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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遊戲一場夢

第一章  如煙往事

記得很多次情濃時,我都會把光著身子躺在我懷中的如煙全身都吻一遍,然後看著她的眼睛說:“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每次她都會吻一下我還沾著她體液的嘴唇,閉上眼睛說:“好!”

然後她會把腦袋埋進我的胸膛,甜甜地睡去,留下我一個人邊撫弄她帶著茉莉花香的長發邊回憶我們過去的點滴。

如煙叫雲如煙,是我的大學同學。大學生談戀愛,多是爲了排解寂寞無聊的玩玩,我和如煙卻從大一那次牽手開始,一直到大四畢業也沒有再分開,她家人的強烈反對也沒有讓她屈服。

她家境很好,父親是南方一所大學的知名教授,母親開著一家頗具規模的公司。本來家裡給她安排了一份很安定的工作,她卻爲了和我一起在A市創業不惜和家中鬧翻。

對她,我除了滿腔的愛,還有一份感激,正如她對我的愛一樣,也混雜了信任和鼓勵。

二十五歲時,也就是我們共同創業的第三年,我們賺到了第一個一百萬。記得那天回家之後,我和如煙抱在一起又哭又笑,我三年的壓抑,她三年的痛苦,我們三年的勞累,在那一刹那忽然産生了無法形容的意義。銀行帳戶上那一長串的零仿如一個個紅彤彤的果實,只是看著,就可以認定必然無比甜美可口。

是夜我和如煙通宵做愛,我渾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她的慾望也好象深得無法填滿。我的小弟弟一被她下身那溫暖濕潤的媚肉包圍,就再也不想出來。她的愛液,我的精液,混合在一起,在我們的身下流淌成河。

某一次的間隙中,她在我的身下喃喃道:“這輩子,最好的時光都給了你,現在回想起來,就像夢一樣……”

我竟然有一種驚怕的感覺,心也忽然狠狠地疼了一下,剛剛她說過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真的就只是她單純的一句感慨嗎?我有些慌忙地緊緊抱住他,看著她的眼睛說:“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怔怔望了我一會兒,笑了,說:“好。”然後摟緊我的脖子,又開始向上挺著她的小腹,兩個人濕痕斑斑的胯骨相撞,就像是做愛的聲音。

是不是幸福到了極至,就總會讓人感覺像一場虛幻?

公司的一切都上了軌道,如煙也被我趕回了家裡去,健身班、咖啡班、駕駛班……所有的班隨便她報,只是不允許她到公司上班。她陪著我風里雨里的三年多,我再捨不得她遭半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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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在監獄里,躺在那冰冷的床鋪上,才真正明白,有時候,幸福就是因爲太過沈重,才會讓人無法承受。

這里的黑夜和白天都是一樣的冰冷。唯一的區別是白天會有一些陽光。陽光從一個小窗戶射進來,被鐵柵欄分成了六束,照在我的身上。窗外是高得幾乎要壓下來的牆,上面的電網如同蜘蛛網,規則又密匝。我的旁邊是另外一個男人,他的呼吸沈重,口氣汙濁,腰的蠕動中有一絲絲“吭吭”的聲響飄進我的耳朵。是的,他在雞奸我,而我,卻對這一切早已麻木。

我曾經也很怕疼的,小時候和狗熊一起打架,都是一邊想方設法地躲開別人的拳頭或者棍子,一邊找機會給別人狠狠地來一下重擊。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很多時候,疼這個東西,躲得開身上的,卻常常躲不開心裡的。

剛開始被雞奸,那根棍子插進身體里,其實疼得鑽心,我甚至想過甯可被刀子插一百下也不要讓這東西插一下。可是,現在我不怕了,當你心裡的痛苦大到足夠忘記自己的肉體,你就會發現,原來對肉體的折磨,有時候可以變成快感。

其實世界上的一切東西都是虛幻,就像很多的女人,明明躺在你的懷里,說著和你天長地久的話,心裡卻在想著這是另外一個男人在愛撫自己。

從前,我一直相信很多話說出來就是一生一世,很多事情一旦發生就永遠不會抹去,然而歲月如刀,可以刻下一些東西,也能很輕易地抹去更多。

一年多以前,是一個初秋的下午,炎熱的天氣中已經混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涼爽,天很高很藍,秋陽像在水中洗過,明澈得耀眼。街道兩旁杜鵑的花瓣開始飄落,像很多的往事隨著季節遠去。我坐在一家茶館靠窗的位置和一個客戶談著生意,一道身影卻夢魇一樣在我眼前劃過。

是如煙,那袅娜的背影我已經看了八年多,早深深刻在我的心裡,就算卸下六百多度的近視鏡,我也自信決不會看錯。

可是,她竟然挽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臂走進賓館。

相戀八年,結婚四年,即使是在最艱難的時候她都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我,現在,她怎麽會牽著另外一個人的手去開房間?記得曾經看見過這樣一句話:愛得自己心裡沒了把握,才會如此小心翼翼。當時我在想:說這句話的人真是好奇怪,兩個人彼此深深地相愛,又怎麽會心裡沒有把握?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那種沒有把握,是一個人的事情,和對方沒有關系。

客戶說我的臉色忽然開始發白,問我怎麽了,我笑了笑說沒事沒事,我在想怎麽給別人帶綠帽子。客戶見我說出這樣的話,也很淫蕩地朝我笑笑,附聲說那滋味簡直爽透了。送走客戶后我打了電話,讓狗熊幫忙搞定這事。

然後就是那次在家中的捉姦在床,我此刻躺在這里,忍受著這個男人並不十分堅挺的陽具在我體內進進出出,就是因爲那件事情。

和狗熊一起預謀的時候,我總有一種內疚,一直覺得自己在欺騙如煙,我一邊讓應該做的事情按部就班,一邊在心裡發誓,如果一切都是我的主觀臆斷,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懷疑如煙,我要給她別人想都想不到的幸福,否則上帝保佑我出門被車撞死,那是我這輩子發過的最毒的一個誓,也是最後一個。

然而當我輕輕推開家中的門,那從沒有關好門的臥室中傳來的男人喘息以及女人浪叫把我所有的愧疚都碾得支離破碎。一直都不願意相信如煙會背叛我,一如我打定主意永遠都不背叛她,現在,我打開家門的時候,只聽見我的老婆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喘息浪叫聲和肉體相撞聲從臥室中傳來。這些,應該就是苟合的聲音吧。

說不清那時候的心是怎樣一種疼痛,淩遲一千遍,或許也就是那個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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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死人……你慢點……我……我快喘不過氣了……”如煙口齒不清的聲音斷斷續續從臥室門縫中傳來。

“嘿嘿……小浪貨……哦……你的屄可真他媽緊,看來你那個傻屄老公是不常用吧……真他媽浪費……”我幾乎就要沖進去,把這個將綠帽子扣在我頭上的王八蛋就地分屍,但爲了聽聽如煙對我的真實想法,右手狠狠掐了一下已經邁出去的左腿,任憑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不許……不許你罵她……啊……啊……要來了啊……”屋子裡的肉體撞擊聲節奏更快了,盛怒中,我竟然忍不住開始想象如煙的兩片豔麗肉唇在男人肉棒抽插下汁液橫流的情景,陽具和我心裡的怒氣一樣越來越勃起。

“嘿嘿……把這麽騷的老婆冷落在家裡……不是傻屄是什麽……啊……”男人似乎也要高潮了,不再說話,只是不停喘著粗氣。

我深呼吸一口,不再掩飾自己的腳步聲,走過去推開臥室的門。和我想象的一樣,他們正在床上運動得劇烈。居然是背入式的性交,進門的第一刻,我看見如煙正把雪白的屁股有力地向後撞擊著,由於長發被男人抓在手裡,她的腦袋後仰,眼睛緊閉,像一條母狗。

我的忽然到來顯然讓兩個人大吃一驚。如煙一聲驚叫,屁股馬上擺脫了男人陽具,淫水都來不及擦一下,就手忙腳亂地穿起衣服。

真他媽可笑!我的老婆,在我的面前,正瘋狂地找衣服掩飾著自己的白花花的肉體。

我沒有理她,也懶得理她,揮起拳頭重重打在男人的太陽穴上,他只來得及悶哼一聲,就從床上歪倒到地上。我沒有練過搏擊之類的東西,但中學時候打架的經驗卻一點都不少,這一拳夠著個王八蛋暈一會兒的了。

“不要打他——”如煙跪到了我的面前,抱著我的大腿,滿臉的淚水,“白露,我……”

我想我當時的眼睛一定是紅的,因爲她的淚在我看來,像血一樣。

我沒有理她,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繩子,把那個男人手和腳都綁死,把他的內褲塞進他的嘴裡,扯著他的頭發把他拉進客廳。

“白露,原諒我這一回,你聽我解釋……”如煙跟到客廳,緊緊扯住我的衣角,她可能已經知道我要干什麽,聲音慌亂得不成調子。

我看著她,狠狠地忍住眼眶裡就要決堤的眼淚。她的長發很亂,額頭的汗還沒有完全消,幾縷發絲粘在上面。曾經多少次,也是在這樣激烈的歡愛之後,我捧著她的臉,爲她拭去汗珠,然後愛憐地把她頭發理順。可是,今天讓她出汗的人,卻不是我。

記得結婚後的某一天,如煙曾經問過我:“白露,如果我給你帶了綠帽子,你會怎麽辦?”我聽后笑笑,說:“那怎麽可能?你不會的,我相信你。”

“那如果我被人強奸了呢?”她還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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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真地盯住她的眼睛:“如果有人欺負你,我會割下的他的雞巴再塞進他的嘴裡——”

記不得那時候如煙的表情,只是記得她一直伏在我的胸口說,我不會對不起你,我永遠都不會對不起你……

我一直以爲那隻不過是我們之間的一次說笑,想不到今天真的有機會付諸行動。也好,老子還沒有閹過人的,今天正好練練手。

用一盆冷水澆醒那個男人,我掏出刀子,對著男人驚恐的臉翹了翹嘴角,冷冷地轉頭看向如煙:“把衣服脫光,給我手淫——”

“白露,我愛你,愛這個家,原諒我好嗎?我發誓以後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別離開我,我求求你——”

我閉上了眼睛,如煙的淚眼一直是我無法面對的事情之一。結婚後的那一天起,我就發誓這輩子再不讓她痛苦流淚,可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嗎?

