫩滑的軀體,目光轉爲深幽,情潮再度升起。

  「阿勁,爺爺知道你不怪他,一定很高興……」她咬著唇,仍阻擋不了細碎

的呻吟逸出喉間,下意識地仰起頭,讓他的唇在自己雪白的頸項和胸前遊移。

  「他如果知道你不怪他,才會真正高興。你爺爺很重視你對他的看法。」

  「我會和爺爺談談的……我想他是太愛我和姐姐,當初才會采取那麽不光明

的手段。我不會怪他了……」

  沈勁沒再說話,舌探進她絲絨般滑嫩的小嘴中索求一記熾熱的吻,吻得可人

的腳趾都蜷曲起來。

  「阿勁,我們才……呃……才做過而已……」她的心和身體再次爲他發熱,

不能自己。

  他的笑聲低沈而愉悅。「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他長指滑過她柔軟的

小腹,在肚臍的地方畫著圈,接著往下移滑進女性的密叢,尋找那溫暖又濕潤的

來源……

  「阿勁,我是不是……很淫蕩?爲什麽你一碰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嗯

……我不喜歡這個樣子……」她下意識地躲著他的手,但他每一下的碰觸就像在

彈琴一樣,讓她發出貓咪般的呻吟。

  「我喜歡你這樣。」他抱緊她的身體,愛戀的灑下無數情人間的親吻,「我

喜歡你爲我失控。我愛你,可人……」

  「我也愛你……」她嬌歎一聲,心和他印在一起,飛得好高好高……


我在地下妓院爽

山清水秀、風景秀麗的柳州,是一座歷史文化名城,蜿蜒的柳江,似九曲迴腸

般穿城而過。在江邊的城市中心區域,聳立著一座全廣西聞名的中山大廈,大廈逐

漸成為一座燈紅酒綠、歌舞昇平的花花世界。

  我在中山大廈門前下車,如果僅從外表上看,它跟對面高聳入雲的柳州賓館相

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往往最不起眼的東西,卻最有內涵。我邁步走

進賓館大堂,迎面是兩位花枝招展的迎賓小姐,非常甜美地問候我:『先生,歡迎

光臨中山大廈!』哇!連【迎客松】都是這樣的貨色,中山大廈的實力可見一斑。

  迎賓小姐引著我來到總台,立在一旁熱情地向我推薦客房,我訂了一間單人間

,條件在內地應該差不多是三星級的,可房價才收120元《八折》,便宜!

  我進房後,服務生熱情的向我介紹房間設施,我注意到房間裡,居然有一台電

腦顯示器,就像在KTV包房點歌用的那種。我問服務生它的用途,她秘的一笑,

將顯示器打開,桌面就是中山大廈的主景,主菜單內容有:『賓館簡介』、『風味

小吃』、『送餐服務』、『點歌台』、『音像世界』、『高尚娛樂』~~等等。

  她隨手打開『點歌台』說:『這裡是我們賓館的主站,客人可以隨便點你所需

要的服務,像這個就可以聽歌。』『那其它的呢?』『風味小吃』可以點所有的柳

州小吃送上房間,『送餐服務』是點送早、中、晚餐的,『音像世界』可以點播賓

館裡準備的所有錄像,而『高尚娛樂』嘛~嘻嘻!反正客人都喜歡點這項服務。』

  『怎麼收費?』『裡面都有明細收費標準,保證公平便宜,客人開心。這是我

們中山大廈的服務宗旨!好了,祝你在柳州過得愉快!』我塞給她二十元小費,關

上了房門。

  我點開了『高尚娛樂』這個菜單,哇!裡面又出現一排子菜單,分為『按姓氏

查找』、『按年齡查找』、『按三圍查找』、『按藉貫查找』、『按星級評分查找

』等好幾項,我隨手點擊進入『按藉貫查找』,顯示器上出現了全國省份名稱,再

點擊『四川』,出現一幅幅美女的小圖標,全是四川妹妹,只見她們一個個身著三

點式,模樣風騷,個個年齡估計都不超過25歲。

  我試著挑選了一個乖巧型的,點擊她的圖片,顯示屏上,出現了這位妹妹的暱

稱、年齡、藉貫、身高、體重、三圍、技巧特點、受歡迎指數等等內容,下面還有

『選中』和『放棄』鈕,中山大廈不愧是全省一流的娛樂天地呀,連叫雞都用上電

腦了!

  重新來過,我開始正式進入角色,這次我是從『按星級評分查找』入手,挑了

一個被二十餘位客人點評為五星級的小妞,電腦裡顯示她芳名叫小艷,四川達縣人

,長得嬌美動人,23歲,160CM,49KG,34~25~36,技術全面

,尤其擅長口交、肛交,受歡迎指數達94《滿分100》。

  就是她了,我暗下決心,點擊『選擇』後,再出現一系列目錄,有:『冰火兩

重天』、『推油』、『顏射』、『插肛』、『腸射』、『免套』、『舔肛』、『喝

尿』、『SM』~~可供不同口味的客人多項選擇。

  當然,價錢也標在相應的服務項目後面:『冰火兩重天』~50元,『推油』

~30元,『顏射』~50元,『插肛』~120元,『腸射』~150元,『免

套』~200元,『舔肛』~200元,『喝尿』~250元,『SM』~400

元,全套服務則優惠收費1000元,過夜再加50%。

  目錄的最後,還不忘提醒你:『這些價格只是小費,結帳時,還要加收15%

的綜合服務費和5%的城市增容建設費!如果小姐服務態度不好,可以電話投訴:

『0772~XXXXXX』我估算了一下自己的經濟承受能力,決定選擇以下三

項服務:冰火、腸射和喝尿。提交後,電腦顯示,小姐五分鐘內到房間服務,於是

我倒了杯茶,悠然自得地等著小艷。

  小艷很快就進了房間:『先生你好,歡迎入住中山大廈!』她長得可真漂亮啊

!杏眼桃腮,身材窈窕,尤其那四川女孩子特有的白嫩皮膚,讓人不忍觸摸。我一

把摟過小艷,先在她的嘴上親了一口,然後問她:『妳為什麼長得這麼漂亮?』她

可能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問她這麼傻的問題,嘻嘻一笑,嬌嬌的回答:『因為你長

得帥呀!』太可愛了!我幹!

  小艷穿著一身合體的旗袍,白嫩的大腿,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想解開她的

旗袍,但卻不知從哪裡下手,只好把她放倒在床上,從下面搬起她的大腿,一條縷

花的白色丁字內褲,立刻映入眼簾。

  『呀,討厭嘛!』她輕輕的推開我摸向她小屄的手,在床上翻了個身,躲開我

的挑逗:『咱們應該先洗個澡!』我一把抄起小艷,就進了衛生間。小艷非常乖巧

地,先幫我脫得只剩下內褲,然後自己脫掉旗袍,再解開乳罩,一對大白兔似的豪

乳,猛的彈在我的胸前,我一手一個緊緊攫住,仔細觀察。

  香菇似的乳暈頂部,是一粒嫩紅的乳頭,不大不小,還會逐漸外凸呢!乳溝深

得像馬裡亞納海溝,整個乳房,像抹了一層奶油般的潤滑,手感太爽了!我捏,再

捏,直到小艷的乳頭,凸出得像圖釘。

  『輕點,捏爆了!』小艷嬌嗔地隔著內褲,摸了一下我的大雞巴以示抗議,隨

即訝叫道:『哇,真大呀!』她的小手柔若無骨,指尖輕柔得像海綿,輕輕的拉下

我的內褲,剛一脫離內褲的約束,我的雞巴就猛的向前一挺,有力地彈打在小艷的

腹部上,我緊緊摟住小艷,將她的胸脯緊貼在我的胸膛前,兩個碩乳,夾在兩具肉

體中間,擠得扁扁的,我只覺得,還有兩粒紅豆似的乳頭,不安份地挺動著。

  小艷哼了一聲,就緊緊地環抱著我的脖子,閉著眼睛,伸出小巧的香舌,塞進

我的嘴裡,纏繞著我的舌頭,有力地吸吮著我的口水,身體還不停地輕輕聳動,用

乳房摩擦我的胸膛,平滑的小腹,還輕柔地按摩著我那粗長的雞巴,我輕輕的推開

她,彎腰一把就扯下小艷的性感內褲,立刻,一個豐滿、甜美、勻稱、年輕的小屄

,就帶著一股誘人的甜香,擺在我的眼前。

  我蹲了下來,輕輕拂開小艷兩腿間,黑漆漆的柔軟陰毛,一道鮮紅的肉縫,出

現在眼前,再分開肉縫,嫩紅的陰蒂,像嬌貴的花蕊一樣,暴露無遺,再撥開敏感

的陰蒂包皮,一粒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陰蒂頭,重現天日。

  我朝陰蒂頭吹著氣,『哎呀~~別這樣..我想尿了..』小艷開始不停地扭

動著下身,『想尿尿?來,我把著妳尿!』我一把抄起小艷赤裸裸的身體,讓她的

背緊貼我的胸膛,然後將她的雙腿,左右分開,一手把著她的一條大腿,這時的小

艷像個嬰兒似的,被我抱在懷裡,兩股外翻,陰戶高聳,大小陰唇均懂事地左右張

開,露出裡面鮮紅的嫩肉。

  『啊..不要..太羞了..』小艷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孩童時代

,羞得滿臉通紅,我並不理會,繼續用手把著她的雙腿,嘴裡還發出專門哄小孩撒

尿時用的『噓..噓..噓..』小艷只覺得身體深處,一股熱流想要奪門而出,

『嗯..呀..』可愛的尿道口一鬆,射出一道金黃色的尿柱,強而有力地呈拋物

線遠遠射出去。

  同時,陰道口裡也流出一股清淡的淫水,順著大陰唇,流向肛門,刺激得屁眼

一收一縮的,終於尿完了,我剛放下小艷,她轉身就一把抱住了我,臉龐緊緊地貼

住我的胸膛,說:『我在三歲以後,一直都是自己蹲著尿尿,今天是第一次被男人

把著尿,你放心,今天我一定讓你當皇帝,你要我怎樣都行,別考慮小費,我不收

你的錢!』我低下頭,一口含下小艷的櫻唇,再次與她激烈地親吻著。

  小艷跪在浴缸裡,極細心地幫我洗著澡,她一絲不苟,且一絲不掛地幫我洗著

下身,龜頭、馬眼、陰囊~~直到屁眼,她要我自己用力翻開兩片屁股肉,彎下腰

,將肛門充份暴露,然後她跪在我背後,一手持花灑噴頭沖水,一手沾著水,用手

指輕輕的在我的肛門上劃圈,還用指尖挑乾淨肛門皺折裡的殘餘糞便。

  我一時控制不住,衝著小艷的臉,『噗~~』放了一個餘音繞樑三日的響屁,

扭頭一看,小艷居然毫不遲疑,仍然微笑著,專心致志地替我洗淨肛門,我一把拉

起小艷,接過花灑,開始替小艷洗全身,不時的捏一下乳房,捅一下陰唇,讓小艷

大笑著左躲右閃,『討厭』不絕於耳。

  但男人畢竟粗心一些,我自認為已經洗乾淨她了,可她仍然要求自己再沖一下

,原來我忘記幫她洗屁屁了,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我只好含著她的乳頭,不停地吮

吸,左右交換,讓她幾乎一屁股,坐在浴缸裡!

