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喬裝性奴的妓院沈淪
阿蘭娜背著琴囊穿過彌漫著橘黃色燈光的走廊,又厚又軟的羊毛地毯吞沒了腳步聲,一切顯得出奇的寧靜,一只魅魔服務生推著小車匆匆而過,和絕大多數惡魔一樣沒忘了朝她多盯上幾眼,阿蘭娜大方地笑了笑——對這種關注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現在,她站在刻著“407”數字的銘牌前,伸手輕叩那扇油漆光鮮的雕花木門。
“門沒上鎖。”
低沈的聲音透過門扉傳來。
阿蘭娜伸手推開虛掩的門扇,一股冷氣從屋裏湧出來,她扯了扯披風,把身子裹緊一點,擡腳邁進房間,轉身把厚厚的門重新合上,扭了下把手,門栓哢地一聲鎖上了。那是間不大但裝飾豪華的客房,四壁上都是亮晶晶的玻璃畫,天花板上掛著鏤刻精美的燃氣吊燈,卻沒有點火,屋裏的光照來自牆邊上那盞三叉戟樣的老式油燈,黯淡的火苗在牆上投下細碎的粼光。魁梧的藍色身影坐在書桌旁的轉椅上,他擡起頭,用閃著幽光的眼睛注視著她。
“請坐。”
他說。
阿蘭娜抖了抖披風上雪花融成的水珠兒,走向牆邊,在油燈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她朝冰魔微笑了一下:“您這裏比外頭暖和不了多少呢,看來我得戴著帽子聽您說話了。”
“抱歉,我平時不開暖氣。”
那座冰山直起身來,伸手拽動沿著牆壁垂下的拉繩,牆腳下的百葉窗張開了,濕熱的霧氣裊裊升騰,他坐回轉椅上,恢復雕像般的肅穆:“直說吧,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麽?”
“我想您已經猜到了,我在尋找洛奧。”
阿蘭娜把兜帽掀到頸後,捋了捋有點亂的長發:“您應該認識他的,如果不是曾經和他關系密切,是不會知道人類殺死了卡達魯斯這回事的,我說的對嗎?”
冰魔依然紋絲不動地端坐著,但他眼中的光輝突然黯淡下去,下彎的嘴角緊繃著,良久的沈默後,他開口了:“那是我的畢生之恥。”
他停頓了一下,擡頭望向天花板,像是回憶著什麽:“那個時候……卡達魯斯找上洛奧的時候,他最忠心的兄弟,他最得力的副手,居然不在他的身旁!”
他倏地立起身來,轉過去面朝書桌,阿蘭娜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如果那時我和洛奧在一起,我們就能聯手打敗卡達魯斯,那個女人就不會死,洛奧就不會背叛,第五界門就不會失陷!”
他的聲音越來越激動,突然,他砰地一拳砸在書桌上,猛烈的震動讓桌上的瓷瓶都蹦跳起來。
他花了幾秒鐘讓自己平靜下來,換回那個寒冷如冰的聲音:“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因為我的失職而改變了。”
“那是命運的選擇,您不必太自責的。”
阿蘭娜試著安慰沮喪的大塊頭。
“命運?”
冰魔輕蔑地啐了一口:“那只是弱者掩飾無能的托詞罷了,我可從不推脫責任。”
“好吧好吧,如果您堅持那是您的問題,我只好代表人類向您表達由衷的謝意啦,雖然對惡魔來說是恥辱的敗績,對我們來說,那可是存亡攸關的轉機。”
阿蘭娜彎著眼睛頑皮地笑了笑:“不過,不管怎麽說,您都是值得尊敬的,勇於承擔是項偉大的品格……如果傳說沒有記錯的話,您的大名應該是列普奧.洛蘭薩多吧?”
冰魔低頭沈吟了幾秒:“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有人類記得這個名字麽。”
“哈哈,也許大多數人不記得,但我必須記得喲,我得靠唱歌賺口飯吃呢。”
“我覺得你不唱歌也一樣能賺口飯吃。”
列普奧的眼神帶著幾分嘲弄。
“果然取笑人是您的專長呢。”
阿蘭娜用冰涼纖細的手指捂著泛起紅暈的臉頰:“好了,言歸正傳吧——關於洛奧在人間的事跡,我已經聽聞了不少,但我想知道的是,他回到地獄之後去了哪裏?”
“從他反叛魔族之日起,我們就沒有再見過面了,他回歸的時候,我已遠在第六界門,所知的也只是耳聞:洛奧回歸之後,依照約定領軍參加了對卡隆家和昆丁家的戰役,他的戰績輝煌一如既往,先故意放棄領地,分散敵軍的兵力,然後用不斷的遊擊和破襲蠶食敵方的力量,最後不僅收復了南霜堡,還一舉把戰線前推了數百哩。但從那以後,他便消失無蹤,如同清晨的露珠蒸發一樣,再無人聽聞他的下落。”
“看來還是沒有關鍵的線索呢。”
阿蘭娜皺了皺眉頭,露出失望的神色:“不過,您是否知道,誰最有可能知道他後來的行蹤?”
冰魔仰頭沈思了片刻:“也許有兩個,一個是洛琳娜王妃,是她前往第五界門勸說洛奧回來的,他們的交情頗深,洛奧很可能對他透露過自己的意願。另一個則是列夫沃爵士,他是洛奧回歸後的副官,王家親信,也許是王室特意派去監視他的,但總之,他應該是最後伴於洛奧左右的冰魔。”
“要去到王宮找王妃……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呢,看來只有先從第二位著手嘍,那麽……這位列夫沃爵士,現在身在何處?”
冰魔擡起眼簾凝視著她的臉:“不知道你是否記得,我說過,我也有些事情想交托你去辦。”
“啊哈,您不提醒的話我差點就忘記了。”
女孩露出一個頑皮的微笑:“不過,像您這樣慷慨又誠信的主顧,我可是很樂意跟您做生意的喔。”
“你可以聽完條件再決定接受與否,因為這項任務有些兇險。”
女孩偏了偏腦袋:“洗耳恭聽。”
“如你所見,戰爭正在臨近,卡隆家集結重兵,誓要奪回失地。但至今為止,我們對卡隆家的行動計劃都知之甚少,兩族之間的邊境線曲折漫長,我們通過有限的情報能了解到一些兵力調動的信息,從而推測大致的主攻方向,但那並不能完全確定。炎魔們這次的舉動不同以往,沒有急於把兵力屯駐到邊界,而是分散在離邊界稍遠的內陸,使我們難以偵測他們的意圖,而且他們還開始賣力地清除我們的情報網絡,這樣行事和炎魔素常的秉性相去甚遠,這令我很不安。這次的戰爭恐怕有著一名特別的指揮者,而我們還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但我能感覺到,他想要隱瞞些什麽。”
“那您需要我做什麽呢?”
“據我了解到的信息,有一名一度被流放的炎魔領主,在不久前被分封到了止風城附近,他的名字叫庫朗迪斯.巴達魯爾,他在卡隆家並不算什麽位高權重的角色,但他是……有點特別的一只,而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被派遣到臨近邊境的地方,我覺得也許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啊,我明白了,您是想叫我去充當探子,打探一下這個庫朗迪斯的情況,對吧?”
冰魔微微點了下頭。
“但為什麽選擇我呢?”
“第一,你是個人類,在地獄裏被視為最沒有威脅的弱者,第二……庫朗迪斯……有些特別的癖好。”
“什麽癖好?”
“對女人的癖好,他喜歡收集年輕的女性人類,並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折磨她們,據說凡是進入他宅邸的人類,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原來您讓我被操了一晚上就是為了考驗這個啊,看來這是個適合耐操小婊子的任務喲,唔……我最喜歡了。”
冰魔聳了聳肩:“我覺得你這樣的人類,也許能夠吸引他的注意並接近他,從而打探到有價值的情報。如果你成功的話,我會告訴你列夫沃的下落,再加一千金幣的酬金,如何?”
女孩微笑著打了一個響指:“和您這樣的老板做生意就是愉快呀,成交!”