“你剛剛和他通姦的時候,腦子里也在想著我嗎?”我的語氣溫柔得出乎自己的預料,“不用怕,怎麽說也是夫妻一場,我什麽時候害過你?我知道你喜歡不一樣的高潮,所以特別想送給你一個刺激點的,乖,照我說的做……”

“白露,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你不能這樣害你自己,這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行,我求求你不要做傻事——”

那個男人一直在掙扎,可他的手腳都被綁著,只能用自己的胯骨不停地摩擦地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不能忍受自己嘴裡那條內褲的氣味。

“你做不做?”我的刀在自己手指上一劃,鮮紅的血,順著我的手指滴下,像一朵朵淒豔的花,綻放過后,迅速地凋零。

“我做……我做……只求求你不要做傻事……”如煙開始屈服,她的手終於伸向了自己的衣服扣子。

無數次撫摸過這具光潔的身體,每一寸地方都無比熟悉。乳房白嫩飽滿,看不出一點下垂的迹象,峰頂兩粒乳頭還處在勃起狀態,女人的情慾,果然是來得慢去得也慢。她的腰已經不再像少女一樣纖細,豐腴得更增添少婦風情。然後就是小腹下的一叢茂盛水草,媽的,剛才那個王八蛋一定是在上面陶醉了不少的時間,黑草毫無一點規整可言,亂蓬蓬地在她腿間張揚,上面似乎還有汁水痕迹。兩條腿直直的,形狀很美。

這大概是我生平第一次面對著她的裸體感覺不到慾望。那裡面的靈魂,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和我遠離?

其實男人有的時候,也不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如煙的兩條腿張開,對著我和那個男人共同的角度。她一定是很難堪,手一直掩著重要的花瓣,只有幾绺黑草從手指間露出,更添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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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我,我冰冷的目光讓她打了個冷顫。咬著牙,她開始分開手指,顫抖地沿著兩片粉嫩的陰唇上下摩擦,中間的小肉粒開始探出頭來,她的手指壓上去,按住,轉動。剛才分泌的淫水還沒有完全乾涸,很快就有滋滋的水聲響起,她的屁股下面也有一小灘水漬慢慢聚集。

其實結了婚的女人也會手淫,正如結了婚的男人也會去招妓一樣,只不過這樣的風情,不是每個丈夫都能欣賞得到的。

不知道是誰的呼吸最先變得粗重,我只可以肯定,沒有我的。

我根本就無心觀賞,一切都是一出戲。只不過這一次,我是真正的徹底跳到了外面,裡面的一切都是我的在導演,卻和我沒有一點關聯。

躺在地上的男人陽具已經挺起,自己的老婆,我當然非常有信心。我微微一笑,深深呼吸一下,心裡像是放下了什麽重要的東西,拿起刀子割了下去。

我割得很快,部位也算準確,畢竟在家裡做了三年多的飯,切肉還是有一點心得。如煙驚叫一聲,不知道是高潮還是失禁,下身激射出一股液體,然後顫抖著昏了過去。男人的身體弓成了蝦米,不停地劇烈扭曲,白眼直翻,嘴張開又閉合,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我等他也昏了過去,才把他嘴裡的內褲取出來,把那截肉柱塞進他的嘴裡。王八蛋,我的老婆你都吃了,天下還有什麽是你吃不得的。

換過床單,拉起如煙,把她抱到床上。胳膊感覺到她光滑細嫩的皮膚,暖暖的體溫和平和的呼吸,雖然滿是恨意,卻也有溫柔從心中升起。

我用濕毛巾擦乾她的臉,把她有點紛亂的長發理順,然後從衣櫥中找出她最喜歡的內衣和外衣,讓她半靠在我的懷里,一件件細致地爲她穿起。

給她穿內褲時,我就知道她醒了,她的身體開始顫抖,斗大的淚珠一顆顆從她臉上滾落。

絲襪,皮鞋,終於給她穿好了一切。我也好象經曆了一場完整的輪回。大三的情人節那天,我第一次在一家旅館的床上把她的衣服脫下來,五年多以後的今天,我又在床上把她的衣服一件件穿上,順便也把這具身體從我身邊徹底推離。

我走到窗前。秋天終於真正來臨,街道兩邊的法國梧桐葉子開始凋落,徹底帶走了夏天,看起來也馬上將徹底帶走我的一段過去。

“八年多了,我有沒有罵過你一次?”我看著窗外的藍天,終於再忍不住那可恨的眼淚。

“沒有。”她小聲地回答。

“我有沒有打過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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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我有沒有對不起過你?”

她不再說話,只是搖頭,每搖一次,都會有晶瑩的珠淚甩落,濺到白色的床單上,一滴,兩滴……

我走過去,狠狠給了她兩個耳光,“這就是你給我的回報?”

“對不起,白露。對不起,我是一時糊塗,才這樣的,我也一直很難受,一直在後悔……”

“帶著你的姦夫,滾——”

她怔怔地看著我,我平靜地和她對視,我知道她看得懂我眼睛里的無情。

那是我看她的最後一眼,直到她把那個男人弄走,我都沒有再沒有回過頭。

諾大的家變得空空蕩蕩。這個幾百平方的空間,回蕩過無數我和如煙廚房裡的歡笑打鬧聲,做愛時的呻吟,夜深人靜時的竊竊私語……現在卻只是平靜得陰森,彷彿一瞬間就變得死氣沈沈。

我開始害怕,如煙的笑臉,如煙的親吻,如煙的呢喃,如煙的淚痕……數不清的畫面在我眼前閃現,最後全都化成一個問號——這,究竟是他媽的怎麽一回事?

我知道很多事情一旦經曆就再不能更改,卻還是不停地懷疑: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麽?片刻之前,我是不是真的見到如煙和另外一個男人在床上翻滾?我打過她,然後又趕走了她?

下去買了很多的酒,然後打電話叫了狗熊,狗熊是我很鐵的哥們,我們從小就一起打別人或者一起被別人打。因爲他人很胖,所以從小時侯認識他起,就一直這麽稱呼他,從來不叫他的真名熊一剛。他家裡路子很硬,人又機靈,現在已經是A市最大的區派出所所長,這個世界上敢叫他狗熊的人,除了我,再沒有第二個。

不知道是怎麽熬到的晚上,只記得在不停地喝酒,屋子的煙氣讓我自己都感覺呼吸困難。

然後警察就來了,好象有兩個,其中一個還是個女的。我知道他們是來抓我的,故意傷害,並且使人至殘,怕是要在號子里蹲個十年左右了。狗熊喝得比我還多,那兩個警察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他竟然說,慢走,老子不送了。

“這世界上的漂亮女人,都是他媽的賤貨。”我沖著那個很漂亮的女警恨恨地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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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既然墮落,就他媽徹底一點

耳邊常常會回響起這樣一首歌:讓我們再吻一次,就在這一瞬間,穿越所有痛楚,穿越所有傷害……

此刻,外面那刺眼的陽光直射在我身上,這種感覺也能叫綻放吧——可以濺出血的破碎,不正也是一種綻放?

罵過那個女警之後,我就被她帶到審訊室里毒打了一頓。那天酒喝了不少,具體還和她說過什麽心裡早已模糊,只記得臉上鼻子里滿是鮮血的時候,我還在笑,很放蕩的笑。

后來狗熊來探監的時候告訴我:給我帶綠帽子被我閹的那個王八蛋叫劉清,是市裡一個很有錢的老闆的兒子;而打我的那個女警叫淩若男,她的老子淩蒙初本來是警界中央高層的直屬,雖然現在失勢下放到A市,但是無論權勢還是關系網,都不是我們能得罪得起的。

如煙來看過我三次,每次都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前兩次我一直拒絕見她。第三次她帶來了我們的離婚協議,我才同意見她,她似乎瘦了不少,人也憔悴了很多,我沒有和她說一句話,只是在那張紙上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夾著被操得很爽的屁眼揚長而去,不管她在身後是否淚眼朦胧。

從來就不算是小氣的人,只是對她,怎麽也沒辦法原諒。不止一次地和她說過我最恨別人騙我,可偏偏是她這個我最親近的人一直在拿我當大頭。

狗熊賣掉了我在公司里的所有股份,用那些錢在外面打關節,加上我在裡面的表現也還算“好”,我只在號子里呆了三年,就又重見天日。

我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很純粹的人,做什麽事情都喜歡不做到底不罷休。愛一個人,就轟轟烈烈,總希望她好好活著,看不見她的半點瑕疵;恨一個人,也咬牙切齒,恨不得他立刻死去,不認爲他有任何的好。

記得還在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在網吧偶爾玩到星際爭霸這個遊戲,結果被別人打得屁滾尿流。我不甘心,回去之後一心苦練,課不上,課外活動不參加,每天的腦袋裡都是蟲族怎麽從飛龍轉型成赤蛇加地刺,怎麽防人族的RUSH和空投,一直到在那家網吧里再找不到一個對手才重歸正途。

無法想象從前的我是帶著怎樣一種心態在爲自己和如煙的幸福打拚,只知道現在的我,再提不起一絲這樣的心境。太多的夢想,都在快要接近的時候才發現只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至高無尚的,任何冠冕堂皇的說法,都不過是個華麗的借口罷了。

我已經被印上前科,這是一個人身上看不見的汙點,永遠都洗不清。既然別人都認爲我不是好人,我還守著那個牌坊做什麽?既然墮落一回,還不如就徹底一點,這才是老子的性格嘛。

“出去的時候不要回頭,我不希望再見到你。”送我出來的時候,那個四十多歲的老獄警這樣告訴我。

我沒有聽他的話,走出幾步后,還是忍不住回頭仔細打量起這個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牆是很灰暗的顔色,很高,壓得人喘不過氣。鐵絲網密密麻麻,很多人的自由,都在這樣的網面前望而卻步。這個奇怪的地方,很多王八蛋它關不住,很多好人又被困在裡面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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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熊開了車來接我,他告訴我,他現在已經是市局刑偵處的處長了。

我笑笑:“我知道你行的。”

“別他媽和我扯這個,你知道,沒有你的錢,我腦袋就算削成尖也鑽不到現在這個位置。說真的,白露,你以後是什麽打算?”