  好不容易,我倆離開浴室,回到床上,小艷讓我仰面躺下,轉身端來了一杯開

水和一杯冰水,啊!我可是好久沒玩【冰火兩重天】了,正想著呢,突然覺得肉棒

頂部一陣溫熱,濕潤潤的,好像大鳥進入到一條時空通道一般,低頭往下一看,只

見小艷伏在我的腰間,已經用嬌美的嘴巴,將我的肉棍吃進去一小段。

  她靈巧地用舌尖推開包皮,舌頭在暴露無遺的龜頭上纏繞著,用心地舔著龜頭

冠狀溝,刺激得肉棒一陣【鯉魚打挺】,幾乎衝口而出,她吐出肉棒,衝我做個可

愛的鬼臉,含進一口冰水,又開始將肉棒含進嘴裡,這次,我的雞巴則好像遇到寒

流一樣,鐵青著變得更硬了,龜頭黑紅黑紅的,像生鐵棒一樣。就這樣,小艷一口

熱水、一口冰水,直到我的雞巴青筋暴露、箭在弦上。

  小艷這時稍稍抹了下嘴角的口水,一隻手扶著雞巴,上下套動,另一隻手則揉

著陰囊,輕輕的按摩著,我那兩顆大如雞蛋的睪丸,同時還伸出舌尖,在馬眼上轉

動,一點一點的,輕輕的探進去,包皮被她的柔軟小手套動,對龜頭的刺激非常強

烈,然後她鬆開陰囊,繼續往下,指尖劃過會陰部,直達肛門。

  洗澡時,她已經幫我的肛門,做了充份的按摩,現在它極為敏感,小艷用食指

和中指撐開肛門,讓更為敏感的肛肉,暴露在空氣中,這可是直腸壁呀,上面神經

末梢,非常豐富,即使是溫度變化,也讓我不由自主地收縮肉洞。

  小艷仍然用手撐著兩片洞壁,輕輕的向裡面吹氣,然後把頭深深地勾進我胯下

,套弄雞巴的手仍然不停,但動作更為輕柔,只見小艷將香嫩的舌尖,塞進我的屁

眼,用心攪動。

  我只覺得,有一條細軟的毛刷,在屁眼裡翻轉,幾乎每一分細微的嫩肉,都給

它抹過,那上面的細小舌苔,好像砂紙一般,將我的肛肉細細打磨,加上小艷對大

雞巴的精心呵護與按摩,我覺得,彷彿有一股通靈之氣,從雞巴直透大腦。

  這時,小艷的舌頭,已經從肛門逐漸向上舔,陰囊、陰莖、直到大龜頭,她這

時好像是把我的肉棒,當成了世間最美味的東西一樣,專心致志地舔、含、套、吮

、吸、啜、勾、潤、彈、蕩、劃、轉、撫、滑,她以一系列細緻的口交動作,將這

門性藝術,發揮得淋漓盡致,刺激得我的大棒一挺一挺的,硬得可以在水泥地上,

戳出一個直徑寸餘的洞來。

  小艷輕輕的吐出肉棒,壓到我身上,親了親嘴,說:『我要你用大雞巴插我的

屁眼!』我翻身抓住她的乳房,邊吸吮著乳頭,邊對她說:『妳的小屄真爽,我想

先插幾下!』『行!』小艷將兩條白嫩的大腿,左右分開,把肉蚌露出來,我挺著

大槍團身而上,一衝突破,直搗黃龍。

  小艷在被雞巴插進陰道口的那一刻,悶哼一聲,隨即吻住我的嘴唇,待龜頭捅

到子宮頸口處時,才吐出一口氣,將大腿勾住我的腰,說:『你真粗!』『我粗魯

?』『才不是呢!是你的雞巴粗。』『我粗妳不爽嗎?』『爽呀,我現在下面,好

像塞了個酒瓶一樣!』『妳動動小穴。』『應該是你動動雞巴才對!』『妳的水還

不多嘛!』『你胡說,床單都快濕了。』『是嗎?我看看。』『不許看嘛!』

  小艷的淫水,其實早就流得到處都是了,我抽動起雞巴,果然是爽滑無比,不

一會兒,大鳥上就塗滿了黏滑的騷水,交合處,還一股股地向外冒白沫,我從小艷

的穴裡,抽出肉棒,一下塞進小艷的小嘴裡,說:『再幫我含含,我要插妳的屁洞

了!』小艷一邊含著雞巴,一邊艱難地坐起身,從床頭櫃裡,摸出一瓶BB油和一

支沒針頭的一次性注射器。

  我從小艷的嘴裡,抽出雞巴,躺在一旁觀看,只見小艷將注射器抵在那瓶BB

油的洞口,一抽就抽出了五毫升,然後她放下注射器,往手掌心裡,倒出少許油,

直接抓向我的雞巴,我向後一縮,說:『不用戴套嗎?』『今天便宜你了!』小艷

微笑著說。

  我心安理得地豎著雞巴,讓小艷在上面塗油,她極細心地將BB油,塗到肉棒

的每一個角落,最後還將剩餘的一點點,抹在我那張牙舞爪的陰毛上,讓它們順順

當當地貼在雞巴根部。

  這時,小艷把注射器遞給我,自己翻身跪趴在床上,下巴抵在床頭,屁股高高

聳起,兩手從後面用力掰開雪白的臀肉,將暗紅色的菊花洞,嬌俏地露在我的眼前

,『你用注射器往我的屁眼裡面倒油。』『好!』我先用手指,沾著一點BB油,

抹在她的肛門上,隨便還用手指,撥弄了一下她的小屁眼,她收縮了一下括約肌,

再重新放鬆下來。

  我把注射器嘴,塞進她的肛門,小艷非常配合地,再用點力分開屁股,我繼續

用力,直到注射器管部都有約一公分進入肛門後才住手,我緩緩地推動活塞,BB

油就這樣被打進了小艷的肛門,小艷盡量保持長時間地放鬆肛門,因為這時收縮肛

門,會把油給擠出來,終於注射完了,小艷的屁眼周圍的陰毛上,都沾著油,油光

光、濕漉漉的,非常誘人。

  『來吧,我屁眼癢!』『好,我奸爆妳的菊花!』我再次挺起大肉棒,左手兩

指,左右分開小艷的肛門,右手持著肉棒,將龜頭抵在肛門上,稍一用力,龜頭滑

開,調整一下,再用力,小艷『呀~呀~』幾聲,龜頭逐漸塞進去了,但被小艷一

陣收縮屁眼,結果,龜頭冠狀溝,被肛門括約肌緊緊夾住,只塞進去一個裸露的龜

頭,小艷的屁眼真緊啊,夾得我的陰莖,好像要斷了似的。

  我想讓小艷放鬆一下,就給她說了個笑話:『知不知道屁眼的兩大作用,除了

大便,還有什麼?』『給你們男人操嘛!』『真笨,屁眼的兩大作用,應該是大便

~~和夾斷大便啦!』『嗯,討厭啦!哎唷~~』我趁著小艷正在分心聽笑話,猛

一挺身,整條雞巴,乘風破浪般突破肛門,刺入她的直腸深處,插進去足足有十八

厘米,火燙的龜頭,頂在一個腸道拐彎處,燙得小艷直叫喚。

  我定定神,挑起雞巴,在小艷的直腸裡磨擦,儘管有油的潤滑,但仍然可以感

覺到小艷的難過,只見她的肛門肉被極度撐開,腸壁變得極薄,連毛細血管都清晰

可見,每一次香菇頭的磨擦,都讓小艷的肛門,發出一陣痙攣,小艷強忍著不出聲

,但從她不斷收縮的屁眼,可以知道,她的肛門正試圖自發地逃避,被大雞巴猛操

的現實。

  我一拉小艷的細腰,將她的屁股,拉向自己的下體,支起上半身,一通狂操,

火紅的肉棒塞進翻出,帶動小艷的肛門,如鮮花般綻放,小艷終於發出了壓抑已久

的爽聲,淫水從肛門下面那個桃源洞裡,汨汨流出,我放慢抽插的速度,一下一下

地用盡全力,頂到她臀洞的最深處,我甚至想把兩顆蛋都一併塞進去才算過癮呢!

  小艷在我瘋狂的抽動下,終於體力不支,一下子趴在了床上,扯得我的雞巴生

痛,但現在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按住她猛抽雞巴,搞得小艷一陣狂叫:『屁屁爆

開了,我肛裂了,痛~~呀,哥哥你的雞巴太硬了,我的屁眼受不了~~』『小屁

眼就是給人操的,難道光是拉屎嗎?』『啊..你的龜頭..龜頭..』

  我把龜頭拉到小艷的肛門口:『龜頭怎麼啦?說!』『太大了!』『放屁!』

我一聲斷喝,用力將整條大雞巴,再次插進她身體內部,我太用力了,小艷幾乎翻

了白眼,只覺得一陣撕裂的劇痛,從肛門傳上來,直痛得她冷汗直流,喉間擠出被

閹時,才能發出的聲音,頭猛烈地搖晃著,秀髮也散亂了。

  就這樣,小艷被我壓在身下,猛操了三百多下屁肛,直幹得她屁眼極度外翻紅

腫,我才一口氣,將足有二十毫升的精液,狠狠地射進她的直腸,燙得小艷又是一

陣聳動。

  我把雞巴拔出小艷的肛門,只見她趴在床上,氣喘籲籲,臀間是一個直徑寸餘

的圓洞,裡面隱約可見腸子的蠕動,再看看自己的雞巴,還是那麼的雄壯,我重新

將剛插過屁眼的肉棒,塞進小艷的嘴裡,小艷強打精神,極為敬業地吸得『嘖嘖』

有聲,好像她的屁眼是無菌的一樣。我就喜歡這樣的妹子!

  我摟過她,一塊躺在床上,注視著小艷,小艷這時才含著眼淚向我撒嬌:『你

的雞巴太大了,叫你停一下都不肯,我的屁眼明天還要不要拉屎呀?』『那我幫妳

揉一下。』說完,我又將手指摳進她的肛門,只覺得比起剛才鬆弛了許多。

  小艷一動不動地,讓我幫她摳著肛門,還用舌尖舔著我的乳頭,我放鬆身體,

盡情享受著,這個妹妹帶給我的快感,我一邊把玩著她的乳房,一邊給她說笑話:

『老毛在廬山上跟江青操屄的事情,妳知道嗎?』『不知道耶!』『老毛在操她之

前,先出了個迷語挑逗一下:

  【離地三尺一條溝,一年四季水長流。不見牛羊來喝水,只見和尚來洗頭。】

~~打一事物。『你好討厭!』小艷笑著打了一下我的雞巴,操到一半的時候,老

毛又來了首五律,刺激一下:

  【曲徑通幽處,雙峰夾小溪。洞中水滴滴,洞外草萋萋。有水魚難養,無林鳥

自棲。可憐方寸地,多少世人迷。】『你真有內涵!』操完以後,老毛又吟了首七

絕總結一下:

  【赤身裸體羅帳中,欲使霸王硬上弓。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乳峰。】

『我記得是《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那是後來周恩來改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不告訴你!~~我想尿尿。』小艷急忙跪起來,說:『拉在

我嘴裡吧,我渴!』

  我站在床上,叉開雙腿,手扶著雞巴,湊近小艷的嘴;小艷跪行一步,將小嘴

張開,攏著我的肉棒,我托著她的下巴,尿道口一陣鬆麻,一股濁尿,直接沖刷著

小艷的口腔,小艷一點也不怕,一口一口的嚥了下去,最後還意猶未盡地,舔著馬

好市民達人勳章申請中

請大家幫忙按下面鍵連

之後幫忙按愛心

謝謝大家


詹妮弗

  矯直我的淡藍色的領結,我跑了我的手順著我的胸膛,理順我的腹帶。把我的黑色燕尾服外套,我抓住我的鑰匙和錢包和hustled出了門。

  我將要護送豐滿和年輕漂亮的女演員詹妮弗洛芙休伊特向她的新片首映,“撕心裂肺”。這是我的第一部電影首映在半年以來,我開始運行我的父親的人才中介機構在這裡在洛杉磯,雖然我去過很多黑領帶事件(您可能還記得我的敘述了人民選擇獎的傑西卡阿爾巴)這一項我真的很期待,主要是讓我可以花時間與詹妮弗。早在上大學,她一直是流行的女孩在我的宿舍裡,我與所有三個室友和我看的可怕:“我知道你去年夏天乾了什麼”一遍又一遍,只為珍妮弗。如果只看到我的球員現在

  我對她的感情是真的只是一所學校的男孩暗戀,但無論如何我是要津津有味,紅地毯上走下來與她在我身邊。我幾乎跌出了我的椅子時,我在品種的首演來了。我叫珍妮在家裡問她,如果我能成為她的日期晚。

  “餵?”

  “嗨,珍妮,是我院長,”我對她說。

  “哦嘿院長!”她興奮地說。這是很常見的做法與我們交談時她通過電話。她似乎總是聽起來比我打電話時興奮的小將。我們實際上並沒有滿足於人的是,我們以前進行的所有業務通過電話,所以我希望我有機會陪她在當晚的首映式。

  “SHIT!”珍妮弗說大聲到手機,足以驚嚇我。 “等一等一秒院長”

  我聽到她把手機上的表或東西,專心地聽,看看是否一切都沒事。我敢發誓我聽到呻吟的背景下,但它可能是我的過度活躍的性衝動想聽到類似的東西。

  一兩分鐘後,她再次拿起了電話。 “我們對此深感抱歉,我是看電視,當我起身接電話,我不小心打翻在地上的遙控,它改變了渠道和降落在其中的一個色情站的衛星系統,”她說,出呼吸後,迅速改變運行的通道。所以我沒有聽到的東西。我決定嘗試,並有一點樂趣與色情的東西,主要是為我自己的利益。

  “當然珍,你知道我會打電話和思想得到了大家的熱和困擾讓你決定把一些色情,”我對她說在半開玩笑的方式。如果只是一直如此。

  珍妮笑了回應,即跟蹤她十幾歲的笑聲依然明顯,她光笑。

  “是啊,就是這樣院長。只是想到了你 – 心中永遠的事實,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對方前 – 獲取我的內褲全濕了,”詹妮弗說,隨著玩笑話。

  “你看,我告訴你,婦女在世界各地不能聽到這個名字”迪安“沒有在顫抖高潮,”我笑著說自己在我們的談話後。

  詹妮弗又笑了起來,但最後說:“那麼,你為什麼要真的打電話?”

  “我打電話,看看是否需要任何伴奏,首演撕心裂肺下週,”我回答說,穿越我的手指在我的辦公桌,她會說是的。

  “嗯 我真的沒有想過。看,我的經紀人是怎樣的一個懶鬼,他提醒我忘了的日期的首演,”詹妮弗說,讓她自己的個人戳我。我把它在光的樂趣。 “不過是啊,因為我dateless現在,我愛它,如果你跟我來”

  “聽起來不錯的首演始於 9所以我會在那裡讓你在7,交通和所有 你知道,”我說。

  由此想到我現在到哪裡。我有司機的豪華轎車公司,倫納德,接我大約 6讓時間為 45分鐘車程可達詹妮弗的馬裏布的房子。拉起大門口,停了倫納德前走到蜂鳴器。我有我的窗口破解,我看著他這樣做。門開了,倫納德走到車道上,以珍妮弗的家。我把空閒時間給自己最後一次照鏡子,給我的棕色頭髮梳,然後迅速坐回到我的座位。一眼窗外,我再次看到了倫納德走在車道與詹尼弗在他的胳膊。

  她比我更短以為她會是這樣,大概不超過 52。她身穿黑色禮服與絲般細肩帶在肩。伸下來的衣服給她中小腿。她的乳房高度充分突出的禮服,和她的分裂運動是令人難以置信。在她的肩膀,她拿著一個黑色的小錢包,看起來是由相同的材料作為她的衣服。當她得到了更接近轎車,她看上去比她高可能是因為在四英寸高的她穿著黑色皮鞋。

  倫納德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護送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如珍順著她的車道,即使沒有人,但我在那裡看到它。倫納德是其中一個食客身邊,當我從接手業務,短老年男子,灰色和禿頂的頭髮。他那經典的“精心歲半,仍然有吸引力”看,只能在這裡發現了好萊塢。不過,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孩子,他再次笑了,開門的詹妮弗,因為她得到了在豪華轎車。倫納德 hustled回到了駕駛座,我們被關閉。

  “哇珍,你看看驚人的,”我對她說。她的赤褐色棕色頭髮在一個髻在她的頭上,我不禁注意如何為她裝好,發揮作用的奧黛麗赫本在那個電視生物PIC大約一年前。她臉紅了我的意見。

  “謝謝,你必須是院長,”她說,延長她的手。我把它在礦山和震撼了,感覺她修剪指甲質地運行在我的手掌當我們握手爆發。

  “我很高興你不是一個巨魔或任何東西,你其實很英俊,我不知道你會是什麼樣子後只跟你說話的電話,”珍妮弗笑著說,有點像她說。現在是輪到我臉紅咯。

  “謝謝你,我用衣服和吃的像豬早在大學,但因為我搬出這裡,我得到的好得多,我覺得更健康了。必然是在這個加州的空氣,”我笑著答道。

  “是的煙霧!”詹尼弗說,我們都闖進笑聲。

  其餘的車程,是一個很大的樂趣。珍妮弗和我進行了一個很好的交談。我發現她說話簡直就像掛出的一個老朋友,但這是一個非常美麗和著名的一個。

  拉入長行的豪華轎車外曼恩中國劇院,當時正在舉行的首映禮,我知道這是少了些。珍妮已經開始 primping自己在鏡子稍微她旁邊。該車小幅前進了幾分鐘,直到我們到達入口。一個穿著漂亮代客為我們敞開了大門。走出去首先,我在那裡採取珍的手,她下了車。我一度蒙蔽然而,突如其來的一連串閃光的行列新聞站在後面的守衛屏障,所有的努力得到完美的拍攝,她的珍走上紅地毯。珍妮把她的時間內移動,停止偶爾姿勢拍照。她滿臉笑容,揮手,做的事情為典型的好萊塢明星的新聞。

  當我們終於得到了裡面,劇場座無虛席充滿了人。他們中的大部分船員和生產者的電影及其配套的妻子,情婦或女友。我貼近珍,纏綿在她身後,使捷聊天室不同的人從我看到的。珍妮在做相同的,除了與船員的電影和其他恆星。我看見她走過的地方吉恩哈克曼和西格妮韋弗站著。搞清楚這將是一個私人談話,領導交給我吧外的入口,劇院,得到珍妮弗和我喝一杯。