“如果你已經考慮清楚的話,還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你:我知道你的能力並不一般,但這是秘密行動,你必須隱藏力量,要讓卡隆家覺得你不過是個軟弱的普通人。另外,離止風城五十哩的地方有個市鎮,去那找一個名叫格裏古力的劣魔,他是我們的人,他會指示你進一步的行動細節。”
“嗯,我會記住的,您只管靜候佳音就好啦。”
—————————————阿蘭娜小步走出旅館的大門,門框頂上,三只呲牙咧嘴的狗頭銅雕仍然在燃氣燈的照耀下泛著黯淡的光澤,她穿過隧道走向遠處的階梯,兩旁粗糙的石壁上,斑斕的彩燈映照著形形色色的招牌,體型各異的惡魔們往來穿梭著,長夜已逝,地獄繁華而短暫的白晝啟幕了。
黑崖城是座廣受贊許的城市,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不論盛夏或是嚴冬,隧道深處總能保持還算過得去的溫度。實際上,這座依山而建的城市,一大半都掩藏在赫拉納山堅實的巖層深處,縱橫錯雜的隧道、台階和豎井構就了城市的骨架,築城者阿盧科坦茲和他的家族歷經了上千年的不懈開鑿才讓它達到今日的規模,卡隆和淩諾家都曾不止一次地圖謀奪取它,但全都終歸敗落,直到光王的使者親臨戰場,把它定為永遠的中立城為止。
阿蘭娜貼著牆邊攀上陡峭而漫長的螺旋石梯,她站在第七層的地圖前仔細端詳了一會——城市裏到處都是類似的東西,它們意義非凡,不然幾乎沒人能保證自己不會在這座龐大的迷宮裏迷路。她沿著某條狹窄的巷道拐了幾個彎,順路買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熱奶昔,邊走邊把它們解決掉,最後,她走進一家掛著“藍礬石”招牌的旅店,用金幣輕敲著服務台:“小姐,一間單人房,要帶浴池的。”
她在服務生訝異的眼神裏付了房費,拿了鑰匙,鑽進自己的房間裏,打開暖氣,用熱水灌滿浴缸,把一絲不掛的身體泡進去,半躺著,舒服地噓著氣。她把手指伸到兩腿間,輕輕碰了碰那兒的嫩肉,被抽插了一整夜的蜜肉仍然又紅又腫,摸上去火辣辣地灼痛,讓這點小問題愈合掉沒什麽難度,但她沒那樣做,那種痛楚讓她覺得滿足,她用另一只手緩緩按壓著小腹,淤積在子宮裏的精液從鮮紅的肉縫裏一股股湧出來,飄散在熱水裏。“嗯,被操得又腫又爛的小屄兒才是賤婊子該有的樣子嘛……”
她自言自語著,緩緩閉上眼睛。
她泡了大半個鐘頭澡,在被窩裏繼續睡到下午,穿好衣服走出旅館,這次她沒背琴。她穿過繁忙而嘈雜的街道,沿著那些古舊的石階一層一層地向高處攀爬著,直到金色的光芒從前方的隧道口暖暖地照射進來。她迎著那光明,踏上隧道外寬闊的廣場。雪已經停了,光之城正緩緩飛過頭頂偏西的天空,把奪目的光雨灑滿山巒,在凜冬時節,這也許是一天裏最好的時光了。
她慢步穿過黑色的廣場,那是一塊在半山腰上削平山巖而成的空地,築城者一手持錘一手持劍的雕像矗立在廣場中央,不少惡魔在石像下駐足仰望,築城者的傳說在黑崖城人盡皆知,他最後倒在與炎魔入侵者的巷戰中,但他的城市終未失陷,據說光王的使者帶走了他的身體,而他的繼任者都聲稱,築城者的意誌依然在守護著這座城市。阿蘭娜向他微微鞠了個躬,繼續走向廣場的邊緣,直走到鐵鏈與石柱組成的圍欄邊,兩旁崎嶇的山壁仍在向上延伸著,消失在灰白的雲霧裏,而腳下,銀色的雪原一望無際。
她揭開兜帽,讓陽光灑在褐色的長發上,微寒的山風把發絲輕輕揚起,她雙手撐著鐵欄,駐足遙望,視線盡頭,平原邊緣的山嶺起伏如浪,她深吸了一口氣,張開雙唇,輕唱起來:風往南吹啊,又向北轉,伸手將他挽啊,他卻匆匆天下。
光陰荏苒啊,一曲韶華,回首將他望啊,空留孤影如畫。
春光他照啊,三千桃花,醉裏將她擁啊,夢醒餘香已寒。
金烏他唱啊,一江紅霞,舉杯將她別啊,誰共長夜無涯……
旋律散盡在風中,她擡起頭,望向那片漸行漸遠的橢圓光斑,和人世的太陽相比,它看上去大上許多,卻不那麽熾烈奪目,以至於可以直視片刻而不用擔心灼傷雙眼,但她還是選擇閉上眼睛,用臉龐去品味光明帶來的暖意,光線穿過眼瞼,把視野染成一片鮮紅,一如故鄉的紅霞。
但有個聲音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原來你並不是只有收了錢才會唱歌的啊。”
她睜開眼睛望向一旁,是個粉紅皮膚的家夥,深紅色的短發,凹凸有致的身材裹在毛皮袍子裏,正背靠在石柱上,歪著頭用有點迷離的眼神打量著她……她記得那張臉,是邦德斯餐館的那個魅魔侍應生?
“因為現在不是營業時間喲,小可愛。”
她松開握著欄杆的手,轉過身來朝她咧嘴一笑。
“忘了對你說抱歉啦!其實我不是故意把水弄那麽燙的,我只是忙壞了。”
魅魔嘟起嘴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啊……沒關系的,就是要痛一點才刺激呢。”
“你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魅魔輕輕搖著頭:“你是人類嗎?”
“如假包換,在地獄裏人類很好認的吧。”
她微笑著眨了眨眼。
魅魔猛地擡高了音調:“可是,人類怎麽可能被那樣操上一晚上都沒事!”
“人類和人類之間差別可不小,在人類的國度,有人手無縛雞之力,也有人能打敗最強壯的惡魔。”
魅魔皺起了眉頭:“這個我倒是能理解……不過總之,你很奇怪。”
“那倒是沒錯,像我這樣的人類可不多……不過,怎麽在這兒能碰到你,你應該不是特地來找我道歉的吧?”
“沒,我只是來曬曬太陽,沒想到你正好在這。”
“你也喜歡陽光嗎?”
“嗯,”
魅魔點了點頭:“我討厭寒冷。”
“聽起來你也很奇怪嘛,我可是第一次聽說怕冷的魅魔。”
阿蘭娜故意作出一副誇張的表情。
“沒錯,我是很奇怪。”
魅魔低下頭去,顯得有點沮喪:“天生沒有魅惑力的魅魔,夠奇怪了不?”
“我明白了,很抱歉,我不是想要取笑你的啦。”
阿蘭娜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不過,這樣的話,你倒是和人類有點相像呢。”
“為什麽?”
“因為人類從來就沒有任何與生俱來的魔力什麽的呀!”
“喂,和弱小的人類相像可不是什麽開心事。”
“人類雖然弱小,但他們曾創造過許多奇跡。”
她靠到魅魔身邊,拉著她肩並肩倚在柱子上,她擡起手指向那尊黑黝黝的石像:“築城者是個偉大的魔王,因為他造就了黑崖城的輝煌,但人類也建起過許多城市,比黑崖城甚至永冬城更宏偉,人類還擊敗過許多赫赫有名的魔王,真正見證過那些戰爭的惡魔,都不會再輕視弱小的人類——甚至那些有缺陷的人類,像盲眼的法裏奧或是獨臂盧古朗杜。先天的缺陷會帶來麻煩,但並不是沒法彌補哦。”
魅魔用手指輕撓著細細的犄角,低頭沈默了一小會:“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麽,你的話讓我心情好多啦……不過……”
她突然擡起頭來,像是有了什麽重大發現:“這麽說,你能勾引到那麽多惡魔來和你做愛,也是後天彌補的咯!能教我怎麽彌補嗎?”
阿蘭娜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你總是找不到伴兒來做愛嗎?”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不過一般都是些笨頭笨腦的土包子。”
“看起來你對土包子很不滿嘛。”
“那當然,從那些低檔家夥身上能吸取的能量太少啦,也許因為這個我才會怕冷的。”
“他們也不是自己願意從樹上掉下來就是土包子的喲,他們天生有點缺陷,而你也有,不是嗎?”
“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你覺得,為什麽惡魔們會喜歡和我做愛呢?”
“和魅魔做愛會被吸取力量,而和人類做愛什麽損失都沒有,所以現在我越來越沒競爭力啦。”
魅魔攤了攤手。
“那,我和別的人類相比呢?”
魅魔思索了幾秒:“你的確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你很漂亮……不,不只是漂亮,你有一種特別的魅力,我能感覺得到,但我說不清楚為什麽。”
“哈,那可得感謝你的誇獎啦。不過,你有沒有注意到,昨晚上和我做愛的,差不多都是你所說的土包子呢?我可一個都沒嫌棄過哦。”
“是哦……我……哈,我明白你的意思啦,看來我得多向你學學呢!”
魅魔笑了起來:“其實,還有件事忘了說!你最特別的魅力,是你會唱歌!你自己說的,會做愛的女人多,會唱歌的女人少嘛。”
“呀!你倒是很有洞察力呢。其實,歌聲和做愛有個共同點——都能帶來快樂,給別人,也給自己。”
她扭過頭來看著魅魔:“你會唱歌嗎?”
魅魔搖了搖頭。
“那我教你唱吧,怎麽樣?”
“好倒是好……不過你的歌好像都很難學的樣子。”
“我教你一首,保證簡單,一學就會。”
“嗯!”
魅魔使勁點了點頭。
阿蘭娜擡手掀開披風,搭在她的肩上,把她籠進披風裏,她們轉過身來,朝向被陽光染成金色的廣袤冰原,她張開雙唇,簡潔的旋律歡躍而出:燦燦黃金/閃亮白銀/難買幸福/在我心中日頭東升/月亮西沈/唯有快樂/伴我永恒她用一只腳輕輕打著節拍,挽著魅魔在披風下一起左右搖擺著:“來吧,一起唱吧。”
魅魔有點拘謹地張開嘴,吐出生澀的音節,但她很快就跟上了節奏,歌聲一點點大了起來,飛揚在金色的風中,一遍又一遍。
燦燦黃金/閃亮白銀/難買幸福/在我心中日頭東升/月亮西沈/唯有快樂/伴我永恒最後她們喘著白氣兒停下來,臉上泛著微微的紅暈。“你學得很快嘛,比我預想的還要聰明喲。”
“哈,好像是沒有想象的那麽難呢。”
魅魔一臉興奮的笑容:“阿蘭娜,你的確是個能帶來快樂的家夥,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奇特。”
“你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惡魔喲……對了,我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芙蘭,芙蘭.塞莉昂。”
“蠻好聽的名字,我會記住的。”
“你會在這兒呆多久?我是說在黑崖城。”
“明天一早就走,那位冰魔先生有點事情托我去辦。”
“去哪兒?”