“我在裡面認識了一個人,東成,你應該知道他是誰吧?”狗熊是市局的警察小頭目,東成是這個城市連他都不敢輕易動的少數幾個人之一,他怎麽會不知道?“我以後,會跟著他混。”

東成一年前就已經出來了,臨走之前,他曾經告訴我,出來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他會給我安排好一切。

不愧多年的兄弟,狗熊只看了我一會兒就知道我想做什麽。

“好啊,我們哥倆一個黑道一個白道,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麽叫珠聯壁合。”狗熊把車開向A市最著名的紅燈區,把我送到夏娃夜總會那條街上之後,拍著我的肩膀說。

我喜歡在作一個重大決定之前深深吸一口氣,然後就無論天堂地獄,都不再回頭。現在,我對著這家並不十分起眼的夜總會,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徑直向門口走去。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夜總會,至少從外表上看是如此。它僅僅是江邊這一條街上衆多夜總會中的一個。如果非要說它有什麽特別之處的話,那就是它隱藏在一排高大的法國梧桐的後面,底層的門面不並很大,也沒有什麽特別顯眼的招牌,就算到了晚上,冷色調的霓虹也一樣讓它很不引人注意。

與世無爭,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感覺吧。這里有一種怪異的甯靜,與整條街的張揚、濃烈、沖動、野性、不安與奔放極不協調。

有意思,有意思。我邊搖著頭贊歎邊推開夜總會的門。

以前一直在拚命工作,幾乎沒有來過這種地方,現在才知道這裡面有多麽讓人窒息。我只看見一大群人,在昏暗的燈光和勁爆的音樂拚命扭動,玩賞的同時也被別人玩賞。他們的衣服很少有規規整整的,女的半裸,男的赤裸。我知道他們露出來的僅僅是肉體,他們的靈魂還在被肉體緊緊包裹著,在那種絕望的窒息中品位各自的人生。

想不到那樣平靜淡雅的外表下,也可以隱藏著這般狂野放蕩的內在,這就叫悶騷吧,夏娃夜總會,很多人亦然,比如我以前的老婆雲如煙……

告訴了侍者我的來意,我便被帶到一間包廂裡面。裡面的氣氛就好了很多,牆壁是那種淡褐的色調,並不淫蕩。東成坐在一排沙發的正中間,兩條胳膊各摟著一個女人,我甚至都懶得多看她們一眼。沙發的後面,兩個透著一股彪悍氣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白老弟,等你很久了,來坐,今天一定要好好給你沖沖晦氣。”東成站了起來,把我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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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向我靠過來:“白哥,早就聽成哥說你是個大帥哥,人家可是等你很久了。”

“成哥打算怎麽安置我?”我沒理那個女人,一直看著東成。

“今天不談正事,只管快活,有什麽話明天再說,這兩個騷貨可是我專門給你挑的。”

“成哥把人家說成什麽了?”兩個女人一起向著東成發著嗲。

“還是先把正事說完吧。”

“你這麽心急,可難成大氣候。”東成一個眼色,兩個女人馬上靠過來,一左一右把我夾在中間。

“今天一定把小白給我伺候舒服了——”說完,東成就走了出去。

“白哥,你這張臉還真有型呢,還好你不是出來做的,不然我那幾個哥們看見了非妒忌死。”一個女人用手撫上我的臉,在我耳朵邊吹著風,另外一個兩手按上我的下身,上下不停滑動著。

“白哥,成哥已經在樓上給你定了房間,咱們去那裡快活吧。”另外一個女人在耳邊吹著香風。

“賤貨——”進入頂層房間以後,我咬著牙哼了一聲,迅速將左邊的女人壓在身下,一把扯下她的胸圍子,兩顆飽滿的乳房彈了出來,我左手按上一邊,狠命地捏著。另一隻手早伸進她的短裙,撥開內褲,手指頭直接戳進了她的陰道。

“啊——啊——”女人迅速地開始呻吟,右邊的女人解開我的褲子拉鏈,贊歎一聲,馬上把我的陽具吞進嘴裡。

“白哥……慢點……人家要受不了了……啊……”左邊的女人一隻手緊緊按住我伸進她胯間的手腕,另一隻手不停地揉著自己的乳房。她的陰道夠濕也很夠熱,裡面的嫩肉緊緊夾著我的手指,我插進去的手指略微向上彎著,在裡面上下攪動,“咕唧咕唧”的水聲開始響起。

伏在我胯間的女人已經用自己娴熟的口技讓我的陽具朝天直立,像條憤怒的巨蛇,昂首吐芯,擇人而齧。看見我望向她,她擡起頭,挑逗地給了我一個媚眼兒,伸出舌頭在自己嘴唇舔了一圈,從茶幾上的包里拿出一個保險套,用嘴給戴上后,緩緩地坐上我的大腿。

“哦……白哥……你的陽具好大好硬……爽死了……”她扒開我的上衣,屁股開始大幅起落,一邊舔著我的胸脯一邊大聲呻吟。

這個女人的陰毛明顯地經過精心修剪,只在陰蒂上方有倒三角型的一小叢,陰埠很光潔,起落間只感覺到兩瓣軟肉緊緊夾著我的陽具,不斷地將包皮撸上撸下。我放開摟在左邊的女人,抱起身上的這個一轉身,把她壓在沙發上,攬起她的雙腿開始大力挺動屁股,粗長的陽具不斷撐開她還算緊的穴肉,重重撞上她的子宮,進出間帶起她的汁液飛濺,兩人的胯骨相撞,響起一陣誘人的啪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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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哥……你好厲害……你的雞巴真夠勁……用力……再用力……狠狠地操我……”身下的女人一隻手壓著自己的奶子,一隻手伸到胯間,兩根手指分開自己的大陰唇,把裡面粉紅的小陰唇亮給我。

另一個女人蹲到我的身後,兩只手來回撫摸著我的後背,舌頭伸進我的屁股中間,舔我的屁眼兒。

“嘶——”三年沒有碰過女人,我憋了一肚子的火需要發泄,也不忍耐,加上兩個訓練有素的職業妓女前後夾擊,不一會兒我就射出了第一發。

身下的女人感受到了我的射精,眉眼間微微流露出一絲的不屑,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仍是沒逃過我的眼睛。“騷貨,今天不搞到你叫娘,老子就不姓白。”我心裡惡狠狠地想著,馬上從她的包里又拿出一個套子,帶上后馬上把陽具再捅進她的陰道。

“白哥,就只讓娜娜爽啊,那人家怎麽辦啊?”我身後的女人靠到我的身邊,邊咬著我的耳垂邊用手推著我的屁股。

“別急,等我把這個浪貨擺平,有你叫我爺爺的時候。”我伸手在她的胯間使勁掏了一把。

“哦……哦……白哥好厲害……太猛了……”娜娜馬上又開始了浪叫,我知道這都是她的作戲,卻仍然忍不住愈加興奮,動作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快,她的肉唇就像兩個谄媚的奴僕,爲我打開進出之門,還不住向外吐著口水。

生命中第一次體味到機器的感覺,渾身彷彿只剩下那一個器官,我一直在重複著那樣一個動作,表情麻木,大腦空白。尖叫、呻吟、男女肉體的撞擊聲、女人的求饒聲陪我度過第一個逃離的夜晚。

兩個浪貨都疲倦欲死,我卻還沒有半絲睡意。屋子裡還充斥著濃重的淫靡味道,我卻似乎從來都沒有融入過。

赤身裸體地繞過床邊,我撩開窗簾。這棟樓應該是這一片最高的建築,江邊的所有景色都盡收眼底,看著外面低沈的天空,那股遙遠卻熟悉的痛感又襲上了我。站在這個制高點,品味著心底的煙霧,我忽然感覺到一份陌生的冷清。原來這座城市的夜色並不是我以前想象中那麽市井笙歌、頹廢淫靡。再多的霓虹,再多的廣廈華宇,再多的歡歌笑語,再多的美酒咖啡,都無法掩蓋住江水流淌的滄桑。經曆了那場狂風暴雨般的折磨和侮辱,在這夜色中,我彷彿聽到了來自那陌生世界的聲音,也許地獄,或者天堂。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離開了那裡,迎接我新生后的朝陽。外面的太陽剛剛升起一小半,陽光穿過薄霧,像一束束靜谧的紅煙。我走上這個城市的街道,兩邊的法國梧桐靜默著,彷彿在傾聽我的唏噓。

失去過自由的人,才知道原來這樣的空氣都很令人懷念。街上的人並不多,有剛剛起床的,也有即將睡去的,清澈的眼睛,渾濁的眸子,沒有什麽交織,各自在自己的輪回中遠去。

江水溫柔地流過每一座橋,沖刷走昨天的悲哀或者寂寞,純潔或者下賤。

我知道,這一刻,一定有很多男人勉力睜著惺忪的眼睛,在昨晚和他一起睡覺的女人身上耕耘,也有很多女人一個人守著空床,咒罵那個薄情寡義的家夥,或者中間也會回想起前一天下午和情夫的苟且。

世界就這樣變了,這一次,我不再懷疑:走過的路都真實地存在著,經過的人都真實地存在著,發生過的事情也都真實地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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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如煙的背叛和我的墮落,都一樣是真真實實地存在著,徹底而且深沈。

第三章  三個有點特別的人

想不到我選擇這種生活之後,東成交給我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砍人。

本來以爲現在已經沒有了黑社會,即使是有也早不是動刀動槍的原始狀態,直到刀握在手裡的時候,才算真正見識了古惑仔的生活。

A市有四個區,東成勢力盤踞的西區面積最大,東區卻是A市最繁榮的商業區,那邊的老大據說叫劉三刀,是個比東成資曆還老的老炮,東成雖然很想去東區插一腳,卻一直因爲忌憚他而不敢動手。

剩下的東南和西南兩個區都是一攤破爛,白給東成都懶得要,對那兩個區的勢力也就不聞不問了,只要不惹上自己,任由他們折騰去。

這次砍人就是因爲西南區的人跑到了我們的勢力范圍挑釁,而且他們的老大也明顯要包庇自己的手下。

東成一向是個不怕別人耍狠的角色。當年在號子里,我和他倔了三個多月,開始是他們一群人打我,后來就只有他一個,我本來也是一個打架的好手,卻從來沒在他身上佔到便宜。這次這個西南區的老大竟然騎到他的腦袋上,我可以想象得到這個傻屄的下場。

砍人的場面很驚心動魄,我親自卸下了一個流氓頭頭的胳膊,還給一個小流氓的背上劃了道斜杠,自己的大腿上也挨了一刀。最後那個老大服了軟,道歉加上陪錢。看來東成是真的很不喜歡西南區那一堆爛攤子,局面一片大好的時候居然也沒把他們的勢力連根拔起。

養好了傷后,我就名正言順的接手了這家夏娃夜總會。這家産業也算是我用血換來的了,自己的加上別人的。

走進那間被我命名爲“辦公室”的屋子裡時,我心裡沒有一絲顫抖,因爲我早已清楚,走上這條路,就意味著選擇黑暗,從我最初走進夏娃夜總會的那一刻起,我就和黑夜定下了咒約,就像玄幻小說中寫的一樣——我把我自己,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出賣給了暗黑的魔主。