  步行到珍妮弗還站在那裡說話,我遞給她的飲料。

  “雪歌妮薇,基因,這是院長西蒙茲,我的經紀人,”珍妮說,把我的胳膊在她的手,介紹了我。

  吉恩哈克曼要短得多比我還以為他會是這樣,但我仍然感到吃驚,我是站在能力的一個最好的演員左右。我們握手,他說:“見到你很高興院長,你一定要安排一些交易在珍妮弗和我可以一起再次,她的這種爆炸為擁有集”基因客氣地說,他笑了。我知道,明星不喜歡被人看見他們的代理人混合與其他負責人的一個機構,所以我告訴他我會嘗試把我的焦點西格妮。

  相反,她非常高大,身材高大的比我想像她會。我們握手,打招呼,但她似乎忙於別的事情,並說“對不起,我得去完成混合,”走開了。因為他把這個基因線索離開過,前拍著我的肩膀和關閉的方向走的西格妮。

  當家了,珍妮把我的胳膊再一次,我們開始製作我們的方式到座位。不像它似乎是在電視上為奧斯卡,劇院是比我想像的要小得多。它已經開始得到填補,所以我們最後不得不採取了座位在中間層的劇院。我坐了下來,但珍妮弗仍然站立,扶著這樣和她握手或擁抱的人給她看到我進來俯身,她的美麗的乳房,對象的慾望這麼男子和男孩在世界各地,剛剛英寸從我的臉上。她的香水的氣味,幾乎調動作為她的鬱鬱蔥蔥,曬黑的皮膚是如此接近我。我很想伸手去觸摸她,但知道這將是各地的文件和它會毀了我嶄露頭角的聲譽。

  在填寫了底板,該工作室負責人對米高梅登上舞台,說了幾句話。由於影片是喜劇,是相當喧鬧的人群和響亮,但在一個有趣的方式。他離開舞台後幾分鐘,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屏幕上下來的椽子。燈光變暗和電影開始播放。第一個場面真是好笑和觀眾表現出這一點,因為整個禮堂充滿了歡聲笑語。這部電影繼續和我定居在我希望這將是一個很好的電影。如果好萊塢喜歡它,這意味著市民會喜歡它,這將使得詹妮弗的談判在未來的項目上去。

  約十五分鐘後它雖然,珍妮弗增長有點不安在她的座位。我看了看,看看她在做什麼,只見她觸及到她的錢包。拉出一個黑色的毛巾,她仔細地展開,並達到了我,懸垂在我的腿上。她的手臂已被擱在旁邊的扶手礦到現在為止,但慢慢地,她搬到遠離礦山,滑動到我的腿這麼仔細。接下來的事情我知道,她的小手在動了我的大腿和我的褲襠上。房間裡突然似乎得到多少熱作為她的手終於來到休息權之上我的傢夥。我能感覺到自己硬化略低於她聯繫,但試圖控制自己。然後,她開始解壓縮我的拉鍊。

  “珍,你在幹什麼?”我低聲對她。所有她說換來的是“噓 ”

  顯示我的經驗不足在這樣的事件,我愚蠢地問:“你為什麼不看電影?”

  詹妮弗拍攝我靦腆又有點生氣的樣子。我感到她的手開始移動了,但後來她想到更好的了。

  “放心,我已經看到了。私售銷網絡,”她笑著說現在。 “只要放鬆,讓我做的工作,”

  她的手它更進一步的探索我的褲子,我覺得這裡面溜入我的短褲,並聯繫我現在還很難公雞。我試圖像什麼也沒有發生。在一眼在我旁邊的人,他太有興趣在電影甚至關心什麼事就在他旁邊的座位。

  珍妮拉著我的公雞在她的手,慢慢地,慢慢地讓令人痛苦,拉約 3 / 4是出於我的褲子。然後,她開始將她的手,上下以非常緩慢的步伐。我想,如果她加快了,我會大聲呻吟著,命中我的WAD遍布她的手,然後和那裡,好萊塢被定罪。

  詹妮弗的步伐有點鬱悶,不過感覺這麼好。我能感覺到她的指甲,只有前幾分鐘搖動手中的一些好萊塢的精英,所以我的皮膚摩擦輕輕微妙。她把她的拇指向下向下招戲弄和我的球揮動了一下,害我關閉我的嘴巴,嚴格,我可以不讓呻吟出來。

  我下崗我的後腦勺上的座位,並再次嘗試自然行為。珍妮弗同時另一方面讓她在她的腿上,似乎要重視電影,偶爾看我一眼了,因為她擦和嘲笑我的公雞頭向上和向下。我感到她的食指在上面運行我的狹縫和塗抹 precum各地其餘的頭部。她的步伐加快了一點之後,我知道我在瀕臨卡明。詹妮弗感覺到它也和她的手現在移動速度遠遠超過最初。我微微前傾,以便它不是太明顯,我得到一個夢幻般的手頭的工作從一個好萊塢最炙手可熱的年輕恆星。我閉上了眼睛,頂住我的臀部一點點,因為我覺得我的熱暨上升從我的球。

  雖然詹妮弗迅速採取行動,並俯身向前我的雞巴。針對它在手帕,我為我的高潮爆炸一疊出手各地裡面的布。我必須吹暨幾乎每加侖,但布是相當厚實,似乎吸收了一切。感覺我的公雞軟化,珍提出的其餘部分幹的手帕(有什麼小)對我現在癟 9英寸公雞和清理它。把我的公雞早在我的褲子與她的手巧,珍妮弗精心保存的一大dollop它在她的手指。她達到了她的另一只手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時,它仍與我的精液浸泡,並把它背在她的錢包。她仔細地備份壓縮我慢慢一遍,然後終於打動她的手推開。她的手指還拿著我的精液,她隨便移動它的尖端到她的嘴和感官舔乾淨。她閉著眼睛,她喜歡它的味道,她的整個手指粘在她的嘴裡舔乾淨。

  折疊整齊地回到她的手在她的腿上,她的注意力集中於珍的電影。我試圖平靜和正常的行為,其餘的表演,但以後有什麼剛剛蒸發,這是多辛苦一點。我會查看在詹妮弗偶爾,但她繼續盯著前方,我開始懷疑,如果幾乎整個事情真的發生了。

  影片結束後一小時左右,我們回來到豪華轎車。起初,無論我們說什麼。我相信作為地獄不會說的第一句話吧,怕我可能真的只是幻想過她,而在劇場,我不想為難自己完全了解它。

  最後雖然,珍妮弗說話,靜靜地和一點點憤怒。

  “你知道院長,你可以說謝謝你,”珍妮說,橙色色調的傳遞路燈的洛杉磯高速公路一片模糊,因為我們拉到遠離戰區,她靠在她的臉對冷皮內內在豪華轎車,她的臉鑄造無私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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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下,但隨後收復了我雖然過程。 “我很遺憾的珍妮弗,只是顯得那麼超現實,我不得不承認,僅僅在兩年前,當我還在上大學,你是我的一個女性自慰最,我感到很奇怪,告訴你, ,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對此表示讚賞。不少,“我說。我不能讓自己看她,我說這話,一方面是出於羞愧,但更多的從純粹的尷尬在懷疑性努力珍曾去為我。

  我擡起頭看詹妮弗的臉。她盯著我直接跟她一般軟,但現在相當激烈,棕色眼睛。她有她的手臂交疊在她胸前,她的淺下向上和向下移動的乳房。她回到她的座位和她的雙腿交叉,但我可以看到微弱的燈光,將進入豪華轎車的街燈,微笑是即將在她的臉上。

  “所以說,”詹尼弗說過分地。 “說”珍,我愛你給我手頭的工作,這是最好的。“她微笑著說,現在興高采烈,幸福與她的手筆。

  我不會撒謊,所以我平了說:“珍妮,我愛你給我手頭的工作,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了,”我說是面無表情的可能。我哪裡有真正的麻煩閱讀詹妮弗正想這一點,但她很快給了我一個提示。

  當她意識到我做了,她的態度完全改變。她回到了冒泡的小女孩,她已經當我們第一次見面,現在她笑的整個夏利剛剛上了。

  “這是典型的院長。經典,我要去一定要記住,一個在未來,”詹尼弗說,一個巨大的笑容,我不禁感到幾乎溫暖。 “現在,夠聊天,我們有45分鐘,直到我們得到我的地方,我想用所有的充分利用並獲得了良好的,討厭他媽的會議”

  我的下巴差點撞到地上的豪華轎車,它就會有太多如果珍妮弗不是已經開始脫衣服。她把她的手向她的肩膀,並提出了巨大的場景中滑動帶她的衣服下到她的乳房很基地,使之剛好蓋在她的乳頭。當她終於讓它下來,我無語。她的乳房,儘管所有的名人皮膚我看到在六個月內,因為我搬到這裡,曾是最華麗的東西我從未見過的。他們是完美的圓錐形,沒有指向徹底從她的胸部,但遠沒有下垂。他們的自然形狀讓我立刻知道,為了偷線從“宋飛正傳”,“他們是真正的,其壯觀”。乳頭上的兩個乳房的大小約有一個半美元。乳暈和基地現在乳頭豎起了一個中等遮蔭的褐色,有樹蔭下減輕直至它最後停在結束了她的乳頭突起。他們看上去是如此多汁而美麗,我希望我會得到觸摸他們的到來。

  我張開嘴固定,我沒有浪費時間在起飛我昂貴的阿瑪尼大衣,其餘的我的燕尾服和他們扔在一旁,讓我在短短的一對拳擊手短褲。詹妮弗的這個時候下降到剛剛她的內褲,如絲般的黑色對相同的材料製成的為她的衣服。他們是丁字褲內褲,當她把她的屁股,我可以看到她美麗的屁股臉頰,堅定和緊張。她的貓被剃光周圍邊緣的內衣,但我可以很容易地從她的氣味在整個豪華轎車。它必須有一段時間,因為她有過性行為,我很高興我將是固定的。她是個不錯的麝香香味以任何方式,但我覺得興奮沒有過性行為,而在作出甚至更強烈。

  作為比較短,幾乎沒有給鴨珍,她走過的豪華轎車交給了我。我看著她身後,只見那我們之間的窗口和倫納德仍然開放。他有一對耳機,但我不想冒任何風險,關上了窗口。隨著窗口關閉,我瞟上的燈在後面的車。地板是用微型小燈照亮,每一個給了白色,黃色的光芒就在車上的一切,尤其是珍妮弗的淡白色的皮膚。她看上去差不多,光在天上,她坐下了一圈。

  我有我的雙腿閉合,使她的珍妮弗蔓延出礦之上。她可愛的小腳丫垂下那裡她開始移動自己來回在我的腿上和她的臀部。我能感覺到她的恥骨,更重要的是她的陰蒂,摩擦我已經堅硬的雞巴通過我的短褲。這是緊張中擺脫出來,最後我俯下身,它釋放出來。詹妮弗讚歎一點,當她看到我的9英寸的怪物(不是真正實現了真實的大小,它在劇院裡,我假設),但她的喘息變得好色,她伸手與她的手,拉著我的拳擊手完全關閉。

  珍開始揉她的濕,熱陰部,上下嘴唇在我的現在軸,滑動輕撫及沿線來回。她平衡自己推下我的大腿上的支持。潮濕的感覺,她的氣味的女性和她的興奮和汗水我們的身體裡這樣的密閉空間是絕對不可思議的。沒有什麼能打敗它。

  那麼,幾乎沒有。雖然珍妮弗向上和向下滑落在我的腿上,被迴轉她的臀部之上我在戲弄的方法,我在做一點點挑逗我自己的。隨著我的手在顫抖,因為我做到了,我把一隻手試探性地在她的左乳房。珍妮嘆了口氣,因為我沒有這一點,但完全享受它。她的乳房是那麼溫暖,柔和。皮膚和質地是不可思議的。我輕輕地移動我的手開始在她的乳頭上來回,通常採取的替代議案,她搓磨我的腿。以她的乳頭在我的手指,我開始擠拉和伸展出來。珍妮弗的乳房非常敏感,因為當我這樣做,我覺得她的陰戶湧出暨出來到我的膝蓋上。鼓勵下,我動了我的另一只手她的乳房,並開始重複這個過程。不久,詹妮弗洛芙休伊特來回滑動之上我的公雞,拱架和蜿蜒她回來,因為我打了她的乳房。

  我知道,我進入她的推遲將使其更可取,所以我決定享受她的乳房,甚至更多。靠在我的嘴到她的右乳頭,我把它在我的牙齒我開始輕彈我的舌頭都圍繞它。詹尼弗呻吟和大叫一聲,我這樣做。我的舌頭就像一個靈活的蛇,運行在表面上她的乳房在激烈的節奏,她的戲弄和愉悅。珍妮現在是持有其他乳房在她的手,輕輕擠壓。她安排了一次很好的頭髮現在是一塌糊塗,掛在了赤裸的肩膀。我偶爾會覺得它刷對我的腿時,她將她的頭推回一個特別愉快的時刻。

  這可能永遠繼續就我而言,但我知道我們會很快得到她的地方,所以我決定把它帶到一個新的水平。以我的公雞在手,我再向下滑落珍妮弗到我的大腿和塗擦的團長我的傢夥對她的入口。我希望得到它好和潤滑,因為我知道,她年輕的貓會非常緊張。

  她抓起珍妮小,柔軟的屁股,我抱起她起來,她對我痛失。隨著我的雞巴仍然在一方面,我一心想著它一點點。詹妮弗的臀部單獨行動和轉向角度,使我們的男女在同一時間舉行。對於一個瞬間,它創造了一個三角形有各種各樣的空氣中,我的岩石堅硬,充血公雞輕輕撫摸在她的金黃色,軟陰部。但這是短暫的,然後我是裡面的她,她的雙腿纏著我的腰,她的臀部和恥骨休息對我的。

  珍妮讓她閉上眼睛,並品嚐到在所有9英寸一次(即使在一個推力!)。我同時失去了在絕對天堂的內壁她的陰部。柔軟舒服,我再次感到,我永遠不會離開他們,如果我沒有到。她難以置信地濕,以至於她在外面滴水她陰戶的汁液順著我的腿。而熱得就像安慰為她緊張雖然,似乎這麼大的能量輻射範圍內,當我在推,拉和她的,她的性能量將傳遞給我,我將有新活力和實力的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了。

  我沒有浪費時間錘擊到她,這似乎套房詹妮弗罰款。持有到她的臀部,我撞上她上下之上我的公雞,她彈了起來,下在我的腿上,車內瀰漫著聲音對肉的肉和麝香的性興奮。珍妮弗不得不彎曲她的頭一點點地防止打孩子到屋頂的汽車每次我都會推到她難當。她似乎並不介意不過:她的眼睛仍然關閉,因為她坐在那裡,偶爾大聲呻吟或使用雙手來調整她的乳頭或玩我的胸部。

  從早期的興奮讓我在夜裡興奮又非常快,我感覺我的高潮即將來臨。不想暨珍妮弗之前那樣,我達到了我的手下來,並開始發揮她小小的陰蒂,它在我的手指揉來回。利用休息的我的手,我會引導它通過手指在她的手指,感覺自己的雞巴摩擦我的手。

  這是綽綽有餘的珍妮弗,以及由此產生的摩擦,我的手,我的公雞都足以讓她成為一個尖叫,高音調的高潮,似乎走在至少15秒的純幸福她。在某些時候在那尖叫,我放開所有的建設暨我一直在我的球,襯在裡面的珍妮的陰戶與我的粘白暨。我們繼續他媽的一點點長,雖然我的公雞仍硬,這是詹妮弗誰滑出我。