“止風城。”
“聽說過,遠嗎。”
“不算太遠,在東面,平原之外的炎魔之境。”
芙蘭側過頭去,望向那些消逝在霧靄中的遠山:“其實,我也挺想能去看一看那些遙遠的地方,在餐館裏,我就喜歡聽客人講遠方的事情,月輝山、永冬城、淚海、烈焰之口、瘋狂之森……好多有趣的地方,要是能親眼去看看多好。”
“既然想的話,為什麽不試試呢?”
魅魔聳了聳肩:“我在這兒太多年了,從剛降生不久就來到這裏,真的要離開的話,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突然轉過頭來:“不過我覺得,如果能和你一起旅行的話,一定會是件快樂的事情呢。”
“我……很抱歉,我的旅行有時候……不太適合帶著同伴。”
“嗯,沒關系,能認識你我已經很高興了。”
阿蘭娜握住她的手:“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嗯,我也希望——祝你的旅途永遠愉快。”
“謝謝,也祝你能願望成真。”
夜幕再臨的時候,她退了房,背上琴囊,沿著燈火闌珊的晚街,走上出城的梯道,那是貼著山壁曲折而下的陡峭台階,在冬夜的室外,燃氣燈經常不管用,衛兵在欄杆上插上了搖曳的火把,高聳的赫拉納山擋住了月輝塔的光芒,那些火光是照亮台階的唯一光源,她裹緊披風,快步走向山腳,踏過護城河上的吊橋,把黝黑的城門和石牆拋在身後,她像黑色的幽靈一樣飄行在粉末般的細小雪花裏,直到外城的燈光也已在夜色裏漸行漸遠,薄薄的雪層覆蓋在荒蕪的平原上,只有依稀的足跡標示出道路的輪廓,她停下腳步,拉低兜帽,把雙手疊在胸前:“黑暗,與我同行吧。”
她的身影消失了,如同溶化在黑夜中。
—————————————阿蘭娜赤腳走在粗糙的黑色石板上,熔巖般的紅亮液體在道路兩邊的溝渠裏像漿糊一樣緩慢地流淌著,把路面也順便煮得發燙,燥熱的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兒,外加讓人看不清三十碼外店鋪招牌的煙塵。被汗水糊在臉上的發絲讓她有幾分不快,她倒是很樂意把它們撥到一邊去的——要是雙手沒被綁在身後的話。
被繩子綁著的不只是手腕,她的脖子上也拴了一條,繩子的另一頭攥在前面那只弓著背的劣魔手裏,那家夥有點微瘸地蹣跚著,但有碩大的體型作保證,他的步伐仍然比一般人類快上不少,阿蘭娜得連走帶跑才能跟得上他,“所謂進一步的行動細節……還真是狼狽啊。”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現在她什麽也沒穿,豐滿的奶子隨著腳步在胸前搖晃著,不過這副尊容還不如她穿著衣服的時候引人注目,周圍來來往往的惡魔頂多是朝她隨便瞟上幾眼而已——一個光溜溜的女奴比起一個衣著光鮮獨來獨往的女人看上去正常多了。他們沿著寬闊的街道往高處走,止風城是座“平坦”的城市,當然,那是相對黑崖城這種山壁上的城市而言的,在這裏,起碼你可以沿著路一直走到山丘頂上而不用去爬樓梯。
當她聽到女人隱約的尖叫和哭喊聲時,她知道目的地快到了,閃爍的紅色燈光和進進出出的惡魔讓她一眼就能認出那地方,那是棟臨街的五層大房子,所有的窗戶都拉著紅色的布簾,當他們再走近點,她就能看清大門頂上的招牌——一副張開的雙唇,周圍環繞著花瓣兒,一旁寫著店名:粉紅尖叫。“倒是個簡潔貼切的名字。”
她心想。
那頭粗笨的劣魔拽著她走進大門,揮手朝裏頭的保安略微打了下招呼,然後穿過回蕩著尖叫聲的大廳,徑直朝裏頭的走廊走去,他使勁地捶打那扇標著“經理室”的木頭門,像要把它砸碎一樣。“混蛋,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這麽用力!今年我已經修過三次門了!”
門裏頭傳來了罵聲和倉促的腳步聲。門開了,劣魔把她一把推了進去,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瞧瞧,瞧瞧我幫你弄到的最新貨色,這次你可得好好謝我了。”
劣魔的聲音夾著含混的咕嚕聲,讓阿蘭娜不禁想起某種肥胖的家畜,那只碩大的巴掌使勁拍在她的屁股上,發出啪的脆響:“站直點!把你那副肥奶子挺起來,讓堅戈理先生好好看看。”
那只叼著煙鬥的矮小綠皮膚繞著她踱了幾圈,用小眼睛從頭到腳仔細打量著她,伸出手來抓捏她的臀部和奶子,揉搓粉色的奶頭兒,讓她尖尖地挺起來,又捏了捏她的臉蛋,翻開嘴唇看看牙齒,最後把手指伸到她的兩腿間,使勁摳了一把,湊到鼻子邊聞了聞。然後他擡起頭來看著劣魔:“哪兒弄的?”
“是個小領主的私人藏品,他欠了一屁股債招兵買馬跑去第七界門淘金去了,結果回來的只有他的笨腦袋,他的繼任者在變賣他的家產,我就托一個夥計幫我買了這小婊子。”
綠皮膚吐了一口煙圈,又瞟了她一眼:“開個價吧。”
“一百金幣,一個子兒不能少。”
“一百?去你大爺的!我說嘰裏咕嚕,你是不是從狗洞進城的所以撞壞了腦子?一百金幣我可以去界門邊上買到兩打新鮮的女人!”
“嘿,我做生意的標準歷來都是一分錢一分貨,我問問你,你每次買兩打女人回來,一周以後還剩下多少?一個月以後呢?半年以後呢?”
“你這不是廢話麽,每個惡魔都知道人類妓女是易損消耗品。”
“這一只可不是。”
“嗯?”
綠矮子用狐疑的眼神盯著他。
“我說過的,這可是領主老爺家的寶貝收藏。”
劣魔得意地笑起來,朝她的腳踝上踹了一腳:“來,賤貨,讓堅戈理先生看看你的能耐。”
阿蘭娜順從地俯下身去,用膝蓋和雙手像狗兒一樣趴在地上,把結實挺拔的屁股蛋兒朝著綠皮撅起來,她抿緊嘴唇開始用力,濕嫩的肉瓣和粉紅的花蕊向兩邊分開了,露出一個圓圓的小口,在蜜洞深處,隱約能看見一小塊棕黃色,她深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把那團棕黃色的東西慢慢往外推,穴口兒越撐越大了,那團東西從被拉得薄薄的嫩肉中間凸了出來——是個皮革縫成的圓球,雖然球體還被包裹在肉洞裏頭,但從輪廓上能看得出,它比拳頭還要大上不少。阿蘭娜大聲呻吟著,額頭上冒起細小的汗珠,整個陰戶都跟著皮球一起從下體上鼓了起來,在她分娩般地用力擠壓下,已經比絲巾厚不了多少的穴肉頑強地一點點張開,而同樣在一點點張開的,還有堅戈理先生的嘴巴。最後,像下蛋一樣,那顆圓球終於從她的身體裏噗地掙脫出來,沾滿亮晶晶的液體,彈出去好幾尺遠。而那個粉紅的洞兒立刻就恢復到了嬌小的模樣,只是還在像喘息一樣一張一縮地往外吐著晶瑩的蜜汁。
“喔嘖嘖嘖……”
綠皮的眼睛瞪得滾圓。但這還沒完,緊接著,當阿蘭娜屁股縫裏那朵淡褐色的小菊花也慢慢綻開,開始吐出一顆同樣尺寸的皮球時,他的眼珠子已經快要奪眶而出了。
“那真是……美妙……”
他用無法置信的眼神繼續盯著阿蘭娜光潔細嫩的私處:“我倒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尺寸,但那都是些沒吸引力的老家夥了,像這個長相和身段兒,居然……呃,最妙的是最後看上去還像處女一樣新鮮!”
他仰起頭來望向壞笑著的劣魔:“不過,一百還是太貴了!我無法接受!”
“好了好了,我們是老朋友嘛,什麽都可以商量,八十八,就這個價,不能再少了。”
“六十,我覺得這個數差不多了。”
“去你的蛋蛋!我買回來都不止這個價!七十八,不幹我就找別家了。”
“好吧……你贏了。”
綠皮膚拉了下天花板上的繩子,有個穿著皮鎧的保安跑了進來。“帶這個新貨去維拉那裏報到,好好洗洗幹凈,順便領鎮痛藥……哦,等等。”
他轉向阿蘭娜:“對了,你叫什麽來著?你應該用不著那個吧。”
阿蘭娜從地上爬起來,朝他鞠了個躬:“抱歉……尊貴的先生……我叫烏蕾妮……我……我也不知道,也許領了會保險一點?”