然後,夏娃夜總會里便又多了一個幽靈,每當黑夜降臨的時候,我都會徘徊在每一間包廂的門口,每一個客人的身邊。我牽著他們的靈魂,讓他們在迷失的世界里繼續迷失下去。

生活突如其來。而每種生活,都是需要適應的,干這一行,白天常常都很清閑。我早已經重新變成沒有家的人,所以我夜晚工作,白天偶爾和女人鬼混。不和女人鬼混的時候,會去一處公園里,坐在草坪或者花叢的旁邊,仔細地回想當時爲什麽會忽然決定走上這樣一條路。

某一次坐在花叢旁邊,看枯萎的花瓣片片凋落,眼前竟然出現了某一天夜裡血腥的畫面,我狠狠地一刀揮出,對面那個人的一條胳膊,也像這些花瓣一樣凋落,原來人也如這花瓣一樣的脆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忽然被風吹落。

然後我笑了,很多人費盡心思小心翼翼地守護著自己的一份圓滿,得到的結果卻是背叛。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沒有所謂的忠誠,不背叛,是因爲尺碼不夠分量。我才明白,其實自己當時的沖動根本也不能算是沖動,我很清楚自己是什麽樣的人,既然橫豎都是破碎,不如讓這些來得更直接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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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不再相信明天的時候,自然就沒有了明天。

接手這家夜總會的第二個月,我就遇見了一個有點奇怪的女人。她是來這里陪客的一個小姐,名字叫杜鵑,她奇怪的地方在於她告訴我她不肯出台,無論客人出多大的價錢,都不出。

“你是剛出來做嗎?”我看著坐在我對面的她,眼光仔細地在她身體的每個部分掃過,然後問她。

以她的條件,來我這里不能說就是頭牌,但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她的頭發濃密烏黑,披肩長發在脖子附近燙出幾道柔和的波浪,是瓜子臉,眼睛很朦胧,彷彿總有些什麽東西藏在背後,讓人琢磨不懂。她的嘴唇很薄,不知怎麽回事,看見這兩片嘴唇,我竟然第一次開始想象她含著我的陽具時候的樣子。

她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六五左右,乳房很堅實,料子很薄的連衣裙被挺出兩座不小的山峰,裙下擺處露出來的小腿很直,粗細也適中。媽的,這個世界是怎麽了,賤女人總是長得這麽好看?

“是,我是剛入行的,聽一個姐妹說您這里很……很好,才過來的。”她的聲音很平淡,彷彿說的不是她的事。

“出來做的都是想掙錢的,以你的條件,如果真是剛出來的,出台費不會太低,你爲什麽不出台?”從前我很願意相信女人的,但是現在,懷疑卻在很短時間內成了我的習慣。

“我是爲了掙錢,但是不想出台,可是我知道有很多客人會很……很不講理的……所以,您能不能替我說句話?”

說實在的,看見她故作扭捏的樣子,我心裡唯一的感覺就是厭惡。當婊子還想立牌坊,這種人真他媽虛僞。想輕輕鬆鬆掙錢,就老老實實把腿分開,推三阻四的,真以爲自己是良家婦女黃花大姑娘呢?

操你媽的,好女人有來這里的嗎?這個世界上還有好女人嗎?

“我可沒時間跟每個點你的客人都說一遍這個,更沒時間跟著你的屁股后,在客人強拉你出台的時候幫你解圍。”我沒什麽好氣地回答她。

“不用不用,我就是想讓您心裡有個數,真遇上這樣的事,您能幫我說句話,我就感激不盡了。”

把她送了出去,我開始算上個月的帳,看看哪個小雞子或者小鴨子還沒交錢,這個時候,一個服務生猛敲我的辦公室門。

“白經理,有——有警察臨檢。”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我看著就惱火。

“慌什麽,這里又他媽不是妓院不是賭場,臨檢就讓他們折騰去呗。”

▼▼▼男魂爆發▼▼▼

“那個警官說要見你。”

操,警察老子見得多了,有什麽了不起,我跟著他走進了大堂,卻意外地發現站在我面前的這個警察非常眼熟。

“我說是誰想見我呢,原來是你,淩大警官?”我狠狠地盯著她,咬了一下嘴唇,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咱們見過?”她並沒有馬上認出我,兩只大眼睛很詫異地望著我,滿臉都是疑問。

“淩大警官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可是忘不了三年前你的慷慨。到我這里來,發現我說的沒錯吧——這世界上的漂亮女人,都是他媽的賤貨。”我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點上一支煙,眼睛仍是沒有離開她。

“是你?”她眯著眼睛瞪了我半天,終於想起了我是誰,“看來那一頓老拳還是沒讓你長什麽教訓啊,你的嘴還是臭得熏人。”

“哼哼,現在老子的手上沒有手铐了,也不是坐在局子里,牛屄你就動我試試,老子也正好想報仇呢。”我雙手使勁攥了攥,手指節一陣劈劈啪啪。

“你敢襲警?膽子不小啊,我可以讓你進去再蹲三年。”

“我當然沒有那麽傻,不過你最好祈禱上天保佑,永遠都別讓我看到你沒穿這身衣服的時候。”我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湊過臉去,輕浮地聞了一下她的發香,“雖然現在我還沒有想好逮住了你之後該怎麽報複你,但我好象已經迫不及待了。”

“你這個王八蛋——”她揮起右手狠狠朝我臉上煽過來,我一把鉗住她的手腕,“警察也不能隨便打人吧,周圍的人可是都看著呢,你不要欺人太甚。”

“放開我,不然,我發誓會要你後悔。”她的臉上好象忽然蒙上一層寒霜,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老實說,她的手相當好看,修長晶瑩,光澤溫潤,我還真有點捨不得放下,但我現在還不想惹太多的麻煩,只是咽不下一口氣而已。

原來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麽,都有一些事情,是不能隨心所欲的,至少不能想到就馬上大快朵碩,我恨死了這種不自在。

“你以後給我小心點,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什麽把柄——”淩若男湊上來,額頭幾乎頂上我的額頭,薄薄的嘴唇一張一翕間噴出的氣息,像罂粟花般清香。

“彼此彼此,警察同志慢走,不送了。”

打電話問狗熊能不能一起搞掉這個討厭的三八,狗熊告訴我,這個冷美人可是背景深厚,以他現在的位置和關系,想都別想。

▼▼▼全台性愛網路▼▼▼

我說想想她三年前的樣子就牙根癢癢,恨不得咬她幾口。

他說,他早就認識淩若男,卻從來沒見她笑過,打聽跟她一個處的同事才聽說,這個女人都二十七了還沒有男朋友,以前有幾個追她的,都被她嚇跑了。你要是能讓這個美人笑一次,說不定就能騎在身下了。

我罵他,你這個王八蛋,就憑她那個德行,想想我都惡心。

話雖然這麽說,我的陽具卻硬了起來,放下電話后,我忍不住把抓過淩若男手腕的右手放到了鼻子旁邊。小賤人,總有一天讓你知道老子的雞巴摸不得。

然後,日子就那樣一天一天重複。我並不覺得痛苦,只是有一種壓抑無處釋放。淩若男自從知道我主持這家夜總會后,就隔三差五的來個突然襲擊,好在東成是不碰白粉的,來我們這里的客人也很少有在包房裡打炮的習慣,她抓不住我的任何辮子,只能每次都和我在嘴上針鋒相對一番。

直到那天,看見那個男人,我才感覺自己真的應該爲我三年的牢獄生活做點什麽。

事情的起因是杜鵑的叫喊。她的聲音很大很誇張,我在自己辦公室里都聽得清清楚楚,這在我接手這家夜總會之後還是頭一次。

有個這樣的坐台小姐還真是麻煩,我嘴上罵著,可還是跑了過去。和她比起來,有人敢在這里撒野更讓我心裡鬼火冒。

六號包房裡,三個男人在扯著杜鵑,嘴裡還一直不清不楚地叫嚷著,狹窄的空間里全是他們噴出來的酒臭。兩個服務生正在勸著他們。

手底下的幾個兄弟也過來了,正要動手,被我攔住。“幾位,這位小姐是不出台的,能不能換一個,我們這里從八歲到八十歲什麽樣的都有,包您滿意。”我上去陪著笑臉。這種酒鬼還是不要馬上就動粗,這次給個面子,以後沒準就是常客了。

“去你媽的,你算什麽東西,老子今天就要她了,小賤人,老子有的是錢,不信你不脫褲子。”杜鵑身後的男人說話了,聲音很尖,像太監一樣。

包房裡的燈光很暧昧,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臉,我緊了緊拳頭,對身後的幾個兄弟作了個準備動手的手勢:“各位肯來這里捧場,我就會給你們留點面子,但你們要是再這麽鬧下去,我就不客氣了,這里不是你們耍混的地方。”

“你個傻屄,讓一邊去,今天大爺我還就在這鬧了,我看誰敢動我?”又是那個尖細的聲音。“啊——”杜鵑一聲大叫,拚命地扭著身子,想把那個男人伸進她裙子里的手甩開。

“有種。”我手一揮,後面的四個兄弟立刻撲身而上,三個醉鬼很快就被按倒在地,臉上都是鼻血。

我走上去,扯住那個聲音很尖男人的頭發:“敢他媽在這鬧,你——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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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仰起來的臉很蒼白,眼睛細長,鼻子略帶鷹鈎,下巴尖尖的,雖然神智有些迷糊,仍然帶著少許陰狠的味道,竟然是因爲搞如煙被我廢了的劉清。

“哼哼哼,冤家路窄,真是冤家路窄……”不知道爲什麽,我的心竟然狠狠地揪痛起來。

原來把靈魂出賣給撒旦,並不代表著你會忘記過去。

“那兩個,扔出去。這個,帶到我屋子裡來。”我朝四個兄弟擺了擺手,毫不理會向我表示謝意的杜鵑,幾乎是跑著從包房裡出去,一路上,不停地扯著自己的頭發。

進了辦公室之後,才感覺嘴唇有點疼,照了鏡子,原來早已經不知不覺咬出了血。

被兩個兄弟拖到我面前的劉清應該已經清醒了很多,因爲他認出我的時候,目光和我認出他時沒有什麽兩樣,或許他對我的恨意也如如我對他那般深。

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閹人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被人閹的,我們兩個很幸運,都在恰當的時機出現在恰當的位置。

他歪歪扭扭地沖了過來,我抓住了他揮過來的拳頭,然後將他狠狠地放倒在地,“早知道就讓你把杜鵑帶出去了,我倒想看看,就算她肯出台,你用什麽招呼她,哈哈哈哈——”