  我以為她做,是要穿上衣服,但詹妮弗讓我吃驚。取得完全一致,她達到了她的屁股臉頰周圍撬開外,露出了她可愛的小butthole和她的半長毛貓只有幾英寸以下。

  “任你選,”詹妮弗說 naughtily。由於糟糕,因為它的聲音,我被撕裂哪些人去處理。最後,我走向新的草皮和滑向我的雞巴頭向她皺(但鬆動)混蛋。我覺得珍妮弗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合同時,我們的皮膚接觸,但她馬上放鬆他們。

  我的公雞仍粘被裡面珍妮在幾分鐘前,我用它來潤滑慢慢從我開始工作的方式進入她。她的屁眼幾乎太緊張,我知道她是不是非常有經驗的肛交。不過,她使出渾身解數,寬鬆,她可以作為最好的。低下頭,我看到她的臉推到地板的豪華轎車。她有一個痛苦的表情在她的臉上,但它的那種看你當你得到一個鏡頭的手臂:你知道這會傷害,但隨後很快將超過現實。

  想使事情更容易對她,我用我的另一方面,這不是我的幫助扭動她的屁股硬公雞中風和她玩貓。這種感覺似乎並沒有為她做很多,但我越保持在它,更珍妮開始喜歡它。試圖獲得更多的我的手在她的陰部,珍妮弗開始來回搖擺她的膝蓋上,從而幫助我的公雞獲得一些動力,終於一路下滑到她。

  我放鬆了對陰部摩擦,讓珍妮意識到,我是一路在她之前,我他媽的就開始了她的屁股。她似乎停頓了一秒鐘,但隨後拉著我的手那是搭在她的陰戶,開始來回滑動在她的陰戶再次。我讓她帶領我的手,做好各項工作,而我,而不是集中在他媽的她的屁股。

  我的步伐慢於性交時我緊張她陰戶。這一次,我拉進出她在長期,緩慢招。這是痛苦的,尤其是在如何迅速和我性交她暨她的陰戶內,但感覺做它好和緩慢感到不可思議。這幾乎就像我能感覺到每一根神經都在我的身上,如果我可以,他們都在激烈的愉悅和享受。

  一眼窗外漆黑的夜外,我意識到是多麼接近我們要珍的家。我有可能5分鐘直到我們趕到,破獲了由倫納德。不過想要享受被她的屁股裡,我開始滑動進出她的這個時候更充分,使每一個向內的推力,更愉快,也更快捷,更節省時間。不知道如果這是將是我最後一次發生性關係與詹妮弗雖然,我放棄了肛交後短短幾個重點。我有其他事情的初衷。

  “放下珍,”我對她說。我想她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她沒有立即。

  定位我的公雞她的兩個美麗的乳房之間,我帶他們在我的手,開始擠壓和揉他們在我的公雞。我的臀部慢慢地開始來回推她的乳房,我揉揉她的乳房對我的長軸。珍妮弗已經達到她的手中,被打我的屁股,偶爾用手指把它堅持的鼓勵。我不習慣這樣,雖然感覺不錯,它使我刺她的乳房之間加快。我現在要在他們憤怒地經過短短一兩分鐘的起步低迴。詹妮弗的身體晃動來回在地板上的豪華轎車。任何人都可能會通過外面看到車內來回搖擺,因為它移動在路上,我不禁想,如果有任何想法倫納德我們在做什麼。

  詹妮弗的頭髮伸長各地豪華轎車地板,並來回滑動,我們繞到曲線的道路。我知道,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所以我把我的傢夥(不情願地提醒你),從她的乳房,開始打手槍權由她的嘴。證明是小MINX賤人她,珍妮弗有她張著嘴,等待我的暨拍攝出來,她的土地上延伸的舌頭。當我的高潮來秒鐘後,雖然,我利用這個機會,目的是向上拍我的WAD各地詹妮弗的臉。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做到了,但詹妮弗肯定是沒有抱怨。

  珍妮弗必須有一個第六感的傢夥,因為即使她看不到,她的嘴馬上知道哪裡是我的雞巴,並走上吮吸它的時候了。清潔它,我嘆了一口氣救濟。觸及到她的錢包,我掏出手帕再次相同,並用它來清潔暨銷詹妮弗的臉。她微笑著 sexily在我,因為我這樣做,而我確信,我的一點點仙水滑下她的臉頰和她的乳房上“意外”。這是一個形象,我知道我永遠不會忘記。

  擦去後珍妮弗的臉,我猜,我們有三分鐘左右穿衣服。迅速行動,我幫珍回到她的衣服和內褲進入並試圖解決她的頭髮,使其至少看上去並不那麼糟糕,因為它已經躺在那裡,當她在地板上獲得性交漫長而艱難的我。珍妮弗還幫我解決我的西裝,打領帶,並確保我沒有任何她的果汁仍然堅持我的腿,將讓我的褲子似乎已經濕點在其中。

  我們做了它只是在千鈞一發的時間。當我retying我的鞋,汽車來到一個停止和倫納德下了車,打開車門。詹妮弗步出但站在門口跟我說話。

  “院長,你想進來一會兒?我可以開車送你回家後,”珍妮弗說嬌聲。


變態的姐姐

  那一夜,姊姊問我“我的腋窩有味道嗎?”

  剛進入旅館的房間,芳子就舉起從桶裝上衣袖露出的手臂,把自己的鼻尖靠在腋下間。因事出突然,淳一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是為今晚能和芳子睡在一個房間的意外幸運,正在喜悅的興奮中。

  確實,這件事只能用幸運形容。這次來沖繩旅行,是姐姐芳子和未婚夫大谷辰夫的婚前旅行,淳一是以父母派的監視員名義跟來,實際上是順便把他帶來而已。

  “我一個人在雙人房,會寂寞的無法入睡。”進入夢海灘的旅館房間芳子就這樣說,很顯然的他是在誘惑辰夫。

  因為還在婚前,對父母是說辰夫和淳一睡一個房間,芳子一個人睡一個房間。可是芳子本來就沒有這種意思。難得和未婚夫一起來沖繩,為什麼要一個人獨眠。只要能說服弟弟,就能好好享受火熱甜美的夜晚。

  淳一也已經十七歲,當然不希望做無聊的電燈泡。聽到姐姐說這種話時,就準備自巴主動的換房間,可是發生意外不到的事。

  “說的也是,那麼,請淳一君和姐姐睡一個房間吧。快要分開了,這樣比較好。”竟然受到誘惑的辰夫本人破壞了這件事。芳子和淳一都驚訝的張開大嘴不知如何回答。他是真正不懂事的大少爺,還是相當有工夫的偽善家,二人都困惑的互望著對方。

  “可可是我”

  “不用客氣,我和芳子是今後永遠在一起,你和她在一起,也許這是最後,為了芳子也這樣吧,我也幫她向你請求。”

  已經說到這裡就無話可說,也許這是真正的愛情,芳子只好相信辰夫的善意,放棄自己的慾望。淳一就更複雜,本來要主動讓位,可是意外要和姐姐同房,雖然感到困惑,但毫無疑問的從心底感喜悅的興奮。

  對淳一而言,芳子在近處而遙遠的存在,有美女的姐姐決不只是受到別人的羨慕,而是痛苦又有極大心理壓力的事。二十歲左右的豐滿肉體經常在眼前徘徊,散發甜美的女人味,不能怪他思念之情使身體僵硬。只要伸出手就能摸到,張開鼻孔就聞到的甜美成熟的肉體,竟然是不能碰也不準聞的禁絕的肉體,所以思念和仰慕之情自然就越來越強烈。

  大概在弟弟身上不會感到是異性,芳子在家裡是相當大膽的暴露身體,尤其是使女人身體顯出凹凸不平的樣子,毫不在乎的展示出來。淳一對姐姐的這種純女人的姿態,已成為令他難耐的親愛對象。尤其是東方女人難得一見的豐滿隆起的屁股,以及從微微出汗的肌膚散發出來的甜酸體嗅,對淳一而言已成為不可能碰的女人魅力之泉源。毫無顧忌的,也不須怕發現的能用火熱的視線凝視,陶醉在甜美的體嗅裏。原以為不可能實現的這種慾望,如今意外的很可能成為事實。

  就在進入房間鬆一口氣,心裡深處的喜悅即將下腹部衝起時,突然聽到姐姐說這種話。

  “我的腋窩有味道嗎?”

  淳一覺得自己心裡的不良企圖好像被看穿,著實的嚇了一跳。

  “被汗弄得粘粘的。”

  那正是他一直響往的味道啊,多麼想把鼻子壓在汗膩膩的腋窩,漏在那味道裏。只是如此的姐姐的話和小動作,使淳一幾乎感到目眩。

  “怎麼樣?聞到嗎?他呀,偶爾用眼光向我腋窩瞄過來。是因為有味道嗎?怎麼樣?有汗味嗎?”

  有味道!有啊!好美的叫人受不了的味道啊!淳一很想能大叫一聲,把鼻尖壓在姐姐的腋窩上摩擦。

  “沒有啊,沒有汗臭味!”

  “是嗎?那就好了!這種事是自己聞不出來的。”芳子說完就轉身過去背對淳一,用雙手開始拉起桶裝上衣的衣擺。

  “我要先去淋浴,然後換上泳衣。淳一也趁這時候換上泳褲吧。”

  淳一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縮緊,在芳褲上握緊硬起來的東西閉上眼睛。在腦海浮現出姐姐赤裸的後背,以及淋浴中的裸體。

  “啊姐姐啊”

  多麼希望能盡情的聞姐姐身上的味道,把姐姐的全舔到沾滿唾液。想到這裡時,在淳一的心裡像火焰一樣的燃燒起對大谷辰夫的嫉妒。

  “可惡!給那個傢夥!”下腹部的陰莖更挺直。

  妄想,就是再妄想,對姐姐的裸體有無止境的妄想。只能偶爾瞄一眼的姐姐的肌膚,只能在擦身而過時才能聞到的姐姐的味道。可是大谷就能直接在姐姐的身上聞,能舔。透過門聽到淋浴的聲音,在相隔一道門的那邊,姐姐正暴露出赤裸的肉體。如果可能的話,真想一腳踢破門衝進去,吻遍姐姐的全身,把火熱的東西頂在姐姐的身上。可是他不能這樣做,且容許大谷那樣做。對大谷的怨恨和對姐姐的慾望變成一團火,使陰莖更加膨脹。

  “你在幹什麼?還沒有換好啊。”

  看到意外很快從浴室出來的姐姐,淳一不能不瞪大眼睛。白色洋裝式的泳衣,極端的開叉幾乎達到腰上,好像要陷入胯下的溝裏。在照片或廣告上雖然能看到,但實際上是很難看到的大膽泳衣。

  “我我也想淋浴再”

  淳一的下腹緊張的痛,喉嚨沙啞。現在這種樣子是沒有辦法穿泳褲。

  “姐姐,你和她先去吧,我等一下追上去。”

  “哦,好吧!”

  芳子稍許露出疑惑的表情,經過淳一的身體向房門走去。洗去汗脂的身上,已經沒有甜酸的體嗅,只聞香皂的清香。淳一側目追逐身邊過去的姐姐,走過去後盡量扭轉頭追逐姐姐的後背,不,追逐屁股。好像勉強掛在屁股隆起部上的泳衣,隨著走路慢慢陷入左右搖的屁股溝。就是芳子用手拉出陷下去的胯襠撩飾屁股,可是屁股像有吸力的使胯襠陷進去。

  “對不起,我要先走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淳一深深嘆一口氣。想到那樣的泳衣一旦沾上水,一定會更陷入那裡時,淳一的心臟跳的異常厲害。同時,下腹部陰莖已經膨脹到刻不容緩的程度。淳一將短褲與內褲同時脫去,就跑進浴室。

  “淳一!你為什麼用那樣淫邪的眼光看我!你一直只盯著看我的屁股!”

  這一夜,芳子一直無法入睡,喝了香濱和葡萄酒應該有相當的醉意,但身體火熱的就是不能睡。這不是太陽曬的,是從身體內深處發出的熱度。晚上散步時,辰夫雖然要求接吻,但沒有摸芳子的火熱身體。芳子開始後悔沒有獨佔一間房,弟弟就睡在旁邊的床上,連手淫都沒有辦法。只要能手淫,一定能爽快的入睡,這樣想手淫而不能手淫感到苦悶的情形,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芳子知道自己身體火熱的原因,是那件泳衣害的,是每走一步就緊緊陷入屁股溝的泳衣害的。芳子早就發覺自己多少有一些倒錯性的嗜好。有什麼東西陷入胯下,尤其在屁眼上摩擦時的感觸,她非常喜歡。就是在平時,在裙子或牛仔褲內,偷偷的使三角褲的褲襠陷入屁股溝裏,享受那種快感,到夜裡就用手指摸火熱的肛門上,沈緬在倒錯的手淫快感也有很多次。

  並不是前面沒有快感,甚至於比一般人還敏感,在那裡也能充份享受美感。可是摸到後面,用手指插入小洞時,有說不出的快感。不知道從何時有這種性癖,可是從小就覺得玩弄後面比前面更壞會挨罵,但也反而更感到有魅力。故意忍耐排便時,忍不住才排便時的快感。偷偷用手指挖弄肛門時有說不出的感觸。還有把那個手指放在鼻前聞的罪惡感,毫無疑問的從小就浸緬在這種倒錯的快感。

  就拿今晚來說,如沒有弟弟的鄰床,一定會用手指安撫火熱的屁眼,想到這裡就對弟弟在這裡非常生氣。

  “你那樣盯著看我的屁股在想什麼!你是變態,真討厭!”

  “我我”

  “淳一!真不敢相信,做弟弟的還會用淫邪的眼光看姐姐的屁股。難道你是想看著我的屁股手淫”

  芳子是氣的說出自己也沒有想說的話。可是在剎那,在芳子的心裡出現邪惡的念頭。

  “對不起可是我”

  在淳一而言,等於是被姐姐說中心事,不知該如何回應。

  “可是什麼?是因為我的屁股很美嗎?你是那樣想看我的屁股嗎?”

  意想不到的話,便淳一戰戰兢兢的看姐姐,在床頭燈的微光下,姐姐的眼睛發出調皮的光澤。

  “怎麼樣嘛,想不想看?”聲音中已經沒有厭惡感,反而帶一份誘惑般甜美口吻。

  淳一還是說不出話,用非常認真的眼光表示肯定。

  “好吧,我讓你看,等我嫁出以後,再也不可能有這種事了,算是為別離的回憶吧。”

  芳子好像在解釋給自己聽,俯下身體撩起睡衣。在微暗的燈光下,小小的白色比基尼式三角褲是以唯有在芳子身上才能有的優雅,襯托動感的豐滿屁股,只有用妖艷才能形容。在緊張的氣氛中,聽到淳一吞下口水的聲音。

  “你可以脫可以摸,因為只有今晚是特別的。”

  芳子悄悄的說完,難為情的把臉靠在枕頭上。如果不是姐姐俯下臉,淳一是不會有勇氣走過去。因為,只剩下一件內褲的下體,沒有辦法撩飾為期待脤動的陰莖。

  淳一跪在姐姐的床邊,用快要顫抖的手,好像害怕被發覺般的輕輕放在三角褲上。然後做一次深呼吸,用另一支手捏住三角褲的褲腰。輕輕的像剝一層薄皮,是極溫柔的把三角褲向下翻轉。

  能看出姐姐的屁股也在緊張。以來在胯襠處的部份做支點,小小的白布片完全翻轉過來,露出漂亮豐滿的支丘。此時的淳一也沒有勇氣用力量向下拉三角褲。其實,這樣已經足夠了。這是連做夢也夢到的姐姐的屁股。現在出現在眼前的屁股,是比幻想的更美,更華麗,更新鮮。

  “怎麼樣?我的屁股美嗎?”