“那就去吧,烏蕾妮,不過,我可是對你有足夠的信心呐。”
然後他從桌上撕下一張票據,飛快地填上款項,簽上名,遞給劣魔:“這次你發達了,自己去財務室領錢。”
劣魔把那張紙條塞進褲袋裏:“合作愉快,老夥計,但最後我還是要提醒一句,我叫格裏古力!不是什麽嘰裏咕嚕。”
“不覺得嘰裏咕嚕更順口嗎?”
綠皮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煙:“起碼在你不再砸我的門之前。”
—————————————很快她見到了維拉——一頭頂著稀疏卷毛的壯碩雌劣魔,在男女比例失衡得一塌糊塗的地獄裏,她已經算是緊俏的存在了。她用粗大的手指頭笨拙地翻著名冊:“昨晚上報廢了……七個……你去頂233號房的空缺吧……噢,先去澡堂把這身臭泥洗幹凈。”
澡堂就在地下室裏,阿蘭娜很懷疑用那缸渾肉湯樣的水把身子“洗幹凈”的可能性,不過洗掉那些來之前特意塗上去的泥垢還是沒問題的。維拉把刻著數字的通紅烙鐵狠狠按在她剛洗過的屁股上,在尖叫聲和皮肉燒焦的滋啦聲裏,她緩慢地說著:“不要有任何逃跑的企圖,否則,不管你有沒有被抓回來,你都會覺得,在這兒被操死是多麽仁慈的死法。”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一頭魁梧的劣魔保安把她領到房間開始接客,房間外到處都有這種家夥來回巡視著,負責用拳腳和棍棒教育那些企圖反抗的女人,當然,也負責解決其它“不可預知”的糾紛。房角裏點著熏香,阿蘭娜知道那個,不是為了營造美好氣氛什麽的,而是為了掩蓋血腥味乃至內臟的臊味兒。
第一個上門的顧客是只身材中等的劣魔,沒穿上衣,只有條臟兮兮的褲子,顯然是個幹粗活的,而當他破天荒地面對一個微笑著擁抱他的女人時,他顯得相當地無所適從。阿蘭娜用前後兩個肉洞兒外加小嘴和那對豐碩的奶子讓他在高潮的邊緣顛簸起伏了好久,直到最後他打著哆嗦像火山一樣噴在她的小屄裏時,都還是一副做夢似的迷茫神情。她笑咪咪地目送著那家夥像喝醉酒一樣有點趔趄地離開:“滿意嗎?歡迎再來哦。”
但隔壁房間裏的女人顯然沒有她這麽自在,阿蘭娜一開始就聽到她用尖細的聲音在哭泣和哀求,看來那也是個和她一樣的“新貨”但她後來安靜了,應該是保安打了她,直到她挨操時再次發出淒厲的尖叫和求饒聲為止。
滿足完第二個客人之後,阿蘭娜抽空跑到走廊上左右瞧了瞧,從半開著的門裏,她能瞥見隔壁房的女孩蜷縮在角落裏啜泣著,眼角帶著淤青,她看上去顯得瘦小,有點營養不良的模樣,血水正從她的兩腿間淌下來。“如果有大塊頭的客人要去她那邊,請您把他換到這邊來找我吧。”
她湊到門口巡視的保安耳朵邊上,輕聲說:“有小費的話我分你一半。”
“小費?嘿,你在做夢麽,人類。”
“啊,現在是沒有,不過我相信以後會有的……不過,您不相信的話,改成免費操我也行哦。”
她翹起嘴角,擠了擠眼睛:“包您滿意,不信可以問問從我這出去的客人喲。”
那天晚上她接了十來個客人,差不多全是衣冠不整的窮角色,在地獄裏,來消費便宜的人類婊子的,也只能是這樣泡不到同族的雌性、又沒有魅魔垂青的家夥了,雖然惡魔們不太在乎氣氛什麽的,但又哭又叫又掙紮,還弄得血肉模糊的場面,終歸是有點影響胃口的。也因為這個,當他們在阿蘭娜房間裏時,全都是一副誇張的古怪神情——沒幾個惡魔曾想象過,會有個人類帶著坦然自若的微笑,用濕漉漉的肉洞兒吞下他們碩大的陽物,而且是三個洞兒輪流!阿蘭娜柔軟的蜜肉盡職地吸吮著每一根插進身體裏的肉棍,用彎彎的笑眼兒對上他們寫滿陶醉的臉——她必須努力,努力讓自己出名,這樣……才能釣到那條名叫庫朗迪斯的大魚呢。
子夜的時候她們開始輪班,妓院的制度是每8小時一班,兩班輪值,也就是一半的時間算工作時間。她們被趕回又潮又臭的集體宿舍裏,有些已經沒法走路的則是被保安拎著扔進去的,夥夫會把一大桶散發著餿味兒的糊糊拖到宿舍來,也許是從周圍的餐館收來的,然後傷痕累累的憔悴女人們開始拿碗從桶裏舀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這點,那些傷勢嚴重的或是傷口感染而虛脫的只能哀求同伴幫自己帶一點兒。而在白花花的人群裏,阿蘭娜認出了那個隔壁的女孩。
“你還好嗎?”
她拍拍她的肩膀。
“嗯,還好……很痛,流了些血,但比那些人好多了。”
她望了望牆角呻吟著的女人們:“啊!你是……您是我隔壁的那位小姐嗎?那個惡魔告訴我了……您的心腸真好,我……我真不知道要怎麽謝謝您才好呢。”
“沒什麽,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點兒事了。”
阿蘭娜打量著她,枯黃的短發,凹陷的臉頰和眼眶,看來是很久沒吃飽過了。“要是能胖點兒,應該也算得上漂亮的。”
她想。
“你叫什麽?”
“傑琳.安熙”“從哪兒來的?”
“布魯克林郡。”
“呃……我忘了大部分人類不知道界門什麽的……那,你知不知道惡魔是什麽時候入侵你們的世界的?”
“聽說……是七百年前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的話,那你們應該在第四界門的世界,應該整個世界都在惡魔的統治下了吧?”
“嗯,領主和國王全是惡魔,它們向我們征稅,我就是作為稅收被征收過來的。”
“你多大了?”
“十六。”
“今天是第一次?”
“不是。”
女孩害羞地搖了搖頭:“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和同村的一個男孩子做過了……我……我不想把第一次留給惡魔。”
“嗯……不錯的想法。你還有家人嗎?”
“有!我有六個姐妹,四個兄弟……在我們那兒,大家都生很多孩子,這樣即使失去一些,也還是能有剩下的。”
“那為什麽被征收的是你而不是別人呢?”
“已經長大的哥哥姐姐應該留下來,因為他們為家裏能幹更多的活,而比我小的,他們還太小啦,什麽都還不懂,我覺得讓我來是最合適的了。”
“是個好姑娘。”
阿蘭娜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微笑了一下。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被征稅會是來……幹這個。”
“不是所有的都幹這個,有些會去礦坑或是工地上做苦力,還有些會被送上戰場當炮灰,總之都活不長久,被買去做仆婢應該算是運氣最好的。”
她盯著女孩的眼睛:“想過自己該怎麽辦嗎?”
女孩搖了搖頭:“不……我不知道……如果不是您幫了我,也許我今天就已經死了。”
她吸了下鼻子:“不過,我也不知道,在地獄裏活著和死了,到底哪個更好些。”
“被比你的大腿還粗的東西捅進身體裏,讓你的整個下身都裂開,但你一時半會還死不掉,還得流著血繼續被操上一天兩天,直到只剩下一口氣,然後他們會把你擡到屠宰場裏,在那裏活生生地掏空你的內臟,直到做成和生豬一樣的肉胚子——你覺得這樣會好嗎?”
女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住地打著哆嗦。
“聽我說,如果你不想就這樣死掉的話,就按我說的去做,我會和你一起上班,替你接待那些大塊頭,但我幫不了你太久,你必須自己努力,去開發自己的肉洞兒,我知道和你說這個會讓你不好意思,但你必須這麽做,用自己的手,用別的什麽你能找到的東西,試著把越來越大的東西放進去,讓她提前適應大的尺寸,這樣,有一天那些大塊頭找上你的時候,你才有機會挺下來,明白了嗎。”
她的臉蛋變得通紅,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關於粉紅尖叫新來了個不怕操的漂亮人類婊子的新聞,在止風城裏慢慢傳播著,那些在她這享受了極樂的窮光蛋把自己的故事講給同伴,然後那些聽得垂涎三尺的家夥大都會親自上門來體驗一番,接著故事就傳得更開了。她的房間開始門庭若市,包括一些地位更高的惡魔也會來好奇地一探究竟,這樣帶來的壞處是她越來越難幫傑琳去接待她的顧客了,不過遇到這種衝突的情況,她幹脆建議惡魔們兩個一起來,這個令人咋舌的請求當然從沒被拒絕過,屁眼和嫩屄兒裏一同插著胳膊粗的肉棒兒,滲著血絲卻還掛著微笑的場面,更是讓她聲名鵲起了。
傑琳每天會偷偷地向她報告自己鍛煉的情況,阿蘭娜會給她打氣,教她技巧,最開始她說的時候總是很害羞,但兩個星期後,她興奮地告訴阿蘭娜,她已經能把自己的手放進下身裏了。“嗯,繼續努力,你能更厲害的。”
她微笑著揉她的臉。
當這個新貨色的名聲已經足夠響亮時,堅戈裏幹脆組織了一次公演,在附近的市集上搭起台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壯碩的保安們輪流操這個養眼的神奇婊子,本來他只是想展示到前後兩個洞一起插就算高潮的,結果阿蘭娜主動要求讓兩根肉棒一起進到自己的屄兒裏,那時候周圍的人群簡直炸開了鍋,於是接下來,阿蘭娜自己擔當了主角和導演,把每個誘人的肉洞兒都玩遍了花樣,她的最後一個節目是,讓兩只惡魔把她抱起來,從身後一左一右把陽具插進她撕裂流血的屁眼,然後走到人群裏,讓興奮的觀眾們輪流把拳頭塞進她一張一縮的蜜洞。
在洶湧的歡呼聲中,她能看到堅戈裏的臉上樂開了花。
但那一天,當她疲憊不堪地回到肮臟的宿舍裏時,她發現傑琳不見了。
她問了保安,他們告訴她,有個炎魔找了傑琳,可能用力太劇烈了,捅穿了她的裏面,她流了很多血,連腸子都從屄裏流出來了,他們趁著她還有一點點氣,把她送去了屠宰場——活的比死的能賣個好點的價錢。
她在那裏站了一分鐘,沒有表情,沒有聲音。
“算了,千萬人中的一個罷了,何必讓自己難受呢?”