“我發誓——你會後悔的——”不知道他是怎麽挨過我的折磨的,只記得把他扔在大街上時,他留給我這樣一句。

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好人行善是爲了來生,只清楚所有的壞人作惡都是因爲只相信現世。我現在也一樣,以後太遙遠,現在爽了,誰他媽還管以後?明天是什麽樣子,本來就和我無關。我只想做點什麽,讓劉清這個討厭的家夥萬劫不複。

後面的日子一如從前般簡單,做生意,有時候也砍人,我的表現越來越好,東成越來越看重我,我開始有自己的小勢力,開始可以著手對付自己看不過眼的人。

把劉清的所有背景都查清楚了,才知道他是我現在還動不了的,去找東成幫忙,東成告訴我,得罪了他,我現在應該擔心自己會不會某一天沒命了。然後我開始奇怪,我給了他那麽重的一刀,又曾經那樣的羞辱他,他爲什麽不動我,我巴不得和他砍一場。

你知道的,經過監獄洗禮的人,不是變成老實巴交的窩囊廢,就是唳氣越來越重的殺人狂,有點不幸的是,我發現我開始接近後者。

第四章  杜鵑

這天淩晨三點多,沒有什麽心思找女人鬼混,一個人出了夜總會,開車回自己住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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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條江邊的紅燈街,我拐上冷清的馬路。路的兩邊除了路燈,就是一些小販留下的垃圾,冷清得彷彿是另外一個世界。

一輛麵包車從左側超過我,又拐上我這條車道,留下一股燒劈柴一樣冒出的濃煙。我剛剛打開車里的音響,就聽到前面有急刹車聲傳來。

“媽的,那個麵包車不是撞上誰了吧。”我也慌忙把車速減下來,嘴裡幸災樂禍地嘟囔著。

“吱——”又有一輛麵包車停在了我車的左側。車停下之後,副駕駛座位上跳下來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刀,惡狠狠地盯著我。

“不好——”我這才發現前面那輛麵包車上,也有五六個大漢跳了出來,手裡都不是空的。

我剛想倒車,後面又是一陣刹車聲。我的車右邊是鐵絲網,再無路可走。這顯然是有預謀的埋伏,對方應該準備很久了,就等著我出來呢。

我一邊盤算著是哪個王八蛋想砍我,一邊飛快地從右邊車窗中跳出去,一咬牙,沖向前面六個來人。我的身後,十幾個人狼狗一樣叫喊著向我追過來。

不是埋怨的時候,更不是罵娘的時候,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殺出一條血路,不然,明天就等著在江邊看我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的屍體吧。

對方沖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光頭,臉上有一道斜著的刀疤,一看就是個不要命的家夥,我迎上去,低頭躲開他斜砍下來的一刀,一腳蹬在他的腰眼上,估計能讓他有一會兒起不來身。我還沒來得及完全回身,第二個人手裡的鋼管已經朝我的腦袋砸了過來,我下意識地用左臂一擋,然後右腳擡起,用小腿的迎面骨狠狠踢上他的褲裆。

我彎腰撿他扔在地上鋼管的一瞬間,聽見背後有人的呼吸聲,我趕緊就勢趴在了地上,但還是有點晚了,後背上一陣冰涼,我知道自己挨了一刀,回手就把鋼管揮了過去,讓我見紅的那個人用手架上鋼管,我已經從地上竄了起來,頭重重頂在了他的鼻樑上。

放倒了三個人,我也只是向前走了不到兩米遠,後面的人已到了我的背後,我可不想做烈士,拿起鋼管,拖著疼痛難忍的左臂向公路左側猛沖過去,我逃命的本領可遠比打架高明得多。

一幫打手在我身後十米左右緊追不舍,我拼了老命,卻怎麽也甩不開他們。若在平時,我對自己的速度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老子上高中的時候,百米速度在十二秒以內,可現在我的左胳膊疼的要命,後背上的傷口也開始發麻,我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得到,我的生命正隨著那一滴滴鮮血一點點消逝。

後面又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我心道完了,這幾個傻屄終於還是想到了回身開車追我,這麽寬闊的公路,兩邊又是一米多高細密的鐵絲網護欄,我避無可避。絕望之中,我回頭看去,卻驚奇地發現那是一輛紅色的夏利出租車。

“停車——停車——”我邊跑邊扭著脖子朝身後這輛車揮動不太好使的左胳膊,心裡還在不停地祈禱,老子的小命可全靠你了,停下來吧,求你了。

車真的在到我身邊的時候減速了,我顧不上說什麽,看見右側後窗是完全開著的,趕忙扔掉鋼管,兩手扒住車頂跳了進去。“快加速,給你雙倍的車錢。”我朝司機喊了一句,然後才注意到左邊的後座坐著一個女人,我的腿還搭在她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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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借著外面路燈的光,我發現竟然是那個不出台的小姐杜鵑。

“白總,您的傷……沒事吧?”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害怕,她的聲音有點顫抖,只化著淡妝的臉也似乎比平時蒼白許多。

“啊……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剛才沒踢到你吧?”我收回還架在她身上的腿,動作牽動後背的傷口,我想龇牙咧嘴一下,卻發現連做這個表情的力氣都消失了,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

“白總——白總——”杜鵑的聲音越來越遙遠,“師傅——師傅——麻煩你快點開——”這是我最後聽見她的聲音。

再次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杜鵑趴在桌子上的背影。

“水……能給我倒點水嗎?”我的喉嚨里像要冒出煙一樣,開口說話都是使盡渾身力氣做出來的動作。

“你醒了?等等——馬上來——”杜鵑像是睡著了,回頭看了我一眼,馬上倒了杯水給我。我看見她的眼圈很黑,神情疲憊。

“你……一直沒睡?”喝完一杯水,我感覺有了一點力氣。

“沒關系的,你感覺怎麽樣?”杜鵑揉揉眼睛,問我。

“死不了的。”我回答她之後,開始打量這間房子。也許稱這是間屋子更恰當一點,因爲這間屋子實在是很小,大概還不到八平米,我躺的這張床加上那張桌子就已經占據了將近一半的空間,地上還堆著她的臉盆,拖鞋等雜物,留給她的地方,也只有那一個椅子而已。

“你……就住在這里?”我張著大嘴問她。她雖然不出台,但憑著自己的長相早已經是夜總會里最紅的幾個小姐之一,我知道她的月收入不會低於八千,所以才會吃驚。

她沒有回答我,從床下拉出一個箱子,在裡面翻出紗布和消毒藥水。她的裙子是緊身的,蹲下的時候,圓滾滾的翹臀成了她背影的最顯眼部位,兩道清楚的內褲痕迹凸在堅實的屁股蛋上,讓人情不自禁想把手伸進去一探究竟……

心裡不受控制地冒出這個想法之後,我開始苦笑,想不到我變得這麽徹底,花花世界,原來真的這麽容易讓人迷失。

“我是我是衛生學校畢業的,還做過私人診所的護士,昨天的人肯定很有勢力,所以我沒敢把你送到醫院,還好,你後背的傷口不深,失血也不多,只能讓你昏迷而已,我再看看你的傷口——”

我龇牙咧嘴地擡起左臂,這才注意到身上纏著密密麻麻地紗布,一直很討厭這種被緊縛住的感覺,因爲總能讓我想起監獄牆上那道鐵絲網,可現在,她救了我,我又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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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解我身上的紗布。我卻被眼前的景色挑逗得目瞪口呆,第一次發現她專注的神情很動人,然後就是她俯身的時候,從領口處露出來的一大片雪白嫩滑胸肌更讓我意馬心猿,看來我真是沒有傷得太重,因爲褲裆里的小弟弟早就開始蠢蠢欲動了,若不是現在後背疼得厲害,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

媽的,男人果然都是好色的,就連我一個從前悶騷的小男人,現在也可以變成這個樣子,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大起邪念。

“轉過身,我給你後背換藥——你?”杜鵑大概發現我正盯著她胸脯猛看,臉有些紅,把手裡的藥水放在桌上,整了整自己連衣裙的領口。

我很想臉紅或者怎麽樣一下表示自己的歉意,可是我現在的德行,一張城牆臉哪是說紅就能紅的?兩個人就這麽有點尴尬地對著。

“轉過來,快點——”她先打破了沈默,我就勢轉過了身,讓後背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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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沒有傷到骨頭,都是些皮外傷,不是特別嚴重。”杜鵑在我背後擺弄了一會兒,然後把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後背上,搞得我心越來越癢癢。

“你確定沒有看錯,我只是皮外傷,那是不是說……”我還沒說完話,就被她打斷:“你放心,我說過我做過護士,絕對不會看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的聲音似乎比剛才冰冷了不少。

奇怪!她和我說這個干什麽?我只是想問問她這些傷會不會影響到我和她今晚上床,女上男下我都不介意的,她卻又一次對我重申她的曆史。如果她說的是事實,我知道這種坦白有多難得,風月場中人,自從選擇這條路開始,就會將自己從前的生活忘掉一大半,更別說向另外一個人提起了。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不得不承認,從看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她就給了我很不一樣的感受,今天看見她生活的地方,我更覺得她的不一般:想賣還想豎牌坊的婊子——好象不想賣的婊子——不得不賣的“婊子”——她到底是不是婊子?

我真有點想不透,她別是像日本那個很有名的女優川島和津實一樣,爲了男朋友不得不靠色相賺錢吧,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女人嗎?如果不是,那她這麽久一直都不肯脫褲子賣身,究竟是在守著什麽?我獃獃地看著這個女人,幾次想張嘴,卻不知道到底該問她什麽。

“白總,你好象有什麽話要說的樣子。”她處理完我的傷口,收拾好桌子上的雜物,然後坐到了我的對面問。

“我只是覺得兩個人這樣靜坐著,比較無聊而已。”我小心地移動,讓自己側身靠在床頭,然後假裝深沈地看著她。

“這世界上哪個人不會無聊呢?其實寂寞的人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各有各的無聊罷了。”她的臉轉了一個方向,似乎在逃避我的目光。

“你很喜歡談論這種像人生哲理之類的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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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按照你的口味來的啊,以爲你會喜歡的。”

“你怎麽知道?你的眼光挺毒嘛。”

“白總說笑了。”她神色好象忽然黯了下來,“干我們這一行的,當然要想著法兒地讓客人高高興興,那樣我們的錢包也就會高高興興,你也知道,其實察言觀色並不是太難的事情,只要把它當成職業,就很容易成爲習慣了。大多數時間里,你都是個深沈的人,只在那天有一點不一樣,所以,我以爲你會喜歡這樣深沈的說辭。”

“你觀察我多久了?”