  “姐姐!太美了!”

  還沒有等到說完,淳一就忍不住在姐姐赤裸的屁股上用臉摩擦。就是挨罵或被腳踢到也不在乎了。手抓屁股的肉,手指在溝摸,用舌頭品嘗肌膚的美味,鼻尖塞入雙丘之間聞那裡的味道。

  對這樣突然的演變,芳子剎那間迷惑的使身體緊張,但對像小狗一樣用鼻子聞屁股的淳一感到可愛的同時,屁股受到玩弄的淫猥被虐待感,開始感到不可思議的陶醉感。

  “姐姐的屁股真香啊,和腋窩一樣有甜美的味道。”

  聞到從出汗的屁股溝飄來甜美的芳香,使淳一的興奮猛然升高。芳子也是對聞到自己的屁股味道,產生羞恥感的同時,忍不住有自我陶醉的恍惚感。

  “在屁眼裡插入手指把!”

  但立刻感覺出,在屁股上感覺到的不是手指,而且熱熱濕濕的肉,芳子的全身為之驚愕與戰慓抽插。

  “啊在那種地方!”

  淳一是用雙手撥開屁股,在露出來的屁眼上用舌頭不停的舔。當然沒有人教他,淳一隻是受到本能的驅使,為羞澀般縮緊小嘴的肉洞感到無比的可愛,忍不住用舌頭去舔而已。

  “啊啊唔”芳子咬住嘴唇,雙手抓緊床單,對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的甜美戰慓陶醉。

  “啊噢”

  淳一的手指慢慢的摸到被唾液沾濕的肛門,芳子的全身不由得緊張起來。有關節的手指滑入下體。清楚的感覺出進入的第一關節,然後是第二關節,手指停止時,芳子深深吐一口氣。就在這剎那,電擊般的戰慓從直腸直奔背肌,芳子的全身像觸電般的翹起成弓形。

  “啊”插入的手指不是自己的,是弟弟的。這樣的意念更使背肌產生甜美的麻痹。為自己插入屁眼裡的一根手指,姐姐全身抽搐,把肌膚染成粉紅色冒汗的樣子,淳一幾乎不敢相信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同時也非常感動。

  淳一讓手指繼續留下屁眼裡,伸出舌頭品嘗屁股肉的滋味,也不知不覺的把下腹部頂在床邊摩擦。姐姐喘息聲、嗚咽、肉體的緊張,苦悶的模樣,逐漸增加濃度的甜美體臭。每一樣都震憾淳一的心弦,使興奮升向極限。就在芳子的肉體為倒錯的高潮顫抖的剎那,淳一的陰莖也在肉褲裏爆炸。

  為避免打擾全身無力的姐姐,輕輕拔出手指後,淳一把手指送到自己的鼻前,雖然極輕微,但毫無疑問是那種排泄物的味道。對淳一而言,不僅不會感到不快,認為是姐姐肉體深處的味道,反而感到是煽情的味道。

  “不要!不能這樣!”對淳一手指上留下自己排泄物的味道,芳子便臉色紅潤,拚命的用衛生紙擦淳一的手指。

  “很好的味道啊!”

  “壞蛋!變態!”

  看到全身都染成紅色的姐姐,淳一的心裡產生堅定的信念。如果我是變態,姐姐是更厲害的變態。對芳子而言,今晚的行為也許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逢場作戲,但對淳一而言,完全成為樂引子。這是有血脈相連者的直覺吧,淳一在芳子玩樂的心中,已看出姐姐隱藏的實情,她是和他有相同的倒錯的血液。

  和往常一樣,不,因為有倒錯遊戲的第二天,姐姐的態度就更冷淡無情的模樣,可是淳一反而煽起慾火,對喜悅的期待能充滿信心。盡量採取冷漠的態度吧,和那無用的未婚夫多膩在一起吧。

  淳一對穿著挑撥性的泳衣顯示性感肉體在海邊戲水的姐姐,能以冷靜的欲情觀望。確實,這一天的芳子是故意在淳一面前和未婚夫辰夫接觸身體,使辰夫不知所措的大膽戲弄。可是,越是這樣越使淳一覺得這是姐姐可憐的做作,產生虐待的欲情。

  如今,淳一覺得姐姐的肉體完全是供他一個人玩味的美食。從頭頂到腳尖,一舉手一投足都是為使他產生性慾而存在。已經不需要任何讚美詞,只是使他勃起再勃起,那就是最好的稱讚。

  淳一比他們先一步離開海灘,一個人到街上,為這一夜的交會購買小道具,為盡情賞玩姐姐肉體的小道具。

  “吃完了,我們也去吧,還要買土產帶回去!”芳子像向辰夫求救。

  “是啊!淳一君要不要一起去?”

  辰夫當然不知道芳子的不安,還邀淳一一起去。

  “不,我不去了!你們去好好享受夜晚的街景吧!”

  淳一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看芳子的眼睛時,芳子慌忙把眼睛轉移。淳一這小子大概有什麼圖謀這樣想時,芳子感到一陣心痛。

  “辰夫,我們走吧!我們二人原要去欣賞沖繩之夜吧!”芳子催促辰夫,挽住他的手臂走出旅館的餐廳。

  屁股的肉幾乎要從短褲露出,腳穿涼鞋式的高跟鞋,那樣的背影絕不輸給西洋人。相比之下,手臂被摟,肩上有芳子靠緊頭的辰夫,露出極難為情的樣子。反正那樣的男人絕沒有勇氣敢做婚前性行為。姐姐啊,你去把豐滿的屁股溝弄濕淋淋的回來吧,後事我會為你解決。淳一目送二人的背影,在心裡滴咕。

  緊緊把身體靠過去,有如吊在辰夫臂上的芳子,心裡一直不安。只穿一件桶裝上衣,將乳房貼緊辰夫臂上的感覺,不如射入熱褲胯下的淳一的視線,使芳子的肉體感到火熱而刺激。若想躲避視線,夾緊雙腿走路,胯下會更熾熱。淳一的銳利執拗的視線刺穿熱褲盯在屁股溝裏瞬間不離。芳子不知多少次想回頭確定淳一是不是跟在身後。盯在屁股間的妖邪感觸還是那麼鮮烈,芳子甚至感到目眩。

  “我想看海,去海濱那邊吧。”到街上也不可能有心情買東西,為逃避淳一的視線,芳子也想儘快讓辰夫用力抱緊。

  “可是,還沒有買土產”辰夫真的像完全不解女人心理的小男孩。

  “不要了!明天就要回東京了,我們兩個人的夢,海灘的夜晚好不好?”

  芳子快要急死了,過去在辰夫面前盡量展現的嫻淑溫柔,必須是一個做大谷家的媳婦不丟人的高雅小姐。對看中她的辰夫也沒有惡感,對裝做大家閨秀的樣子也沒有感到抗拒或痛苦。可是無論如何也需要有排泄一下的時候,像昨天晚上。

  沒有月亮,有星光的海灘很暗,芳子好像忍不住似的抱緊辰夫,把香唇壓上去。辰夫雖然有一點猶豫,還是儘力接受芳子的嘴唇。昨天和今天,到第二次時至少也會學會讓舌頭纏在一起。聞到甜美的芳香,壓在胸上變形的柔軟乳房,女人肉體的感觸,他也能勃起陰莖。

  “你認為我是下賤的女人嗎?討厭我嗎?”芳子雙手抱辰夫的脖子,像撒嬌一樣的問。

  “怎麼會,我怎麼會討厭你。”

  實際上,辰夫也沒有多餘的心事想下賤或討厭的問題,只是對芳子比過去積極的接觸身體,還沒有女人經驗的辰夫,只是感到困惑和不知所措而已。

  “那麼,和我作愛吧現在,就在這裡。”

  “什麼?可是在這種地方”

  辰夫當然也知道自己的陰莖硬起來是要求芳子的身體。可是,在不知何時會有人經過的海邊,實在沒有信心能完成有生以來第一次的作愛行為。

  “回旅館好不好?今天晚上睡在我的房間。”

  “真的?真的嗎?”

  芳子又主動的吻辰夫,為頂在下腹上的硬挺感到陶醉。

  “回來這樣早啊,姐姐!”淳一的視線好像在偵察肉體似的露出嘲諷的視線。

  “喔,是呀!今天決定要去他的房間睡覺,要讓他好好的愛我。”芳子盡量裝出平靜的樣子。昨天只是一次的遊戲而已,應該受到感謝,也沒有受到要脅的理由,芳子這樣告訴自己,把衣服裝進旅行箱。

  “姐姐,那是不可能的。”這樣從來也沒有聽過的充滿恐嚇意味的聲音。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芳子的聲音緊張的有一點沙啞。

  “是嗎?我覺得對變態的姐姐是變態的弟弟最合適。”

  和昨天以前的淳一完全不一樣,唯一有的倒錯遊戲使淳一完全變了一個人嗎?也許應該說,那個遊戲成為引子將隱藏的淳一的本性暴露出來。

  “不管怎麼說,快給他打電話回絕吧。就說馬上要和弟弟玩變態遊戲。”

  “我不要!讓開!”芳子一支手拿行李箱,想推開站在門前的淳一。

  可是,淳一立刻用手拉開芳子的手,另一支手從桶裝上衣上用力抓住乳房獰轉。

  “讓弟弟舔屁眼還高興的變態女人,怎麼可能對普通的性交感到滿足。姐姐是與生俱來的變態,最喜歡受到這樣的欺淩。”抓乳房的手更用力,指尖從桶裝上衣陷入肉裏。

  “不!沒有那種事!你胡說!”芳子丟下行李箱,想用手拉開淳一的手,露出很痛苦的表情抗爭。

  “絕不是胡說。我們是相同血統的姐弟,所以我知道,看吧,慢慢感到舒服了吧。”淳一使陷入乳房裡的指尖顫抖。

  “痛啊!不要啦!我要叫人來了!大聲叫了!”

  “你說這種話,其實自己最清楚知道絕對做不到的。”

  淳一說的一點也沒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在淳一的倒錯性慾點燃火的,就是芳子本人。想到這裡時,立刻從芳子的身體失去力量。是我不好,對,我是變態女人,是最適合受到弟弟欺淩玩弄的女人。感覺出原來為痛苦僵硬的身體,慢慢鬆弛。

  “姐姐,看床上吧,準備好姐姐可能喜歡的東西了。”

  芳子無力的轉頭看過去,床上有盤旋的繩子、曬衣夾,以及筆型手電筒。立刻知道這些東西的用途,芳子的身體猛烈哆嗦,抓住淳一手腕的雙手失去力量垂下。

  “姐姐,好像很滿意了!”淳一說完放開抓乳房的手,芳子的背靠牆上滑坐下去。

  現在只有認命了,實際上是芳子這樣告訴自己,受到親弟弟的淩辱玩弄。用繩子和曬衣夾、筆型手電筒折磨全身。芳子不願承認自己對這漾的虐待會有期待感,所以芳子才要用全身表現認命的境地,自己演出受淩辱也無奈的模樣。

  淳一笑一下,跪在跌坐在牆邊的芳子前,用手裡的曬衣夾從桶式上衣上夾住乳頭上。

  “啊!”激烈刺痛的感覺只維持剎那的短時間,連疼痛也化入自我陶醉的感覺裏。

  “那麼,首先給那小子打電話吧。”淳一撥隔壁辰夫房間的電話,將話筒放在芳子的耳朵上。

  “喂!哪一位?”淳一也從電話中聽到辰夫充滿期待第一次作愛興奮的聲音。

  “我是芳子。”淳一用另一支手玩弄夾在乳頭上的曬衣夾,激烈疼痛使芳子的臉扭曲。

  “對不起!我有一點不舒服。”

  “什麼?不要緊吧。”

  “不要緊,我想睡覺就好了。所以所以今晚是不可能了,對不起!”

  對方沈默了一下,“嗯,這樣也好,在結婚典禮以前彼此這樣也好。道歉的應該是我,那麼,休息吧。”辰夫沒有發覺的樣子。

  “晚安!”芳子放下電話,淳一立刻說:“那小子知道姐姐是這樣的變態,一定會嚇哭的。”

  只要扭動一下曬衣夾,芳子就輕輕叫一聲。那種表情美的妖冶,自然煽動淳一的慾火。

  “姐姐。站起來吧,然後舉起雙手。”

  芳子閉著眼睛服從淳一的第一道命令,已經逃不了啦,對辰夫也說謊了,想到這裡感到自己很可憐,流出淚珠。當芳子高舉雙手時,淳一拉起還有曬衣夾夾在乳頭上的桶裝上衣猛向上拉起。

  “啊唔”叭!叭!隨著曬衣夾彈落,芳子忍不住發出尖叫聲。暴露出來的乳房上,留下明顯的五個爪印。翻轉的上衣覆蓋在臉上時,淳一就把鼻子靠在暴露出來的腋窩上。

  “哇!好強烈的味道,姐姐的狐臭真受不了。是好色女人味,是想引誘男人的淫亂女人味!”淳一把鼻子緊壓在濕潤的腋窩上連連深呼吸,為那富有挑撥性的女人味狂醉。

  “不要!難為情,饒了我吧。”聽到淳一分不出是悔辱還是讚美的話,芳子也奇妙的產生陶醉感。原來那樣在意的腋臭味,被這樣聞時,已經沒有掩飾的餘地。

  “這是變態的味道,啊,真受不了,酸酸甜甜的,是變態的味道。”

  上衣還蓋在臉上,舌頭在腋下舔,以及言語的刺激,芳子感到目眩。淳一的雙手已經在芳子的身上向下滑動,拉開熱褲的拉鏈,將熱褲猛向下拉去。熱褲和三角褲一起翻轉在大腿上,露出濃密的陰毛。沒有經過日曬的雪白下腹部與黑黑的毛形成強烈對比。淳一的手指插入還夾住三角褲的大腿根裏。

  “喲!姐姐,這裡是濕淋淋的!”

  從蓋住上衣的臉的芳子嘴裡哼出沈悶的聲音。在她的腦海浮顯出舉起雙手,臉被上衣蓋住,三角褲也拉下去,乳房和肚子以及肉體的一切都暴露的自己的可憐模樣。

  “唔!好臭啊!姐姐的屄也有強烈變態的味道!”