她默默地說。
堅戈裏給她換了更好的工作間,甚至分給她一間單人的臥室,當然,找她服務的價碼也是成倍地提高著,但想要來一親芳澤的客人依然太多,很快就得通過預約排隊來解決了,堅戈裏每周安排了一天當做特別服務日,阿蘭娜會在二樓的大廳裏接待客人,所有在場的惡魔都有機會來試試她的美妙滋味,而門票是收費的。在那幾個小時裏,她的三個肉洞兒幾乎每一秒都是滿滿的,這種草率的體驗當然讓惡魔們意猶未盡,也促使著他們掏更多的錢來嘗試單獨服務。她開始像正式員工那樣領一份薪水,而且也的確有了小費,她給了那只保安劣魔兩金幣:“拿著吧,替傑琳向你致謝,為她多出來的一個多月生命。”
但那條大魚依然沒出現,也許他出現過,但卻沒表露什麽,也有些惡魔提出付費嘗試除了普通性愛之外的要求,包括用鋼針、皮鞭什麽的,或是和某些古怪的魔畜交配,阿蘭娜全都應承下來了,但有一個要求,這類特別服務都得在大廳裏進行,表面上的理由是為了確保不會發生事故,同時也為了招徠生意,但實際上,她依然在等待著,等待著那個要等的家夥。當她被綁著雙手吊在天花板上,屄洞兒被鐵架子撐開,讓燃燒的蠟燭伸進淌著水的洞口裏,一圈圈緩慢地熏烤著最深處圓圓的葫蘆口兒時,她會一邊痛苦地嘶喊,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環視著周圍的人群。“一個特別的炎魔?那會是哪一個?”
但兩個多月後,她頭一次敲了堅戈裏辦公室的門,一開始什麽回音都沒有,直到她像格裏古力那樣狠狠地砸門,門馬上就開了。
“嗯?寶貝兒,是什麽風兒把你吹到我房間來了?抱歉,我打盹有點過頭了。”
堅戈裏揉著他細小的眼眶。
阿蘭娜鞠了個躬,露出標誌性的微笑:“尊貴的先生,如果我有主意能讓您的利潤大幅提高,您是否有興趣聽一聽呢?”
“一個人類來和我討論如何做生意?那可真是個奇跡……不過,寶貝兒,你本來就是個奇跡,所以我選擇聽一聽。”
“如您所知道的,您絕大部分的女奴,都用不了幾周的時間就報廢了,您不覺得這是種很大的浪費嗎?”
“浪費?哦不不不,她們每一個大概花費我四到五個金幣買進來,報廢之後賣給肉鋪也能值個差不多兩金幣,在使用期內,只要能賺到三金幣就差不多了,而實際上,按平均值算,肯定要遠超過這個數。”
“那我呢?您從我身上賺到的,應該不止三金幣了吧?”
“三金幣?哦,開玩笑,你現在可是我的鎮店之寶呐。”
“如果我說,其實許多女人都可以做到像我一樣,您會相信嗎?”
綠皮膚皺著眉頭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也許不是和我完全一樣,但起碼,實際上不少女人是可以做到容納大號的惡魔陽具而不會嚴重受傷的,或者說……她們其實可以不必做易損消耗品的。”
“那要怎麽做到呢?”
“只需要一定時間的訓練,以及一定的醫療措施。”
“什麽?我還得白管這些賤貨的飯來訓練她們,甚至……還需要給她們治傷麽?而且這還會導致我沒法把她們賣給肉鋪收回成本?哦不不不,這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力。”
“從短時期來看當然有些吃虧。”
阿蘭娜隨手從辦公桌上抽出一張紙,在堅戈裏訝異的眼神裏拿起他的蘸水筆,飛快地在紙上演算起來:“但如果您改變一下‘易損消耗品’的陳舊觀念,您會發現,其實只要運營時間稍微長一點點,這樣做的利率就會遠高過舊的方式。”
“長一點點是多久?”
她把那張紙推到綠皮膚面前:“大約七個月。”
堅戈裏仔細地端詳著那些數字:“七個月的話……倒是在可以運轉的範圍內……但是,你不覺得,長期不換口味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嗎?”
“您應該已經從我身上看到啦,大家熟悉的舊貨也有她獨特的魅力啊,我們人類管這個叫品牌效應。”
“呃,也許你值得我相信一次,但我不可能把所有的婊子都這麽弄,那樣我負擔不起,而且我也不覺得那些下等貨色會有什麽品牌效應——這樣吧,你可以選十個品質最好的,然後按你說的去試試。”
“萬分感謝!”
阿蘭娜摟著小矮子狠狠地親了一下:“您這樣的人物,真是想不發財都難喲!”
“但……等等!”
堅戈裏猛地擡起頭來,直勾勾的眼神像要把她刺穿一樣:“作為一個人類……你沒有發現,你知道的實在太多了一點麽。”
“並不是每個人類都是鄉巴佬呀,在來地獄之前我上過學,而來地獄之後,上一位主人也教了我不少東西。”
綠皮膚低下頭去思索了幾秒,咧開嘴露出一個有點醜陋的笑:“其實,那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只管能賺到錢就好了。”
她回到彌漫著排泄物臭味的地下宿舍裏,多帶了好幾支火把才把那兒照亮堂,她在人群裏搜尋著那些身材樣貌都不錯的女孩兒,仔細地審視她們髖部的形狀,試著推測她們最終能捱得下多大的尺寸,當她選中一個之後,她會告訴維拉去把她帶出來,她選了八個,又從剛到的新貨裏選了兩個。維拉叉著腰,對赤條條站成一排的女人們大聲呵斥著:“從今天起,這位小姐叫你們做什麽,你們就做什麽,不然有你們好受!”
“珍惜第二次生命的機會吧,我希望你們每一個都能活下去。”
當維拉轉身離去,阿蘭娜低聲說。
她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訓練她們,她自己的業務忙得如同火燒,但她還是竭盡所能地去教她們,怎樣把自己羞恥的部位打開到更大的尺寸,也教她們怎樣不要哭喪著臉去迎接那些醜陋的惡魔,為了避免“吃閑飯”的非議,阿蘭娜讓維拉安排她們做好店裏的雜務,並且在高峰時段也接待些不那麽誇張的客人。她會用自己的技巧幫她們達到高潮,讓她們不再那麽恐懼和抗拒性愛。或是花上個把小時的時間,去同某個女孩一邊聊天一邊慢慢突破她粉紅色的極限——一般來說,能放下一只拳頭是個分水嶺,而放下兩只則是另一個。每次在大庭廣眾下表演時,她叫她們在一旁看著。“你們必須忘記,忘記你們原來的羞恥心和道德感,你是不是個好女孩,並不是憑下半身決定的。就像你們看到的……我是個壞人嗎?”
訓練的成效緩慢卻不容忽視,當三個月後,女孩們像往常一樣聚在一起時,二十五歲的安妮說:“幫我試試放三只手吧,我覺得我能行。”
而當她居然成功了的時候,她們歡呼起來,瘋狂地擁抱汗津津的她,臉上掩不住欣喜若狂的神情——雖然她是十個人裏唯一一個生過孩子的, 但起碼她證明了,那不是不可能的目標。而且那次,她高潮了,她的裏面濕得要命——女孩們漸漸接受了這種行為帶來的愉悅,阿蘭娜明白,那才是帶來吸引力的關鍵。
她花了五個月來讓最後一個女孩畢業,那姑娘長得很像傑琳,年紀也差不多大,她的體質看上去並不是那麽合適,但阿蘭娜還是選了她,她自己很努力,當女伴們一個個達到標準的時候,她顯得更加著急,還把自己弄傷了一次——醫療措施,阿蘭娜沒忘記這個,雖然在地獄找一個給人類治病的醫師頗為不易,但最後堅戈裏還是找了一個,他本來是給牲口看病的,不過事實證明,他的確還算稱職。
現在堅戈裏已經把“最耐操!最瘋狂!最漂亮!”
的海報貼遍大街小巷了,訓練過的女孩收費比一般的“消耗品”高上幾番,卻依然有的是願意付錢的主顧。但“烏蕾妮”始終是獨一無二的頭牌,她那種遊蕩在溫柔與狂野之間的魅力讓惡魔們趨之若鶩,當然,還有那雙不管被扯到多大,都能把肉棍裹得比處女還緊的肉洞兒。
那日子一直持續到有一天,堅戈裏在她工作的時間突然出現在門口,他向她神秘兮兮地揮手:“來我房間。”
“有位大人物想要見你。”
綠皮膚在他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吐出一串煙圈。
“什麽樣的大人物?”