“我也說過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無聊,我在那裡沒有台坐的時候,就只能自己給自己找點事做,經過的每個人,我都會觀察,你也包括在內,只不過你和他們都不一樣,比較吸引我一點而已。”

“謝謝,我當你這是誇獎了。”我輕輕笑一下,“不過,我倒是真的有個問題要問你。我們這里的小姐,名字一般都很簡單,爲什麽你選擇杜鵑這個名字,雖然這也是一種花,但我還是感覺得到它的與衆不同?”

她怔怔地看了我半天,眼神有些朦胧,我知道每個坐台小姐的背後都會有一個或者淒涼或者無奈的故事,而她就正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些故事說給我聽時,便說:“我只是好奇,你如果不願意說,就當我沒問過。”

“杜鵑並不是我來到這里后胡亂取的名字,而是我的真名……”她嘴唇動了幾次,終於還是決定說出來,或許是因爲,有些事情在心裡憋得太久,說出來反而會發黴爛掉得比較快一點吧。“我這個名字的意思,並不是那種花,而是那種鳥。”

“鳥?就是那種把蛋下在別的鳥窩中,讓別人養大自己孩子的杜鵑?”老實說,我非常討厭這種鳥,上小學的時候,這種厭惡就已經在心裡紮根了。

“你說的是母親,我說的是孩子。你有沒有想過,小杜鵑從一生下來開始,就註定要不停地流浪,尋找媽媽,人們常說杜鵑的鳴叫猶如啼血般淒豔,其實,那只是因爲她沒有家。”

“你不出台,就是因爲你還是一隻杜鵑?”我問她。

“杜鵑是不可能找到家的,你看我這個樣子,還不明白嗎?自從我選擇了這條路,就註定了這樣的結果。”她環視了一下小屋,然後苦笑。

“家是找來的,不是等來的。”很久沒有勸過別人,我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有良知的,真不容易。說完之後,我就一直盯著她,直到她垂下頭去,再不敢和我對視。

她的連衣裙領口開得很大,她的脖子又是屬於修長的類型,盡管她低著頭,我一樣看得見她性感的鎖骨。這個女人不會還是處女吧,如果真的是,我還是不打她的主意了。我琢磨著她的話,在對照她奇怪的舉動,心裡開始滴口水,也開始郁悶。坦白說,我真的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好女人,但是我知道,很多女人的壞,都是由男人造成的。

“白總,我一直都很感激你那天幫我解圍,我也知道你想要什麽,但是我現在還沒準備好,請給我點時間。”她擡起頭,發現我貪婪的目光直視她的胸口,恨不能一頭扎進去的樣子,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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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會兒,你晚上還要上班的。”我又挪挪身子,把床給她騰出一點空間,如果她躺上來,就會緊緊貼在我的懷里。

她竟真的就那麽躺了下來,我又聞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氣,這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女人,化那麽淡的妝,說這麽深沈的話,卻去那麽骯髒的地方上班,住這麽差勁的房子。

她應該困得厲害,剛躺下沒多久,呼吸聲就開始變得緩慢悠長。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可以大膽看她的機會,她的睡相很平靜很平靜,某一刻,讓我想起很多過去。

我這個從小就喜歡打架搗蛋的孩子,或許只有在母親子宮里的時候,才真的感覺得到這種甯靜吧。原來過去我那麽賣力的創業打拚,就只是在尋找一種久違的安甯。

這間房子的窗戶是朝西的,夕陽帶著刺眼的紅光又射進了屋子裡的床上。幾個月以前,我發現自己就已經開始討厭這種被陽光刺著的感覺,於是我費力地下床,艱難得擡起胳膊拉上窗簾。

我曾經那樣的堅信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牢不可破的,比如我和如煙的愛情,可一場性交卻讓我看清了鏡子外面的一切。現在,我只能確定自己現在還活著,放蕩的背後,只是因爲我不安。人們都是那樣的害怕,他們把自己緊鎖在高牆鐵門里,防彈玻璃里,可那又能怎麽樣呢?

我回到床上,看著杜鵑平靜的臉,心裡竟然無比嫉妒,她也一樣是個沒有家的人,是誰,給她的安全感?

我輕輕撫摸過她的臉,滑嫩的肌膚很溫暖,她忽然翻身,一條胳膊攀上了我的肩膀,臉也在我的手中動了幾下,像是在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後,又只剩下平靜的呼吸。

我出奇地再無一點獸欲,也在這種被感染了的安甯中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真的是在夜裡了,雖然窗簾還在,我還是能感覺得到從打開的窗子里吹入的夜風,那種陰涼深沈的獨特氣息讓我迷醉。

但我馬上就感覺到了最讓我迷醉還不是夜風,而是我的小弟弟正被一隻柔軟的小手輕柔套弄著,尖端被含在一個溫暖濕潤的體腔里。我側身一看,杜鵑已經不在我旁邊,只有我身體下方的被子一起一伏翻著波浪。

我的第一個念頭是很想問問她究竟想干什麽,可是下身傳來的一波一波快感讓我實在捨不得打斷,反正這不是強奸,我還是先享受完再說。

後背上的傷又好了不少,我平躺在床上,也已經沒有太大的疼痛感。

從陽具上傳來的快感越來越強,雖然隔著被子,我仍然想象得到,杜鵑此時正一邊用小手套弄我的陽具,一邊伸著舌頭在我的龜頭上舔來舔去,連龜頭下面的那一道小溝都沒有放過。她的另一隻手在照顧我的兩顆睾丸,是很輕柔地托著揉捏,我又開始懷疑這個小娘們一直在和我裝清醇,這樣的表現,怎麽也不像是個處女能做出來的,因爲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舒服。

我開始慢慢地挺腰配合她的動作,發現我的動作之後,她的身體明顯一僵,手上和嘴上的動作都停止了,我沒有掀開被子,就那麽隔著被子按下她的腦袋,讓自己的陽具深入她的口腔,開始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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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發射完,就見她飛快地從床上起來,手捂著嘴竄出門去,接著不遠的公用洗手間就傳來水流聲和嘔吐聲,好一會才停止。

她再進來時,我已經穿好了褲子,她的臉低垂著,悄悄地走到椅子旁邊坐下去。

“你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我問她。

“我……我……”

“你已經讓我奇怪了五次了,我很搞不懂你到底想干什麽。”我盯著她說。

“我……是被你的那個頂醒的……我聽人說男人這樣要是不發泄出來……會很難受的……所以……”

“聽說?你自己從來沒做過嗎?”

“沒有,這是第一次。”這次杜鵑說的倒是非常乾脆。

“什麽?第一次?你不會還是處女吧?”

“我說是,你相信嗎?”她本來已經擡起來的頭又有點慌亂地低下去。

“這就是你不出台的所有原因?”我刻意加重了“所有”兩個字。

“是,我需要錢,但是我不想作妓女,至少……不作賣那個的妓女。”她還是沒敢擡頭。

“那你現在又想干什麽?”

“我……”她的手開始抖,呼吸也開始不勻稱,“我……你剛才不說家是要靠找的嗎,我想嘗試一次……”

第五章 淩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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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每一條路都是一樣,沒有走的時候,什麽都不知道,走上去,又常常會後悔。但我絕對不會再退回來,因爲我厭倦開始。或者不太相信結果的人,都很容易這樣,他的一切,都不過是場遊戲,是場夢。

那天我終是沒有和杜鵑做愛,因爲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給她一個家。當我對她的表白無動於衷的時候,我看到了她臉上明顯的失望,但我無能爲力。

然而杜鵑還是用她的獨特給了我不小的影響。上班的時候,我會常常莫名其妙地跑到小姐們的休息室里,看到杜鵑在那裡,會很輕松,看不到她,有時會暴躁。而下了班之後,我有時會請她吃宵夜,然後,單純地送她回家。

東成知道了我被人偷襲的事,在道上放言一定會報仇,然後就是一個多月沒有消息。狗熊知道了我被砍的事情之後,也借用查案的名義對各方面勢力來了個大清查,卻同樣沒有結果。我記得那三輛麵包車中一輛的車牌,查出來的結果卻是那車是租的。

我心裡很清楚是誰做的,卻也只能等。

秋天再次如約而至,A市的天空中開始飄起秋雨的淒綿,街道兩旁的法國梧桐也又在秋風中開始了它們的舞蹈,伴著樹葉的凋零。

某天晚上,杜鵑忽然敲響了我辦公室的門。

我讓她坐下,然後關好門,坐在她旁邊問:“找我有什麽事?”

“我看見有人在賣粉。”她的聲音有點驚慌。

“什麽?”

“我剛剛經過外面的舞池,看見有人在角落裡賣粉,不是我們的服務生,是外面的人。”

“媽的,你在這里坐一會兒,我很快回來。”我叫了守在門外的大虎、二虎兩個一起走進舞池。

我是個喜歡安靜的人,所以每次經過這樣喧囂的地方,總要皺上幾下眉頭,舞池中的人仍舊一如既往地放浪形骸,我通常只是納悶,難道只有這樣,才叫傾訴心聲?

我揮開扭到我身邊的幾個家夥,他們可能想發火,但看見我們三個的裝扮,又都啞了下去。舞池的一角,果然被我發現有兩個人邊搖頭邊互相往對方的手裡塞著東西。

“王八蛋——”我直接朝那兩個人走過去,大聲對身後的大虎和二虎喊著,“明天好好問問你們手底下的人,這場子是怎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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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應該已經做完了買賣,正要扭身離開,一支手铐鎖住了其中的一個,手铐的主人用另一隻手拉住了另外那個人。

“不好——”我看了一眼手铐的主人,發現自己還真他媽的倒黴,這種事情竟然也能讓我撞上。那個警察,是淩若男。

被淩若男徒手抓住的人顯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另一隻拳頭狠狠地向淩若男的頭揮了過去,卻在還沒有到地方的時候就收了回去,緊捂自己的下身,嘴裡也發出慘叫,女警的皮鞋前面也是又尖又硬的啊,不知道他的小弟會不會就這樣被廢掉。

“淩大警官,你來得正好,我的手下告訴我他發現了有人在這里賣粉,我正想證實一下,然後報案呢,你就來了,還真是夠巧啊!”淩若男看見了我,我也馬上堆起笑臉迎上去,口不對心地說著實話。

“不介意幫我看一下這兩個人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單獨談。”淩若男竟然出奇地沒有諷刺我。

“沒問題。大虎、二虎,這兩個人交給你們,看好了。淩警官,這邊請。”我把淩若男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怎麽樣——白總?”杜鵑看見我回來,馬上起身迎向我,又看見了我身後的淩若男,小心地給我加了個稱呼。

“一會兒再和你說,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她有事情要談。”我關好門,走到淩若男旁邊,“想喝點什麽?”