  淳一的鼻尖從陰毛向下頂在柔軟的陰唇上。羞恥感使芳子的全身紅潤,冒出汗脂,當然她可以隨時放下雙手,把這可惡的弟弟推開,可是她已經完全把自己投入在弟弟倒錯的情慾,骯髒的言詞,對可憐的自己產生奇妙的陶醉感。

  “姐姐。”淳一突然站起來,把蓋在芳子臉上的上衣拉高,對露出恍惚表情的芳子,把嘴靠在耳邊上說:“姐姐,想要綁了吧?”芳子的心一陣戰慄,因為淳一說對了,在沒有捆綁的情形下受這樣的淩辱,已經快要忍不下去了。可憐的演技已經達到限界,希望能得到用繩子捆綁的痛苦,那樣會舒暢多了。

  “是不是?想要給你綁起來了吧!”淳一用手指把芳子低頭的下額勾起來時,芳子輕輕點頭。

  “那麼脫吧!礙事的衣服要全脫光,變成光溜溜的!”

  芳子向弟弟那冒出青筋的兇器看一眼,身體不由得顫抖一下。芳子在淳一火熱又殘忍的凝視下,從頭上脫去上衣,從腳下脫去熱褲與三角褲,在弟弟面前顯露出赤裸的肉體。

  “快快綁我吧!”變成無防備的全身赤裸,還一直受到淳一視線的淩辱使芳子感到難過,忍不住這樣說完,全身的紅潤更深濃。

  “嘻嘻,姐姐真是變態啊!好啊!把身體轉過去,雙手放在背後。”

  芳子照淳一的話背向他,雙手在背後重疊。赤裸後看到姐姐的屁股,更顯得淫糜的妖艷,和白天穿泳衣的健康美完全不同,整個屁股變成只為誘惑男人的性器。淳一故意將陰莖在姐姐的屁股上摩擦,先把雙手綁好,再在乳房上下綁二、三道。

  “痛啊!不要太用力了!”

  可是,這樣的哀求,也只會更煽起淳一的慾火而已。兩個乳房的形狀扭曲,淳一綁好雙臂和乳房,就把芳子推倒在床上仰臥。這樣會使乳頭更突起,在那乳頭上用曬衣夾夾上後拉下,這樣不停的重複,還夾上後向後左右旋轉。

  “啊痛痛啊!”芳子的全身為痛苦扭動。

  “姐姐,你不是喜歡受這樣的欺淩嗎?”

  強烈的痛苦使芳子的臉頰變形,發出嗚咽聲,可是她在這樣的虐待下開始興奮,這是由全身冒出粘粘的汗脂和增加濃度的甜酸女體味獲得證明。而毫無疑問的,淳一也看出這種情形。在乳房玩弄夠後,淳一還鄭重其事的慢慢抱起芳子的雙腿,使身體變成弧形。然後又拿出二條繩子,把快要到達頭邊的雙腿分別綁住拴在床欄杆上固定。

  芳子的身體比一般人柔軟,因此也使胯下的一切向上完全張開。對女人來說,大概沒有比這更羞恥的姿勢了。在還沒有碰一下時,芳子就已經閉上眼睛,露出苦悶的表情喘息。

  “姐姐,你這種樣子真棒,好景色啊!屄孔和屁眼都看清楚了!”

  “啊!不行啊!啊啊”芳子的全身緊張,從陰戶流出蜜汁。

  淳一拿起筆型手電筒,用另一支手撥開兩片陰唇,點亮筆型手電筒在陰唇之間插入。芳子的身體抖抖的顫動,在筆型手電筒之前端沾上粘粘的液體,也在那裡出現微光,有如海底的動物微微蠕動。

  “啊啊不要!”芳子的聲音喘息顫抖。

  “嘻嘻,對了!姐姐原來是比這裡更喜歡屁眼,對吧,變態的姐姐。”

  淳一說著把沾上大量女人蜜汁的筆型手電燈,從會陰部向屁眼滑過去。芳子的一支腿伸的筆直。淳一用手指在菊花狀的洞口揉搓,再把筆型手電筒向小肉洞插進去。

  “啊啊!不行啊!我要泄了!求求你,插進來吧,在那裡把你的雞巴插進來!”

  淳一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那裡會有這樣受到親弟弟的欺淩、羞辱,而越是這樣越燃起情慾之火燒身要求更虐待的姐姐呢?

  “好了,知道啦,會把我的雞巴插入變態女人的屁股!”淳一說完就立刻改變姿勢,反向的壓在芳子的身上。

  “姐姐,要先好好的彼此舔一舔。”

  淳一把下腹部落在芳子的臉上,像青蛙般的爬下後,把嘴送在陰門上。同時,芳子也像金魚吃餌一樣的張開嘴,把弟弟的龜頭含進嘴裡。淳一拚命的舔發出強烈臭味的肛門。用舌尖把口水送到肛門上時,小小的菊花門就縮緊還微微蠕動。這些器官,好像專為接受虐待而存在。

  受到姐姐一心一意的強烈吸吮,淳一幾乎要使肉棒在姐姐嘴裡爆炸,所以急忙挺起屁股。起身後再度觀望被綁倒在床上的姐姐的赤裸肉體。雙手綁在背後,乳房上下也被捆上幾圈,身體彎成蝦形,一支腳高高舉起在頭邊還拴在床上。遇到這樣的羞恥,露出極可憐的姿態,但仍做恍惚的表情喘憩,扭動身體,為追求肛門的淩辱使菊花蠕動的光景,只能用妖艷形容了。

  現在要和姐姐享受肉體的歡宴、瘋狂的歡宴。淳一覺得很感動,然後向姐姐肉體上壓下去。姐姐的雙腿伸直,全身開始緊張。彼此都沾上唾液的內棒和肛門在一起摩擦。

  “唔”淳一手握自己的肉棒,哼著在下半身用力。芳子的全身戰慄,呼吸停止,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

  “唔唔”覺得聽到噗吱的聲音,龜頭確確實實的刺破姐姐的菊花門。淳一雙手支撐身體,拚命用力插。

  “啊”從芳子的喉嚨冒出尖銳的叫聲。火燒般的疼痛從屁股直衝向腦頂。

  淳一的陰莖因受到快要斷裂的爽快,不由得呻吟。皺眉搖頭,從張大的嘴斷斷續續發出哀嗚,姐姐的這種癡態是那麼哀憐又美麗。淳一不能動,只要動一下,痛苦與快感的微妙平衡必然一下就瓦解,姐姐的身體必會隨尖叫聲而變粉碎。

  直腸的脈動與陰莖的脤動合而為一,使二個身體相同的波動。從全身冒出的汗,使甜酸的體嗅更濃厚,使男人的情慾更熾烈。淳一閉上眼睛深呼吸,陶醉在除非是姐姐不會有的女人味道中。高潮突然來臨。肉棒被狹隘的肉洞夾緊,在緊密肉裏,有火熱東西衝上,感覺到時,淳一的全身血液沸騰,開始向下部狂奔,全身開始脈動、痙攣。

  “哎呀!啊唔唔”

  淳一的脤動傳到芳子身體深處的剎那,隨一聲沙啞的叫聲,芳子的身體像抽筋一樣的變僵硬。拴住雙腳的床欄杆發出傾軋聲。把一切都吐光的淳一想擡起下半身。

  “痛啊!”還沒有完全萎縮的陰莖,沒有辦法從縮緊的肉洞拔出來。淳一隻好把體重壓在芳子身上,等待時間的過去。

  “哇!沾上姐姐的大便了!”

  萎縮的陰莖從肛門出來時,在陰莖的頭上雖然只有一點點沾上姐姐的排泄物,對於還享受肉體甜美餘韻的芳子而言,這是很殘忍的一句話,身體不由得緊張,忍不住要咬緊牙關。

  “姐姐要給我洗乾淨才行,是你弄的。”

  當淳一解綁雙腳的繩子時,芳子產生不安的困惑。就是讓你自由的伸直身體躺在床上,麻痹的下半身就不像自己的一點感覺也沒有。

  “啊!不要!”原來是淳一用手拉起她的下額,把剛才插在肛門沾上排泄物的陰莖送到姐姐的鼻尖上摩擦。

  “不不要!”精液的味道除外不說,毫無疑問的聞到排泄物的味道。

  “快舔乾淨吧!姐姐,是你自己的東西啊,不會髒的。”

  鼻子被捏住,就不能不張開嘴。就算是拚命搖頭,也很輕易就被插入陰莖。從緊閉的眼睛流出淚珠,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芳子連陶醉自我哀傷的時間也沒有,像認命似的開始吸吮沾上自己的排泄物的陰莖,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心裡只有不潔感。

  “不行了饒了我吧!”忍不了嘔吐感,芳子吐出了淳一的陰莖。

  “好啊,好像已經弄乾凈了。”淳一說著離開芳子的身體。

  “求求你,讓我漱口吧。”因為強烈汙穢感,吞不下積存嘴裡的唾液,從嘴角流出來。

  “是!姐姐!”淳一抱起芳子,摟住幾乎無力走路的肉體帶到浴室,雙手還是綁在背後。

  “來,請吧。”

  打開洗臉台的龍頭放出水,可是他就站在一邊什麼也不管。芳子沒有辦法,自己把臉送到自來水龍頭下。強烈的水勢使她噎住,不只是臉,頭髮也濕了。淳一是瘋了,已經超越遊戲的範圍,芳子為恐懼感顫抖。

  “現在該輪到我了!”

  “求求你饒了我吧!不要了”

  “是,知道了,姐姐!等把屁眼弄乾凈,就放過你吧。”

  淳一抱起全身軟弱無力的芳子,讓她跪在浴缸前。然後使她上身彎下去,形成舉高屁股的姿勢。芳子覺得全身的血向頭下流,頭暈目昡。可是不要說反抗,連說話的氣力也沒有了。

  “把屁眼確實張開,用篷頭的水洗乾淨吧。”從挺起的屁股溝流出淳一射出的白濁粘液。

  “要開始洗了!”

  一秒二秒三秒。有溫熱的液體澆在因緊張縮緊的肉洞上。那不是篷頭的水!從直覺中知道那粘體是什麼東西時,反射性的全身產生惡寒,冒起雞皮疙瘩。

  “啊”

  “淋浴是淋浴,但是黃金的淋浴!”激射出來的小便打在緊縮的肛門上。

  “不要!不要”芳子拚命的搖頭,想擡起身體,但一點力量也沒有。

  肛門刺痛,在肛門散開的液體流到後背的感覺,使全身的汗毛都豎立。瘋了!淳一是瘋了!淳一的小便從後背流到脖子,再流到頭髮裏。為極度的不潔感與厭惡感,芳子幾乎要昏過去。但就在這時候,在芳子的心弦上,產生不明直覺的快美感。

  芳子拚命的想打消那種難以相信,又不容許的甜美戰慄。背肌在顫抖,可是芳子知道,那是厭惡感和甜美感混合造成。變態女人!啊!你是變態女人啊!

  淳一的小便射在肛門上發出的聲音,不只是淳一的,毫無疑問也是芳子本身的。


錦瑟當歸

晚上七點,上海世貿大廈的下班時間早早過去,昔日裡熱鬧非凡的辦公樓裡,

只剩下幾盞孤零零的燈光。

  空曠的辦公樓裡,只聽見窸窸窣窣的敲鍵盤聲。極速的鍵盤聲透露著加班員

工急切的心情,大概是想早點回家吧。回到妻兒的身邊,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已然

是這個時代大多數奮鬥青年的終生夢想。

  人來人往,加班族常有,但是依舊忙碌於加班的老總不常有。

  在世貿大廈的某一層樓內,沿著桌椅的擺放佈局,最裡面那一間最大最顯眼

的自然是某個公司老總的辦公室。

  此時,從屋外看不見那辦公室內究竟是什麼個情況。百葉窗被人粗暴地拉上,

牆角那一抹被夾在其中的植物綠葉彰顯著這棟隔間的主人糟糕的心情。

  此刻,倘若有員工看到總裁辦公室內部的話,定會大吃一驚。

  往常乾淨整潔的辦公室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淩亂,糟蹋。

  究竟是誰敢這麼囂張?

  那屋內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強人蔣安邦,今年已經滿39,一隻腳邁向了40的大門。在外人看來,事

業家庭已然是人生贏家的他,正面臨著將近40年以來最大的挑戰——中年危機。

  透過百葉窗,將目光投放其內,由於沒有開燈,烏漆墨黑的80平的房間內,

那一閃一閃的紅星格外耀眼。

  「咳咳咳……」

  蔣安邦自己也不忘了距離上次戒煙有多久了,久到這回準備抽根煙竟然還被

嗆到了好多次。記得剛結婚那會,蔣安邦的妻子易知難同蔣安邦協定好,備孕期

間不準抽煙,不然對寶寶不好。

  那個時候,蔣安邦和易知難的事業剛剛有了起色。蔣安邦其實不太贊成現在

要個孩子,但是他寵他的女人,他以為他的女人喜歡娃娃,那就養一個唄。大不

了到時候他蔣安邦自己努力養一家三口還是沒問題的。

  就這樣,蔣安邦稀裡糊塗的被易知難忽悠了。到如今,十年彈指一揮間,孩

子沒見個影,煙反而戒了下來。

  「咳咳……咳咳咳……」

  人們說,抽煙的男人都有傷痛,換言之也就是有傷痛的男人才喜歡抽煙或者

抽煙始於傷痛。那麼抽煙的男人就應該是涅磐的的鳳凰,在陣痛,撕裂,呐喊中

重生。選擇了抽煙,大概也就選擇了這種毀滅的淒美。

  滋……滋……

  劃開火柴的聲音在封閉的房間內格外響亮。

  又點燃了一隻煙,男人沈浸在淡藍色的煙霧中,是那麼的迷茫,那麼的無助,

那麼的悲情。細細看去抽煙男人的眼角似乎有一滴潮濕的晶瑩。

  十四年前,也就是1993年9月9日,那天天還沒亮,排隊的戀人早早就

在民政局等候多時。約莫十點一刻,研三的蔣安邦和剛步入大四的易知難扯了證。

  興許是應了那句老話,戀愛中的情侶智商為零。哪怕如他們這般強悍的創業

者,還是選擇了閃婚。那個年代還不流行「閃婚」這一說法。守舊的親朋好友甚

至都勸道不要這麼急,你們還年輕等等。

  可是,既然喜歡了,那不就應該在一起嗎?