“附近一個大鎮子的領主,實際上他以前的地盤比現在還要大得多。”
阿蘭娜的心跳驟然快了起來。
“他前年才從挺遠的地方遷過來的,據說曾經是炎皇面前的紅人呢,他聽說了你的事兒,對你很有興趣。”
“那是什麽意思?”
堅戈裏深吸了一口煙,煙霧隨著他的聲音一同慢慢地吐出來:“其實……我很舍不得你,你是獨一無二的一個,能見識你這樣的人類對我來說是挺榮幸的事情。哦,別見笑,我這可是真心話。”
他自嘲似地搖了搖頭:“如果你不是個人類的話,在地獄裏也許能幹成一番大事業,這些天我都看在眼裏了,不管惡魔還是人類,你和任何一個都能成為朋友,這可是奇妙的品質。本來我是打定了心思多少錢也不放你走的,但……抱歉,我惹不起他那樣的角色。”
“他要把我帶走嗎?”
綠皮膚點了點頭:“嗯,他不止從這兒帶走一個了,他以前有段時間常來,出手很慷慨,說是租用,但實際上付的錢比我的進價還要高不少。”
“那些女孩後來怎麽樣了?”
“也許光王知道,反正他從沒還回來過。”
“我明白了。”
阿蘭娜微笑了一下:“我能最後求您一件事嗎?”
綠皮磕了磕煙灰,擡頭望著她:“說吧。”
“請把我的模式繼續運作下去,讓更多的女人有個活下去的機會,如果有一天她們的吸引力不在了,也請別把她們送到屠宰場去……實際上,您可以考慮開拓些別的產業的,也許能用得上這些淘汰下來的人類。”
“我會好好考慮你的忠告的。”
“謝謝。”
—————————————快傍晚的時候,那位大人物的使者來了,做工精致的馬車停在妓院門口,阿蘭娜正微笑著和她認識的每一個道別,不少女孩兒在偷偷啜泣,連維拉的臉上都露出了和平時不一樣的表情:“希望還能見到你呢,烏妮。”
“別擔心,我會沒事的,別對她們太兇了。”
阿蘭娜擁抱了一下她肥壯的腰。
馬車從側門出了城,在暮色下奔馳在荒野的小道上,叢生的雜草和奇形怪狀的枯樹飛快地掠過身畔,止風城的輪廓在渾濁的煙雲裏漸漸消逝,而月輝塔筆直的白色身影開始刺破天際。“還有多遠,先生?”
她問趕車的那只惡魔,那居然是只炎魔,而不是常見的劣魔車夫。
“快了。”
但一刻鐘後阿蘭娜再問他時,他的回答還是:“快了。”
他答了四五次快了之後,前面終於有燈火映入了眼簾,市鎮和田園在皎潔的月輝裏依稀浮現,越來越近。
馬車馳過街道,穿過鎮子中心,最後在一處遠離大部分建築的院落前停下,有仆人來開了門,馬車轉了個彎,慢慢駛進院裏,阿蘭娜早就望見了院子中央的那座建築:一座高大的石頭房子,像個小號的城堡。
那只炎魔領著她走進房子,穿過昏暗的長廊,看來黃銅工會的業務還沒覆蓋到這個偏遠地方,屋裏沒有燃氣燈,到處是油燈和蠟燭,他推開一扇兩頁的寬大木門:“大人,您的客人到了。”
屋子中央是一張不大的紅木桌子,桌上擺著幾盤菜肴,一只穿著精致綢袍的炎魔坐在桌邊,正對著門口,他擡起頭來,端詳著罩在薄紗裙裏的女孩。
“你叫烏蕾妮,是嗎?”
“嗯。”
阿蘭娜點了點頭。
“坐吧。”
炎魔伸出一只手:“我叫庫朗迪斯.巴達魯爾。”
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阿蘭娜已經明白了為什麽他會被稱作特別的炎魔:和她見過的任何一只炎魔都不同——他的頭頂上沒有火焰。
“很高興見到您,尊貴的庫朗迪斯大人。”
阿蘭娜鞠了個躬,小心翼翼地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仔細地打量著這位奇怪的領主,他的身材倒是和大部分炎魔一樣健碩,不算特別魁梧,但也不瘦弱,只是臉龐顯得比一般的炎魔瘦削一些,隆起的前額上長著兩對短錐形的犄角。她有點拘謹地向他微笑了一下。
“你應該還沒吃晚飯的,請便吧,別拘束。”
炎魔用手掌指了指桌面。
阿蘭娜盯著那些裹滿醬汁的疙瘩兒,卻沒動刀叉。
“嗯?不對胃口麽?”
“不是……大人……我是想……您這不會做人肉什麽的吧?”
“哦,沒有,起碼這頓沒有。”
“那我就放心啦!”
阿蘭娜笑著戳起一塊食物,塞進嘴裏大嚼起來:“好香哪,您知道的,在妓院可沒什麽好東西吃。”
“其實,你不吃人肉的話,我們倒是有百分之五十的相似。”
炎魔撇了下嘴。
“為什麽?”
“我只吃男人,不吃女人。”
阿蘭娜激靈了一下,嘴裏的東西差點掉到地上。
炎魔從的盤子裏切下一片麵包,放進嘴裏,一邊欣賞著她尷尬的表情。“女人這麽美妙的玩具,用來吃掉未免太浪費了。”
“那可得感謝您的仁慈啦”阿蘭娜微笑著,和他對視了一眼:“大人……您看起來……我是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您這樣的炎魔呢。”
“是說我的後腦勺嗎?嗯,是有點特別,不過也不算壞事。”
他把身子向前探了點:“你覺得一個整天往外冒氣兒的酒瓶,裏邊裝的會是好酒嗎?”
阿蘭娜搖搖頭。
炎魔仰起身子躺回到椅背上:“所以,記住了,凡是喜歡急不可耐地把腦子裏的東西往外倒的家夥,腦子大都不靈光。”
“嗯,您說得很有道理……只是……我本來只是想說,您說話很有趣,和一般的炎魔不一樣的……”
炎魔的表情有點扭曲:“那,抱歉,我誤會了。”
“不過,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對自己的腦子很有信心呢,您一定是個比其他炎魔都聰明的天才!”
“天才不敢當,還稱得上勉強吧。”
炎魔尷尬地聳聳肩。
“聽起來,您倒是很像炎魔們經常說起的一位大英雄,他叫什麽來著……”
她歪著頭,揉了揉鬢角:“對了,坎鐸薩!他也是個聰明的炎魔吧。”
“坎鐸薩?哦……我可不敢和那樣的角色相提並論。”
他舉起手掌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坎鐸薩用一只手就能隨便放倒五個我這樣的菜鳥。”
他端起杯子啜了口湯:“不過,我也有我的長處,比如……我可從來不在乎什麽榮譽感之類的破玩意。”
“我聽堅戈理說您還見過皇上呢,是真的嗎?”
“有段時間經常見,不過後來他就越來越煩我了。”
“我想他一定是嫉妒你太聰明了。”
阿蘭娜歪著頭邊笑邊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
炎魔收起了笑容:“人類,你的話太多了。”
“炎魔們不是有句俗話麽?‘當心那些不說話的家夥。’”“那算什麽,冰疙瘩們還有句俗話呢,當心那些話太多的家夥。”
“那您覺得呢?那種更糟糕些?”
“我?我可不在乎別人說過什麽,我只管他做了什麽。”
“那您還嫌我話兒多……”
炎魔的眉頭擰成了一團,好幾秒沒說話,最後他拿刀柄敲著桌子:“喂,女奴,你這樣對主人說話可不太好。”
阿蘭娜拿手掩著嘴,使勁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我固然不在乎別人的言辭,但有別的惡魔在乎,所以,女人,你應該學會收斂點。另外,我也得提醒你。”
他用食指指了指阿蘭娜:“雖然我腦袋上不冒火,但我依然是個炎魔,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
“明白了,大人。”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隸,以後要叫我主人。”
他揚起眼睛望著天花板:“我叫你什麽好呢?”
“我喜歡被人叫賤屄兒、騷貨兒、小婊子什麽的。”
“這可真是份好愛好……那叫你小賤貨吧,就這麽定了。”
炎魔掃完盤子裏最後一塊肉,揮手招呼門口的侍從:“飯後帶這個新來的賤貨去她的房間,跟她講講這的設計,免得迷路。”
他轉向阿蘭娜:“明早六點,來一樓最東頭的房間找我。”
“沒問題,主人!”
—————————————當她在鬧鈴中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還是一片漆黑,她急匆匆地爬起身來,到水缸邊衝了把臉,一絲不掛地跑到走廊上,牆上的油燈依然冒著小小的火苗,似乎是整夜都沒有熄,她蹬蹬地跑下樓梯,向炎魔告訴她的,一樓盡頭的那間房間趕去。
門是開著的,她在門口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劑味,屋子四壁擺滿了燈台,把整個房間染上暖暖的橘黃色。炎魔已經在那兒了,裹在白色的長袍裏,拿著一塊布頭,仔細地擦拭著屋裏那些橫七豎八的金屬框架。當她走進去的時候,他剛好差不多擦完最後一根橫杆:“好些天沒啟用過了,灰塵有點多。”
他把抹布扔到牆角的水盆裏:“這是我的小世界,我不大喜歡叫仆人來打掃……不過,以後這活就歸你了。”
他轉過身來,朝向正睜大眼睛四處張望的阿蘭娜:“好了,小賤貨,現在可以進入今天的正題了。話說,以前做遊戲的時候,我都得把玩具綁起來才行,但我聽說過你很特別,也許不一定得用繩子?”