“你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嗎?”淩若男沒有答我,而是表情凝重地問我。

“什麽事情?你是說賣粉,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白露,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們最近正在破一個特大販毒案,現在在你的夜總會里出現了白粉買賣,我們很有理由懷疑你就是販毒團夥成員。早有人舉報你這里有毒品交易,我這次是私下出來的,局裡馬上就要派人盯你和東成了。”

這是什麽跟什麽?淩若男竟然這樣和我說話,她總不會是要幫我吧?這個世界還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啊。

但無論她是好心還是其他什麽,這段話卻讓我很不爽:“在哪裡交易,那裡的主人要是嫌疑人,那這幫家夥要是去野地里交易,那塊地的主人你們是不是也要抓起來?你們辦案還真有一套啊。”

“白露,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鬥嘴,你應該知道你進了這一行,肯定是我們要重點盯的目標,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和別人有什麽區別。”淩若男竟然沒有生氣,她的神色我怎麽看怎麽覺得是一種情緒造成的——著急!?

“淩若男,我再告訴你一次,我做的是正當生意,你不要血口噴人,不然的話就算你是警察,就算你老子很有勢力,我也會讓你後悔。”不知道爲什麽,每次對上這個女人,總有一股怒火把我燒得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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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生意?正當生意需要砍人嗎?正當生意會在半夜的時候被人追殺嗎?白露,你別以爲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知道又怎麽樣?你有證據嗎?別他媽跟老子玩這一手,我不在乎。”我的心越來越冷,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知道我這麽多事。

“你——你混蛋——”淩若男忽然給了我一個耳光,“我真是看錯你了,你這個德行,活該被戴綠帽子,活該去坐牢,怎麽不再讓你坐十年?啊——你要干什麽——混蛋——放手——”

相信沒有幾個男人可以容忍別人用這種方式辱罵自己,我也一樣,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打我了,不同的是,這次我的手上沒有手铐,而這間屋子,也是我的地盤。

我一把把她推倒在沙發上,壓上去和她扭打在一起。或許她學過格鬥術,但近身作戰,女人永遠都不是男人的對手,我很快就把她制服。

“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向我道歉,或者讓我把你欠的那些拳都還給你。”我死死地盯著她,自己也不知道該選擇哪種方式會好一點。這個傻妞,幸好她剛才告訴我她是私下裡來的,要不然出了事情我可是很難推脫干係的,現在嘛,只要毀屍滅迹做得好,殺了她都不會有人懷疑到我頭上。

“要我向你道歉,你做夢,混蛋,放開我。”她在我身下劇烈掙扎,力氣雖然也不小,卻起不了什麽作用。

“那我只能把你欠我的一頓老拳打還給你了,希望你要堅持得住才好,我記得我當時還給你配樂助興呢。”我打架的時候,是不分男女這回事的,什麽時代了?大家都平等。

“你敢動我一下,我就讓你後悔一輩子,混蛋,烏龜。”

“叭——叭——”我終於被她的又一句辱罵徹底激怒,甩手就是兩記耳光,她的臉頰馬上一片血紅,“臭娘們兒,說老子是烏龜,好啊,看看這只烏龜怎麽玩你——”

我開始扒她的衣服,她死命掙扎,卻敵不過我的耳光,六個耳光下去,她的衣服也只剩下最貼身的兩件了。

越來越接近她的底線,而她的抵抗也已經開始消失。兩行清澈的淚從她的眼角滾落,“白露,你會後悔的。”她只是這樣不停地說。

冷感的女人,自然是穿著冷感的內衣——黑色。“誰都有過後悔,我倒想看看,是你先還是我先?”我粗暴地將她胸罩從中間扯斷,然後看見了那一對她的渾圓堅挺的乳房,像兩只嫩嫩的竹筍,長在一片雪白的土地上。乳尖是嫣紅的,我卻只想把它們咬掉吞進肚子里。

手按上去,抓一把溫軟的肌膚。她的乳房不但形狀極佳,彈性也好得驚人。

“白露,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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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什麽心情和耐心去享受她胸脯的香軟,又把她的黑色內褲一直拉到腳踝。

“白露,你會後悔的。”

費了好些力氣,才將她的雙腿分開。我把自己的身子塞進她兩條腿中間,讓她再也沒法並攏,她的兩條腿很長,腿型也相當的漂亮,我跪在她兩腿之間,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白露,你會後悔的。”

媽的,很多事情真的是突如其來,連好事都想災禍一樣,我還沒用心計劃怎麽讓她落到我的手掌心裡,她就自己送上來了,搞得我強奸也沒什麽好心情。

但不管怎麽說,這都能算上一場來之不易的豔福了,也許我真的要爲這件事情後悔,但絕對不是現在,現在我放過她,才真的會後悔。

她的股間是一抹鮮嫩的紅膩,兩片陰唇無比的白嫩,兩邊均勻地散布些許陰毛,因爲大腿被分開很大角度的關系,兩片小陰唇也微微翕開,像兩片柔媚的花瓣。

女人如果不淫蕩,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是很難濕潤的,我也放棄了挑逗她的打算,先讓自己的小弟弟爽了再說。

陽具已經漲得頂天立地,龜頭有些發紫,它也已經等待出這口鳥氣很久了,我把它對準了淩若男的小穴口:“淩大警官,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藐視腦袋上泛綠光的人,因爲,他們再窩囊,也可以輕易地強奸你——”說完這句話,我下身向前一挺,陽具已經進入了那條狹窄的甬道。

“你會後悔的——嗚——”淩若男緊緊咬著下唇,竟然沒有大聲喊出來,只有一縷血絲從牙縫中滲出,像是控訴。

記得有隻鳥曾經告訴過我:世界容不下太完美的人間,所以才有毀滅;世界容不下太高貴的陰道,所以才有強奸。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什麽叫高貴的陰道,就是像我胯下的淩若男這樣。

第一個感覺是緊,裡面的軟肉表現出了出人意料的頑強,死死地裹住我侵入的陽具,不讓它輕易前進分毫。然後就是爽,任何人的陽具被這樣裹著,一定都很爽,我平時手淫,就算用兩只手,可能都沒有辦法給自己的陽具施加上這麽大的壓力。

前面有一層東西擋住了陽具的路,我知道那是淩若男的處女膜,“和你的處女說告別吧——”我驟然發力,陽具把她的處女膜頂得灰飛煙滅,也把她那一句“你會後悔的”頂進了她的肚子里。

“啊——”她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眼淚決了堤一樣往外湧,我的這件辦公室隔音效果很好,我一點都不怕她叫,如果她不叫,我才覺得沒趣呢。

“你可以盡情地叫床,就像上次你打我的時候我唱歌一樣,我都會當成是助興。”我把陽具抽出一大截,只留一個龜頭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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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血不少,外面露出的那部分陽具已經被染紅了一半,她兩瓣嫩嫩的小陰唇被帶得向外翻開,也是沾滿了鮮血。然後,更多的處子之血從陽具下方與陰道口的縫隙中淌出,落在她身下的真皮沙發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你的血還真多啊,淩大警官——”我開始抽插,速度由慢而快,間或給她一兩句調笑,她的淚一直也沒有停,只在我說話之後,才會回我一句,“你會後悔的。”

不知道是因爲血還是淫水越來越多,她的陰道里已不再像一開始那麽干澀,我的陽具進出越來越順暢,我趴到她的身上,大力挺動著屁股,兩人小腹相撞的中間,我聽得見有“咕唧咕唧”的水聲。

“哈哈,還以爲淩大警官真的毫無興致呢,原來也會發騷,也會暗中配合我啊,看不出來,看不出來。”我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猛,這個女人的陰道實在是太消魂了,裡面的軟肉竟然在不停蠕動,我抽插的時候,還在給我的陽具做著按摩,我已經到了發射的邊緣。

“你會后……嗚……”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就開始劇烈顫抖,兩只手死死地纏上我的脖子,腦袋極力後仰著,呼吸也開始停止。

我知道她是高潮了,我也是一樣,她的胳膊一勒,我再也憋不住那口氣,陽具狠狠捅進她的陰道深處,一泄如注。

她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兩條腿還在微微地顫抖,呼吸也很不均勻,我爽完了,趁著這個時間,麻利地穿完身上的衣服。然後坐在她的旁邊,心裡開始琢磨是馬上殺她滅口還是再把她關上一些日子,這麽爽的一個女人,馬上殺了,我還真有點捨不得。

“你是想殺我,還是想把我關起來?”我正在想這兩種方案的得失利弊,躺在沙發上的淩若男說話了。

心裡想的事情被她猜中了,我忽然一陣哆嗦,然後冷冷地看向她:“淩大警官,不如你給我的建議吧。”

她緩緩坐起身,拿起襯衫穿上,接著又穿上褲子,語氣又變成了剛來時候的鄭重:“我認爲你最好把我放了。”

我仔細看向她的臉,驚奇地發現她似乎對我沒有一點恨意,眼睛中也看不到剛才的冰冷和憤怒,又開始迷惑:“能給我個理由嗎?”

“只有我能幫你洗脫販毒的嫌疑,也只有我能幫你報那個你很介意的綠帽子之仇。”

“呵呵,你還真是愚蠢啊,我根本就沒有販毒,還需要什麽洗脫嫌疑?我的仇我自己也已經報了,我割了那個王八蛋的老二又塞進他的嘴裡,還需要你做什麽?”

“白露,你真的變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我真的沒有想到三年之後你竟然變成這副樣子。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嗎?這是有人想搞掉東成才故意栽贓陷害,至於你的那個仇,你真的完全放下了嗎?”

“變,哈哈哈,媽的,人活著,誰能不變?你去號子里蹲三年試試,你讓人打得渾身是傷,連躺在床上都覺得是痛苦試試,你屁股上面的洞讓別人插兩年試試——”我歇斯底里地朝她怒吼,彷彿這些痛苦又一次真實地降臨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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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靜了下來,良久,才輕聲說:“這就是你爲什麽選擇了這種生活的原因?”