  後來,一對紅本本擺在大家面前。既然如此了,周遭的一圈人也只好其樂融

融,開始替他們二人鋪張婚事、酒席以及蜜月等等的建議。

  當然了,最開心的當然還是那天的主角——蔣安邦和易知難。

  長久以來,他們倆給人的形象就是雷厲風行,是強人。僅僅是大一的易知難

居然就敢跟著快要畢業的蔣安邦一起創業。要知道,當時女方也才17歲,而當

時的社會更是處在風雲莫測的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

  張愛玲曾說過,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

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正巧趕上了,那也沒有什麼別的可說,

唯有輕輕問一句:「哦,你也在這裡嗎?」

  幸運如他們,無條件的信任與默契,讓彼此攜手度過了18個年頭。這其中

的辛酸溢於言表,在外人看來,自然只有一串串長長的稱呼以及羨慕嫉妒恨的眼

神。

  可現在,原計劃本應該在美國進行商務談判的蔣安邦,此刻卻獨自一人坐在

公司辦公室內,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透過層層煙霧,那雙炯炯有神的丹鳳眼

裡不停地閃爍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今天早上,蔣安邦故意跟妻子打了一通電話,大致意思就是自己這邊工作進

展順利,讓她放心。

  聽到手機那端,妻子欲言又止的回音,他就忍不住想笑。

  今天是2007年9月9日,蔣安邦並沒有忘記這個重要的日子,每年都是

如此,今年也一樣。

  他玩心大發,想著去跟妻子開個玩笑,故意營造自己因為工作繁忙忘了十四

周年紀念日。實則不然,早在前幾天,他日夜加班,想著的便是提前一天完成行

程表上這一趟美國之行。

  事實上,蔣安邦也做到了。

  美國和中國時差大約12個小時,蔣安邦在上機前給妻子打的這一通電話,

等到他本人平安抵達上海虹橋機場的時候,恰好是北京時間2007年9月9日

上午八點整。

  一切都是按照蔣安邦的計畫順利進行著,直到給妻子一個驚喜——他蔣安邦

依然愛她易知難,十八年前如此,十八年後依舊。

  這天上午是空出來的,難得的個人消遣時間。

  蔣安邦在差遣下屬準備禮物的同時,他準備去郊區打打高爾夫球。

  約莫40分鐘,蔣安邦就從上海虹橋機場自駕到了上海佘山國際高爾夫俱樂

部門口。下了車,他手中的鑰匙拋給了門童,扶了扶眼鏡框,嘴角彎彎翹起,哼

著小曲,大步走了進去。

  陽光明媚,綠草如茵,秋風吹得人臉上說不出的舒坦。

  這是有多久了,好久沒這麼舒坦,蔣安邦自己下意識的感覺到了愉悅的情緒

在心中飄蕩著。

  長期以來繃緊的神經,皺起的法令紋,炯炯有神的雙目,這些都讓蔣安邦有

了強大氣場的同時,也有了沈重的負荷。興許是打高爾夫,興許是周年紀念日,

興許是心中的那個她,種種因素使得蔣安邦揮桿打球的姿勢都那麼飄逸,哪怕不

標準又有何妨。

  上海佘山國際高爾夫俱樂部坐落於上海松江佘山國家旅遊度假區,總佔地面

積2200畝,其中1700畝為18洞72桿國際錦標級高爾夫球場,由N

  諾大的球場裡,如果由上而下俯瞰整個區域,依稀只能看到少部分原點在走

動,亦或著驅車前往下一個地點。

  如果此刻將俯瞰的區域慢慢的放大,放大,再放大。這座森林丘陵原生態高

爾夫球場的某些角落裡會有兩個,甚至多個似人形的黑影糾纏在一起。

  草坪上,溪流邊,岩石上,森林裡等等,倘若能夠如上帝視角般望去,定是

別有一番風味。

  此刻,上午九點四十左右,蔣安邦正盡情地揮向第六洞,然後獨自一人向落

球點走去。

  在那裡,他看見了兩個人正在旁邊揮桿. 恰好其中一人他認識,是他的大學

同學林勁松。

  於是,蔣安邦徑直向那兩人走去,準備打聲招呼。

  蔣安邦看到他的大學同學此刻正享受著當一名教練的樂趣——視野中的一男

一女,男子正拿從後面伸開雙臂,落在年輕女子的雙手上。女子隨著男人的牽引,

拿起球桿,擺好姿勢,只聽「砰」的一聲,球桿打到了地上,球沒打出去。女子

又打了三次,還是沒打出去。最後一打,總算出去了。

  蔣安邦這下就樂了,沒想到這個林勁松居然好這一口。

  「哈哈,阿薇,你看你這個姿勢,哪裡像是打高爾夫,反倒是像在刨地。」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蔣安邦聽到兩人在那裡嬉戲打鬧的趣談,也就朝著二

人招了招手。

  而當事人應聲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倒是沒什麼外在的波動,反而

身旁嬌俏玲瓏的女伴立馬嬌羞地撲在男人懷裡,細膩白皙的纖嫩小手緊緊摟著男

人的後背,下身超短百褶白色裙擺搭配著細長的白玉脂般的細腿在草地上來回挪

動,一時之間竟不敢說話,似偷腥的貓被人發現了的神態,讓人忍俊不禁。

  蔣安邦走到近處時,濃眉大眼也不由自主的被這女子的倩背所勾引。

  女人上身穿著的修身白色T恤內裡若隱若現,恰到好處地看到紅色蕾絲Br

a,透過擺動的雙臂,甚至能看到一絲露出來的紅色蕾絲花邊,隱約間可見性感

胸罩的縷紋。

  「咳咳……」

  林勁松突然響起的咳嗽聲,打斷了蔣安邦的觀摩。

  作為老司機,他也不至於會感到害羞,甚至於臉紅。蔣安邦很平靜的與對方

聊了聊,套了下交情,約了改天再聚聚後,林勁松就扔下蔣安邦,摟著懷裡嬌小

的年輕女子,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想到今天晚上要給老婆一個驚喜,蔣安邦今天心情那是特別好,也就不計較

他這老色鬼般的大學同學。只不過剛剛自己微微失態,倒是很不應該的。

  多年來,蔣安邦創業生涯中,無論從最初的無人問津,還是到後來難以計數

的年輕貌美的女子千裏邀約,他都是一一回絕。原因無他,他已經結婚了。原則

性是一方面的,感情也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大概是事業還是更加重要一些。

  很多的成功人士,在人生的青蔥歲月,就面臨一個選擇——愛情還是事業。

成功的人也不能免俗,大多數是先事業後愛情,往往到最後彼此相中的更多的卻

是利益。

  先愛情後事業,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英雄塚,多少男人最終沒能自律,倒在女

人的石榴裙下。

  蔣安邦在他的人生十字路口面前,他倒是灑脫,因為他愛情事業都選了!

  成功的人,特別是將要成功的人,會對自己特別自信,無論是誰,無論何事,

蔣安邦也不例外。

  想到這裡,他有想起了一些囧事,記得當初投懷送抱好幾次被自己拒之門外

以後,圈子裡的人都傳出自己是gay的謠言。

  蔣安邦沒有想著如何去闢謠,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兒女情長對於他

來說,一個就足夠了。

  搖了搖頭,蔣安邦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他眺望著林勁松遠去的方向——

不是擊球的方向,反倒是更加偏僻了——他笑了笑,這個老林啊,虧他還是心理

學教授,成天亂搞自己的學生,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遲早要大事的。

  轉過身來,蔣安邦準備繼續自己的獨樂樂,卻發現碰到老林後,心態發生了

微妙的變化。他看著手中的高爾夫球桿,盯著眼前的小白球,又回想了會之前的

偶遇,頓時索然無味興致全無。

  是的,他想念家中的妻子了。

  蔣安邦一腳踢開旁邊的高爾夫球,一手隨意拿著球桿,邊走邊掏出了手機,

準備給自己的妻子再打一通電話——好久沒這麼無聊了,他想再戲弄戲弄妻子。

  嘟……

  嘟……

  嘟嘟嘟……

  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螢幕,蔣安邦有些奇怪,怎麼妻子沒接電話,於是又撥了

一個電話過去。

  嘟……

  嘟……

  嘟嘟嘟……

  此刻的蔣安邦,將球桿扔在旁邊,絲毫不顧形象,逕直坐在了地上。

  沾染到清芬土壤的黑色棒球帽,隨意放置翠綠草坪的太陽眼鏡,鬆開了一個

紐扣的POLO衫領口等等都暗示著眼前它們的主人心情似乎不太好。

  蔣安邦不喜歡這種感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就是不喜歡。倘若是往

常,他可能會做好溝通工作,確保團隊效率都是線上的。而今天,他似乎有些放

縱自己,沈迷於這種幼稚的遊戲,變得有些淘氣——那就繼續打電話唄。

  嘟……

  嘟……

                ◇◇◇

  接通了!蔣安邦此刻宛如得到糖果般的小孩子,愁眉苦臉的臉面逐漸舒開,

喜笑顏開。

  嘟嘟嘟……

  正當蔣安邦將左手上的手機螢幕貼在臉頰旁,準備和妻子吐槽的時候,電話

再一次掛斷了。

  他額頭上的青筋突了突,兩條劍眉微微往上一翹,左手五指緊緊扣住手中的

手機顯示幕,怔怔地發了一會呆。

  陽光明媚,綠草如茵,秋風吹得人臉上說不出的舒坦,可此時蔣安邦心情有

些不太開心。

  妻子這是怎麼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他想了想,一邊拿起手機準備查查老婆的具體位置,一邊朝著高爾夫球場門

口走去,準備立馬回家去看看。

  記得好幾次了,因為早出晚歸,又是喝酒吃飯又是夜總會的,那時候恰好妻

子懷孕了。

  懷孕的女人脾氣捉摸不定,甚至於發火都是無名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安全感是一個很微妙的東西,隨著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妻子易知難對蔣安

邦的無名火越來越頻繁了。

  弄得後來蔣安邦好說歹說,為了下軍令狀,甚至夫妻雙方弄了一個彼此即時

定位系統,確保彼此即時知道彼此的位置。

  正所謂因果迴圈報應不爽。蔣安邦一直以為是那幾個投懷送抱的女人故意造

謠自己性無能,其實恰恰相反,有好幾次他的妻子挺著個肚子,通過這個定位系

統,偷偷去了他的所在地——蔣安邦獨自一人在那抽著煙。

  夜總會某包間內,一群人在客房裡啪啪啪的聲音都能傳到門外去了,而她家

男人居然能夠獨自一人在外面唱歌抽煙。若不是她對她老公知根知底,恐怕還鬧

出了性無能的笑話。

  有一次,她在和閨蜜和下午茶的時候,正好談到這方面,一時說漏嘴,結果

一傳十,十傳百。

                叮——

  蔣安邦陡然停止了急行的雙腿——手機傳來的訊號,顯示另一個手機居然也

在上海佘山國際高爾夫俱樂部!

  信號顯示的方向和他目前離開的方向恰恰相反,蔣安邦微微錯愕,一時有些

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一閃一閃地小黑點,蔣安邦擺動著雙腿,一步一步向著目的地前進,只

是這一次的行程似乎稍顯狼狽,沒有一絲瀟灑。

  蔣安邦早有所聞,這間高爾夫球場是多功能會所,有許多未公開,卻可以自

己探尋的趣味。一些興趣寬廣、荷爾蒙分泌旺盛的男男女女慕名而來,偶爾會來

到這裡尋找著機會。

  性欲是人的本能,而人也可以通過它找尋自己的方向。有的人為了錢,有的

人為了性,然而對於某些人而言,女人是象徵,也是附屬品,通過她們進行的交

流溝通反而是整合手中資源的重要途徑之一。

  在尋求事業上的一步步突破,我們的蔣安邦先生就是後者。

  跨越整齊的大路,越過綠茵草坪,走入一片茂密小樹林,啪——在林間疾馳

的蔣安邦沒有留意到腳下的小水坑,右腳穿著的白色球鞋猛地一下踩了上去——

頓時一片狼藉。

  蔣安邦的心情很糟,糟到此刻他都能忽略掉他的完美主義,左手死死扣住的

手機螢幕上顯示著兩個黑點越來越近,他的心也愈加不安了起來。

  人工移植的樹木間距不算太大,逐漸成長的過程中,高大的樹木早已將陽光

隔絕了絕大部分。

  當蔣安邦走出小樹林,天空中的太陽格外的晃眼。他下意識用手擋了擋眼睛,

瞇著眼看了看眼前的手機螢幕——兩個黑點即將重合——他的妻子應該就在附近!

  人呢?正當蔣安邦四處張望的時候,茂密的小樹林前方一條河水旁的岩石處

傳來一男一女的竊竊私語,哪怕是壓低了聲線,哪怕是在戶外,蔣安邦依然能夠

聽出來妻子那婉轉動人的嗓音。

  躊躇中,蔣安邦下意識順聲望去,在靠近他這一邊的某塊岩石處,在他稍微

往前走了幾步,他看到了妻子的側臉!

  

                        第一章:蔣安邦(下)

  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回想起剛剛眼前浮現的畫面,今天的一切是多麼的嘲諷,而自己簡直就是一

個小醜!

  猛地一下,蔣安邦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他想大聲叫出來,因

為很痛很痛,痛到刻骨銘心。

  驚慌失措之余,蔣安邦沒站穩,腳底弄出了些許聲響。緊接著,他立馬轉身

躲在粗壯的大樹身後,就像電視劇裡面被甩的瑪麗蘇一樣捂著自己的嘴,年近4

0的他滿臉褶皺,此刻更是不堪直視。

  一滴水無聲的滴落在林間小石子上,不曾有人發覺,就像自己內心深處某個

重要的東西碎了。

  時間大約是上午十一點左右,熾熱的太陽使得蔣安邦將眼前的景色一覽無餘,

自己則藏在陰影裡。涓涓細流日復一日的流淌著,豔陽高照,卻不知道春秋幾何,

往日裡有些寂靜的區域此刻突顯沈悶、躁動。

                

    啪——

  溪水間一隻魚兒躍出水面,似乎是要打破這沈悶的寂靜。

  「呀……」

  「誰?!」

  蔣安邦聽到了身後傳出的動靜,以為出了什麼狀況,趕緊扭過頭望了過去。

  在蔣安邦的可視範圍內有兩個人在岩石旁竊竊私語。一個女人,她是蔣安邦

的妻子易知難,兩人結婚14年,雖然近年感情逐漸趨於平淡,但每當蔣安邦安

靜下來認真審視思考以後,這個女人依然能俘獲他的身心,令他重燃激情,繼而

想要更加認真的面對生活,她是一個漂亮知性、時尚大氣的少婦。

  另一個人,蔣安邦看著很面生,花了一些時間才想起來。這人叫安以行,據

說是上財經濟專業的本科生,現在應該在妻子旗下的公司幹事。

    蔣安邦之所以有些印象,是因為妻子曾提起過,有一個小男生居然專門在公

司門口守了好幾天,打算霸面,而且找的是她。

  很多男人和易知難雙眼對視的話,大多會躲閃,更別談正常說話了,因為工

作時間的易知難的氣場太過於強大了。對於這些,她早已習慣周圍人的反應,結

果就那次面試,出乎意料的讓易知難措手不及。

  有一次,大約是在一年前左右,蔣安邦和妻子吃飯的時候,兩個人談著談著,

就聊起了這個人。當時,他也沒怎麼在意,試問大象會去關註腳下的螞蟻過得如

何嗎?

  沒想到啊沒想到!蔣安邦狠狠地盯著這個男人,似乎要將他牢牢刻在心中!

  岩石旁的男青年文靜清秀的長相,帶著眼鏡片反而將其英姿銳氣稍微收斂,

使得整個人更加的有氣質,尤其是從那兒傳來的聲音充滿著陽剛磁性,加上18

3cm的身高優勢,更是讓自身顯得更有魅力。儘管如此,蔣安邦還是覺得厭惡

與反感,原因也理不清楚,興許是沒有眼緣。

  總之,這種人,在蔣安邦看來,在見過他第一面之後就認定和他做不了朋友

的那種人。怎麼說呢?就一小白臉!!!