“得試試才會知道呢,不過,我的確不喜歡被繩子綁著。”
炎魔點了下頭:“嗯,很好,我也希望你的表現和她們不一樣。”
他指了指屋子中間像大床一樣的台子:“去那兒吧。”
阿蘭娜順從地走到那座三呎多高的台子邊,爬上去躺下,台面周圍到處是鐵環和鎖鏈,炎魔正在從櫃子裏翻找著物件,把它們一件件擺到小推車上:“那些本來是用來固定四肢的,雖然你決定不用那個,但我已經習慣在老地方幹活了。”
他關上櫃子門,推著小車走過來,細長的金屬在盤子裏閃著寒光:“你身上有幾個洞兒招待過雄性?”
“三個,屄洞,屁眼兒,還有嘴。”
“我喜歡再多上幾個,我想你也會喜歡的。”
他拿起一根葦杆兒粗細的細長鋼條,在她面前晃了晃,尖錐形的末端看上去像針一樣銳利:“明白要做什麽了嗎?”
阿蘭娜盯著那根駭人的尖刺看了幾秒,然後把雙手移到胸前,握住一側豐碩白皙的乳房,捧著她向上聳立著,她用一根指頭輕輕撥弄著粉紅色的乳尖,讓她硬硬地膨脹起來:“是這樣嗎?”
炎魔歪著嘴笑了一下,用一只手攫起那顆指頭大小的肉粒兒,輕輕地搓弄了幾下,阿蘭娜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仰起臉等待著,錐尖抵上了奶頭的中心,把閃亮的嫩肉兒頂得凹陷下去,當它終於穿透薄薄的表皮時,阿蘭娜猛地激靈了一下,啊地叫出聲來,但她馬上咬緊了嘴唇,她緊鎖著眉頭不住地哆嗦著,雙手仍然緊緊地抓住那顆堅挺的大奶子,任憑鋼錐往裏邊一點點深入進去。
鋼錐一直刺進去快一呎深,直頂到肋骨上,炎魔松開手,它就直直地豎立在白皙的小山丘上,奶頭的尺寸被略微撐大了一圈,細小的血珠兒開始慢慢從乳尖上滲出來,他用手指撥了下露在外面的錐尾,讓它在乳房上來回搖晃著:“的確是副彈性非凡的好奶子……感覺如何,小賤貨?”
“紮進來的時候好痛,但是奶頭兒被脹開的感覺……好奇妙……”
她輕輕地捧起另外一只乳房,在隆起的乳暈中間,乳頭已經像紅櫻桃一樣飽滿發亮了,她捏著它使勁地往上提起來,像要把它湊到炎魔面前去一樣:“她也想要了呢,請您……請您把小賤貨的奶頭兒狠狠地捅穿吧!”
當第二根鋼錐刺進來時,她不再壓抑自己的聲音了,盡情地呻吟起來,痛苦裏夾帶著興奮,炎魔同時握住兩根鋼錐,在奶子裏緩慢地抽插,又一圈圈攪動,她緊攥著拳頭,全身都在發抖,一絲滑膩膩的液體卻在從兩腿間的蜜縫兒裏滲出來:“啊……大人……您以前的女孩兒……您紮她們的時候,她們的小屄會不會濕啊?我是不是……比她們都騷……比她們都賤……啊?”
“你果然比傳聞的還要騷啊。”
炎魔把鋼錐猛地往上挑了一下,阿蘭娜大聲尖叫起來,鋼錐開始在她的奶子裏邊瘋狂地到處亂戳,她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兩條腿顫抖著蹬來蹬去,好幾次她本能地側了下身子,想要翻過身去擺脫那些針尖,但最後她都掙紮著重新恢復到平躺的姿勢。“痛……痛死我啦大人……我的騷奶子還……從來沒被這樣侵犯過呢……啊……她喜歡……她喜歡被您戳爛掉呢……”
炎魔在她的奶子上肆虐了好幾分鐘,然後把鋼錐抽出來,紅色的血流從乳尖上噴湧而出,他抓住奶子使勁擠壓,把血水和碎肉沫都從奶頭上的小孔裏擠出來,流得阿蘭娜滿身都是。然後他拿起一根更粗的銀色金屬棒:“循序漸進可是遊戲的基礎規則。”
他捏起一顆沾滿血跡的奶頭,把那根手指粗細的棍棒向剛剛開掘出來的小孔裏使勁塞進去,一直到底,然後是另外一側的奶子,奶頭已經被撐成一圈薄薄的嫩肉兒,緊裹著冰冷閃亮的金屬。“好了小賤貨,現在是你賣騷的時候了。”
他松開手:“好好操自己的奶子,一邊五百下。”
阿蘭娜伸手抓住挺立在乳尖上的銀棒頭兒,試著慢慢地抽插,硬物擠壓著乳房深處被搗得稀爛的組織,讓她每插入一下都要輕聲地叫喚出來,奶頭兒把金屬裹得太緊了,每次拔出的時候都會把整個奶子都高高地拎起來,而要插進去的時候卻很不配合,於是阿蘭娜放棄了同時抽插兩邊奶子的嘗試,改成用一只手捏住被脹得幾乎透明的奶頭兒,另一只手握住銀棒來抽插,她漸漸加快了速度,喊叫聲也變得瘋狂而急促起來。
炎魔已經把目光轉移到了她的下半身:“把腿彎起來,張開,就像你平時挨肏那樣。”
他伸手撫弄著那條已經濕漉漉的蜜縫,一只手分開充血的肉瓣兒,另一只手粗糙的手指在中間粉紅的嫩肉上來回摩挲著,阿蘭娜的花心兒開始本能地一張一縮,吐出更多晶亮的液體,但他沒把手指伸進屄洞兒裏去,而是停留在蜜穴上方那個排泄用的小孔上,他沾了點粘滑的蜜汁,輕輕摩擦著小孔周圍稍微有點隆起的紅肉:“這個眼兒有被肏過沒?”
“沒……啊……它太小啦……沒法……”
一臉汗珠的阿蘭娜一邊繼續搗弄著流血的奶頭,一邊斷斷續續地回答他。
“你會愛上讓她挨肏的。”
他取了一根比手指頭略微粗上一點的銀棒,抵在那個看上去只有火柴棍尺寸的小眼兒上:“這個大小應該還弄不壞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圓形的棒頭使勁壓進粉紅的嫩肉裏。阿蘭娜已經沒法把精力集中在奶子上了,她的雙腿抽筋般地顫動著,尖叫起來:“啊……痛啊……那樣會裂開的……啊……啊……尿眼兒……不行……要爆了……啊……大人……您快紮到我的尿包兒裏去了……啊!”
銀棒捅進去快兩吋深了,似乎遇到了點阻礙,他停了下來:“把你的尿泡兒張開,賤貨,稍微用點力,就和你尿尿時一樣。”
阿蘭娜緊咬著牙,小腹因為用力而凸了起來,一挺一挺地顫動著,炎魔猛地用了把力,銀棒一下子往裏推進去一吋多,有一點點尿液從洞口裏滲了出來,但馬上就被堵住了,炎魔把銀棒繼續捅到最深處,輕輕地搗弄,每一下都讓她痛楚地輕喚。“尿泡兒裏面很敏感嘛,賤貨。”
他嘲弄地笑起來。
他松開手:“好了,讓它們在裏邊留一會,我們可以來做點正事了。坐起來!賤貨。”
他解開腰帶,掀起袍子,頭一次露出他挺立的陽具,一呎多長,比阿蘭娜的胳膊粗上一圈,尺寸在惡魔裏並不算太誇張,和他的體型挺相稱,但上面散布著突起的肉刺兒,讓人看上去不寒而栗。“展示下你飽受贊揚的小嘴兒吧,怎麽樣?”
阿蘭娜微笑著張開嘴,用雙手握住那根鮮紅的肉棒,把它溫柔地含進嘴裏,用舌頭和嘴唇靈巧地愛撫著發燙的龜頭,慢慢地把它越放越深,最後她緩緩地把頭向前一直壓到底,直到嘴唇碰到陽具的根部為止,她的表情顯得痛苦,卻依然緩緩地上下吸吮那根巨物,每一下都讓它頂到喉嚨最裏頭,一小會後又把它往外抽出來一點,把重點集中到對龜頭的刺激上,這樣交替了一兩分鐘,她終於把陽具從嘴裏抽出來,輕咳著,大口地喘著氣,但只是幾秒鐘,她又重新把它吞了進去。
往復了一刻多鐘後,炎魔終於噴發了,他的精液幾乎像開水一樣燙,還帶著濃濃的硫磺味兒,不過阿蘭娜不需要刻意去咽它了,她用食道口裹住了噴射的龜頭,讓精液徑直往肚子裏流了下去。“怎麽樣,對我的技術滿意嗎?”
她擡起頭,眯起眼睛微笑著。
“不錯,比以前的任何一個都強,看來的確值我掏出去的價錢喲。”
“那,現在您打算拿我的奶子和尿眼兒怎麽辦呢?”