我懶得去奇怪她聲音的千變萬化,只是笑著告訴她:“生活本來就是一場遊戲,選擇哪一種角色,不一定需要那麽多的原因,或許,很簡單的一個沖動就足夠了。”

“那你隨便處置我吧,我打不過你,也沒有力氣逃跑了。”她怔怔望了我半天,才又坐回了沙發,看著我說。

我只看到她的身邊,有一灘紅色的血迹,漸漸地那血迹在我眼中擴散,直到徹底彌漫住我的雙眼,世界,原來一直都是血紅的一片……

第六章 一場遊戲一場夢

我最後還是放走了淩若男,不知道是因爲自己的良心發現還是色慾熏心,總之,她走了,我在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日子后,發現這個女人並沒有把我強奸她的事情報警,也就開始恢複以往的生活。

秋意越來越濃,街道兩旁的法國梧桐葉子已經掉光,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在風中孤獨地搖擺。

東成在我的提醒之下,也知道了毒品的事,他當然不是省油的燈,除了查是誰想整他之外,也在悄悄地查家裡有沒有內奸,因爲那些只在我們的夜總會出現的毒品交易,如果沒有內鬼,恐怕很難躲過來回巡視那些人的眼睛。

A市的江水彷彿忽然洶湧了不少,而我作好隨時要去砍人的準備,生活還是沒有什麽變化,偶爾和杜鵑聊聊天吃吃宵夜,偶爾帶個女人回去泄火,也偶爾一個人去公園里,兩眼直勾勾地看著人群或者天空。

我常常可以看見一群群飛翔的鴿子,帶著悠長的哨音劃破長空,天空明亮,鴿子們白色的身軀也閃耀著聖潔的光芒。有一種錯覺,或許這群鴿子會知道這個城市發生過的和正在發生著的一切,醜的和美的,正常的和變態的,真實的和虛假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逃不過它們的眼睛。

在這座充滿著冷漠和謊言的城市裡,每個人都在迷失,都是行屍走肉,我們自己不知道,鴿子卻知道。我忽然覺得我不應該再這樣迷失下去,每個人的周圍都會有嘲笑聲,我們能做的,不是躲避,而是給它回擊。

這是我第一次爲自己的選擇後悔,這也是我第一次想走回頭路。

終於有一天,東成告訴我他查到了事情的始終,也知道了究竟是誰想陷害我們,他正在通過內鬼施餌,只等待著那隻黃雀上鈎。

我給狗熊打了電話,這是我和東成商議出來的辦法,我們不可能沒有痕迹地幹掉所有人,只能留給警察陞官發財使用,我們只要把最想殺的幾個人弄掉就足夠了。

我知道女人常常都會有很準的直覺,或者也可以叫作第六感,但男人就很少有,我更是沒有。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在給狗熊打過電話之後,我竟然莫名其妙地開始膽戰心驚起來。每一天,都彷彿是這個世界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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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的前一天,我又遇見杜鵑,本來心情很糟糕的,看見她,又忽然平靜了下來。

請她吃了宵夜,然後又送她回家,但這次,我進了屋子之後,卻不想再走。

“你怎麽了?有什麽事嗎?”杜鵑看見了我的不自在,坐在床上問我。

“杜鵑,你覺得一個人失去過家之後,還會再相信家嗎?”

“我想會吧。人們不是常說,很多的東西,都在失去的時候才會想起它的美好。”杜鵑猶豫了一下才回答我。

“那你相信只要尋找,就一定能有家嗎?”

“白露,你今天怎麽了?爲什麽老問我這樣的問題?”杜鵑笑了,“我當然相信,因爲這是你告訴我的。”

“杜鵑……你知道嗎?從三年多以前開始,我就再也不相信有家,可現在,我又想找一個家了……你明白嗎?”

“白露——”杜鵑看了我好久,然後眼中湧出眼淚,撲到了我的懷里。

我抱起她坐到床上,讓她橫坐在我的腿上,然後捧起她的臉,輕輕吻去她的淚珠:“杜鵑,相信我,如果這次我能活著回來,我會給你一個家。”

“我相信——我相信——你一定能的——”杜鵑嗚咽著摟住我的脖子,小臉不停地往我胸膛上蹭。

我記不清已經多久沒有和女人這樣享受耳鬓厮磨的溫馨了,很是陶醉其中,兩只手只是老老實實地撫著她的後背和身側,嘴唇不停地在她頭發上親吻。

杜鵑卻好象等不及了,拉開自己外衣的拉鏈之後,又開始拉我的。

“寶貝兒,都交給我——”我捉住了她的一雙嫩滑小手,開始給她脫衣服,看來杜鵑真的是很喜歡紫色,她的貼身,又是一套紫色的內衣。

我兩手環在她的背後,輕輕挑開胸罩的扣子,再一扯肩膀上的兩條細帶,一對飽滿的玉乳就出現在我的眼前。這是兩座完美的圓形小山丘,顔色潔白如雪,側面的青色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峰頂是兩粒紅豔豔的小櫻桃,我的手托起一座玉峰,手指頭輕輕按上那粒小櫻桃,杜鵑的身子立即一陣顫抖,櫻桃也很快就硬了起來,也比剛才高了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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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站起來了,等著我寵愛呢,我的寶貝兒,你下面一定也濕了吧?”

“嗯——”杜鵑快紅透了臉一下子埋進我的懷里,“別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又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知道她臉嫩,又逗了她一句之後,就不再說話,把她放倒在床上,手沿著她的身體曲線一路下滑,來到腰際,插進了內褲的褲腰裡。

她柔順地擡起了腰,讓我順利地把她身上最後一層障礙解除。我脫掉自己的衣服爬了上床,手再一次撫上她的身體,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然後她睜開眼睛,一翻身把我壓到身下:“白露,讓我伺候你。”

她火熱的小口在我的嘴和肚臍之間留下一道清涼的濕痕,然後,熱氣又噴在分身上,我感覺得到自己的陽具高高怒挺,急切地想找個洞鑽進去。杜鵑兩只柔軟的小手緊緊箍住我的陽具,又湊上了小口,一截小舌頭已經抵上了我雄偉的陽具,讓它又膨脹了不少。杜鵑先把我的陽具一處不漏的仔細舔過一遍,然後才緩緩含進口中。

她低垂下來的挺拔雙乳,還有那時不時向我瞟過來的勾魂眼神,無不讓我顛倒迷醉,陽具上傳來的溫馨快感更是讓我瘋狂,我雙手向下一伸,捧起了她的腦袋,湊上臉去狠狠吻了她一口,接著就把她翻到下面,我的嘴也像她一樣很快就遛到了她的兩腿之間。

她的陰毛並不濃密,只是倒三角形的一小撮覆蓋在陰部上方,兩片緊合著的大陰唇是很嫩的粉色,我向她的密處吹了口熱氣,惹得杜鵑馬上就是一陣顫抖。舌頭貼著大陰唇的輪廓劃了個小圈,然後我就開始舔弄她的陰蒂,中間偶爾將舌尖輕輕刺入密洞,品一口她的愛液。

她的反應一直都很激烈,腰不停地扭動,像在躲避,又像在逢迎。我輕輕分開她花苞一般充血的小陰唇,就看到離小穴口不遠的深處那一層粉色的肉膜。

我爬起來,讓自己的身體整個壓上杜鵑,不斷地在她脖子和肩膀間親吻。杜鵑已經被我舔到高潮,還在余韻的回味中。

“寶貝兒,我要來了,可以嗎?”我把已經要漲裂了的陽具抵上她嬌小的嫩穴口,邊含住她圓潤的耳垂邊問她。

“白露,可以。”她兩只手馬上勾上我的脖子,兩條腿也又向外分了一點。

“可能會很疼的,你忍著點。”我開始向前挺動自己的屁股。

陽具貫穿處女膜的那一瞬間,我才真的相信杜鵑還是個處女。

“啊——”杜鵑一聲痛呼,我馬上停下動作,杜鵑已經在我的背後留下了六道血痕。

她出血,我也出血,這樣才叫公平。只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個瞬間,我竟然想起那個甯肯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也不肯抓我一下的女警,那次強奸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她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每天都像我一樣在猶豫要不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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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你可以動了……我沒事了……”杜鵑在我的耳邊輕聲說。我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陽具還插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蜜穴里。同樣都是處女,她的陰道卻有著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受。裡面無論熱度和濕度都是淩若男不能比擬,杜鵑的小洞洞更像是一條羊腸小徑,九曲十八折,讓人找不到盡頭。

完全進入她之後,她的眉頭一直緊皺,我不敢把動作做得太大,只抵住她的深處小心研磨。杜鵑開始的眉頭依然沒有舒緩,我卻聽得出她的口中的聲音已經由痛呼變成難耐的呻吟。

我小心地抽出陽具,看到陽具的前端被她的愛液浸上一層亮光,中間也有淡淡的血痕。我伏下身去,張嘴叼住她的小嘴,兩手固定住她的肩膀,繼續開墾這片處女地……

當我把精液射進杜鵑的小肚子里時,她已經高潮得連親我都沒有力氣。我從她柔軟的身子上翻下來,有點愧疚地把她摟在懷里,捧起她的臉,爲她理好額前散亂的長發,然後聞著她的體香沈沈睡去。

第二天是我的大日子,還沒到中午我就起床了,吃過杜鵑爲我買的早點,我在她的叮囑中離去。

我沒有開車,只是想一個人在行走中尋找一些東西。我仍是同以往一樣面無表情,經過一條條街道,走過一座座石橋。現在,我已經懶得計算選擇的這條路給自己帶來了什麽,更多的擁有或者失去。那都已經不再重要,過去的一切,我當它是一場風花雪月的表演,曲折離奇,卻已經成爲過去。

時間不會凝固,人卻可以死亡,過去的自己死亡,就代表一個全新的自己誕生,而我究竟可以得到哪一個,過了今晚就可以知曉。

進入東成的老巢,才發現除了那些太不入流的小混混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聚齊了,大廳裡面的人都沒有笑容,在這陰暗的空氣中顯得分外殺氣騰騰。

東成正在裡面和幾個手下聊天,我上去打了個招呼,在和我身份平級的人身邊坐下。

陷害東成的人是東區的劉三刀,據東成說,他這次準備充足,本來很有把握把我們輕易地消滅,可是在警方那裡卻出了問題,所以他們只能一面繼續向警方施壓,一面把陷害我們的戲份做足。東成說他在對方的臥底已經打聽到今晚城郊會有一場毒品交易,他已經和警方聯系好,我們殺人報仇,警察捉贓領功。

夜晚還是來了,深秋的A市,到處彌漫著帶著江水腥味的風,空氣中滲出絲絲淒涼。

我們十幾輛車的隊伍分成幾批悄悄駛到城郊,在離交易地點一公里的地方停下來,把車掩藏好,然後百十來號人步行過去。

從前面的車燈都對著一個方向我猜測到,交易還沒有進行,有一邊的人先到了。我們按照計劃把那片地方悄悄地圍上,然後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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