  但就是這個令自己厭惡的男青年居然和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有一腿,無論是

在大學期間,還是在上海他們圈子裡,都是男人們關注的焦點女神之一。

  就在剛剛,那個叫安以行的男人強吻了蔣安邦的妻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

還當著他的面激吻。

  蔣安邦看到不遠處的男人慢慢試圖更深入的去和自己的妻子觸碰,而自己的

妻子這時候沒有絲毫阻攔,反而雙手緊抱著對方,熱情地回應那男人。

    只見易知難緊閉的那雙有些妖豔的大眼睛,似正在深情的體會著安以行舌尖

上的觸感。就連站在遠處的蔣安邦不時都能聽到他們嘴裡傳出滋滋的因為唾液交

融的聲音。很顯然,他們都在用力品味對方口中的味道,易知難像是盡力在吸吮

安以行口中的唾液,而後者也盡情感受一直那香甜柔軟的舌尖,兩人宛如一對熱

戀中的情侶,難捨難分的似乎是黏在一起了一般。

  蔣安邦站在原地雙手緊緊的攥起,要知道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打擊。

本來他剛回來,是想著以後將重心放回家庭,用心經營自己的婚姻,沒想到反而

會受到如此的打擊。

  正當蔣安邦擡起一隻腳向前時,他的雙腿就像是灌注了水泥一樣,一動不動。

他意識到,如果他邁出了這一步子,這個家也就完了。

  破罐子破摔?還是挽回看似四平八穩實則危機四伏的婚姻?

  最終,蔣安邦屈服了,他默默地收回了那懸空的右腳,往後退了一小步。謹

慎入微的心態還是稍微引起了一點點石子摩擦的聲音,「別人」聽不到,可在蔣

安邦心裡彷彿是來自周圍無形無聲的嘲笑。

  正當這時,蔣安邦聽到妻子低聲壓抑的呻吟聲。

  「啊……」

  臨近中午,太陽當空照,高爾夫球場某處小溪旁的景像是格外的清晰,以至

於蔣安邦再次回頭望去的時候,那一幕幕深深地映入了他的心上,一切是那麼的

清晰明瞭——自己被綠了!

  在溪水附近某塊大岩石旁邊,那名年輕的陌生男子左手摟著妻子的水蛇嫩腰,

不安分的右手已然悄悄的深入妻子的白色百褶短裙裡面。配合著妻子的嬌喘以及

剛剛突破喉嚨的呻吟,傻子也明白那只罪惡的右手在做些什麼了。

  此時此刻,蔣安邦的心態慢慢的發生了一絲變化……

  他想要當場走開,卻又因為眼前的妻子,而不得不沈默。沈默意味著暫時的

妥協,而蔣安邦一時間不太適應這種變化。

  此刻,從側面看去,青年男子的臉色並不和善,他那俊俏的臉頰繃得緊緊的,

看著自家妻子的目光有些瘋狂,裡面好像壓抑著一股炙熱的欲望。

  蔣安邦看到妻子有些不知所措的依靠在岩石旁邊,乾淨精緻的短裙緊緊貼在

她的玉體上,讓那曼妙無比的曲線暴露無遺,兩條白藕般的長腿有些緊張的並在

一起,白色桑蠶絲面料在沾上男人的口水之後簡直跟透明一般,毫不費力就可以

看到妻子胸前那兩坨豐滿的雪乳,以及頂端高高聳起的兩點鮮紅。

  雖然距離不太近,但此刻蔣安邦清晰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是無限的小,

小到眼前兩人彼此雙目對視都是鼻子碰鼻子,好似熱戀中的情侶,有著無窮盡的

欲望要宣洩一般。

  看到眼裡專注著彼此影子的兩人,聽著他們呼吸急促而又粗重,兩股呼吸正

在靠近,蔣安邦嫉妒了,嫉妒的欲火點燃了他的內心深處。

  不知何時起,兩人的雙唇已經粘到了一起,雙方瘋狂追逐著對方的唇舌,相

互向對方傳遞著津液,如饑似渴地糾纏著對方的舌尖,竭盡全力地索取對方口中

的溫暖。

  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又是那麼的順理成章,這樣的場景給了蔣安邦極大的

衝擊,男人的大手已經攀上了妻子那座雪峰,隔著真絲的衣料愛撫著裡面那團嫩

肉,哪怕遠遠佇立著,蔣安邦也能感覺到妻子的緊張,她那尖尖的指甲都要嵌入

肉裡了。

  面對著安以行一米八三的身高,易知難還是努力把腳尖踮起得更高,雙手抱

起男人的頭緊緊地按在了自己潔白光滑的脖頸上,微微皺起眉頭,閉上雙安,嘴

裡不停地喘著粗氣,發著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呈現出一種極為痛苦,極為難受的

表情,與此同時,口中還反覆念叨叫喊著「以行……以行……」

  此時的安以行正焦頭爛額。一方面他正隨著內心深處最為原始的欲望行動著,

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顧及到女人的感受。以往,兩人做愛到了極致的時候,眼

前的嬌美人會比較低落,興許是因為對不起家裡面的老公等等,但這卻是他不得

不考慮在內的因素,也是他的優勢之一。

  今天,安以行正在準備今天公司週報的材料,不到一會,接到在女人的來電,

大意是讓他來一趟,地點就是佘山會所。

  聽著電話裡甚是低沈的語氣,安以行想都不想,直接答應了。

  到現在,安以行慢慢的回味出了些許不一樣的東西出來。正當他思緒萬千的

時候,忽地覺得胸前涼颼颼的——女人將他的白襯衣給解開了。兩人眼神剛剛對

接上,易知難就低下了臻首,隨即,他便感受到女人濕潤的香舌的美妙之處。

  好一會兒,安以行才緩過來。緊接著,他在女人的脖頸上不停地啃著,那條

濕潤的舌頭在女人潔白如玉的脖頸上舔舐著每一寸白嫩肌膚,好似上面抹了蜂蜜

一樣,讓他如此如醉的用那條粗魯莽撞的大舌頭,不停地在上邊反覆來回。

  隨著安以行頭部不斷地用力,易知難被他頂的身體一下一下往後傾斜,最終

抱著男人的頭,一起傾倒在岩石上。易知難的依舊是閉著雙眼,表情痛苦緊緊的

抱著男人的頭,始終捨不得鬆開。

  倒下之後,安以行一隻手仍然按在女人的胸前用力地揉搓,另一隻手,則放

在女人的白皙玉腿上,在大腿上舒服的摸了幾下,就開始往上移動,然後伸入到

了白色百褶連衣裙的內部,順著光滑的肌膚,朝著女人大腿根部那個神秘的黑森

林遊去。

  吱呀一聲!從林間傳來輕微聲響,安以行雙手略微停滯,下意識朝森林方向

望瞭望,身下的女人反而因為過於投入竟沒有任何警惕。

  易知難輕輕推了推男人那陡然停滯的大手,羞澀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心裡想到,

莫不是又在打趣我?

  刹那間,易知難又回到了剛剛那種感覺——那雙令自己又愛又恨的粗糙大手

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開墾。

  這時,蔣安邦看到岩石旁,男人已經將他那雙髒手移到了妻子的兩腿根部,

在妻子的臀部,胯間,甚至是只屬於自己的私密地帶來回撫摸。

  片刻後,他看到妻子鬆開了雙手,一下子將男人推開。蔣安邦有些愕然,沒

看明白,似乎那男的也是傻傻地呆在那兒,蔣安邦僥倖想到,難道是妻子醒悟了

嗎?

  可似乎又不對,妻子看向男人的眼神是那般含情脈脈,胸前兩隻飽滿的小白

兔隨著她的喘息聲不停地波蕩起伏。在蔣安邦的注視下,兩人對望了幾秒,妻子

便伸出了溫柔潔白的玉手,放在了男人的腰前,主動去解男人褲子上的皮帶!

  沒幾下,男人的皮帶就被妻子解開,妻子抓著男人的牛仔褲一直將它拉到了

小腿肚上。

  穿在男人身上那條黑色的四角褲衩頓時暴露在空氣當中,褲衩正中間正冉冉

升起雄性鮮明的特徵。

  蔣安邦看到妻子將她那溫柔的雙手放在了男人雙腿間的那頂帳篷上,隔著男

人身上的那條褲衩,開始撫摸著裡面逐漸蘇醒的巨獸。

  妻子一邊撫摸,一邊擡頭嫵媚地看著男人的雙眼。男人則輕輕靠近妻子的臻

首,男人在其耳邊細細私語,引得兩人一陣嬉鬧。

  具體細說些什麼,蔣安邦是無從得知,當然他也不想知道。

  雖說佘山高爾夫球場平常人也不大多,但稍微靠近此處的人,必然會有所發

現——此刻林間溪水旁的春意盎然。

  蔣安邦很擔心,妻子被外人看見總歸是不大好的。在他還沒有從巨大的打擊

中緩解出來之前,他也沒折——如今,進不是,退也不行。

  蔣安邦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不遠處,此刻妻子抓著男人的胳膊,和男人換了一

下位置,讓男人背靠在岩石旁,然後妻子在男人面前蹲了下來。

  老婆!你想幹什麼!你蹲在他腿下邊要做什麼?難道你是要……老婆,你收

手吧,我求你了,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你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人盡可夫了?蔣安邦頭一回如此無助又絕望,在內心一遍又

一遍對著妻子痛苦的呐喊……

  老天爺並沒有因為蔣安邦此刻的處境而有所動靜,眼前的劇情依舊朝著他不

願看到的方向發展著……

  果不其然,妻子蹲下之後,絲毫沒有猶豫,十分嫺熟地將男人身上的那條黑

色內褲給扒了下去。裡面的那根巨物就像是脫韁的野馬,瞬間跳了出來,遠遠望

去,依舊醒目。

  由於妻子離得太近,那根粗大的巨物跳出來的時候,差點打到妻子臉上,後

者本能地把頭往後揚了揚,閉著眼睛,兩坨暈紅悄然浮現兩側的臉頰。

  真沒想到安以行身材看起來瘦弱,那玩意竟然會這麼粗又這麼長,一時之間,

蔣安邦有些擔心妻子了,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狀態。

  那個肉莖出來之後,先是上下跳動了幾下,等靜止了之後,龜頭筆直的呈現

在妻子眼前,就像是在向妻子示威一樣。

  妻子似乎非常喜歡,對著男人的肉莖癡迷的看了好一會兒,伸出舌尖在肉莖

前沿的龜頭處輕輕舔了兩下,接著擡起頭,微笑著看了看男人的反應,貌似動作

太輕,男人並沒有什麼感覺。

  妻子竟然再次將高貴的頭顱低下,將手中的緊握著的肉莖慢慢吞入口腔之中。

  妻子的澶口逐漸被打開,順延著男人黝黑的皮兒,率先將碩大的龜頭盡數含

入嘴中。不待男人有所反應,妻子繼續向前推進,被妻子小嘴兒擼開的大肉莖在

這一刻顯得格外猙獰,凸出在表面的青筋一動一動,好似男人此刻激動的心情一

般。

  終於,在妻子再三嘗試下,最終在男人肉莖的三分之二處停了下來,一動不

動。

  蔣安邦盡數看在眼裡,他的雙手早已合攏握拳,青筋暴起。

  在此之前,他還曾幻想著,如果,如果妻子是被脅迫的,那麼不管怎麼樣,

他必然會出手!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逝去,尤其是剛剛妻子深喉之後,男人痛快

地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呻吟,他就覺得自己被打敗了,竟然就這麼被打敗了。

  妻子好像是很想把他的肉莖全部含入嘴中,但是發現做不到,所以才停頓了

好幾秒,然後才慢慢把男人的肉莖吐了出來。

  妻子已經為男人做了一個完整的口交動作。等到妻子吐出了他的肉莖,用力

的喘了口氣,這次並沒有擡頭看他,直接雙手扶住男人臀部兩側,再次將他的肉

莖含在了嘴裡,頭部也開始由慢到快,一前一後有節奏的對他的肉莖做起了活塞

運動。

  蔣安邦炯炯有神的雙目失去了神采,慢慢地,他背靠在大樹身後,儘量遮住

自己的身影,不知是被他人看見,還是怕看見他人。

  不知不覺中,??啪啪的聲音在溪間回蕩著,那「嚶嚶嗚嗚」的低吟聲雖然

很小,但卻是從那靚麗美人的澶口中發出,瞬間將蔣安邦的思緒拉回到當下。

  他想回頭看一看,卻又覺得眼前的妻子甚是陌生,除了皮囊,他不知道哪裡

還像他平常那端莊賢慧的老婆了。

  蔣安邦不敢回頭望去,他怕自己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他不喜歡

衝動,沒人喜歡後悔。

  就這樣,他魂不守舍地胡思亂想著。

  終於,他邁出了堅實的一步,向著背離這對狗男女的方向,落荒而逃。

  沿途,蔣安邦看見老熟人也從某個地方出來,旁邊依舊是之前見到過的高挑

女子,除了衣衫有些褶皺,白皙的臉頰染上暈紅以外,絲毫看不出破綻。

  不用看,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此刻,他卻失去了調侃的心思,沒有理會老

林的招呼,朝著既定的方向獨自走去。

  豔陽高照,照落在地面上的影子卻如此孤單淒涼,拿起手機更是不知道給誰

打電話,蔣安邦頭疼欲裂,腦袋裡不停地在腦補之前未曾觀望的畫面。

  就這樣,蔣安邦下意識地走向了公司總部的辦公室。

  關上門後,背靠著木質大門,他竟然在公司裡面找到了些許的安全感。

  他蔣安邦竟然需要安全感?

                ◇◇◇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了,蔣安邦痛呼了一聲,使勁揉了揉太陽穴,

興許是酒勁還沒消去。

  蔣安邦順手點了根煙。

  一根又一根。

  他想要站起來,一看,煙盒裡還有最後一根煙,又坐下,點上,火柴滑亮了

暗淡的角落,臉上顯露出那憂鬱深深地痕跡。

  蔣安邦恨那對狗男女,但他更恨他自己。

  他突然後悔了,興許是運籌帷幄久了,凡事就想著謀定而後動。

  當時自己真該沖過去,先踹翻那個男的,再好好質問一下妻子,不然現在也

不會這麼痛苦。蔣安邦此刻猶如阿Q附身,腦回路擰巴在一塊了。

  忽然,他手機響了,在寂靜許久的辦公室格外刺耳。

  蔣安邦順手拿起,妻子來電。他隨手摁掉,也不知今天多少回了。

  看著亮起的螢幕,時間已然是晚上八點些許,是時候回家了,蔣安邦心想道。

  回家?我還有家嗎?

  想到這裡,蔣安邦垂下了僵硬在半空中的手,最後一根煙已經燒到了尾部,

卻不見他抽上一口。

  漆黑的辦公室內,透過一絲猩紅的光亮,瀰漫在四周圍的白霧圍繞在男人四

周圍,就在火光即將熄滅的刹那,中年男子丟下了手中的煙屁股頭,雙手掩面,

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