她調皮地輕輕撥弄在插在身體裏的金屬。
“循序漸進,我說過的,循序漸進。”
炎魔狡黠地笑起來,他伸手慢慢拔出一只奶子裏的銀棒,再一次把裏面的血水擠幹凈,然後拿起一根像高粱稭稈一樣的奇怪東西。
“這是什麽?”
“螞蝗草,這可是我從瘋狂之森那邊買過來的好東西。聽起來名字很可怕對嗎?別擔心,其實它只是會吸收水分然後膨脹而已。”
他把那根手指粗細的草杆慢慢地插進奶頭上的血洞兒裏,一直插到最裏頭:“想一下子把奶頭變成能挨操的肉洞兒可不容易呢,所以才得循序漸進,它會吸收你奶子裏的液體,然後一點點慢慢膨脹起來,這樣你奶頭上的洞就會跟著越變越大了——當然,還需要些別的配合。”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把兩顆藥丸倒在手上,遞給阿蘭娜:“每天吃一次,它能讓你的大奶子跟你十幾歲剛初潮的時候一樣充滿活力,這樣才能好好地完成生長呐。”
他把另外一側的奶子也插上草杆,接下來是尿眼兒,當他抽出那根銀棒時,阿蘭娜的尿泡口兒已經快失去知覺了,淡黃的尿液從微張的小口裏像泉水一樣湧出來,流得半個台子都是,他把一束草杆慢慢地塞進去,一直塞到尿泡裏邊:“為了避免被你的臊尿水擠出來,還得加份保險才行。”
他拿了一根穿好棉線的針,從尿眼兒下方的屄洞口裏穿進去,一直戳穿了尿道和它裏邊的草杆,最後從尿眼兒上方的嫩肉裏穿出來,他剪斷棉線,打上一個死結:“這樣就不會掉出來了。”
“可是……主人……”
阿蘭娜臉上泛起一片紅暈:“可是我要尿尿該怎麽辦呢。”
“這個不是問題,草杆本來就透水,尿會自己滲出來的,就是速度不夠理想,會讓你的尿泡兒發脹罷了。”
“好了,今天的遊戲做完了。”
炎魔拍了拍手,推著小車把剩下的器具都放回櫃子裏:“現在我得出門了,你可以在城堡裏隨便走走,除了上鎖的地方都可以去……不過,也還是得交給你一項任務:大門左邊的棚廄裏有我的兩只坐騎,去滿足下它們,把精液裝到杯子裏。當然,還有把這兒打掃幹凈。”
炎魔脫下白大褂掛到牆上,換回他錦緞的長衫,轉身朝大門口走去。阿蘭娜從台子上踉蹌著跳下來,一直緊繃著的肌肉陣陣酸軟,她拿了抹布,打了水,從剛躺過的台子開始,仔細地擦拭上面的尿汙和血跡,然後把地板也擦幹凈。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休息了一會,但她發現自己不能躺在床上,失禁的尿液已經開始從尿眼裏的草杆上一滴滴滲出來,走到哪兒流到哪兒,再過一會,她就開始明顯地感到奶頭和尿道裏膨脹的草杆帶來的疼痛,還有尿液充盈在身體裏的難受鼓脹感。那些感覺讓她的屄洞兒濕得不像話了,淫水和尿液一起流得滿腿都是,她坐在椅子上盡情地揉了一通凸起的陰核,但那反倒讓她覺得更加饑渴了。
她決定去看看那兩只牲畜,朝門外的院子走去,留下一路的尿漬,當她看到那兩只家夥時,差點兒要驚叫起來,那是兩只魔蹄,比人還要高上一大截的健碩魔物,有點類似馬匹,紅黑相間的條紋鋪在緊湊的肌肉輪廓上,鼻子和眼睛裏和炎魔一樣冒著煙。看到她進來時,它們用蹄子敲著地,發出嘶嘶的叫聲。
她跪在其中一匹魔蹄的身下,那牲畜的陽具正軟軟地懸垂在後腿中間,沒勃起也有一呎來長,她用手套弄著那條軟軟的肉,讓它興奮地翹起來,變得快有她的小腿那麽粗,而且長度誇張,從包皮裏伸出來紅紅的一大截,散發著濃郁的腥臊味兒,讓阿蘭娜的身子忍不住發抖起來。她搬了兩條長凳並在一起,然後趴到凳子上,把屁股撅起來,正好能夠到魔蹄肚子的高度,她用雙手掰開花唇,張開中間水淋淋的肉洞兒。“嗯,我是個賤貨兒,被畜生操也會興奮的賤貨兒。”
她輕聲念叨著,把蜜洞迎向那根粗長的肉棒。牲口興奮地嘶鳴著,開始本能地晃動著身子,把陽具狠狠地往女孩的身體裏紮進去。阿蘭娜感覺自己的陰道已經被拉伸到極限了,魔蹄的龜頭頂得葫蘆口兒火辣辣地生疼,但整條陽具卻還只插進去了不到三分之二,她的身子在劇烈的衝力下前後晃動,插著草杆兒的大奶子在身下來回搖蕩著。
另外一只畜生也開始躁動不安起來,在正在交合的這一對兒身邊踱來踱去,打著響鼻,噴出陣陣濃煙,“你也想要了嗎?”
阿蘭娜自言自語著:“得想個法子同時滿足兩只呢。”
她很快想起了什麽,暫時從凳子上跳下來,飛快地跑回屋子裏,找了一根七八呎長的粗繩子,她把兩條長凳疊起來,自己平躺在上面,正好可以讓身子緊貼到魔蹄的肚皮,她把那根陽具盡量插到屄洞兒的最深處,然後用繩子把自己的腰和牲畜纏在一起,繞上幾個圈,緊緊地打上結。“好啦,你們兩個都可以享受了。”
她用腿勾著牲口的腰臀,伸手掰開緊閉的屁眼兒,用兩只指頭在裏面輕輕抽插著,示意旁邊的站著的魔蹄:“懂了嗎?你應該是個聰明的家夥。”
那匹魔蹄低吼了幾聲,走到同伴的身後,揚起前蹄搭在它的背上,像牲畜平時交媾那樣湊了上來,但這次不同,它的陽具不是插進雌獸的身體,而是插進了懸吊在另一匹雄性身下的漂亮女孩的身體裏,那無疑比它的同類們緊多了。它興奮地抽插起來,頂得女孩的身體劇烈地前後搖蕩,讓插在她屄洞兒裏的那只同伴也能得到充分的快感,阿蘭娜興奮地喘息著,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她下意識地一下一下收縮肉洞裏邊的嫩肉:“啊……同時被兩只畜生的大雞巴肏……你還……真想得出來啊……真是……十足的賤貨呢……”
那兩只饑渴的巨獸整整在她身體裏發泄了一個多鐘頭,後來她幹脆換了她最得意的花樣,讓兩根粗壯的陽具一起捅進自己腫脹發紅的屄眼,把她撐得快要裂開了,她一共高潮了四次,最後它們終於一先一後地噴射在她興奮的肉洞裏。她沒忘了自己的任務,使勁縮緊屄口兒,把那些液體留在裏面,一邊手忙腳亂地解開繩子把自己放下來,蹲到事先準備好的杯子上,把屄洞和肉葫蘆裏頭滿滿的獸精澆到杯子裏,一共裝了差不多兩大杯。
庫朗迪斯到晚上才回來,阿蘭娜興奮地把那兩杯乳白的液體端給她看。“怎麽弄的?”
他問“當然是用我的小騷屄啦。”
炎魔的眼睛突然瞪得滾圓,把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她臉上,他咆哮起來:“混蛋!你這愚蠢的婊子!誰叫你用你的臭屄去滿足那兩只牲口?你是打算讓我用被畜生用剩下的洞麽?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麽沒腦子!”
他暴怒地拽著她的頭髮,把她扯到浴室裏,拿起刷衣服的鬃毛刷子,在她的尖叫聲中狠狠地捅進她紅腫的肉洞裏,把一桶水砰地丟在她面前:“自己把裏面洗幹凈!你這蠢婊子!”
他氣衝衝地摔上門。
阿蘭娜抽著鼻子握住那把刷子,來回刷洗著自己的蜜穴,尖硬的刷毛刮破了嬌嫩的肉壁,帶下縷縷血絲,她用了半個鐘頭把裏面徹底洗了個遍,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她剛坐下,庫朗迪斯跟著就進來了。
“抱歉,主人……我不是有意要這樣的。”
她仰起布滿淚痕的臉。
“還疼麽?”
炎魔已經換回了他平緩的聲音。
阿蘭娜輕輕點了下頭。
“好吧,其實我沒那麽生氣,不過……呃,但主人也得展示一下主人的威嚴,我終歸是只炎魔,偶爾也得有副炎魔的樣子嘛。”
那家夥攤了攤手。
“您是說,其實這也是遊戲的一部分麽?”
“Bingo.”他打了個響指。
“哈,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沒法控制情緒的惡魔的!”
阿蘭娜一下子破涕為笑。
他把她撲倒在床上,飛快地脫下袍子扔到一邊,手指伸進她的發絲裏,另一只手輕撫著她的胸腹,粗糙的表皮緊貼著她細滑的肌膚,滾燙的嘴唇挨在她發抖的臉上,他分開她的腿,勃起的陽具在帶著血絲和淫水的穴口上來回滑動著。她抱住他的背,扭動著身子,把豐碩柔軟的奶子在他的身上揉來揉去,她張開嘴,舌頭探進他冒著焦味兒的嘴裏。他們一起在床上來回翻滾著。
“進來吧,主人,我要你。”